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夫人,這是沒辦法自己爬上來嗎?怎麽要王爺親自背着?是不是有些太矯情了?”
或許是出于嫉妒心理,此刻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說完之後,也不再多言直接雙手抱懷,轉過頭去,看着那棵大樹,一時間竟沒了言語。
這很明顯的,心裏是不是滋味,此刻吃醋了!
魏臨淵将身後的女人輕輕放在地上,蕭然連忙扶了過來,倒顯得極爲殷勤。
“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看着對方那緊張關切的樣子,李慕歌搖了搖頭,“就是這掉下去的時候扭到腰,沒什麽大事。”
不過兩個人這小小的互動,魏臨淵這個出力不讨好的人,此刻卻顯得有些不爽。
又看了一眼,那邊正在面樹思過的女人,這才跨着步子上前而去。
雙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的味道,“好啦,你就不要生氣了,她身上受了點傷,若是我不背她上來,她就上不來了。”
男人此刻倒是脾氣好的很,雖然嘴上在關心着吃醋的女人。
可是這一雙眼神不好卻在黑夜之中,走那麽幾分鍾,偷偷的瞟着李慕歌。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腰上的傷怎麽樣了,都過了這麽久……”
魏臨淵深深的吸了口氣,也不知不覺間,居然開始變得關心起來李慕歌了!
不過這一切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是這種淡然的心态了吧?
曲霧回過神來,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我也沒什麽意見,但是以後你可就不能夠這麽對我了,不然我會生氣的。”
聽聞此言,魏臨淵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曲霧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和魏臨淵牽着手,一起走到了李慕歌它們的面前。
兩個人看起來,還算得上是和諧恩愛。
隻是苦了李慕歌一隻手撐着腰,臉上卻始終是一副緊蹙的眉頭難以舒展。
蕭然蹲下身子,将她扶在石頭邊坐下。
看着對方的情況,也跟着多了幾分擔憂,“按照你現在這個情況,還是讓我給你看看吧,否則等下落下了病根,這個腰傷可就不好治了!”
畢竟整個隊伍之中,除了會醫術的李慕歌之外,也就隻有蕭然了。
聞言,李慕歌跟着點了點頭,作爲醫者,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你先别,等下把衣服脫了,動側過身子,我替你揉揉腰,等下再給你擦一些紅花油。”
蕭然說得一本正經,女人也聽着造作,隻不過兩個人這番情況。
某些人看在眼裏,卻堵在心裏。
“不是,這一個有夫之婦讓别人給你這樣治病,難道你心裏過意的去嗎?”
魏臨淵這番話,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的,反正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好,就是不太願意接受這樣的治療。
蕭然瞥了他一眼,此刻卻沒來由地諷刺了幾句,“難道你希望她以後挺着個腰傷過一輩子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有本事你來?”
男人這一番話,憑借着作爲一個醫者的實力,此刻瞬間讓對方無言以對。
魏臨淵直接傻傻的愣在原地,蠕動着嘴唇,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又敗給了現實。
的确,他不會醫術,除了武功和智謀上輕輕一點。
現在的蕭然,是隊裏面唯一能夠救助李慕歌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低聲警告了一句,“不管如何說,這畢竟是一個有夫之婦,等一下你替她治療的時候,記得把眼睛閉上,不該看的不要看!”
男人說話斬釘截鐵,沒有給對方半分反駁的語氣,蕭然無奈的歎息搖頭。
也沒有給出明确的答案,不過爲了防止對方搗亂,心裏已經将這話默默的記了下來。
李慕歌卻擡起一雙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此刻的魏臨淵。
見到對方那一幅不太和諧的面孔,卻沒來由的勾唇一笑。
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竊喜,“怎麽?難道他也是爲我吃醋了嗎?”
