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疼的死去活來,周圍的人也跟着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個頂着長槍,直接将他們包圍起來,“你們這些歹毒之人究竟下了什麽毒手?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伴随着暴躁的聲音,李慕歌卻微微打了個哈欠。
這才又挑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滾的漢堡,跟着淺笑着說,“你也别這麽說,兵不厭詐,若是我不留個後手,現在隻怕是已經蹲大牢了吧?”
的确如此,旱魃無言以對。
“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旱魃感覺微微松懈了一點,這才又勉強撐着桌子站起來。
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他,此刻卻顯得有些痛不欲生。
幾乎是咬緊牙關,身體才略微顯得舒坦了一些,跟着深深吸了口氣。
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有什麽條件,你就直接說吧!”
“想要活命的話,先把他身上的毒解了,然後把我們放了,一切就皆大歡喜,否則的話,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女人尖銳的聲音如雷灌頂,衆人瞬間無言以對。
旱魃微微皺起眉頭,奈何腹中絞痛難忍,能夠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們,趕緊救救我!”
反正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不成還能跟他們拼了老命不成?
帶着這樣的想法,旱魃深深的吸了口氣,也許是已經看破了現在的局面。
李慕歌卻冷笑一聲,爲了以防萬一,直接率先開口說道:“你急什麽急,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了你的命,先把他給我救了!”
女人的話,不容半分質疑和反駁。
旱魃緊咬牙關着才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無動于衷的意中人。
又忍不住,怒聲呵斥道,“你們還能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啊!把解藥給拿出來呀!”
男人一番話語如雷貫耳,衆人連忙跟着行動起來,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轉眼之間,也要已經送到了衆人的面前。
旱魃這才又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這就是解藥,趕緊吃了吧!”
然而,魏臨淵看着這顆黑乎乎的藥丸,臉色略有遲疑,似乎并不太願意相信。
李慕歌淺笑一聲,“放心吧,反正你現在吃了有一線生機,不吃就是必死無疑。就算真的有問題,總是有人要給你陪葬的!”
這番話,雖然表面上是說給魏臨淵聽進去的,但實際上,卻是在默默的警告着旱魃。
對方此刻無動于衷,男人咬緊牙關,果真是将這一顆藥丸服了下去。
藥效倒是十分的快速,身體果然逐漸恢複了好轉,隻感覺略微舒坦了一些。
又跟着适應性的創造李慕歌點了點頭。
“好了,不要再廢話了,我這都快疼死了!”
旱魃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中是唾棄不已,可是又奈何自己腹痛難忍。
如此一來,李慕歌帶着衆人先來到了外圍,這才又将解藥交給了他。
“你先莫要着急,我給你下的是蠱毒,隻要我催動,他就會吞噬你的心髒。但是我若不動它,你就沒事。”
李慕歌淺笑一聲,這番話聽得旱魃卻皺起眉頭,“真是沒有想到,你這一個黃毛丫頭,居然心思缜密如此,難道真是我小瞧你了!”
“好了,你們都先走吧,我負責交接解藥。”
李慕歌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隻怕到時候自己也要出手,這家夥又出爾反爾。
聽到這番話,魏臨淵顯然是有些不樂意,“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這家夥信譽這麽低,你這不是!”
魏臨淵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卻被旁邊的蕭然扯了扯胳膊,“放心吧,她這麽機靈,你什麽時候看到她吃過虧?”
最主要的是,現在如果不跑的話,到時候姐要交出去,一個都跑不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蕭然輕輕的在了慕歌爾康附和了一句,“西山小樹林兒見。”
幾個人最終還是決定先逃離爲上。
看着逐漸遠去的衆人,李慕歌也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爲了安全起見,我等下用箭将毒藥射給你。”
女人彎起的眉眼,此刻帶着幾分得瑟的味道。
旱魃卻聽得青筋暴起,“萬一你等下逃跑,不給我解藥怎麽辦?”
“放心吧,我殺了你也沒什麽意思。親,你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李慕歌說着,直接拿起旁邊的人的弓箭,那果真是轉頭,大大方方的擡着腳步,一路揚長而去。
這一系列潇灑的身影,看的旱魃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其他人想要上前追,卻被男人一把手攔了下來,“追什麽追?難道你想讓我死掉嗎?”
