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麽一瞬間功夫,李慕歌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無法自拔,可是手中的那一株幽冥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女人陷入了一陣惶恐之中,“這是怎麽回事?”
二人順着那一陣陰風吹來的方向,齊刷刷的回頭望去。
卻不曾想到,此刻一個紅衣女子,一手執劍,一手拿着幽冥草,看上去喜出望外。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有想到這一次這麽順利!”
女人帶着愉悅的心情,也不管李慕歌二人是什麽想法。
于是舉起了手中的幽冥草,禮貌的沖他們道了一句,“真是謝謝你們了,這禮物我就收下了,咱們有緣再會。”
說完之後,這紅衣女子就打算轉身離去。
如此的潇灑,可是李慕歌他們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又豈會輕易的拱手相讓?
“站住,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搶我們的東西!”
李慕歌和蕭然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十分默契,不約而同的踩着腳步上前。
左右夾擊,直接堵住了紅衣女子的去路。
看到這一個場面,女子微微蹙眉,露出了幾分不悅之色。
糾結片刻,這才有雙手抱拳,“拿了你們的東西,不留個名字也實在不合适。我叫做青鸾,這東西我很需要,如果再會,我會報答你們的。”
說着,女子似乎有些急促,這擡起腳步就打算離開。
不過,蕭然卻不與她多做客氣。
手中銀針,突然之間就刷的一下,從其林之中蓬勃而出,直接朝着女子刺了過去。
那突如其來的症狀,青鸾眼疾手快,十分迅速的側身過去。
這險些就中了對方的奸計,此刻卻顯得有些不太和諧。
忍不住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整個出手暗箭傷人!”
這話說的實在可笑,李慕歌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唾棄。
此刻更是直言道:“這是我們冒死得來的東西,你不由分說就搶了過去,還好意思說我們暗箭傷人,把東西交出來!”
兩個人說,眼神示意一番之後,不約而同的就朝着青鸾沖了過去。
這幅陣仗,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不過眼看着剛才青鸾輕功奪草的一半操作,就知道這女子武功肯定不差。
雙方一言不合,直接打了起來。
懸崖峭壁之間,三個身影不斷的扭曲晃動,實在是看得讓人驚心動魄。
可就在這個時候,見那個青鸾一隻手鉗制住李慕歌的脖頸,而蕭然卻直接抓住了青鸾的肩膀,手中的一根銀針蓄勢待發。
“如果你不想被針刺入骨髓毒死的話,就趕緊放了它,并且把幽冥草交出來!”
男人的話語,此刻擲地有聲。
冷風蕭瑟之間,伴随着陰風實在有些駭人。
然而,青鸾捏着李慕歌脖頸的手,卻突然加重了幾分。
這才同樣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一點失落的意思也沒有,“有本事你就對我下手,我絕對有能力快速的解決了她!”
面對青鸾的堅持,雖然一時間也拿她沒轍。
三個人就保持着這樣子的場面,顯得異常的尴尬而凝重。
李慕歌心中一想到還重病的魏臨淵,忍不住咬牙切齒。
又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此刻才跟着問道:“你爲什麽非要跟我們争,難道你家也有什麽重症之人?”
李慕歌實在是想不通,天底下怎會有如此驕縱蠻橫而不講理的女子。
凡事講個先來後到,她怎就偏偏的不聽。
青鸾卻冷笑一聲,“我可是昆侖派的弟子,這一次下山曆練的任務,就是獲得幽冥草。所以我自然是要與你們争上一争,這勝者爲王,不是嗎?”
如此言辭,實在是可笑的話。
“我們拿來救命的東西,你居然隻是爲了一個任務,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面對女人的厲聲斥責,青鸾微微有所動搖,“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拿來救命的?”
她隻知道這幽冥草珍貴無比,天下人争相競奪。
還以爲這兩個也隻是慕名而來,沒想到居然是有救命之用。
李慕歌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看着對方動人的神色,也并非什麽十惡不赦的人。
這才又深深吸了口氣,刻意将語氣放軟了幾分,“都聽說這昆侖派,也是江湖上的一大正派,不如就給予我們這個恩情,讓我們将這幽冥草帶回去救人吧!”
