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也受到邀請,一路前往宴會之上。
卻在這半路之上,卻聽見一女子銳利的尖叫之聲,“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這眼疾手快之間,腳後跟猛然一發力,身子如同利劍一般沖了出去。
直接将那從樹上跌落下來的女子,一把攔腰抱起,穩妥的空空中華麗宣傳舉拳,最後平穩的落在地上。
這一套如同行雲流水的操作,直接将懷抱中的女子看蒙了。
仰頭看向着俊美無雙,如同梅花一般清冷高傲的男人,小葵一時間竟有些情難自已。
“天底下,怎會有如此潇灑的帥氣的男人?”
可能是因爲在這玄魔族之中,族人的樣貌并不是特别的出衆,減少見到中原男子。
沒有想到這一個個生得水靈剔透,簡直就如同人間尤物一般。
看到對方這一副癡迷的眼神,魏臨淵本能的産生一種骨感和厭惡。
連忙将她給推開了,小葵踉跄着站直了身子,這才又保持着一個美好的微笑。
“少俠,剛才可真是謝謝你救了我!”
聞言,魏臨淵這也能微微傳遊之間,仔細一看,不就是之前被他們綁架過的小葵嗎?
因爲之前小葵被迷藥迷暈的緣故,所以根本就不認識魏臨淵。
此刻倒是将他當做救命恩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魏臨淵跟着點了點頭,故作沒事人一樣,雙手負背就打算離開。
小葵卻連忙踩着腳步,小巧的身子錯在了男人的身邊。
微微擡起頭,一臉好奇的詢問道:“這位少俠,你這是要去哪裏呀?看這個方向,該不會也是要去宴會吧?”
小葵也是應邀,被迫要與她那老爹表演一個場面話,去和那些血族的人套近乎。
如今看魏臨淵行走的方向,也應該是相差無幾。
如此一說,魏臨淵敷衍的點了點頭,“既然公主要去的話,那就一起吧。”
男人倒也不裝傻充愣,說的倒是極爲直白。
小葵微微一愣,“原來你認識我呀,難道你也是我爹爹的幕僚?”
魏臨淵點了點頭,算得上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在小葵的一路喋喋不休,二人總算是到達了宴會,随意的找了處位置坐下。
整個過程中,小葵的目光,基本上都沒怎麽離開過魏臨淵。
這讓男人感覺到了一絲小小的不适應,總算是熬到了宴會結束,等到那些人都退下去之後。
魏臨淵微微生了個懶腰,站在了旱魃的面前,用着拳頭說道:“首領,既然沒什麽事情的話,那不如我就先下去了?”
能夠來這裏,算是已經給足了旱魃的面子。
哪怕是自己再不走,這個小葵估計又要纏着他,糾纏不放了!
聽到這番話,旱魃道也沒有留他的意思,剛想要開口,卻看小葵站到了他的身邊。
這冷不防的一隻手就直接挽上了魏臨淵的胳膊,那叫一個熱情似火。
“爹爹,最近可還安好?”
表面上是打招呼,卻在無形之間,好像說明了些什麽。
看把微微蹙眉,見他們兩個如此輕易的狀況,下意識的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一隻手放在嘴邊,微微輕咳了兩聲,似乎是在故作警告,“小葵,他可是爹爹的幕僚,你怎可如此沒有規矩,趕緊将手放開。”
實際上,魏臨淵也想要說這句話,要是再過于直白點,甚至想要甩開小葵的手。
畢竟兩個人這無親無故的,這麽親密做什麽?
随即,試探性的扭動手腕,打算擺脫這個小姑娘。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葵這冷不防開口,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差點沒讓旱魃當場去世。
“爹爹,女兒很中意這個男人,不如您就給我們賜婚吧,他剛才還救了我呢!”
小葵挑起眉毛此刻滿心歡喜,俨然是一副認定了魏臨淵的樣子。
魏臨淵微微一愣,做夢都沒有想到,愛情會來得這麽突然。
又看了一眼,那個不可思議的旱魃,看那衣服像是吃癟了的表情,内心估計比自己還要不安和暴躁吧?
旱魃深深吸了口氣,此刻緊蹙的眉毛,彎曲的就像是湖面的波浪。
又連忙瞪了一眼小葵,努力咬緊牙關警告道:“你個小丫頭,現在在胡鬧些什麽呢?他可是爹爹的幕僚,你怎麽可能動如此的歪心思?”
“爹爹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即使爹爹看中的人,那自然是品行良好,所以小葵自然喜歡!”
