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淺笑一聲,如此也不多加爲難。
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本王沒有殺人,如果你不信的話,不妨咱們再調查一次。其中疑點重重,大人這麽明察秋毫,總不能夠錯殺好人吧?”
别說那小二含糊其辭,連順序都有些說不清。
而且,又爲何偏偏在兩日之後,才會有人起來呢?
這麽一說,相關也跟着糾結了幾分,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調查一次還是同樣結果,想必就是黃山那邊,想必就是皇上那邊也沒話可說了吧?
糾結之餘,縣官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這就讓人去驗屍!”
縣官說着,剛想要擡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慕歌看準機會,連忙上前一個跨步,直接報手請求,“大人,小女也是一名仵作,不如讓我去?”
一番言辭過于突然,縣官微微一愣。
目光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怎麽都覺得有些想不通。
這忽上忽下,卻又忍不住皺起眉頭,顯然是不太認同面前這個女仵作。
又跟着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帶着幾分鄙夷的味道。
“本官從未聽說過,天底下居然有女人是仵作的,你該不會是别有居心?”
如此一說,李慕歌卻沒忍住嗤之以鼻。
直接挑眉詢問,“那大人可曾聽說過,李慕歌這個名諱呢?”
天底下極負盛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個女仵作!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縣官不由得提起胸膛。
再一次惶恐的看了她一眼,帶着幾分不可思議,幾乎是顫抖着唇齒問道:“怎麽,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李慕歌?”
傳聞中的李慕歌,雖然在驗屍這一方面極負盛名,又是一介女流之輩。
我也正因如此,沒見過真人,自然就是無用。
像這樣一個女子,起碼是五大三粗,面貌醜陋粗糙。
可是誰曾想到,居然是面前這樣一個絕世美人!
女人沒有否認,此時無聲勝有聲。
縣官隻覺得今日當真是撿了個寶,如今倒是有些大開眼界了。
也可以想想,這堂堂王爺,身邊總會跟着一班的普通人?
不再多說,在縣官的帶領之下,李慕歌錢去了停屍房。
氣味濃重,而且濕氣極重。
一般的姑娘進來了,隻怕是要軟着腿出去,李慕歌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再一次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那具屍體。
同樣得出的結論,一點一滴細緻的說給了縣官。
聽到女子這一番伶牙俐齒,講解的頭頭是道,可比他們縣衙裏面那些低仵作做要專業的多了!
縣官驚豔一番之後,又忍不住,雙手抱拳連連啧聲贊歎。
“真是沒有想到,姑娘如此年輕有,着實讓在下佩服不已!”
面對這一番恭維的話,女人倒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憑實力說話,這就好像是她早就已經預料的結果了。
随意的蠕動手腕,将手中的那皮套取了下來。
這才又掃了一眼縣官,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無論是從石王時間,還是死者的手法,這殺人兇手估計都落不到我們頭上吧?”
女人挑了挑眉,縣官立馬秒懂。
這連忙殷勤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确是疑點重重,本官這就讓人下去,嚴厲查辦!”
而與此同時,李慕歌一行人也暫時恢複了自由之身。
這殺人罪已經洗脫了,雖然真兇還未查到,不過事後也與他們無關。
畢竟,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事不宜遲,咱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吧。”
魏臨淵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在牢房裏耽誤了這麽兩天,也不知道曲霧現在怎麽樣了?
聞言,李慕歌看着男人那急切而擔憂的目光,内心隻覺得五味雜陳。
幾個人打算和縣官告别。
畢竟作爲這起案件的當事人,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似乎也不太穩妥的樣子。
可是就在這剛剛找到新歡的時候,卻忽見一個蒙面人一閃而過。
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魏臨淵全然捕捉在腦海之中。
看着還在喝茶的縣官,連忙跟着一聲呵斥,“大人小心,有人想要偷襲你!”
一番話音落下,縣官微微一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可是那眨眼之間,一枚飛镖,冷不防的朝着他侵襲而來。
“啊!”
