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魏臨淵卻神出鬼沒般,突然從營帳的後方繞的出來,故作路過。
這才又漫不經心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剛才說要去哪兒?”
聞言,李慕歌微微一愣,雖然不太想搭理,不過還是出于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咱們模仿的毒藥還差一位毒,所以想要去西邊的林子,抓幾條毒蛇回來,提取一些毒液。”
不過這番話落下之後,魏臨淵卻突然冷笑一聲,“就你們這個樣子,隻怕到時候還要重那毒蛇的毒!”
“不是,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咱們這好歹也是在爲大家做貢獻呢!”
蕭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所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話又不好說出口,畢竟又打不過人家。
此刻倒是顯得有些愠怒,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李慕歌卻一隻手扯着蕭然的袖子,“好了,你與他多說些什麽,能夠說的通嗎?去拿東西吧,咱們快去快回。”
說着,李慕歌目标直接朝着房間的方向,打算去拿幾隻竹簍過來。
兩個人拿着竹簍出來的時候,卻看魏臨淵也已經站在外面,似乎是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
蕭然多幾分疑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還在這裏?”
魏臨淵雙手負背,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我想吃野味了,想去林子裏打些野味,正好結伴而行。”
這話說的倒是理直氣壯,不過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言語之間,還忍不住多加打量了兩眼李慕歌,“女流之輩,還是多帶些防身的藥物吧,抓蛇的東西,我可以順便幫幫你們。”
說着,男人這傲嬌的揚起頭,挺着結實的胸膛,跨着修長的步伐,一路就朝着西邊的林子走過去,“跟上。”
蕭然和李慕歌二人面面相觑,此刻又顯得幾分無語。
李慕歌翻了個白眼,微微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态度,“得了,走吧。”
可是剛才要提腳步,跟随而去的時候,曲霧卻不識好歹的快步跑了過來,連忙一把就抓住了魏臨淵的胳膊。
嘴角滿是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王爺,我也想去,我陪你一起打野味!”
好巧不巧,這曲霧剛才就聽到了這麽一番話,又怎麽會錯過這種黏人的機會?
聽聞此言,魏臨淵并不太樂意的樣子,“你不是要去給小花做一個月的家務嗎?”
這番沒來由的話,曲霧卻不由得微微撇了撇嘴,“那不是明天才開始嗎?莫不是王爺嫌棄我是個累贅,拖後腿了?”
要是這麽一說的話,魏臨淵還真的找不到什麽拒絕的理由。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這才有無奈歎息搖頭,輕輕的揉揉她的腦袋,“得了,真是拿你一點都沒有辦法,既然你想去的話,那就一起吧,不過林子裏兇險。你到時候小心一點,跟緊我别丢了。”
男人說完,也再多做停留,任由曲霧拉着自己的胳膊,二人走在前方,倒像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蕭然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慕歌,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
這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的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們也趕緊走吧,免得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幾個人一路前行,也是第1次來到這片林子。
初始外圍還要好一些,雖然說是樹木茂密,不過地勢還算得上是寬敞。
但是越往裏走,卻越發顯得路線複雜,灌木叢崎岖。
李慕歌和蕭然跟在後面,緊緊的靠在一起,“這個地方又大又複雜,也不知道我們這樣要找到什麽時候?”
女人微微蹙眉,又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借着樹葉之間的縫隙,太陽已經快下滑了。
魏臨淵似乎也意識到這樣的問題,突然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們,冷不防的開口說道:“不如咱們分頭行動吧?”
聽聞此言,幾個人微微一笑,目光帶着幾分錯愕,“怎麽個分法?這麽大的地方,萬一走丢了或出事了怎麽辦?”
這種事情,可是誰都說不定的。
曲霧卻緊緊的拽住魏臨淵的胳膊,那叫一個委屈巴巴,“我不管,我要跟着王爺一起,這樣才會有安全感。”
聞言,李慕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免不了一陣冷嘲熱諷,“呵,難道我還會吃了你嗎?”
這麽一說的話,曲霧瞬間就啞口無言,此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這次。
反倒是魏臨淵,這次難得的沒有偏袒曲霧,反而是提議道:“這樣吧,爲了公平起見,咱們猜拳決定吧?”
