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燭火之下,像極了人口販賣。
“怎麽辦呀?一直關着它也不是事兒,要不把他帶着吧。”
畢竟,對于這些人來說,魏臨淵身手不凡,武功高強,而且對他們還是格外的針對,也算得上是一号可疑的人物。
如此說來,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萬一去了咱們的死對頭,到時候教主一定會有重賞的!”
帶着這樣天花亂墜的想法,其他人瞬間達成了共識。
不過突然轉念一想,一個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地窖的方向,這才又沒來由的蠕動,身子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這個人可以帶走,那地下那個女人呢,一天哭哭唧唧的煩死了,帶在路上,肯定吵得耳朵都聾了!”
對于曲霧,這些人是真的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厭倦。
隻要他一開口,尖銳的嗓門帶上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格外的讓人覺得心煩。
恐怕這也算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吧。
如此說來,另一個人也跟着連忙附和道:“那個女人的确是太煩人了,咱們就不要管他了,把他丢在那地窖裏面,自生自滅算了!”
幾個人商議穩妥之後,看了看時間,這一大早上的,就直接選擇了連夜遷移。
畢竟對于他們玄魔教來說,在夜裏行走更爲方便,也更适合他們的生活習慣。
一直等到清晨,太陽東升的讓人睜不開眼。
李慕歌微微的打了個哈欠,不知何時,居然發現自己在窗口邊,就這麽一隻手撐着腦袋,也簡單的陷入了夢鄉。
忙不停的跟着清醒腦袋,微微搖晃幾下,這才感覺神清氣爽。
“天哪,我可真糊塗,怎麽會在這種地方睡着了?”
李慕歌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龐,做了簡單的梳洗。
剛剛結束完一切,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像是火燒來了一樣。
李慕歌微微一愣,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開門,“這大早上的什麽情況?這麽着急。”
然而剛打開門,看到的卻是蕭然那副緊張急切的面孔。
這話不說,直接開門見山道:“趕緊收拾準備一下,我今天早上起來,發現那些人的氣味好像淡了一些,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畢竟他在所有人身上留下了一些氣味,隻要群居離他們近,味道的濃郁程度應該是普遍。
可是今天早上偏偏卻有些不一樣,反而是偏淡了一些,氣味仿佛在不斷的移動一樣。
這麽一說的話,李慕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多了幾分惶恐之色,“他們走了嗎?”
“這個還不确定,要不咱們先回之前那個地方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麽線索?”
幾個人不敢多加停留,忙不停的收拾東西,就朝着之前發現的那個破舊院子。
而此時此刻,曲霧帶着朦胧的睡意,也漸漸的清醒過來。
看着周圍那白的發亮的場景,原來是外面的光束透過縫隙照射進來,給人一種簡單而溫馨的感覺。
可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魏臨淵此刻居然不在這地窖之中!
“怎麽回事?王爺,您在哪裏?”
曲霧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此刻沿着周圍仔細的尋找,可是偌大的地窖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曲霧胸膛忍不住,跌宕起伏,此刻驚慌失措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了。
又忍不住仰頭,朝着那縫隙透過來的光亮,此刻就直接大喊道:“外面的人在嗎?你們把王爺綁到哪裏去了?都給我出來!”
然而要是擱平時,那些人被吵醒之後,早就不耐煩的對想動手了,今日确實沒有半點的動靜!
曲霧隻覺得本就不安的心子,此刻愈發的反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上面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似乎有幾個人,小心翼翼。
“有人嗎?救命啊!”
曲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光從這小心謹慎的腳步聲就可以聽得出來,絕對不是那些黑衣人!
否則的話,何必如此小心呢?
伴随着女人尖銳的嗓門一喊,李慕歌耳朵一個激靈,也忙不停的踩着腳步,按照之前的軌迹來到地窖旁邊。
打開地窖一看,裏面曲霧的身影,此刻如同一個天真的孩童,一雙透亮的眼睛仰望上空。
看到熟悉的面孔,曲霧也沒來由的喜出望外起來,“太好了,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摩挲了片刻工夫之後,曲霧總算是被代理了那個幽暗的地方,可是看着周圍瓶瓶罐罐,喝的酒,吃的菜還剩在那裏。
因爲天氣燥熱的緣故,隐隐的散發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臭味。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魏臨淵在哪裏?你們看到了嗎?”