如此一說,青鸾最終有所松懈。
不過看着身後步步緊逼的蕭然,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就算要讓我相信你們,這家夥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看着蕭然,今晚恨不得直接給他來一巴掌。
如此刁鑽無理的男子,她當真都沒有見過。
李慕歌理解通透親們的意思之後,連忙沖着蕭然使了個眼色。
然而,對于這一番意思,蕭然卻并不太像你。
又忍不住唾棄:“此女子驕縱蠻橫,剛才一上來就無理強奪,我們怎麽能夠相信她呢?”
這番話,還不等李慕歌勸慰些什麽,聽完就瞬間多了幾分不服氣。
“我昆侖派子弟,向來是言出必行,你可莫要侮辱了我們!”
此話一落,青鸾直接将李慕歌給推出去了一般,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現在你可相信了?”
如此一說,蕭然勉爲其難的松開了他三個人,這才有所松緩。
随即,見女子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胳膊,似乎是被那蕭然抓的有些疼。
至于李慕歌這一雙目光卻渴求的放在了幽冥草身上,其中的渴望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拒絕。
“那個……不知姑娘可否将那幽冥草讓出來,就當是我們欠你一個恩情?”
聞言,青鸾掃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你到底還是一個會說話的,不像這個男子,才叫真正的老頑固呢!”
說完之後,青鸾果然将那幽冥草交給了她。
雙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就此結了個緣分。
蕭然二人帶着幽冥草回去,經過一番研究之後,總算是将幽冥草制成了解藥。
“這個真的管用嗎?”
李慕歌站在床邊,時刻提心吊膽。
看着已經喝了藥,卻沒有任何蘇醒征兆的男人,心中顯得愈發的有些糾結。
聞言,蕭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多做幾份安慰。
這才有柔聲的勸慰道:“你先不要着急,再等等吧,就算是靈丹妙藥,也總不可能立馬見效呀。”
隻是因爲李慕歌過度緊張的緣故,所以才感覺時間飛逝,卻久久不見效用。
可是在其他的人眼裏,也不過喝藥才過了一刻鍾的功夫呀!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一群人就這樣擁擠的堵在床邊,不敢松懈半分。
就在夜幕将至,曲霧都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卻忽聽得李慕歌傳來了一陣欣喜若狂的聲音,“魏臨淵,你終于醒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的所有人,此刻都略微帶幾分惶恐。
曲霧也跟着沒來由的,露出了一陣欣喜若狂的笑聲。
“王爺,你可知道,你真是擔心死我了!”
女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和擔憂,此刻晃動的眼球,幾乎都快滾動出一陣激動的晶瑩淚花。
聞言,魏臨淵在攙扶之下坐直了身子,目光掃過周圍一群人,“謝謝你們……”
從身體的好轉程度來看,應該是已經得到了解藥。
然而就此話音落下,去看曲霧突然劇烈的産生咳嗽,此刻聽起來實在是有些駭人。
“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咳的這麽嚴重?臉色……”
魏臨淵仔細的觀察着面前這個女人,隻覺得心中惶恐。
明明該是面色紅潤的曲霧,卻臉色煞白,咳嗽聲不止,顯然是元氣大傷的症狀。
曲霧輕輕的搖晃着腦袋,“沒什麽,隻要你醒來了就可以了,我什麽事情都沒有。”
如此,魏臨淵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隻手輕輕的扶住了女人的肩膀。
這才有多幾分真誠的道謝,“爲了就回我這一條命,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吧,都是我對不起你。”
聽他這一番話的意思,顯然是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當走了曲霧。
蕭然微微一愣,自然是不容許這樣的願望存在。
畢竟他們二人這可是冒了九死一生的風險,偏偏這魏臨淵真是不着氣候。
随即,上前一步就打算開口,卻直接被李慕歌給攔了下來。
“我們出去吧,給他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說着,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帶着頹廢的腳步直接離開。
不是她不想要解釋,隻是過多的解釋,反倒覺得虛僞。
如今魏臨淵起來了,不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又何必在意是誰救了他。
隻要有秘術在,男人的眼裏,永遠都隻有曲霧一個人。
帶着沉重的步伐,幾個人就這麽離開了,屋子裏空蕩蕩的,瞬間就隻剩下魏臨淵和曲霧。
兩個人單獨相處,曲霧卻顯得有些不自在。
又聽魏臨淵的關懷聲迎面而來,“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接二連三的救了我,如此大恩大德,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面對男人的如此無趣,曲霧隻覺得心中煎熬,随即連忙搖頭道:“其實救你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