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路過旱魃的房間,卻忽聽得房間裏面,傳來了一陣讨論的聲音。
女人微微蹙起眉頭,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什麽情況?約定什麽時候會見外來客人,居然還要這麽神秘兮兮的?”
看着房子,大白天的居然關着門,爲了守衛也被撤了下去。
就好像是故意爲之,想着說什麽悄悄話一樣。
小葵左思右想之下,這身子輕輕的扶在了房門口。
側耳傾聽,裏面的聲音卻愈發的嘹亮而清晰。
“這件事情,咱們就商量好了,有時候悅來客棧……”
說了這麽半天,也就隻有一個月來客棧,此刻最爲引人注目。
小葵心中緊張,卻忽聽得裏面傳來了一陣動靜,連忙機智的側身一望。
躲到了房間的轉角處,再看裏面走出來的人,雖然是玄魔族的人!
對于這個種族,小葵本能的不帶絲毫好的印象。
二話不說,忙不停的就彙報給了魏臨淵。
聽到這一系列的話,魏臨淵微微蹙起眉頭,對于這番沒來由的說辭,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确定嗎?”
“我親耳聽到的,絕對不會出錯,他們一定是打算在那個客棧商量着什麽!”
如此一說,魏臨淵也不由得跟着緊張了幾分,所謂甯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輕拍了兩下緊張不安的小葵,“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會想辦法阻止的,但是如今我身陷囹圄,你還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看着小葵一臉蒙圈的模樣,男人站起身來,憑借着高一個頭,直接碾壓了小葵。
龐大的氣場,真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仍在原地交疊着,雙手看着對方逐漸靠近的氣息,一時間多了幾分小小的羞澀。
“你這是幹什麽……”
小葵調戲也沒,含羞的瞥了他一眼。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彎下身子,在她的耳畔輕聲低語一句。
久久的,小葵都沒有能夠從這一陣溫柔之中回過神來。
盡管,魏臨淵這是普通的說了一番話。
“這件事情一定要拜托你幫忙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對!”
看着男人滿懷期待的目光,小葵怎麽可能會讓他失望呢?
離開之後,按照魏臨淵的要求,并且利用自己的身份直接透傳線給了李慕歌他們。
在客棧裏面收到信的衆人,此刻顯得略微惶恐。
“看來這個旱魃又打算伺機而動,咱們可不能夠讓他來得這麽輕松惬意呢!”
李慕歌随意的輕敲着手指,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然帶着幾分不懷好意。
糾結之餘,在幾個人的合謀商量之下。
原本約定好見面的悅來客棧,此刻卻成了人群混亂的戰場。
旱魃嗯和血族之人,對面而坐,可是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卻忽聽得一陣人,此刻沖了進來。
見那些人穿着紅色的制服,顯然是衙門的家夥。
“裏面的人通通不許動,我懷疑朝廷欽犯逃到這裏,所以要對這裏徹底排查!”
一番話語落下,旱魃忍不住微微蹙眉。
一隻手蜷縮起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這才又沒忍住唾棄,“什麽時候,朝廷又出了一個重犯了?”
然而,現在可沒人替他解釋。
這是旱魃在這裏,和玄魔族的人被人發現,恐怕到時候又是一論證。
畢竟不是所有的血族人,都能夠接受玄魔族這樣的善惡不辨之人!
對面的黑袍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
旱魃一時間無言以對,畢竟之前來搜索的人,是他的人。
糾結了片刻之後,這才忙不停的從對方擺了擺手,“今天的事情是我失誤,你先趕緊走吧,可千萬别讓他們抓住了把柄!”
兩個人說着,直接從窗戶上縱身一躍,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那些人沖進房間,早已經隻剩下淩亂的酒水。
回去之後,旱魃這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怎麽偏偏就出現了一個朝廷重犯,偏偏就要在那個時候!”
最近這簡直就是諸事不順,後山也出了事,客棧還出了事,反正他就沒有一個消停的事情!
随即,又立馬掃向了旁邊的人,“最近我可從來都沒有發布什麽朝廷重犯,究竟是怎麽回事?”
聞言,那人微微汗顔,這才又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擡起眼眸,謹慎入微的回答道:“回禀首領是,,公主的東西丢了,所以就發布了命令……”
“哦?”
