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受了血秘術的影響,在魏臨淵的心裏,曲霧才應該是他所愛之人。
可是偏偏面對着李慕歌,他卻又于心不忍。
内心不斷的煎熬,魏臨淵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又連忙跟着說道:“就當我求求你們,明明都可以活的,爲什麽偏偏要去死呢?”
隻要她們願意退一步,那不就是海闊天空嗎?
爲什麽,偏偏要逼人做出這樣爲難的決定。
然而,兩個女人卻因爲這一番話,又開始争相吃醋。
魏臨淵被逼得頭昏腦脹,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大喝一聲,“夠了,我有主意了。”
說完之後,魏臨淵一個跨步,看着兩個女人緊張兮兮的樣子。
男人狠狠一咬牙,最終直接抓住了曲霧的手,将她給狠狠的拉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魏臨淵……”
曲霧看着這一幕,感動之餘,又朝着李慕歌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如此,李慕歌也算得上是看清了大局,深深的吸了口氣。
跟着裂開一陣苦澀的笑容,張開雙臂,整個人就打算朝後仰去。
“魏臨淵,你還真的是對不起我呢。”
說完之後,女人的身子,以及最快速的速度,朝着懸崖墜落而下。
魏臨淵心陡然的一個顫抖,又看了一眼含情脈脈的曲霧。
此刻卻突然一把将她推向了身後,無奈的說道,“真是抱歉,既然無法兩全,那我就以命抵命。”
說完之後,男人縱身一躍。
身子急劇快速的墜落,瞬間就摟住了李慕歌的腰肢。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懸崖的高扣,還能夠聽見曲霧撕心裂肺,以及滿臉不甘的呐喊聲。
“魏臨淵,你簡直就是個混,我對你這麽好……”
接下來的聲音,聽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無盡的斥責和辱罵。
不過對于魏臨淵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
當他抱住女人的這一刻開始,覺得整顆心都被填滿。
“你不後悔嗎?”
李慕歌看着面前的男人,兩個人的面孔近在咫尺。
絕美的容顔,竟讓人忘記了周圍的惶恐。
聞言,魏臨淵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淺笑。
頭發在風中肆意的飛揚,此刻卻笑的坦然,“或許隻有訣别生死的時候,我才能夠看清内心,不後悔的。”
對于曲霧,他受困于内心的束縛,所以一直放不下。
可是在危險來臨之際,他還是遵從了心願的本質。
時間輾轉,周圍的風逐漸的平淡,也變得安靜下來。
男人微微睜開眼眸,看到的,卻隻是三張緊張的面孔。
“你們這是做什麽?一個個都緊鎖眉頭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魏臨淵勾唇一笑,從墜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這一切隻是個夢。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戰勝了自己。
聞言,李慕歌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一把湊了過去。
緊緊的抓住了魏臨淵的手,那叫一個喜極而泣,都恨不得直接上前給予一個擁抱。
又連忙惶恐的詢問:“你究竟是夢到了什麽?爲什麽會掙紮如此之久?”
她真的很好奇,這樣一個堅毅果斷的男人,究竟有什麽能夠困住他?
聽到這番話,魏臨淵坐直了身子,卻忽現的一陣沉默之中。
想想夢境之中的抉擇,他現在卻又覺得有些迷迷糊糊了。
随即,又跟着淺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麽,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去翻這些迷霧吧,免得又中招了。”
盡管,已經脫困了一次,不過來來回回陷入幻境,經曆痛苦掙紮,并不是什麽好事。
如此,魏臨淵沒有要回答女人話的意思。
李慕歌不好再繼續多做糾纏,幾個人微微調養一番,借着藥粉驅散了迷霧。
然而随着迷霧散盡,衆人也跟着眼睛豁然開朗。
看到周圍的場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一片森林嗎,而我們看到的小鎮完全不同,怪不得都是假象呢!”
李慕歌怎麽也沒有想到,衆人眼中和其樂融融的鎮子,居然會是一個深幽的森林。
其他人也跟着膛目結舌,想想之前發生的那些怪事,現在都覺得心有餘悸。
首領連忙拍了拍胸脯,“這事情,估計又是那血族搞的鬼,有他們這些榜樣多!”
帶着幾分土氣,蕭然卻踱着步子,在周圍的環境之中。
忽見得一株千年的水杉木,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樣圖文。
帶着幾分歡喜,連忙跟着朝着衆人擺了擺手,“你們趕緊過來,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聽到這番話,衆人接二連三的湊了過來。
仔細一看,是一個符文。
“我倒覺得略有眼熟,好像是……血族的标記呢!”