這麽一說的話,衆人互看了一眼,倒也沒有什麽意義。
畢竟,要是按照嚴格一點來說的話,她李慕歌還是魏臨淵名門正娶的妻子,堂堂正正的王妃。
也輪不到她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在這裏嚷嚷着什麽?
好個人團團圍繞在一起,目光互相交錯的看了一眼,一個個皆是神情緊張的姿态。
“出!”
魏臨淵一聲落下,幾個人紛紛的伸出一隻手。
這兩個剪刀,兩個布。
衆人順着手掌心再往上看一眼,偏偏這出剪刀的兩個人,就是李慕歌和魏臨淵,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
曲霧立馬撇上了嘴巴,那眼裏全然是不樂意的姿态,“王爺,人家想和你一隊啊……”
女人這委屈巴巴的模樣,一雙清澈的眸子,幾乎都快擠成眼淚了。
不過要是以前的話,魏臨淵或許還會心痛一下。
不過最近是内心愈發的複雜,此刻看向裏有,居然還有幾分心情惬意。
随即,這才又抖了抖被女人抓着的胳膊,雙手負背,故作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鬧了,願賭服輸,就這樣安排吧。”
說完之後,主動的提着腳步,就站到了李慕歌的身邊。
蕭然看了一眼李慕割,神情也沒來由的多了一絲落寞。
對于這樣的結果,顯然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幾個人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道理。
李慕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魏臨淵,蠕動着嘴唇沒有說話。
反倒是被對方收入這樣的眼神,魏臨淵隻覺得略帶幾分尴尬,故意挺起胸膛,裝作大男子氣概。
這才又免不了一陣冷嘲熱諷,“你也不用這麽看着我,要不是因爲結果是這樣,我怎會屑于和你一隊?”
男人啊,當真是一些口是心非的生物。
李慕歌沒有時間與他多做計較,眼眸掃了一眼周圍。
看着灌木叢裏,枝幹茂盛,左右分爲的兩道,這才又指了一下右邊,“我們走這邊,你們走那邊吧,咱們天黑之前在這裏彙合。”
兩個人商議穩妥之後,四個人分爲兩個隊伍,各自沿着一個方向離開了。
這一路上,魏臨淵幾乎起的是一個保镖作用,李慕歌自顧自的背着背簍,一邊采着一些藥材,一邊又尋找着毒蛇的身影。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個洞口,這種毒蛇喜歡栖居于陰涼的地方。”
李慕歌突然朝着前方漫無目的遊走的男人呵斥一句,魏臨淵便立馬乖巧的停下了腳步。
對于自己這種特别乖巧聽話的表現,魏臨淵隻感覺沒來由的多了幾次惱火。
此刻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最終還是被對方專心緻志的表現,徹底的陷入了一陣無語之中。
隻看,李慕歌此刻提着一隻背簍,在背簍裏面放了一些肉塊,就擺在那裏一動不動。
男人不由得多了幾絲小小的疑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聞言,李慕歌臉上多了幾分得意黯然的表情,“當然是利用食物把毒蛇誘惑出來,難不成你要上手抓嗎?”
李慕歌得意的揚起唇角,看向他的眼神,像是看什麽無知之人一樣。
空有一身武學,可是真的不夠用的。
魏臨淵憋着嘴巴,此刻沒有在說些什麽。
不過讓人驚奇的是,這蛇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果然是扭捏着身子就沖了出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直接在簍子裏突然搖晃的劇烈。
李慕歌瞬間欣喜若狂,連忙跟着大聲吼道:“太好了,這麽快就有東西進來了,看來是餓了不久!”
今日的收獲算得上是豐富,李慕歌憑借自己的經驗,來來回回都已經抓了好幾條。
其中大大小小,毒蛇各自有不同呢!
魏臨淵本以爲自己的武功還能派得上什麽用場,不過此刻看來好像隻是一個沒有用的小跟班,甚至連提簍子的資格都不配。
不過遠觀另一邊,蕭然收獲頗豐,隻是身後跟着一個有些礙事的曲霧。
見女人手中包紮着白布條,此刻委屈巴巴,眼淚汪汪的樣子,恨不得都要哭出來了。
蕭然略帶幾分頭疼,這才有像求爹似的,給他拱了個手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剛才要不是你沖動自己去抓蛇,能夠被蛇咬嗎?回頭那家夥居然說我欺負你,跟我算賬呢!”
鬼知道,這曲霧空有一份皮囊,腦子卻一點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