這小丫頭伶牙俐齒,旱魃隻覺得焦頭爛額。
看着父女兩,此刻因爲這一件事情而争吵。
魏臨淵卻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個結果。
畢竟,若是自己不明确的表态,就能夠攪亂旱魃的心思,從而動搖玄魔族内部的混亂。
面對小葵的一再堅持,旱魃隻能夠将目光和期望鎖定在了魏臨淵的身上。
這才又故作冷漠的問道:“既然我的女兒心已于你,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如此,魏臨淵卻微微的聳了聳肩,就連忙恭敬的彎腰抱拳,“公主聰慧伶俐,機靈可愛,實在是天下男子都求之不得的心頭至寶。在下……自當是仰慕公主的,至于其他不敢奢求。”
這模棱兩可的話語,在小葵的耳朵裏面聽起來,就是願意娶她的意思,此刻更覺得喜出望外。
又連忙跟着湊到了旱魃的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
“爹爹,你看人家都說樂意了,你就同意吧,女兒真的很喜歡他,這輩子怕是要非他不嫁了!”
這話說的,旱魃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得了得了,這件事情先到此爲止,魏臨淵,你就先下去吧,我有事情想和小葵單獨商量一下!”
不用說也就知道,是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婚約大事。
魏臨淵也很識趣,也并沒有打算趟這趟渾水的意思,一身輕松愉悅的走了下去。
等到男人離開之後,屋子裏的人都被潛了下去,隻剩下父女兩個人。
小葵還頂着一雙期待的目光,看他那一雙發光的眼睛,幾乎都快要想象到他們成親的畫面了吧?
旱魃重重地歎了口氣,這才又輕輕的将女兒給按在了自己的身邊。
又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你就聽爹爹的一句勸,那個魏臨淵,不應該是你未來追求的男人,你就不要再執着于他了。”
然而,這番話語,小葵卻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在心裏面。
反而是雙手抱懷,此刻都弄着小小的嘴唇,帶着幾分不滿的味道。
這才有幾近流淚的說道:“爹爹根本就不愛我,是不是覺得小葵配不上他?”
這話說的,怎麽反倒成了配不上他了呢?
旱魃這叫一個左右爲難,連忙連哄帶騙,“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旱魃的女兒自然也是人中龍鳳,他配不上你呀!”
反正無論怎麽勸,小葵,這都是一根釘子釘在了木闆上,死心眼的不肯松口。
盡管旱魃在不怎麽同意,小葵依舊是我行我素,這隔三差五就去騷擾兩撥魏臨淵。
房門輕敲,魏臨淵手中正閱讀的書卷,此刻又瞬間顯得有些沒了興趣。
“看來又是她來了。”
此刻正值午時三刻,這兩天小葵都會在這個時間段,準時的送來了下午茶。
男人微微扭動着嗓子,努力的壓抑着内心那股不耐煩的情緒。
這才又跟着故作鎮定的說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小葵走了進來之後,果然是端着個托盤滿心歡喜。
又連忙湊到了魏臨淵的身邊,一把将他手中的書拿了過來。
“這是在讀什麽好東西呢?怎麽這麽認真啊?”
小葵看了老半天,幾個字映入眼簾,卻顯得有些沒什麽興趣。
畢竟這書卷,哪裏有胭脂水粉來的好玩呢?
魏臨淵掃了他一眼,默默的将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随意的擺放在一邊。
這才又擡起眼眸,“你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下去吧。”
這裏畢竟是幕僚府,住的大多都是旱魃欣賞的人才。
她一個姑娘家老往這裏跑,身份又極爲特殊,總會讓人生出誤會的。
然而,面對這三主科利教會,似乎直接選擇了忽視。
這一屁股就坐在了魏臨淵的身邊,雙手托着下巴,帶着幾分天真和好奇。
“你怎麽對我一直都這麽冷淡,難道是我不夠漂亮嗎?”
如此,魏臨淵還當真是沒辦法說出這番話。
畢竟小葵從顔值上來說,卻也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隻是,魏臨淵她早已經心有所屬,而且和旱魃注定立場不同,又怎麽可能會和她有結局呢?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氣。
才有氣沉丹田,壓抑住内心的浮躁。
目光淡然的掃了她一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若真的有心于我,不如去多觀察一下你爹爹和和血族的動向。那血族我懷疑并非良人,我怕你爹爹上了他們的當。”
如此一說,小葵自然是深信不疑,眉目也跟着緊湊起來。
“江湖傳言,血族作惡多端,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也不知爹爹是怎麽想的,放心吧,我會替你監視他們的動向的,就算是爲了我的爹爹!”
女人的天真無比的樣子,魏臨淵徹底的無言以對。
也沒有想到,一個眼線,收獲的是如此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