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衆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如今,關于那個兇手的事情,血族的子民都很惶恐,我總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作爲一個首領,如果事情遲遲沒有結果,也難免會遭到别人的非議。
魏臨淵算是聽出了這番話裏的意思,不由得冷笑一聲,“所以你是打算将我當作替罪羔羊,來安撫你那些血族的子民嗎?”
男人的沉默,好像是最有力的回答。
李慕歌卻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沐如風的胳膊,“不是,他怎麽可能會是兇手,他昨天還救了我呀!”
可是,一邊抱着對魏臨淵的敵意,一邊又心系血族子民的情緒。
沐如風此刻,必須要做一個抉擇。
深深的吸了口氣,又轉過頭來,抱歉的看了一眼李慕歌,這幾分無奈的氣息,“我體諒了你這麽多次,這一次,也該換你體諒一下我是對不住了。”
說完,男人突然目光一冷,直接對着外面大喝一聲,“來人哪,将魏臨淵給壓下去,關到牢房!”
伴随着這番話落下,幾個人連忙沖了進來,齊刷刷的拿着刀槍對準魏臨淵。
看着這個架勢,顯然已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魏臨淵微微蹙眉,也跟着唾棄了一句,“像你這等不分黑白的做事,就算拿我當替罪羊,你以爲真兇就會安分了嗎?”
即使是道理,如風也聽不進去,掃了一眼無動于衷的衆人,“還站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将他拿下!”
看着那些人逐步逼近,魏臨淵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刀柄,突然之間目光一凝。
這一個跨步,橫掃腿直接踢了出去,一大片倒了下去。
李慕歌看到這幅情況,略顯得有幾分差異,“你這是要幹什麽?”
還沒有來得及得到答案,卻忽見得自己的手腕,被男人一把給抓了過去。
“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說完,魏臨淵提着手中的長劍直接沖刺了出去,憑借着優越的輕功,瞬間消失在了血族的領地。
“可惡,還不趕緊去追,要确保李慕歌平安無事!”
沐如風現在氣不打一出來,又冷冷的瞪了一眼,在旁邊的首領和蕭然。
“哼,你引以爲傲的好夥伴,倒是挺講義氣的,還知道把你們留下給我做人質!”
說着,沐如風又是一聲令下,“把這幾個人抓起來,關到牢房裏面去,好好的看守着,一刻都不能松懈!”
湛藍的天空,兩處一高一低的身影,此刻卻猶如飛翔的鳥一般自在。
李慕歌略顯得有幾分惶恐,還有連忙掙紮兩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聞言,魏臨淵看到身後追兵已經被甩開,逐漸離開了血族領空之地。
這才又跟着将她放了下來,“對不起,剛才情況緊急,不過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也不知道爲什麽,興許是擔心李慕歌的出事,也許是迫切的需要她的信任。
所以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在逃跑的念頭驅使下,他也忍不住要冒着風險,帶上這個女人一起。
看着男人那一副懇切的目光,李慕歌無奈的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我們現在要怎麽辦,血族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畢竟,現在魏臨淵的身份可是大大的不一般。
血族的刺客,估計都已經被上了通緝榜了!
他們現在,估計都寸步難行,更别說是什麽方案呢!
聞言,男人的目光眺望四周,卻突然說道:“前方有個小城鎮,我之前偶然遇到的,你們先僞裝成百姓,去那裏避避難吧。”
兩個人喬裝一番,在小鎮上租了一家客棧。
這個鎮子,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繁華熱鬧。
也許是因爲臨近血族長期受到了壓榨,所以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也着實令人有些唏噓。
兩個人坐在桌子上,一杯小酒配着花生米,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老百姓在唠嗑一樣。
“想要找到真相,還是得從血族得罪的人查起。”
李慕歌故作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得到了對方的認可點頭。
忽然,魏臨淵淺笑一聲,目光掃向周圍一圈,“這個地方,不就正好是調查的最佳之地?”
人群衆多,八卦衆多,恐怕沒有什麽比這更适合的了。
“這位老伯,剛才聽你們在說血族,不知是否又出了什麽新八卦?”
李長歌倒是極爲熟悉的引起了一個話題。
不過一聽到血族這兩個字,百姓卻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
又跟着瞪了她一眼,“哎呦,這位姑娘,我什麽時候提起血族,你可千萬别讓我聽到這兩個字,要吓死人的!”
光是說一說,那老百姓都渾身打顫,我不知道經曆了什麽樣的折磨。
不過正好,李慕歌繼續從旁敲擊,“唉喲,有這麽誇張嗎,我是個外來人,隻是聽說過血族的劣迹,不知具體如何,得罪過什麽人啊?”
一連串的問題,這百姓都有些不太想回答了。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小到家家戶戶,大到京城四野,你說哪一個他不得罪的?”
