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正在給魏臨淵喂藥,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連忙放下藥碗,警惕的走到屋子外面。
“李姑娘,我家縣太老爺聽說你病了,特地來看望你,還勞煩李姑娘開個門。”
縣太老爺?
李慕歌眼皮子一跳,總覺得這個突如其來造訪的許廉明沒安什麽好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隻想盡快将這些人打發走。
“今縣太老爺來看我,我實在感激不已,隻是我風寒嚴重,萬一過給了縣太老爺就不好了,不如等我改日病好,親自去感謝縣太老爺?”
她警惕的望着門外,唯恐對方直接破門而入。
許廉明那個小人做事情向來是不能夠以常人來度之,破門而入,完全有可能。
門外之人的聲音已經帶了些許不快:“我們縣太老爺來看你,你怎麽還閉門不見,你這小小仵作,竟然不把縣太老爺放在眼裏不成?”
躲不掉了!
李慕歌的心中冒出這個想法,哀歎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沒有旁人,她才道:“且等我拾掇一番。”
說完她立刻進了屋子裏面,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心中哀呼不已。
這是個什麽事兒啊!
她費了五牛二虎之力将魏臨淵藏進了衣櫃裏面,扯了扯衣服,才裝作虛弱無力的開了門,門外就站着兩三個人,趾高氣昂的神色同出一轍。
旁邊的師爺一見她就出口呵斥
:“你這是怎麽回事,磨磨蹭蹭的怎麽到現在才來開門?”
這模樣,不像是來看望,倒像是來尋仇。
“好了好了,進去再說吧。”許廉明眼神直接掠過她,落向了屋子裏面。
這屋子也不大,廚房,主屋,還有不大的前廳。
一眼望進去,除了空蕩蕩的前廳,什麽都沒看到。
李慕歌佯裝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縣太老爺日安。”
許廉明直接繞過她往屋子裏面走,給身邊的師爺使了一個眼色,嫌惡的用帕子捂住口鼻。
“你這病什麽時候才能好?”他假意的詢問了一句。
李慕歌心中焦急,耐着性子回答:“該是過不了兩日就快好了。”
對方來的應該是别有目的,指不定她已經暴露了,她得想個法子将這人趕緊給忽悠走,萬一魏臨淵真的被發現了就糟了。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幾個官差忽然沖了進來,李慕歌臉色一凝,抽出放在桌邊的長劍,厲喝:“你們想要做什麽?”
“本官也想問問你,你這是要做什麽?”許廉明退後了幾步,把師爺踹在自己身前擋着,有了幾分安全感,才擺出了官架子。
“近來幾天有人舉報你,說是你私藏逃犯,李慕歌,你識相點兒的,就趕緊把人交出來。”
許廉明打了個手勢,幾個官差就往她的房裏面沖。
李慕歌拿着長劍還
想阻攔,幾個官差也跟着抽出大刀,怒目而視,另外兩個已經繞進了她的屋子裏面。
“許大人,你隻是得到了一個虛假的消息就敢帶着人闖入我的地方,難道就不怕臨王找你的麻煩?”她咬着牙怒道,眼神卻止不住的往屋子裏面瞟。
她武功雖然小有所成,制住這幾人不是問題,可萬一許廉明真的用這件事來誣賴她,頒發通緝令,她帶着魏臨淵也走不了多遠。
如今唯一能夠寄希望的,就是魏臨淵能夠趕緊醒過來了。
幾個官差進去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魏臨淵。
“大人,裏面有個人。”
許廉明得意的看了李慕歌一眼,連忙提着官袍走進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是不是那個逃犯。”
他一邊走一邊說,腳步還很快,結果一轉眼看到那個被藏在衣櫃裏面的男人,臉色就僵硬了。
“臨王?”他聲音拔高得像是個宮裏面的太監。
肥碩油膩的臉上堆砌着焦急,許廉明一腳踹在官差的屁股上。
“你眼睛瞎了不是,還不趕快把王爺給搬出來,快點,快點……”
幾個官差小心翼翼的把裹得像是個屍體的臨王搬運到床上,許廉明轉頭就惡狠狠的看着李慕歌。
“好哇,李慕歌,臨王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恩将仇報,竟然敢殺害臨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給我把她壓下去,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