這番話,說的倒實在是有意思。
她堂堂一個公主,要什麽東西沒有,怎麽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蟊賊而大動幹戈?
最主要的是,恰好就在自己和玄魔族約定的悅來客棧!
這一切巧合得,未免有些過于浮誇了吧!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随意的盤動了手中的幾串珠子。
突然又扭頭看過去,“最近小姐和什麽人來往密切?”
這仔細思索片刻,下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若是說密切的話,那自然還是要屬于幕僚府之中的魏臨淵,小姐隔三差五就去騷擾一波,不過每次好像都是失望而歸……”
如此一來,答案不就在明顯不過了嗎,穩妥妥的吃裏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啊!
旱魃仰頭,此刻隻覺得心拔涼拔涼的,自己的女兒,居然成了别人的内奸。
糾結之餘,這直接起身,挺起寬大的步子,就朝小葵的房間走了過去。
此刻,女人還在因爲自己的行爲而沾沾自喜,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手中撥弄着一束玫瑰花,看着那鮮紅的花朵,就如同小葵的臉龐一樣,嬌豔欲滴,紅如火焰。
“今天倒是格外的高興呢,是因爲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嗎?”
旱魃走了進來,腳步沉悶沉悶的,絲毫沒有讓小葵可以察覺。
反而是陣陣冷不丁的話語,差點沒讓女人當場去世。
忙不停惶恐回過頭來,嬌軀微微一顫,帶着幾分小小的不知所措。
這才又忙不停的将玫瑰花放到桌邊,邁着嬌小玲珑的步子湊了上去,一隻手便管住了旱魃,“爹爹,你怎麽來呢?”
看着倒是挺乖巧可愛的,不過在氣憤不已的汗斑眼裏,卻總覺得她像是在幸災樂禍。
這才又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一把手直接推開了她,“有些事情,我就不與你們說,。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見魏臨淵!”
一番話語如雷貫耳,小葵當場愣在原地,腳步踉跄之間連忙搖頭。
這才又堅定的說道:“爲什麽不讓我見他,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
“你沒有做錯,可是奈何有人會有野心,我隻是怕你被不良之人利用,也是爲了你好!”
旱魃說着,也懶得再與他多加廢話,直接掃了一眼,身旁的是個丫鬟。
“你們幾個聽着,沒有我的命令,小姐是不可以離開這個院子,聽到沒有!”
此言一出,衆人不敢多加造次,紛紛跟着狗腿的點了點頭。
男人一路離去,還能夠聽到小葵尖銳的呼喚聲,不過卻始終是充耳不聞。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旱魃在經曆幾番失敗之後,卻依舊和血族之人會面。
畢竟,現在血族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靠山。
隻有二人強強聯合,才能夠走向最終的勝利。
兩個男人坐在房間裏,微黃的燭火照映在二人身上,帶着幾分凝重的氣息。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将那個搞破壞的魏臨淵,在我們這裏連根拔除,你可有什麽辦法?”
旱魃掃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此刻略顯得幾分頭疼。
雖然表面上二人是合作的關系,不過那部分的心思,恐怕也已經人盡皆知了。
如此,男人若有所思的彈動了一下自己的一撮龍須,這才又跟着冷笑一聲,“區區一個男子,居然讓你畏懼如此,當真是可笑,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看着對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旱魃卻不由得嗤之以鼻,“你不要小看那家夥的武功高強,足智多謀,我都在他身上栽了幾次跟頭!”
盡管不太願意提及這樣的事情,不過事實總是事實。
如此,男人依舊保持着從容淡定的姿态。
微微起身,雙手負背,帶着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氣息。“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派我最得力的部下鳳玉,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兩個人就說到激動之處,似乎都已經想到成功的畫面。
房間裏面,傳來了一連串的笑聲。
卻絲毫沒有人注意到,外面已經偷窺許久,并且神情緊張的小葵。
此刻拿捏着雙拳,一時間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可怎麽辦呀?爹爹想要對魏公子下毒手!”
左右糾結,女人想要離開,卻又直接被攔下來。
畢竟她現在處于禁足狀态,根本就無法完全傳遞消息的任務。
左思右想之下,隻能夠拿錢收買了自己的丫鬟,讓他謊稱出去買些糕點。
如此一來,丫鬟帶着小葵給予的信封,打着買東西的目的掩人耳目。
此刻逐漸的靠近了魏臨淵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