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惱羞成怒的小五


作爲一個父親,章程無疑是失敗的。

他待女兒苛刻,待弟弟寬容,甚至爲此在曾經的時候,差點兒逼死了自己的女兒。

齊王妃的聲聲質問,将章程氣得滿面漲紅,氣喘如牛,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她怒罵:“你,你真是個不孝的東西,早知道,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我就該将你掐死。”

何等誅心之言,仿佛最鋒利的劍,要将親人的心捅得千瘡百孔才甘心,這話要是早上一年,齊王妃覺得,自己鐵定将這雙眼都要哭到失明才甘心,可是現在,她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外面的風呼嘯着,淩冽的如同刀子,裏外夾擊,層層包裹,卻再傷不了她分毫,爲母則強,沒了王爺再護着他們母子,就隻有她爲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

女子波瀾不驚的道:“禦史大人可以罵我,甚至是去皇上那裏狀告我,隻是您也要想清楚了,十年前,我的面子早已丢光了,這京中貴人背後數落我的也不少,十年後,我也不怕再被數落一次,縱千人所指,萬人所罵,霖兒一日不回,我便鬧到皇上面前,您這禦史大夫,也不要做了,我是不要臉面的人,便端看您要不要這臉面了。”

齊王妃震袖一揮,聲音缥缈:“還請章大人想着吧,本王妃,在齊王府等着吾兒歸來。”

這章府的空氣污濁到令人作嘔的地步,真是讓人片刻也待不下去。

章程良久後回神,才發現她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擡手将茶盅扶到地上。

啪的一聲,匆匆而來的管家都停住了腳步,然後就聽裏面傳來聲嘶力竭憤怒不已的大罵:“孽子,孽子”

禦史大夫被氣病了,第二日都沒能上朝。

據說是和齊王妃發生了什麽争執,李慕歌聽聞後,頓時撫掌舒暢的道:“齊王妃這一罵,那章程,怕是也得在家好好想想了。”

那章府本就有暗衛監視着,當日的一舉一動,兩人的一言一語,後來都一一傳進了李慕歌的耳朵,雖然齊王妃早就同她說過了,再聽到兩人的對話的時候,還是不免覺得這位禦史大夫是個糊塗人。

旁邊青年見她難得如此開懷,默默不語的站了一會兒,才道:“昨日在珠寶樓的時候,我還看見了個人。”

“誰?”李慕歌側頭。

“姜信。”小五道,便将事情的起因娓娓道來,“他在店中定做了個長命鎖,昨日來的時候,帶着鬥笠,恰逢昨日正忙,被店中的小姑娘碰掉了,我正從樓上看着,那臉上的疤痕,同畫中的一模一樣。”

若說姜信身上最顯眼的是什麽,大抵就是那塊疤痕了。

“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李慕歌眼睛一亮,本以爲要花點兒功夫才能夠找到這人,現在倒是可是守株待兔了。

近年節,珠寶樓的單子不少,如同姜信這般定做的東西,曆來都是十日爲期,可對方加了大價錢,隻要兩日的時間。

兩日,看似時間極短,可對齊王妃來說,這兩日比兩年都還要漫長。

她的孩子未曾回來。

第三日的時

候,齊王妃又再次入了宮,這一次,可不是進的禦書房,而是直接在早朝的時候,對方直接掀開了那一層遮羞布,據聞,那一日,朝堂之上,亂得如菜市場,皇帝大怒,齊王妃大哭,章大人大喊冤枉,最後生生又是氣暈了過去。

至于最後的處罰,似乎是禦史大夫禁了足,潦草收尾。

“如今滿城都是官兵在通緝姜信,他今日,怕是不會來了。”小五隐有不滿,“齊王妃太沖動了些。”

他們一早便來珠寶樓守株待兔,如今快到正午,對方卻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再瞧着外面那不時走過的官差,小五揣測着,今日怕是等不來那人了。

“不急,還有時間。”李慕歌談笑自若的塞了顆幹梅子給他,“且等着吧。”

這梅子又甜又黏牙,小五皺着眉,盯着掌心看了許久,才慢吞吞的扔進了嘴裏,刹那,那年輕隽秀的容顔頓時皺成了個小老頭子。

難吃!

