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這一番好心,此刻瞬間被當成了驢肝肺,恐怕在他魏臨淵的眼裏,自己就是個仗勢欺人的主吧?
随即,站起身子頹廢的泛起了一陣苦笑,這才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你就帶着她一起走吧!”
說着,這才又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蕭然,“咱們還是老規矩,各自組成一隊,我實在是見不慣!”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李慕歌是抱着怎樣決然和失望的姿态。
明明這麽危險的事情,她此刻卻還是被氣成了這樣。
說完之後,也不管蕭然同不同意,直接一隻手拽起了他的胳膊,就将男人往外推。
剩下的幾個人坐在房間裏面,魏臨淵沒有多做回答。
旁邊的曲霧,卻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嬌滴滴的,實在讓人厭惡。
首領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将雙方這矛盾看在眼裏,苦在心裏。
這才有好言相勸道:“我說魏公子啊,你還是體諒一下人家李姑娘,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你剛才那樣做的确有些過分了,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說點好話,和睦相處豈不更好?”
若是他這一番好心,被人拿在腳底下踐踏,首領估計也不會樂意。
聞言,魏臨淵蠕動着嘴唇,此刻似乎是有些無言以對,也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後悔。
“好了,你就不要再想這麽多了,時候不早了,實在晚一些咱們就追不上他們了。”
首領眼外面的天色,不出意外的話,蕭然他們已經離開了,這才又催促了一下魏臨淵。
聞言,魏臨淵也不再多做猶豫,三個人一起啓程,緊跟着他們追了上去。
而此刻,蕭然手中拿着一本秘書,細細的觀賞着關于血族的記載。
“聽說這血族之人,因爲長年練功秘法的關系,所以喜歡居住在陰暗的地方。”
按照蕭然的分析,之前血族人偷取龍骨的時候是在白天,就說明他們的距離不遠,所以才敢在白天大肆舉動。
如此說來,雙方距離得并不是特别遠,要找起來也應該沒有特别的困難。
李慕歌跟着點了點頭,兩個人按照推動的線索,這才又跟着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東北方是太陽的背坡處,高山聳立,可遮蔽陰涼,血族聚居之地,最有可能出現在那邊。”
兩個人這毫不猶豫,直接 朝着東北的方向一路前行。
不過随着這一路而去,線索都沒找到,反而是累得身心疲憊。
李慕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隻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這才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順手指着遠處的一家客棧,“這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去客棧休息一下吧,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了。”
畢竟這荒山僻嶺的,能夠遇到一個客棧,那就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恩賜了。
兩個人二話不說,跟着就朝客棧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前腳剛到的功夫,首領他們幾個也緊随其後。
看到李慕歌,還算是略有喜出望外的表情,“幸虧你們一路上留下了痕迹,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裏找呢?”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隊的,李慕歌雖然很唾棄魏臨淵這種時刻都維護一個女人的行爲。
不過總歸人多力量大,而且分散開來,更容易給敵人有機可乘的機會,所以于情于理,都沒有抛棄他們的理由。
李慕歌淺笑一聲,故作冷漠的瞥了一眼魏臨淵,沒有多說些什麽。
“好了,現在天色已晚,還是趕緊入住休息吧。”
李慕歌說着,剛想要去前台付款。
卻突然看魏臨淵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直接傲嬌的說道,“我不想和意見不統一的人一起住,還是換一家客棧吧!”
這番話,着實聽着讓人有些生氣。
李慕歌付錢的動作微微一頓,又忍不住嗤之以鼻,“說的我願意和你同住是的,有本事你現在就出去找,出去喂狼去吧!”
女人雖然嘴裏保持着自己的傲嬌态度,可是這心裏,卻還是帶着幾分小小的惶恐。
生怕自己這麽一說,對方就當真了!
兩個人這一瞬間的功夫,就針鋒相對,首領隻覺得自己這顆腦袋都要炸了。
好在,曲霧今日還坐了個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這才又跟着站在二人中間,伸出雙手做了個和事佬,“你們就别吵了,這外面的确是天色暗沉,那咱們就将就着住在這裏吧?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隊的,分開了也不好照應。”
聞言,李慕歌甩了他一個白眼,沒有多說些什麽,深深的吸了口氣。
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女人卻忽然皺起眉頭,多了幾分惶恐之色。
“等會兒不要再吵了,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們沒有感受到嗎?”