李慕歌腦海之中回憶,最近和血族的人交道大多了。
這些人唯一的習慣,就是所去之處必留标記。
如此一來,也方便他們最終得到這樣的線索之後,衆人不再多做猶豫,繼續追擊。
時間輾轉,李慕歌幾個人走了幾天。
不過面對一路的血族标記,李慕歌卻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消極過于多了,就好像是他們故意引我們去似的!”
誰不是這樣想的呢?
不過既然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不正好合了他們的意嗎?
就在這個時候,卻忽聽蕭然一陣大驚失色,忙指向前方一處石壁之上,“你們看看,那是什麽!”
這是一個幽暗的峽谷,周圍都是怪石嶙峋,而最讓人比較别緻的地方,就是門口赫然标記的兩個大的血族符号。
仿佛這兩個符号,就像是血族領地的門面一樣。
李慕歌心中不由得歡喜幾分,“太好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咱們趕緊進去看一下吧!”
外面無人看守,幾個人爲了救人,也隻能夠愈發膽大。
悄然走了進去,卻發現偌大的峽谷石壁,面居然是一個山洞的形狀。
李慕歌微微皺起眉頭,這山洞不僅陰暗潮濕,而且還有水滴落的聲音。
又跟着雙手抱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地方實在太恐怖了,好歹也是堂堂血族,怎麽就淪落到居住山洞了?”
如此的地方,也實在是上不了台面!
不過蕭然對這一方面,還算得上是頗爲見解。
原來早年間,血族因爲其行爲受到江湖人的排斥,所以被各路人馬趕盡殺絕。
再加上他們本身體質虛寒,不喜見陽光。
無奈之下,隻能夠常年屈居于山洞。
如此,李慕歌倒是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歎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待在這裏安分守己不好嗎?偏偏要去爲禍世間!”
女人忍不住唾棄一聲,反觀身旁的魏臨淵,卻沒有什麽心思,操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好了,不要再說了,咱們走快點,盡快找到曲霧,就可離開了。”
魏臨淵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人,其他的仿佛與他無關。
可就在幾個人走着的時候,卻忽聽得一陣哨子的聲音。
幽暗的洞穴内不斷的回蕩着,顯得有些刺耳。
“不好,我們好像被發現了,他們傳遞暗号的骨哨,他們在傳遞消息!”
首領眉頭一皺,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連忙如同小雞護犢子似的,站在了衆人的周圍,伸開雙臂,一副準備戰鬥的姿态。
果不其然,這哨子沒吹多久,一個黑袍人,此刻瞬間從天上飛落下來。
“小小鼠輩,居然還妄想闖入我血族,當真是不知死活!”
男人冰冷的聲音,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可是等他擡起頭一看,沒有想到,居然是曾經的老對手,鳳玉!
“真是沒有想到,上次中的毒,你都還能夠苟延殘喘呢!”
魏臨淵毫不示弱,直接接了對方的老底。
卻讓鳳玉十分的沒面子,想想上次中的毒,可是讓人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又忍不住唾棄一番,“得瑟什麽?隻許你們以多欺少,有本事單打獨鬥,讓我一雪前恥!”
男人說着,一把長劍,此刻帶着一絲寒芒。
那個随時都英姿勃發的狀态,恨不得将它們削成鐵泥。
如此,魏臨淵朝着旁邊一衆人使了個眼色。
這才有挺胸擡頭,同樣是英姿勃發,“既然如此,那你我就來較量一番!”
雙方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扭打成一團。
至于其他人,不敢多做怠慢,趁着這鳳玉被拖延的功夫,連忙跟着往裏面走。
“你說他一個人,能行嗎?”
李慕歌還是覺得有點小小的擔心。
蕭然卻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你這不相信他,回頭讓他聽到了,你又該生氣了。”
畢竟,魏臨淵這麽一個高傲要強的人,可不容許這種侮辱他的話存在。
如此,李慕歌倒是沒有蕭然更了解那個男人樂意。
一時間輕笑一聲,沒來由的多了一絲郁悶,“你說的倒也是,我在擔心些什麽呢?”
轉眼之間,幾個人來到一處分叉的洞口。
蕭然微微一愣,“這個地方,應該代表着不同的地域。應該有一個是通往牢房的!”
可是具體是哪一個?這一時間誰也拿捏不準。
李慕歌突然靈機一動,站在洞口微微的感受。
直接指着最右邊的洞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