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定下母親不管嗎?身後的人好像是壞人!”
明月小心翼翼的走着,可是這兩條腿上像是灌了鉛似的,幾乎都不怎麽走得動。
清風略顯糾結,牽着妹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這才又小心的勸慰:“母親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我們不能給母親添麻煩。”
說這,兩個孩子,這點點前行之間,身影也漸行漸遠。
李慕歌望着孩子們的背影,心中隻感覺起伏萬千,波瀾無比。
黑衣人此刻雙手抱懷,卻冷笑一聲,“怎麽樣?可以走了吧?”
聞言,李慕歌點了點頭,微微撇了撇腦袋,隻得不舍的轉過頭去。
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女人卻突然感覺後腦勺一疼,眼前一黑之間,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而另一邊,魏臨淵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看着蓋的規規矩矩的被子,卻沒忍住多了幾分疑惑。
“這什麽情況?我怎麽會睡在這裏?我不是……”
男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撐着腦袋,隻是感覺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像是沉澱了無數的東西。
突然,曬太陽一個詞語,男人下意識的緊閉雙眼。
腦海中靈光一現,昨晚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現開來,忽然眼睛一陣,“李慕歌呢!”
現在他才發現,本該是李慕歌居住的房間此刻卻空空蕩蕩,并沒有女人的任何線索。
二話不說,從床上麻溜的爬起來,卻隻看到那一封殘留的信。
而信上的兩枚玉佩,此刻已然是消失不見。
魏臨淵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覺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該不會是被抓走了吧?”男人緊緊的拽住信封,恨不得将這封信撕裂的感覺。
此刻仍在原地,顯得有些躊躇不定。
可就在剛出門的一瞬間,卻忽聽得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
一男一女越顯得雜亂無章,卻又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魏臨淵這個跨着腳步,一把就推開了門。
卻見樓下,幾個村民和蕭然圍在一起,七嘴八舌也不知道議論些什麽。
魏臨淵忙不停的扶下樓梯,這撥開人群,“你讓你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邊說,一邊撥開人群,兩個孩子的身影,赫然呈現在他的眼前。
“清風,明月,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這兩個孩子雖然身上有些髒兮兮,略顯幾分狼狽,此刻還臉上挂着淚痕,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不過這麽仔細一看,不就是自己那兩個走丢的雙胞胎嗎?
魏臨淵也顧不得這麽多忙,不停的踩着腳步上去,将他二人的肩膀扶助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心疼,“怎麽好端端的,就變成這個樣子,究竟是什麽人所爲?”
聞言,清風和明月睜開眼睛,透着模糊的淚水,仔細的看着面前這個言語中滿是關切的男人。
突然一把就撲了上去,“爹爹,母親被那些壞人抓走了!”
娃娃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聽起來紮心的疼痛。
蕭然略微惶恐,又詫異的看了一眼魏臨淵,“不會吧,這兩個是你的親生孩子?”
魏臨淵卻沉浸在剛才孩子說的話上,沒工夫搭理蕭然。
連忙惶恐的看向他們,“你們說李慕歌被抓走了!”
二人齊刷刷的點着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那個壞人用我們來威脅娘親!”
魏臨淵聽到他們的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經重新回到清風和明月腰間的那一對玉佩。
“果然,那個女人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分量,還當真敢隻身前往!”
男人深深吸了口氣,一隻手不自覺的浮上眉梢,此刻隻覺得頭疼不已。
随即,輕輕的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好啦,不要再難過了,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說着,直接站起身子,又看了一眼村長,“你們在哪裏找到他們的?”
“哦,今天就碰巧在一個小巷子口看到的,因爲是陌生的孩子,就留意了一些。”
村長回答的言簡意赅。
魏臨淵一隻手摩挲着下巴,帶着幾分自我考量,“這麽說來的話,既然是他們把孩子送到村口,說不定還沒有走遠,還有點機會,我們趕緊去追!”
男人說着,突然目光一凝,看向了旁邊的蕭然和薛老。
聽聞此言,兩個人點了點頭,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那咱們分頭追吧,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魏臨淵看着商量差不多,我隻能拜托了村長,“幫我照顧一下孩子們,我們等下就回來!”
