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蕭然也隻好大義滅親,趁其不備在李慕歌脖頸之間,狠狠的來了一下子。
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直接讓李慕歌有些不知所措,“你!”
女人眼眸晃動之間,眼神開始逐漸的渙散迷離,最終不省人事。
蕭然連忙将她即将倒下去的身子,也接入了懷抱之中,小心翼翼的靠在了石頭的一邊。
看到這邊的情況,首領略顯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連忙跟着一個跨步上前,沒來由的疑惑幾分,“你這是幹什麽?好端端的把他打暈作何,難道我們不救人嗎?”
聞言,蕭然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陷入昏睡中的李慕歌,此刻心情也是極爲複雜。
這才無奈的坐在一旁,解釋道:“其實我們不去救魏臨淵,對他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如此說來,更讓首領覺得迷茫不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我很清楚,那些人是玄魔教的人,就是他們給魏臨淵下的毒藥。如果魏臨淵落在他們手裏,反倒是有一線的生機。”
這也就是蕭然爲什麽不願意去救他的原因。
總比把他帶回來,到時候又飽受毒藥的折磨,最終慢慢的七竅流血而死吧。
相比那樣,李慕歌恐怕會更加的痛不欲生。
如此,首領眉頭之間的陰霾還是久久難以揮散而去,雙手負背卻不太認同這個說法。
“按照你這麽說,萬一那玄魔教的人就不救他,反而是把他給殺了,那該怎麽辦?”
如此,蕭然卻突然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可奈何,“可是你覺得,就憑咱們兩個,能從那些人手中把人給救出來嗎?”
就算真的把人救出來了,可是他們哪裏來的解藥呢?
這麽一說的話,手裏徹底的陷入了一陣妥協,最終無奈的歎息一口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如此吧,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首領看了一眼昏睡的女人,更陷入了一陣無盡的焦急。
聞言,蕭然卻突然淺笑一聲,随意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這才又朝着他攤開了一隻手,“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首領微微一愣,湊近去聞一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你不會是來跟我炫耀的吧?”
“……”
和這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交流,還真的是有一些代溝。
蕭然解釋道,“之前在和他們打鬥的時候,我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特殊的粉末,雖然你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憑借着我敏銳的嗅覺,可以感知的一清二楚。”
換一個說法,就是他們現在雖然相隔很遠,可是蕭然卻依舊能夠感覺到玄魔教的動向!
如此的話,也可以順便摸到他們的總部所在,到時候一鍋端豈不是更好,也總比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首領聽到這一系列的解釋之後,瞬間恍然大悟,又沒忍住多了幾分佩服。
“天哪,潇灑兄弟,沒想到您真是足智多謀,以前是我小看了你啊!”
不過雖然這拍馬屁拍的到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倒在旁邊的李慕歌,卻陷入了一陣小小的糾結和爲難。
“這李姑娘情緒過于激動,隻怕到時候醒來,恐怕就沒這麽簡單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從剛才李慕歌的沖動來看,已經說明了一切。
然而蕭然卻什麽都沒有多說,直接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突然伏下身子,雙手攔在女人的腰間,直接将她一把砍傷了肩膀,“别這麽多廢話了,現在天色漸晚,還是找處客棧吧,相信他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三個人找了一家客棧,将就着就住了下來。
李慕歌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月色悄悄灑落,地面一片銀輝,偶有冷風走過窗戶,帶着幾分涼飕飕的味道。
李慕歌哆嗦着身子,隐約的睜開了有些迷糊的眼眸。
可是這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蕭然那一張俊朗的面孔。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慕歌微微的揉動自己的額頭,總感覺還有些不太自在。
蕭然卻突然淺笑一聲,“我就在這裏守着你,怕你醒來又去做什麽傻事。”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公公,瞬間想起了自己在渾水之前的事情。
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你爲什麽要打暈我?你明明知道他們現在身陷囹圄,随時都可能有性命危險!”
“可是你去了,又能做些什麽呢?”
蕭然理直氣壯,未曾爲自己的行爲感到萬分後悔,
反倒是這一番話,徹底的讓李慕歌陷入一陣無言以對。
女人蠕動的嘴唇,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床單,此刻隻覺得心中糾結萬難,“我……就算我什麽都不能做,那我也總比見死不救好!”