一想到這裏,李慕歌本是陷入絕望和冰冷的心,此刻再一次像是湧進一股暖流,竟有些情難自抑。
李慕歌簡單的褪去了一層外衣,蕭然還算得上是一個紳士之徒,果真是閉上眼睛,将腦袋側過一邊,替她輕輕的揉動腰間。
過了将近半個時辰工夫,李慕歌覺得略有舒坦,不過疼痛什麽的,卻依舊沒有緩和的氣氛。
“現在這荒山野裏,我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既然這毒蛇已經抓到了,那咱們就先回去再說吧。”
男人說這番話,李慕歌沒有多加反駁,一路上在蕭然的攙扶之下,跟着重新回到了白狼族的領地。
遠遠的就看着一團烽火,此刻照亮着周圍的道路,那星星燈火,十分的耀眼。
湊近一看,首領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此刻舉着一個大火把,仿佛是在故意等他們回來。
看到李慕歌他們回來之後,首領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又故作傲嬌的諷刺道:“我還以爲你們會趁機逃跑,沒想到還算是講點信用。”
聽聞此言,李慕歌卻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對方,“放心吧,我們逃跑了,誰給你研制毒藥去?”
女人笑着,卻突然之間腰間一扭,童再一次将她壓抑到難以呼吸。
深深的吸了口氣,此刻隻是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事情先進去再說吧,我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得找塊地方先歇一會兒。”
一路的奔波,差點沒有要了李慕歌半條老命。
聽到這番話,首領低垂着腦袋,看着她一隻手扶着腰,微微多了幾分疑惑,“你受傷了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李慕歌略微點了點頭,并沒有打算多做解釋,“也就是一不小心弄的,這幾天好生調養,應該就沒什麽事情了。”
說完之後,李慕歌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蕭然随同打算再替他揉揉。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聲音,“李姑娘,咱們手裏讓我來給您送一些東西。”
如此說來,蕭然的動作微微一頓,跨着步子出去,見對方捧着一個小藥瓶,看上去倒是挺精緻的。
又微微皺起眉頭,多了幾分小小的警惕,“這是什麽東西?”
“哦,這是咱們白狼族的療傷秘寶,對于腰傷很有用。咱們首領之前觀察到了,李姑娘腰間受了些傷,所以特地讓小的拿來的!”
坐在營帳之中的李慕歌,聽到這番話,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舒坦。
蕭然将東西拿進來,此刻卻依舊沒有放下警惕的意思。
随意的将藥瓶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這白狼族首領安的是何居心,該不會是别有用心吧?怎麽突然之間就對我們這麽好了?”
聞言,李慕歌卻将他藥品拿過來,倒了一些藥粉抹在手上。
看着他這副随意的動作,蕭然略微多了幾分惶恐,“你這是做什麽?小心有詐呀!”
“你就别再多心了,他還靠着我煉制毒藥呢,又怎會害我?”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大老爺們蕭然,李慕歌還是覺得略微有些尴尬。
畢竟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已經不符合規矩了。
又跟着低垂着腦袋,多做幾分扭捏的姿态,“那個,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要不你就先出去吧,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不過是抹一些藥,雖然會有些吃力,但總想着,自己的确是一個已爲人妻,還是有一些方面要注意一些的。
聞言,蕭然蠕動着嘴唇,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敗給了李慕歌歌堅定的目光。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再叫我。”
男人不再多說,丢下這番話之後,也跟着快速離去。
等到又過一日,清晨的時候,李慕歌微微松動眼眸。
起身的時候略微有些疼痛,不過相比于昨天來說,已經是好了一大部分。
基本上直立行走,那是沒什麽問題了。
李慕歌穿好衣服之後,大大的升了個懶腰,此刻隻覺得神清氣爽。
“真是沒有想到,這首領的藥還挺管用的,隻要再用兩天,估計就能痊愈了吧。”
想着,李慕歌又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自覺的這腰好的感覺,那是真好呀!
剛剛跨出營帳之後,卻看着已經徘徊在外面的首領。
“你在這裏做什麽?”
女人微微一愣,對于他的出現,也顯得有些出乎意料。
聽到這般突然的問話,首領轉過神來,故作傲嬌的輕咳兩聲。
這才又看了他的腰部一眼,“沒什麽,隻是來看看你今天恢複的怎麽樣,能不能繼續加快研究的進程?”
這分明是綠友關心,卻偏偏傲嬌堵在心裏不說,也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李慕歌裂起嘴角淺笑一聲,一碼歸一碼,還是跟着禮貌的道了個謝,“多虧了有你的腰,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會盡快的。”
如此說來,裏沒有多說些什麽。
隻是點了點頭,這才又跨着大步流星,傲嬌的離開了這裏。
接下來的時間,李慕歌和蕭然,能将那些抓到的毒蛇提取毒液,開始了自己的研究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