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不知道,李慕歌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李慕歌了。
見李慕歌油鹽不進,始終不肯松口,王轼心裏大恨,竟趁張不注意偷拔了他腰間的佩刀,用力朝她劈去。
“李慕歌,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這一刀又急又快,王轼一心隻想着要把李慕歌殺死,完全沒有絲毫留情。
而其他人又離得遠,根本來不及救援。
李慕歌避之不及,眼看着王轼猙獰瘋狂的面容越來越近,甚至已經感受到那大刀散發的森冷氣息。
難道自己又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飛身而起,一腳踢在佩刀上将其踢斷,而後又起另一腳踹在王轼的胸口,将他踹得摔倒在地,吐血暈厥過去。
而從始至終,王轼都沒看清那道人影的真面目,更别說是其他人了。
那道身影行雲流水地收回長腿,又順勢摟住了即将摔倒的李慕歌。
“你沒事吧?”
聽到這個低沉磁性的聲音,李慕歌驟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正好對上了一雙盛滿關心的冷眸。
居然是他!
李慕歌怎麽也沒想到救自己的人,竟是身份神秘的魏臨淵。
“可是受傷了?”
見李慕歌眼神呆滞,并不答話,魏臨淵濃眉一擰,莫不是吓傻了?
李慕歌這才清醒過來,紅着臉掙脫了他的懷抱,屈膝施禮,“多謝魏公子
出手相救,您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以後若有機會,小女子一定竭盡全力報答!”
魏臨淵沒有回話,他要的可不是她的報答。
直到這時,許廉明才反應過來,連忙下令讓衙役們把王轼抓起來,“豈有此理,竟還試圖在本官面前殺人,氣焰嚣張,毫無悔改之意!人證物證确鑿,将他關進大牢,三日後處死!”
說罷,他不再理會苦苦哀求的娟子和王林氏,快步走到魏臨淵的身邊,“魏公子,您沒受傷吧?”
“不過弱雞爾,豈能傷我!”魏臨淵背手而立,強大的自信透體而出,高大的身影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嶽,無法撼動半分。
“那就好那就好。”許廉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要是這位有什麽閃失,他就是九條命也不夠殺!
看着許廉明卑躬屈膝的樣子,魏臨淵眼裏閃過不屑,“許縣令掌管慶陽縣也已有二十年了,沒想到竟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
許廉明渾身一僵,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好面子,可如今卻被人當衆說不如一個黃毛丫頭,簡直是把他的臉皮放在地上踩。
但偏偏這人是魏臨淵,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若無其事般地陪着笑臉,“是是是,您說的是,李慕歌小姐年少聰慧,是個不可多的奇女子,本官怎麽能和她相提并論呢?”
看着許廉明毫無溫度的眼神,李慕歌在心裏歎了口氣,她這次怕是把這個縣令往死裏得罪了。
原本以爲這
個話題就此結束了,哪知魏臨淵忽然又冒出了一句話,“既然許縣令也覺得李小姐是個奇女子,那不如就請她去縣衙擔任仵作吧。我觀李小姐行事有度,心中自有一套斷案方法,能力還在應仵作之上,是個難得的人才。”
許廉明傻眼了,這要他如何回答?他内心肯定是不樂意的,但又不敢駁回魏臨淵的要求。
而被戴了一連串的高帽子的李慕歌卻是眉尾輕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魏公子過獎了,小女子并沒有您說的那麽厲害,僅僅是略通一些皮毛罷了。況且自古以來,并沒有女子從事仵作的先例,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既然明知道許廉明讨厭自己,她又怎麽會自讨沒趣呢。
許廉明松了口氣,還算這個李慕歌有點眼力見。
“李小姐你先别急着一口回絕,我給你三天時間,仔細考慮清楚後再回答我。”
魏臨淵顯然還不肯放棄,就在李慕歌想二次拒絕的時候,一道焦急的女聲橫插了進來。
“我替她答應了!”
聽到這個聲音,李慕歌神色驟冷。
她怎麽來了?
魏臨淵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與李慕歌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拉着一個大肚便便的男人跑了過來。
“二位是?”
那名女人連忙說道:“李慕歌是我們的女兒。”
“哦?”魏臨淵看了一眼李慕歌,敏銳差覺到自這對男女出現後,她的情緒便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