陳曦突然覺得腦殼疼。
現在雖然是下課時間,但是十分鍾之後就要上第二節課,況且學校的圖書館距離教學樓的路程最少要走半個小時,哪怕是借助工具飛過去也不可能十分鍾之内将一本書看完吧?
她決定先把書籍存放在自己的必讀列表,打算放學之後再去查閱。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把手中的藥液測試一下。
差不多到中午飯的時間點,她才從座位上擡起腦袋,動身去學校的煉藥樓。
學校的煉藥樓是單獨的一棟,裏面有不少單獨跟着煉藥老師學習的學生。
當然也有不少老師借用煉藥室練習自己的煉藥能力。
陳曦問過守門的大叔之後,随即踏上了藥樓的第三層。
第三層的檢測樓裏有不少人在,每個檢測機器附近都有零星兩三個人,有的是學生在檢測,一旁看護的是老師,當然也有老師或者外招的煉藥師們在檢測,但這一類的人畢竟少。
要知道,真的煉藥之後,大多數煉藥師會選擇買一台檢測機器在家中以便測試藥物品質,鮮少有人會出沒在公衆場所測試。
所以測試的人大多都是學生。
陳曦看了一圈,找了個附近沒有人的機器過去,從空間中取出藥液。
機器有點像現代的取款機,在少女正下方突出一塊艙口,是專門用來收藥液的。
她點了測試,随即等那艙口打開,陳曦才将藥液倒進了一個小杯子裏。
杯子被收進機器内,她等了一會兒,而後看見了屏幕上顯示的品質。
【辟谷藥
品質下品
階段三階
靈力純度100】
少女愣了愣,有些不明白這個靈力純度是什麽意思,于是打開光腦查了一下,頓時了然。
原來這靈力純度代表着藥液的純度——
衆所周知,是藥三分毒,就算藥液再怎麽改進,隻要是藥,就一定會有毒性存在。
因此煉藥師們的靈力是關鍵。
當藥液的靈力純度标準代表着百分百的時候,也就意味着這款藥液完全沒有任何隐患毒素存在。
事實上,現階段的藥液的靈力純度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畢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靈力純度就已經能夠保證毒素可以忽略不計。
陳曦測試完了藥液,丹藥自然也要測試一下,便幹脆按了“處理”的鍵位,等機器将被子裏的藥液處理幹淨後,她便取出丹藥放了進去。
這一回的測試果然與她想的一樣。
【辟谷丹
品質下品
階段八階
靈力純度100】
人級上品就相當于現代社會的下品八階……那麽人級極品的丹藥呢?
陳曦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她将丹藥回首,随即按下清除痕迹的鍵位,準備回去。
“咦?靈力純度百分之九十一!?”
突然一道驚呼吸引了陳曦的注意,她動作一頓,腳下一拐湊過去看熱鬧。
隻見一群年紀偏大的人們包圍這其中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目帶驚奇。
“小朋友,你确定這藥液是你自己做的?”
那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青澀,目光幹淨而且澄澈,如今被這麽多老師包圍,臉上露出了腼腆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一旁看熱鬧的學生們,呐呐的應了聲“是。”
那老師忍不住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這是你第一次煉制的?”
少年尴尬的點頭。
他撓了撓頭,被這麽多同學盯着,總有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怎、怎麽了?老師,難道我煉的不好嗎?”
那老師笑了笑,連忙安慰少年“不是不好,是你煉制的太好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了。”
“第一次煉制這藥液,成功了幾次?”
少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頂着數位老師們炙熱的目光,硬着頭皮說“三、三次。”
老師們面面相觑,紛紛看見了雙方眼中的驚愕。
要知道,第一次煉藥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有些資質好的五次以後就可以煉制出來,可若是資質不好的,怕是十幾次都不可能成功。
也就是說,少年的資質不是不好。
相反,他的資質實在是太好了!
老師們紛紛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其中一個年紀看上去已有五六十歲的老者走了出來,看着少年的目光裏微微帶着些許惋惜。
“你的資質很好。”
他說“如果你生在二級星域或者三級星域,說不定早已被那些大門派收爲弟子,可惜了。”
老者沒有明說後面幾句。
可是少年卻聽懂了——
他在可惜自己生在一級星域。
少年呆了呆,心中有些恍惚,直到負責他的老師将自己帶走,他還是未曾回過神來。
爲什麽生在一級星域就是可惜了?
少年不懂。
但是陳曦卻懂了。
因爲資源。
一個一級星域能拿到主星給予的多少資源?
自然是比不上二級星域的。
況且他們這個一級星域本身位置偏遠,已經處于藍星文明星域的邊緣地帶。
一般而言,星域的邊緣地帶正是星際海盜橫行之處,因此資質再好也沒有用,除非……學校決定将少年保送進二級或二級以上的星域文明。
“一級星域的資源,真的少嗎?”
陳曦若有所思的想着。
至少她從來沒有因爲資源發愁過。
也許是父母努力賺錢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爲她大哥在三級星域文明,經常給自己帶禮物回來的緣故,所以陳曦從來沒有想過資源的問題。
如今聽老者這麽一說,陳曦再次意識到。
自己是真的窮。
少女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
可真是,到了哪裏都會有人無意間提醒自己——你很窮。
你窮的快要吃土了。
陳曦淡定無比的轉身回了教室,待上完下午的課程之後,她就直奔圖書館而去。
至于陳晨?
她才懶得管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總歸要爲自己逃課付出代價。
于是就在陳曦在圖書館翻閱讀書的時候,陳晨則苦逼無比的被駱骁壓着打——
“窩草,你特麽不能輕點嗎!?”
少年無比惱火的瞪了眼一旁監督他們修煉的駱骁。
駱骁懶懶的擡眼,眉毛微微挑起“你再說一遍?”
說話間,青年晃了晃手中的皮鞭法器。
陳晨“……”
他無比憋屈的繼續蹲着馬步,一邊努力調動體内的靈氣修煉,一邊苦逼無比的盯着駱骁,一心二用,竟絲毫不費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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