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坐墊下的稻草,這才又瞪了他們一眼,“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趕緊放了我!”
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怒目直視。
不過聽聞此言,在那個家夥翻譯一番之後,其他人卻冷笑一聲。
有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李慕歌,幾乎是将他當做自己的獵物一般。
這才又稀裏糊塗的說了一番,直接轉交給翻譯官,“我們不會傷害你,你隻需要安心在這呆着,别惹亂子就行,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幾個人說,沒有與他再多加言辭,直接就轉交你。
房屋裏面,再一次變得灰暗起來,大門一閉幾乎找不到任何出口。
一陣冷風從窗口瑟瑟的吹了過來,李慕歌下意識的雙手抱懷,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恐懼。
又忙不停渾身打了個哆嗦,“怎麽這麽涼飕飕的,這群人究竟想幹什麽?”
說好的讓他配合煉藥,轉眼又把他關在這小黑屋裏,而且還莫名其妙!
李慕歌真是看不懂,哪裏有這樣求人辦事的。
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門再一次被打開,此刻進來的卻是幾個女子。
手中端着一個托盤,有精緻的發飾妝容,還有漂亮的衣服,一個個都落到了李慕歌的面前。
有幾套同樣的衣服,似乎是可供她挑選,如此貼心到位,倒是讓人有些詫異。
“這些東西都是給我準備的嗎?”李慕歌微微愣神,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隻手在衣服上輕輕的劃過,帶着幾分小小糾結,“嗯~面料還不錯!”
幾個女子顯然是不懂她在說什麽,隻是一隻手指了指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身子,這是讓她穿衣服。
不過,李慕歌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這沒來由的東西她可不接受!
随即直接雙手抱懷,随意的扭轉身子,做了甩手掌櫃,不再多看那些東西一眼。
顯然,這是不打算配合的節奏了。
“把我關在這破地方,如今又來百般讨好,我可不知你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有本事就說明确一點!”
李慕歌聲音高昂,帶着幾分冷漠的腔調。
後面的幾個女子面面相觑,此刻卻突然惶恐跪地,交疊着雙手匍匐在地。
李慕歌轉過頭來,被他們齊刷刷的動作給吓到,“不是,你們這不就是威脅我嗎?是不是我不穿,你們還不起來了?”
一番話語猶如石沉大海,換來的是無端的沉默。
李慕歌深深吸了口氣,此刻當真拿他們沒有半點法子。
這才又無奈的擺了擺手,“得了一個二個的,真是怕了你們了!”
說完,這才拿着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尺碼大小倒是剛剛好。
幾個丫鬟感受到動靜,擡起頭來,又忙不停跟着一起幫忙,此刻都顯得尤爲積極。
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李慕歌穿着這裏的服裝,還真的有幾分突出特色。
兩個小丫鬟也沒有說什麽,直接是一路交疊着雙手前行。
李慕歌跟随在他們的身後,目光來回跳,發現今日倒是格外的熱鬧。
遠遠的,就能夠聽見載歌載舞的聲音,火光微微之間,帶着幾分熱鬧非凡的氣息。
李慕歌大大的打了哈欠,想要掩蓋自己的困倦,卻忽見的前方一處完美盛宴。
“我去,這是在辦宴會嗎?難怪是這麽熱鬧呢!”
剛才本還覺得無聊,現在卻瞬間提起了精神。
與其他的宴會不同,這裏宴會那個高高的擂台,穿着奇裝異服的人,在上面表演歌舞樂器。
雖說和皇宮宴會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唱歌跳舞,卻也給人一種欣喜的感覺。
李慕歌這踩着腳步,小心翼翼的跟随丫鬟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來,卻忽聽得一個淺淺的聲音,帶着幾份小小的急切,“你可總算是來了,咱們大家等你好久了呢。”
李慕歌微微一愣,不知其所以然,目光眺望之間。
在嘈雜的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位子上,高高在上的首領。
赤裸着上半身,魁梧的身材顯露于外。
要不是李慕歌是從那先進的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隻怕此刻,又免不了要一番臉紅心跳手抽筋了!
“你難道在等我嗎?”
李慕歌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
身子筆挺,沒有半分畏懼之色,言語之中,充斥着幾分天真。
聽聞此言,首領點了點頭,一隻手摩挲着下巴,“已經等你好久了,就坐在那裏吧,這個位置可一直爲你空着。”
男人說着,目光微微挑了一眼旁邊的空位子。
這個首領,普通話還算得上流利,交流起來并沒有什麽障礙。
李慕歌略帶幾分小糾結,最終還是走了上去,
因爲裙子比較矮,就如同半身裙走起路來沒什麽障礙,反倒愉悅輕松許多。
剛入座,便有人倒上了酒水鮮紅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
“這,這是什麽東西?該不會是血吧?”