曲霧看着這些人,便是一臉驚恐的詢問道。
聽聞此言,李慕歌卻瞬間有些無言以對,這不就是她想要問她的話嗎?
畢竟剛才救人的時候,可是沒有看到想要看的身影。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李慕歌微微蹙眉,其中的緊張之色不言而喻。
聽聞此言,女人搖了搖頭,也略帶幾分惶恐無措的交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醒來之後就發現他不在身邊了!”
曲霧大緻的講解了一下過程。
李慕歌聽得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隻覺得心思極爲複雜。
“怎麽會呢?偏偏這些玄魔教的人,還有魏臨淵都不見了,該不會真的有這麽巧合吧?”
看着女人焦急的樣子,蕭然此刻卻若有所思,突然之間一個激靈,“恐怕不是他們消失不見了,而是玄魔教帶着魏臨淵轉移陣地,所以我才感覺到氣味的流動!”
如此說來,幾個人在讀的陷入了一番無盡的惶恐之中。
“那這可怎麽辦?那些人一定目的不單純!”
曲霧此刻正扭捏之間,眼眸的淚水已經醞釀開來,顯然又是要大哭一場的節奏。
李慕歌一隻手扶上了額頭,略顯得有些焦急無奈,“還能夠怎麽辦?咱們趕緊追上去吧,說不定還能夠沒得上呢!”
畢竟他們現在掌握了能夠追蹤對方的技巧,想要追上玄魔教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這是不一緻,幾個人立馬踏上了最終玄魔教的旅途。
太陽當空照烈日,炎炎之下,仿佛都能夠将人當成肉餅一樣靠樹。
此刻,魏臨淵就這麽坐在太陽底下露天的牢房,實在是折磨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男人底子好,恐怕早就已經被曬成了一塊黑炭。
此刻借着皮膚的反光,倒是讓人有些羨慕不來。
“你們究竟還要關我多久?”
魏臨淵頂着身上劇烈的難受,不僅是這太陽毒辣,就連身上的毒藥,也幾乎要了他半條性命。
此刻看着門外若無其事的守門人,卻忍不住多了幾分唾棄。
聽到這番話,那個人回頭輕蔑的俯視了他一眼。
這才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關着你還算對你客氣了,如果不管你,那你不就死了?”
這麽一說,來他們玄魔教領地的人,估計就沒有什麽活着出去的人。
魏臨淵此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剛剛想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卻又聽一陣來着不善的聲音。
“聽說我這些小兄弟們抓到了一個奸細,今天來湊個熱鬧。”
男人大步流星,此刻一襲黑袍,在白晝裏面也耀眼無比。
魏臨淵微微一愣,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瞥眼一看見對方大步流星,渾厚的氣勢,壓抑的讓人難以呼吸。
“你是什麽人?”
聞言,男人冷笑一聲,“我是這玄魔教的教主,旱魃!”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讓魏臨淵無言以對。
然而,非但沒有任何恐懼的意思,還低頭冷笑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我這小小的一個人,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見到這麽多大人物?”
從一開始的首領,再到現在的教主,而且都是這少有的部落,恐怕他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
看到魏臨淵這種臨危不懼的樣子,倒是頗得旱魃的欣賞。
“你是什麽人?”
聞言,魏臨淵沒有回答他的心思,“你這手下,把我折磨成這樣,我都未曾透露半分,你覺得你能拿我有什麽辦法?”
男人此刻像極了地痞流氓,回答的方式,甚至覺得有些氣人。
就連旱魃身後的那個人,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個臭小子,咱們老大問你話,你就乖乖回答,别不識擡舉,小心把你拿去喂狗!”
如此,還真的有幾分吓人呢。
可是她們偏偏很不巧,就遇到了這天不怕地不怕魏臨淵!
“喂狗也罷,我買也罷,随你們便。”
反正,魏臨淵此刻身中劇毒,也能夠明白自己根本就活不過七天。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說不定他們給予的死法,還要簡單一些。
然而,旱魃卻微微蹙眉,突然這目光一瞥,直接落到了魏臨淵腰間的玉佩上。
“你是南越國的王爺,那個開國戰神!”
旱魃早年也是有所耳聞,魏臨淵的鼎鼎大名幾乎已經貫穿整個九州。
隻不過鮮少有人聽說過他的面孔,無非不是這塊令牌,恐怕旱魃都不會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