李慕歌笑眯眯的也扔了一顆在自己嘴裏,門被咚咚敲響。

“進來。”

吱呀一聲,随着門打開,端着果盤的二丫頭也輕巧的進來了,她将果盤放在桌上,輕聲道:“姑娘,那人來了。”

“按照我給你說的做,小五,咱們走。”李慕歌起身,将一個美人面具戴在臉上,抖了抖誇張的廣袖,出門,足尖直接點在了淩空的緞帶上。

珠寶樓的二樓,中間地帶是一個圓,沒有任何的建築,三層樓,每層樓都如此相通,如今二樓卻繃了幾條緞帶,兩端都拴在欄杆上,客人來了問這緞帶是做何用的,樓裏的人便說,這是跳舞用的。

在淩空懸起的緞帶上跳舞,衆人還從未見過,大家都好奇,這一傳十,十傳百,這珠寶樓的客人便多了起來。

李慕歌上去的一瞬,底下便傳來一片嘩然。

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廣袖雲裳,手柔柔一伸,便如同一朵花兒在緩緩綻放。

這舞,她從前世跳到今生,每一個動作,都爛熟于心。

叫好聲不絕于耳, 人群之中,姜信拿着盒子道:“你們這是什麽?”

“這是樓中專門編排的節目,客人可真是趕巧了,這兩位是我們樓中花費了重金請來的,這幾日推辭了好幾次,今日可總算是來了。”二丫頭笑着介紹,看着那跳舞的二人也是一片癡迷。

姜信心中升起的微末懷疑頓時消失,他壓緊了兜帽,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二丫頭卻又攔住他:“客人慢些,等會兒那兩位的袖子可是要掃下來的,切莫絆着您了。”

二丫頭才說完,那段帶上跳舞的兩人,就如同一隻蝴蝶翩翩落下,紅衣,黑衣,交纏着,兩雙手同樣展翅伸長,一黑一紅兩條緞帶便如同她說的那樣掃過人群,姜信因爲往前走了兩步,也不幸被紅色的緞帶掃到。

隻是那力度很輕,輕到可以直接忽略,他便也不在乎,見那兩人又借着緞帶的力道,騰空翩翩而舞,沒有再擋路的時候,才匆匆離去。

這一支舞,跳了不過半炷香的時間。

那兩道身影消失不見的

時候,衆人還有些依依不舍。

進了房中,小五率先扯下了面具,白皙的臉上一片赤紅。

“姑娘可有碰到那人?”他啞聲問道。

“自然是碰到了的。”李慕歌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撐着頭笑眯眯的望着他。

诶呀,她們家小五可真真是個美人坯子,這穿着女裝,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個美人兒呢。

小五僵硬了一瞬,咬牙道:“碰到便好,我先去換衣裳,今日樓中事務繁多,便不同姑娘一道了。”

他平日裏将李慕歌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說往東絕對不往西的典範,此刻卻惱怒得扔下李慕歌就走了。

那速度,堪比禦劍飛行。

哦豁!

李慕歌摸着下巴暗自道,自己這是将人給惹得惱羞成怒了呀,不過一想到小五跳這舞近乎無師自通,她便笑眯了眼。

果真是她的傻弟弟。

縱然什麽都忘了,可是本能卻還在那裏。

隻是她這般做法,卻打翻一壇陳年老醋,酸臭味彌漫出了天際。

李慕歌打死也不曾想到,她跳的那一支舞,全然被魏臨淵收入眼中。

珠寶樓的對面,是家茶樓。

正對着的那窗子,都大打開,叫魏臨淵看了真真切切, 蕭崇趴在窗戶傻瓜诶喲了一聲,調侃道:“你看那女子看得這麽認真,當心我告訴阿慕,來找你的麻煩。”

結果舞完了,魏臨淵一句話沒說,他倒是看見了從樓底下經過的李慕歌。

蕭崇當機立斷将扇子扔了下去,笑道:“公子上來喝口茶可好?”

李慕歌被砸了個正着,捂着腦袋朝上一看,登時柳眉一擰,撿起扇子上了二樓找人算賬去了。

結果一推開門,見着的卻是兩個人。

“臨淵?”女孩臉上露出淺淺笑靥,旋即又拿着扇子重重往蕭崇面前一放,冷聲道:“蕭大人,高空抛物可是犯法的。”

蕭崇愕然:“我怎麽不知道,南越有這一條律法。”

作爲翰林院大學士,律法的編纂,他也是親自參與了進去的。

可這一條,他确實不知道啊。

李慕歌心想,你當然不知道,這南越不是現代,沒有聳入雲天的高樓大廈,自然也用不着這條律法,這扇子今日要是從十幾樓抛下,她這腦袋也不用要了,直接見閻王爺得了。

可扇子打得腦袋實在疼。

李慕歌斥了他兩句,也并不追究,隻是道:“您這要是扔個利器下來,我今日命就擱這兒了,您倒是看看犯法還是犯法。”

“這……”蕭崇被噎住了,讨饒道:“行了行了,是我的錯,這不是看你走得匆匆,想要叫住你,便心切了些,臨淵,你趕緊解釋解釋。”

魏臨淵并未應答。

自李慕歌進來後,他甚至是一句話也未曾說過,隻是冷着一張臉,實在和平日的作風大不相同。

蕭崇心中一個咯噔:“臨淵,你這是……”

該不會是真的看上對面那個跳舞的丫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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