這一番話說出來,好像就是在刻意諷刺蕭然。
看着他那頓的圓溜溜的眸子,蕭然此刻也陷入了一陣沉默。
然而就在此時,進來送藥的首領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忙跟着上前兩步。
站在了二人中間,充當起一副和事佬的模樣,“李姑娘,您可千萬不要誤會蕭公子啊,其實他是有苦衷的!”
首領說完之後,又将蕭然的一系列想法都全盤托出。
聽到這一系列的話,李慕歌微微一愣,此刻居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你都是爲了他們好?”
蕭然沒有說話,其實對于他來說,做出這樣有風險的決定也是一種煎熬。
不過這好死不如賴活着,萬一就有一線生機。
沒有說話,眼眸低垂的樣子,更是像極了自責和愧疚。
李慕歌蠕動着嘴唇,想到剛才那一番不分青紅皂白就脫口而出的責問,此刻也跟着有幾分小小的愧疚。
這才扭捏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過于沖動,所以誤會了你一番苦心,你也别往心裏去。”
如此說來皆大歡喜,蕭然也并沒有打算怪罪李慕歌。
幾個人簡單的收拾整理了一番。李慕歌晚上坐在窗口旁邊,借着冷風眺望天上的月亮,似乎是在有所思量。
“你還在想着他們呢?”
蕭然一語,看破紅塵,此刻卻讓李慕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跟着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時間過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畫面一轉,陰暗的地窖之内,現在天色已晚,更是顯得昏暗一片。
曲霧和魏臨淵兩個人,就這麽相互依偎在一起,誰也不敢離開半步。
“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了?之前突然又犯病了,我好害怕呀。”
曲霧一隻手緊緊的拽着男人的胳膊,蠕動着嘴唇,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聽到這番話,魏臨淵卻扯着慘白的嘴唇,頂着那渾身都是被打的傷,愈發的顯得堅強和大度。
一隻手輕輕地擡起,微微的抽動着女人的發絲。
這才又跟着柔聲安慰道:“傻姑娘,你怕什麽?都說了有我在。”
每一次那些家夥想要對他們大大出手,魏臨淵總是沖在最前面,以過爲激烈的言語刺激那些人。
以至于現在的情況,魏臨淵幾乎都快被打得不成樣子。
反觀是曲霧,進來的時候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經過了一天,也就是表面上顯得有些憔悴狼狽了一點,其他的也就沒什麽了。
女人蠕動着嘴唇,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一片安靜的時候,外面的例假突然被打開,一處昏黃的燭火光亮透了進來。
幾個黑衣人連忙跟着快速下降,瞬間就落到了魏臨淵的面前,“臭小子,剛才就是你在這唧唧歪歪,害得我打牌輸了!”
“就是,害咱們輸了這麽多兩銀子,又什麽都從嘴裏跳不出來,把這臭小子拖出去打一頓!”
幾個人打人的理由,倒是極爲的簡單粗暴。
這番話落下之後,二話不說,拖着男人就打算出去,曲霧看到此情此景卻顯得有些受不了了。
此刻咬緊牙關,突然之間就沖了上去,“求求你們不要再打她了,她經不起這樣折騰的!”
男人明明都已經遍體鱗傷了,要是再被這樣折磨,那不就是如同在地獄裏面煎熬嗎?
就算曲霧怕疼又怕死,可是卻更怕魏臨淵被他們給打死。
不過按照平日的話,這些人興許是會對曲霧下手。
可是今天卻偏偏沒了任何興緻,一把踹開了曲霧,“你個死女人,磨磨唧唧幹什麽?你有他能夠經得住打嗎?”
說完之後,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将魏臨淵架着胳膊,一路提了出去。
曲霧哭哭啼啼的聲音,外面男人一陣陣悶哼聲。
不管是努力的不發出聲音,但是那闆子的聲音,聽着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惶恐。
一直到深更半夜,魏臨淵也沒有任何回來的動靜,反倒是曲霧,因爲時間的問題漸漸的陷入了沉睡。
“哎,這小子好像暈過去了!”
其中一個人手中拿着鞭子,剛剛揚起手要往下打的時候。
卻突然定睛一看,魏臨淵微微閉垂着眼眸,不太正常的樣子。
聞言,幾個人又輪番上前去查看,确定他還有一絲氣息。
“嗯,暈過去了,不是死了,放心吧,沒玩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