“額……”
這一番話,李慕歌徹底的無言以對。
詢問了老半天,得到的卻始終是同樣的答案。
兩個人坐在了一堆,互相的彙報着對方得來的線索,幾乎都是相差無幾。
李慕歌一顆花生米甩到嘴裏,此刻卻多了幾分無奈的歎息,“看來這血族,凡是跟人沾邊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樂意幹,如今惹得人人喊打的下場!”
如此,什麽線索都得不到,一時間,也根本就沒有查找的方向。
就在兩個人陷入一籌莫展的時候,卻忽聽得一陣小小的動靜。
“來人啊,大事不好了,有人跳樓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呐喊,不由得驚豔了一群人。
李慕歌這微微蹙眉之間,又跟着掃了一眼魏臨淵,沖他使了眼色,“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男人沒有直白的說,直接就站起身子,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這發生事故的,是客棧對面的青樓。
看着一群人圍繞在那裏,七嘴八舌也聽不大清楚,指指點點着實讓人有些郁悶。
“麻煩讓一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慕歌憑借着嬌小的身子,努力的擠進了擁擠的人群之中。
“可惜呀,雖說是個青樓女子,長得也算标緻,年紀輕輕就這麽想不開了!”
“聽說有人還打算給她贖身,可是真人沒有盼到,怎麽就突然死了呢?”
聽這些議論的意思,顯然這個青樓女子,死的也有些蹊跷。
不過最爲蹊跷的是,死者旁邊,還傳來了一陣十分凄楚的哭泣聲。
李慕歌這仔細一看,小姑娘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濃眉大眼,就是哭的有些惹人憐愛。
随即,又連忙跟着上前一步,小心的詢問道:“姑娘,你是怎麽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女子擡起眼眸,又膽怯的看了一眼旁邊流出血液的屍體。
惶恐的退卻了幾步,這才又忙不停湊了過去,“我剛才路過,這女子突然跳樓,差點砸我身上,我現在腿軟……”
一番話,讓人略顯得有些無語,不過看着女子嬌小的容顔,倒黴之餘,也的确是讓人有些同情。
李慕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瘦骨嶙峋,都直接拍到骨頭了,估計家境也不太好。
李慕歌更加多了幾分同情,又跟着柔聲的安慰道:“好了,别再哭了,還能走嗎?我扶着你,在這呆着不太好。”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兩個姑娘之間,有什麽關系呢!
在李慕歌的攙扶之下,女子被帶到了一邊,在茶鋪旁邊休息。
哭泣聲止而不休,聽着着實讓人有些頭疼。
“好了,先用帕子擦眼淚吧,叫什麽名字啊?”
面對李慕歌柔和的氣息,女子也多了幾分坦然。
跟着跟,着微微張開纖薄的嘴唇,帶着幾分柔弱氣息,“我叫做阿和,那死去的姑娘,和我有一點遠房關系。”
隻是李慕歌不知道的是,這個阿和跟她是舊相識。
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麽,卻忽然見衙門的人,此刻蜂擁而至。
“都給我讓開,官差辦事,閑雜人等趕緊回避!”
一副來勢洶洶的氣勢,李慕歌帶着阿和,下意識的就想要離開。
可是那群衙差,卻突然圍了上來,“有人說,死者死的時候,你就蹲在旁邊對不對?”
對着阿和,是毫不客氣的一番質問,看起來就如同門神一樣兇悍。
阿和這麽柔弱的姑娘,又怎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切的點了點頭。
似乎欲要開口解釋,方卻不給她半點機會,“好你個殺人兇手,年紀輕輕不學好,帶走!”
任憑阿和再怎麽求饒也沒用,李慕歌看着實在心酸,努力的替她辯解。
在糾結無果的情況下,李慕歌二人,前去尋找真相,可沒有想到,居然和青樓女子的姘頭有關。
是他收買了縣官,想要故意誣陷,緻阿和于死地。
“呵,她要想死,與我何幹?”
男人格外冷漠,讓人惡心。
李慕歌卻直接冷嘲熱諷,拿出了象征身份的令牌,“證據确鑿,我要逮捕你!”
“姑娘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幹的,還想要逮捕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男人坦坦蕩蕩的回答說。
李慕歌皺了皺眉問:“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不是你爲了報複阿和而冤枉她的呢?”
男人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這位姑娘此言差矣!”
“ 哦?那麽你倒是解釋解釋,看你是不是有理。”李慕歌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間撇過的阿和那一邊問。
她總覺得這個阿和跟血族的婢女小玉有很相似的感覺,難道……
沒有理由啊!
她總覺得現在的事情已經超乎了常識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操控着什麽呢?
男人慢慢的靠近了李慕歌,在她耳邊說:“凡事可不能隻看表面,否則是會害死人的。”
李慕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了男人用了一把刀子突然間朝着離她相反的方向,刺了過去。
這個方向正是阿和站着的地方。
等她反應過來後隻聽到一陣驚慌的喊叫聲:“啊!”
正當她以爲阿和出什麽事的時候,卻看到了魏臨淵已經把阿和救了下來。
“你這是持刀殺人是要受到責罰的。”李慕歌非常不贊同的這種做法,這個男人看似神秘,但是也太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