出于本能,縣官惶恐的一陣尖銳叫聲,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可是男人眼疾手快,一個跨步直接沖了上去。
手中的飛镖,也順勢從袖中飛了出來。
隻聽哐當一聲,兩個暗器相撞的時候,那飛镖直接脫離了原來的軌迹。
這咻的一聲,就吃到了柱子的上面。
因爲曾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劇痛,縣官有些惶恐。
連忙跟着上下其手自我檢查了一番事業确認沒什麽大礙。
又多看了兩眼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魏臨淵,以及那個深深陷入柱子裏的飛镖。
如果是刺到自己的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嗚呼,想想現在都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又連忙起身,直接跟着抱拳,感謝道:“感謝王爺救命之恩!”
聞言,魏臨淵将那一枚飛镖取了下來,上面卻清晰的印着一個血族的影子。
又忍不住冷笑一聲,“看來那血族之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會敢消停!”
男人深深吸了口氣,他們越是這樣,越能夠暴露自己的行爲。
聽到血族這兩個字,見官卻微微一愣,跟着多幾分惶恐之色。
見到如此表情,李慕歌卻提起了一個心眼,直接湊了上去。
試探性的詢問道:“大人,難道您知道這血族?”
這血族向來是神出鬼沒,一般不在江湖上過于張揚,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不過聽到這話,縣官卻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
忽然又抱起拳頭,直接彎下了身子,他們鄭重的鞠了一躬。
這一份大禮,着實讓人有些難以消受的起,衆人陷入一陣迷茫,不知其根源所在。
“您這是?”
李慕歌試探性的看了他一眼。
聽到這番話,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無奈的說道:"實不相瞞,就是因爲這血族之人的壓迫,所以本官才想要盡快至你們于死地。"
一番話語,再度讓衆人驚豔了一把,怎麽也沒有想到,而且居然以這般戲劇性的一幕再度發展。
李慕歌微微蹙起眉頭,目光掃了周圍的人一眼。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血族之人,還是片刻不可消停,如今不就是在明擺着告訴我們,他想針對我們嗎?”
或許之前隻是懷疑,不過聽縣官這麽一說。
那的确就是血族,一直在和他們暗中作對了。
如此以來,是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幾個人沉思片刻,看着縣官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李慕歌還是有些佩服。
爲了表達感謝,從中取出一個錦囊,交給了他,“大人,我們就打算離開了,這個東西你收下。二是關鍵時刻,說不定可以保命!”
聽到這番話,縣官略有激動,将那一個技能接了過來。
不是特别重,但是卻感覺無比的莊重和神秘。
或許這就是對他的一種認可,此刻連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再度鞠躬,略表感謝。
如此行爲,倒是讓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接下來的事情,那就要有勞大人了!”
幾個人簡短的告别,在縣官的親自護送之下,四個人最終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一路兜兜轉轉,敵人不停的追蹤血族的蹤迹。
因爲他們一直在暗中搞破壞,反而是給衆人提供了一個最終的方向和線索。
一直追了三天三夜,衆人來到了一座新的邊陲小鎮。
“真是沒有想到,這血族居然如此狡猾詭異,這麽久居然都不露蛛絲馬迹!”
李慕歌站在小鎮的鎮口,卻忍不住唾棄一聲。
追到這裏之後,線索又莫名其妙的斷了。
就好像是在追自己的影子,永遠都難以觸及到一般。
聞言,魏臨淵卻沒有多少,微微的擡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間汗水。
這才又看了一眼小鎮子,帶着幾分小小的期許,“咱們這些日子緊趕慢趕,還是先去鎮子上休息吧。”
一路風餐露宿,有時候還露宿荒野,想想也實在是有些折磨人。
可是剛剛踏入鎮口,卻忽見一陣陰風直接撲面而來。
女人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身子,隻感覺這冷風,透着一股讓人難以言說的詭異。
走進去一看,街道上人煙稀少,哪怕隻有幾個人,也是恍若遊魂。
李慕歌聳了聳肩膀,愈發的覺得有些過分的不安。
這才又掃了一眼身後追随的一衆人,試探性的詢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感覺怪怪的?”
如此一說,蕭然也微微蹙起眉頭,跟着點了點頭,“看這些人,好像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就當兩個人還在分析局勢,魏臨淵卻已經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
對于周圍詭異的場景,男人視若無睹。
“老闆,四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