聽聞此言,卻忽見得一陣迷霧,從屋子的外面隐隐的擴散開來,彌漫的越來越遠。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大晚上的,突然就起了這麽濃厚的霧?”
曲霧也忍不住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就竄到了男人的身邊,尋求着庇護。
蕭然還算得上是理智,直接一聲呵斥,“盡量的往有人的地方,大家圍在一起,把口鼻捂住!”
這濃霧越來越大,幾乎都快彌漫了衆人的視野。
随着一聲令下,幾個人這點點靠近,湊在了一團。
李慕歌順着迷霧飄來的方向,不斷的朝着周圍打量,卻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好像有人來了,大家都小心一點!”
随着此番話音落下,衆人目光警惕之間,卻在大霧迷茫,朦胧之餘,看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身影,此刻快速的包抄。
那些黑衣人團團的站成了一個圈,心中多了幾分舒坦,“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帶着幾分嚣張的氣焰,站在他們的包圍圈外圍的幾個人,此刻一臉蒙圈的看着這幾個黑衣人,略顯得有幾分無語。
随即,隻聽女人毫不留情的傳來了一陣諷刺的笑容,“就你們這個樣子,還出來打家劫舍裝刺客,是不是略顯得有些低俗?”
連敵人是否在包圍圈都不知道,如今還在這裏故作跳梁小醜,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聽到這番話之後,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觑,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惶恐之色。
“這什麽意思?聲音怎麽好像不是從咱們包圍圈傳來的?”
幾個人在後知後覺,卻突然一個人回頭,看一個清晰的面孔,此刻就瞬間流露在他的眼前。
“呵呵,這麽不專業,可是要出事情的呢!”
男人一聲諷刺,他們想要回頭,已然是來不及了。
魏臨淵這眼疾手快,直接一拳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一瞬間的功夫,隻聽一聲慘叫,緊跟着便是一陣碰撞摔倒聲音。
看來剛才那出手,真的是不分輕重,一拳幾乎都能要了人半條命!
随着大霧逐漸散開,幾個人的身影也裸露在眼前,大約四五個人的樣子。
李慕歌乖乖的站在了一邊,并沒有參與到戰争之中。
僅就這些傻乎乎的人,估計魏臨淵一個人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
首領也跟着加入到其中,雙方打鬥之間,不過片刻工夫,便将這幾個家夥給拿下了。
不過聽他們嘴裏還在罵罵咧咧,“我們可真是一群卑鄙小人,居然搞偷襲,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樣厚顔無恥,才能夠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隻手輕輕地撫上眉梢略,帶着幾分無語。
這才又輕咳一聲,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沒有功夫在這裏跟你耍嘴皮子,趕緊說是什麽人派你們來的?”
聽完此言,那些人面面相觑,突然之間就腮幫子蠕動,顯然是心懷不軌之意
李慕歌眉頭一皺,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他們的下颚,這才又扯着嘴角冷笑一聲,“現在還想着咬毒自盡呢,早幹什麽去了?”
伴随着女人逐漸用,對方想要和尚的嘴始終沒有流露。
李慕歌這眼疾手快,将藏在他們牙縫之間的毒藥,直接給捏了出來。
扔在地上之後,輕輕地拍了拍手掌,這才多了幾分玩味的姿态,“現在死不了了,還說不說呢?”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死都不會說的,有本事殺了我們!”
雖然這些人是愚笨了一點,不過從骨氣這一方面來說,還算得上是有幾分讓人佩服。
李慕歌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沒有多說些什麽。
反而是從袖子之間滾落出一個藥瓶,一顆藥丸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
這才又挑眉看了他們一眼,“我這人向來都比較簡單粗暴,這顆毒藥服下去之後,會逐漸侵蝕你的五髒六腑,三天三夜痛不欲生,最後在折磨之下痛苦而死,到時候七竅流血……”
這還沒有服下毒藥,女人的話,聽得都讓人覺得有幾分瘆人的恐怖。
旁邊的曲霧忍不住豎起寒毛,多了幾分沒來由的惶恐之色。
那些跪着的黑衣人,此刻神色也不太好的樣子。
這氣氛寂寥之間,一陣咽口水的緊張聲音,實在是極爲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