現在這地方,處處都充斥着詭異,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麽鬼怪的地方。
李慕歌心血是心血,看多了再加上心理作用,現在一時間倒有些不敢下口。
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将自己的恐懼顯露出來,略顯得幾分尴尬。
聞言,手裏卻突然大笑一聲,“你想多了,我們這裏雖然是白狼族,但也不是什麽嗜血的惡狼。這是桑葚汁,很好喝的。”
白狼族,也算得上是一個骁勇善戰的民族,隻不過卻因爲一場戰争,最終變成了分裂的場面。
這随着時間變遷,種族一點點的減少,如今他們這裏,依然是最後一個總支部落。
李慕歌也沒怎麽聽說過,不過聽他這麽一說,這才端起杯子聞了一下,果然帶着幾分甜甜的氣息。
淺嘗一口,還當真有幾分好喝呢!
“好了,現在這水也喝了,歌舞也看了,你就說有什麽事情吧。”
李慕歌并非貪杯之人,喝了一口便不再多有動靜,直接目光盯着他。
聽聞此言,那人略顯糾結,突然歎息了一口氣,剛才又跟着說道:“目的我們之前應該都表達過了,我想讓你加入我們,幫我們煉制毒藥!”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實在是過于直白且叫人匪夷所思。
李慕歌難免緊蹙眉頭,那叫一萬個不樂意。
這才有忙不停的搖頭晃腦,試圖敷衍的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您可找錯人了,我隻是略懂醫術,隻懂懸壺濟世,救治百姓,可不懂什麽殺人和煉毒!”
雖然不知道,之前村民的事情是否與這人有直白的關系?
不過,李慕歌可向來不是那種喜歡助纣爲虐的人,此刻的義正言辭,本以爲對方會略顯運動。
誰知道這首領卻突然一拍桌子,直接仰天大笑起來,頗有幾分豪邁的氣勢。
空蕩的聲音,回蕩在寂寥的夜空之中,與那歌舞樂器融爲一體。
李慕歌聽的略有一些惶恐,忍不住都瘦了一下肩膀,又不悅的去問道,“你笑什麽?難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呵,這堂堂天醫府的學員,短短半年時間就取得了不曉得成績。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會練毒,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這話,說着倒還真的不傻。
李慕歌卻多了幾分小小的疑惑,“你怎麽知道這些?”
“原因很簡單,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了!”男人直言不諱,也不怕讓人誤會。
李慕歌卻呆呆的坐在原地,陷入了一番小小的糾結,不知如何是好。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跟着冷笑一聲,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命死不屈的态度,“我就算是會用毒,也隻是爲了研究出解藥,救治更多的人,而不是助纣爲虐,你若真要強迫于我,與殺我又有何意義?”
這句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甯死不從!
如此說來,首領略顯得有些糾結,卻忽然冷笑一聲,“我也并非是想要殺人,隻是想要報仇而已,我白狼族,本也是引以爲傲的大族……”
可是就是因爲那一場戰争,屠殺了他大部分的子民,剩下一群人在這個崎岖的地方苟延殘喘這一筆賬,他又該找誰算呢?
首領深深吸了口氣,顯然對于李慕歌所謂的正義,不屑一顧。
李慕歌聽完卻微微一愣,略帶着幾分小小的疑惑,帶着腦袋去問道,“何人與你們有仇?什麽人滅了你們的族?”
不過對于這麽直白的問話,此刻首領不是特别爽快,隻是看了他一眼,“這和你沒有什麽關系,你需要做的就是研究毒藥,替我報仇!”
男人的話聲色俱厲,斬釘截鐵,不容人有半分質疑的意思。
聞言,李慕歌蠕動着嘴唇,隻怕現在自己是想到自己,也隻是有心無力。
這才又跟着起身抱拳說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騙子毒藥并非我本心,不如容我考慮一番?”
這麽一說,也不算直白拒絕,總歸是能夠拖延時間。
白狼族的首領,但還是個好說話的人,聽到此番言語,略顯歡喜,“即使如此,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白狼族的貴客!”
緊接着,李慕歌被安排到一處房間。
除了離開這裏,做其他的事情,幾乎不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