男人說着,跨着腳步就打算離開,可是方才沒走幾步。
卻忽然見遠處,一個女人帶着一群官兵沖了過來。
“王爺,你沒事吧?我來了!”
遠遠的,曲霧身着一身翠綠色的羅裙,此刻提着裙擺就朝着他狂奔而來。
那一副熱情似火的樣子,看來之前是焦急透了,此刻進看到魏臨淵,才會喜出望外。
身後的一群官兵,也連忙跟着簇擁而上,不敢有半分懈怠。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曲霧停下腳步便落到了魏臨淵的面前。
一雙手連忙抓住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握在手心之中,這一個激動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害得我帶人長的好苦!”
說着,曲霧又忍不住死死地抱住他,一刻也松懈不得。
然而,這種關切的感覺,魏臨淵此刻卻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看着她?我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和以前的感覺不一樣,現在的李慕歌出了事情,他恨不得發了瘋滿世界的尋找。
看着男人半天都沒有回應的動靜,曲霧美目微微蹙起來。
連忙跟着扶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王爺,你沒事吧?怎麽不說話呀?”
魏臨淵微微一愣,此刻隻覺得内心糾結不已。
又搖了搖頭,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隻是簡單的說道,“沒事,現在本王有點事情,你先把兩個孩子送回去吧。”
說着,轉頭看了一眼清風和明月。
曲霧微微一愣,沒想到又是這兩個小惡魔!
“你要讓我把他們送回去的話,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怎麽放心的下?”
曲霧一來不太願意和他們接觸,畢竟之前的罪可遭夠了,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又怎麽舍得輕易離開?
随即,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着魏臨淵。
似乎是想用自己這副模樣,來打動對方,這顆鐵石心腸。
然而,魏臨淵此刻卻沒有心思在這裏跟她别扭,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到李慕歌。
“你。”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這麽久沒有見面,你就不喜歡我了。”
曲霧委屈巴巴的拽着對方的衣角,此刻輕輕擡起眼眸略顯糾結。
如此說來,魏臨淵還是抵不過那副作用,隻能夠無奈的搖了搖頭,立馬又妥協了,“好了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怎會嫌棄你,你跟上就是。”
蕭然看着這幅情況,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又看了看那兩個孩子,“你難道放心讓那些官兵,一個個大糙老爺們送他們回去嗎?”
畢竟曲霧再怎麽綠茶,總歸是個姑娘家,對于孩子這方面,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
這倒的确是個問題,本打算交給村長照顧,如今也不知一去多久。
就在這爲難的時刻,薛老卻突然站了出來,跟着連忙就自告奮勇起來,“你們可别忘了,我還在這裏呢,不如就讓我去送他們回去?”
這倒是有些讓人意外,幾個人齊刷刷的将目光鎖定在薛老的身上。
倒也沒有什麽不信任的因素,畢竟也是魏臨淵曾經的老師。
如今又與他們共患難同生死,算得上是生死忘年交。
魏臨淵想做糾結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别怕,反正你年紀大了,等到把孩子送回去,你就在府裏好好休息。”
就這樣,幾個人确定了任務之後,就開始踏上了尋找李牧歌的旅程。
而另一邊,李慕歌此刻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昏暗的房間裏面,偶有月光透過高高的窗口灑落進來,照亮了地上那雜亂的稻草。
女人在一張軟墊上,此刻隻是感覺滋潤的皮膚,被磨得有些煩。
又忍不住唾棄了一聲,“這是什麽鬼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
想着,李慕歌這碟狀狀在昏暗的房間,裏來回摸索,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奇了怪了!”
李慕歌帶着幾分迷惑。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鐵鏈子碰撞的聲音。
大門打開之後,一群人走了進來,身着怪異的服飾,肯定不是他們中原人。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把我綁到這裏來?”
李慕歌下意識的警惕的後退兩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帶着幾分無端的警惕。
那些人聽到這番話,卻率先是左搖右晃,将目光鎖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随即,叽裏呱啦的一陣語言,反正是聽不懂。
被看的那個人,此刻解釋了一番,“各位不要着急,他隻是在害怕。”
顯然,這是個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