如此一番話,衆人徹底的不敢上前,隻能夠乖乖的待在原地。
等到了安全的地帶,李慕歌這一支長箭射了出去,旱魃那邊也成功的接住。
“太好了,現在解藥已經到手了,咱們要不要追過去呀?”
旁邊的手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是想要将剛才受盡的屈辱給讨回來。
然而這番話落下,旱魃那大拳頭,直接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又忍不住唾棄一聲,“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追過去幹什麽,還覺得受的屈辱不夠嗎?”
這接二連三在一個小丫頭手頭栽了跟頭,看把這一張老臉也不知往哪擱。
看着手中的解藥,當務之急解毒藥要緊,哪裏還管的了其他的人。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住内心不太平坦的心情。
而另一邊,一個人在忙不停的惶恐逃離,來到了樹林裏面。
然而,卻遲遲不見李慕歌的蹤迹。
魏臨淵顯得有些着急,此刻來回踱着腳步,眉宇之間總有放不下的事情。
“都已經過了這麽久,她怎麽還沒有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魏臨淵這腦海中,已經逐漸開始展現畫面,越說越惶恐。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感受到全方傳來了一陣躁動,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瘋狂的奔湧而來。
“我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李慕歌遠遠的沖他們揮了揮手,衆人連忙上前迎接。
看着女人氣喘籲籲的樣子,蕭然連忙上去攙扶了一把,“怎麽樣?還能走嗎?”
這個地方不宜久留,隻怕是後面的追兵會追上來,所以現在他們顧不得多加休息。
聽到這番話,李慕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了,我們趕緊走吧,這個是非之地,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幾個人商量着,可是剛打算逃離的時候,卻突然看曲霧“啊”的一聲尖叫,此刻直接跌倒在地。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一個人連忙湊了上去,跟着多幾分惶恐之心。
一隻手輕輕的攙扶起女人的胳膊,“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臉色如此煞白?”
和以前面色紅潤的她來說,這些人就像是兩極分化。
曲霧輕輕咳嗽兩聲,一抹鮮血順着雪白的嘴角流露出來,愈發的讓人覺得惶恐不安。
“讓我來看看!”
蕭然此刻也不敢多加怠慢,連忙就跟着上前一步,輕輕的提起她的手。
不過摸着這個賣相去,愈發的顯得有些糾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的脈相如此的特殊?”
縱然蕭然醫術高明,可是看着女人特殊的脈象。
雖然并不能夠感受到她脈搏跳動的氣息,可是現在的曲霧,除了身子虛弱以外,其他的都好。
聞言,曲霧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又跟着坦白道:“其實我是雪族的公主,我們的族人比較特殊,所以與外面的人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罷了。”
如此說來,還當真是聞所未聞,我此刻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所以你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慕歌仔細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女子,看這幅樣子顯然不是裝的。
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瞬間的惶恐和無助。
聞言,曲霧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曲霧爲了替魏臨淵壓制體内的毒性,一直都在使用雪族的秘術。
然而對于自小身嬌體弱的曲霧來說,使用秘術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
所以才導緻她本就嬌柔的身體,可越發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如此,李慕歌隻覺得有些自愧不如。
反觀是現在的魏臨淵,聽到事情的真相之後,也跟着倒抽了一口涼氣。
連忙一隻手輕輕地攬住了她,那女人靠在自己的懷中,隻覺得心情複雜到了極緻。
“我明白了,就是說隻需要有内力,你就可以恢複正常了,對吧?”
魏臨淵想着,突然之間一隻手輕輕地靠在了曲霧的身軀上面。
這一點點的熱浪,逐漸的在周圍蔓延開來。
李慕歌見到如此情景,連忙一把推開了他,跟着多了幾分呵斥,“你這是幹什麽?你要是把内力都給他的話,你就會武功盡失的時候成爲一介廢人,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雖說曲霧也是爲了救她才變成如此,可是像這樣無端的犧牲,又有什麽意義呢?
突然被打斷的操作,魏臨淵不滿的瞪着她,“所以呢,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變成如此情況嗎?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你又何必如此!”
“我!”
李慕歌被怼的一時間啞口無言,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