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略顯得有幾分糾結和爲難,這才又跟着輕聲催促道:“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趕緊去找她吧!”
說着,還是忍不住輕輕的用手撥弄了一下小蟲子,看着小蟲子,總算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恢複了正常的軌迹,這首跟着微微松了口氣。
這一隻小蟲子,能夠捕捉到特殊的香味,是魏臨淵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所以特地在李慕歌身上留下了一種記号。
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
如今跟着小蟲子,一路居然直接來到了村中。
看着外表蕭條落寞的村莊,魏臨淵心中卻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陣糾結,“奇了怪了,他怎麽會來到這裏?”
明明就是一副破舊的樣子,帶着疑惑的想法,魏臨淵踏着腳步,小心翼翼的朝裏面走去。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村莊不僅外面蕭條落寞,就連裏面也是空無一人,居然連個鬼都見不着!
這怕是真正的讓人疑惑的地方,魏臨淵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隻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身旁的佩劍。
男人的目光不斷眺望周圍,卻止不住帶着幾分小小的疑惑,“奇了怪了,明明是大白天在,這村莊看着也不像是什麽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麽就一個人都沒有呢?”
盡管外表破舊了一些。
帶着這樣的疑惑,男人幾乎每走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
又在越往村子裏面,魏臨淵去愈發顯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味道?怎麽會這麽臭烘烘的?”
緊跟着,下意識的一隻手捂住口鼻,多了幾分小小的惶恐之色。
可是随着男人腳步愈發小心翼翼,愈發的往裏面層層遞進,那個臭味仿佛是能夠透過手掌引入鼻腔。
魏臨淵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前面一片大霧朦胧,隐約間似乎有人在裏面穿梭。
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多想些什麽,突然這腦子一抽,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随着時間輾轉,魏臨淵隻感覺好像隐約有什麽人在撥弄他的身體。
“你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要吓我呀!”女人一句句的呼喚聲,帶着幾分殷切和焦急,此刻都快跟着急出了眼淚。
旁邊的蕭然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跟着也多了幾分安慰,“剛才不是檢查過了嗎?這家夥并無大礙,蘇醒隻是時間問題,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反倒是讓自己心中惶恐。”
蕭然說的倒是輕松,畢竟這就不是他的夫君。
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忽然藍魏臨淵眼眸微微松動之際,眼皮跳動,這就睜開了眼眸。
魏臨淵一雙清亮的眸子此刻泛起了一陣迷糊,眼珠子微微扭動。
李慕歌心生惶恐,卻連忙跟着故作漠不關心,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蕭然看到這個情況,卻忍不住無奈搖頭歎息。
魏臨淵跟着目光來回跳動,此刻率先映入眼簾的,但是周圍黑壓壓的一片,略帶幾分昏沉。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如此昏暗?”
男人陷入狹窄的糾結當中,雙手撐起地面,直接坐起了身子。
雖然看着太舒心,這才又跟着拍了拍李慕歌,“你剛才不是擔心的要死嗎?現在人蘇醒了,怎麽又沒反應了?”
“你!”李慕歌聽到他這番話,隻覺得臉色一紅,之前還鬧别扭呢,現在怎麽拉得下這個臉?
随即緊緊咬住牙關,故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又跟着漫不經心的轉過頭,故作一副淡漠的态度。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用看了,咱們現在在深井之下,能不能逃出去都是個問題,話說你是怎麽進來的?”
女人這冰冷的聲音,卻瞬間拉回了魏臨淵的思緒,跟着連忙惶恐轉過頭來,“你們都在這裏啊!”
如今已是天色暗沉,借着依稀的月光,還是能夠看清二人的面容。
三個人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李慕歌做夢都沒有想到,魏臨淵也會有一次前來救她的時候。
又忍不住冷笑調侃一句,“看來你這腦子裏,裝的不隻是有别人。”
李慕歌冷笑一聲,此刻倒忍不住微微歎息,“我隻記得當時正在爲王嬸治病,可是沒有想到後面突然被敲了一棍子,然後咱們就到這兒來了。”
說來也是可笑,這當事人肯定就在當場,隻不過具體是誰,當時也沒有一個确切的判斷。
随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蕭然,“我總感覺你對這個村子有一種格外的情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從一開始,她就發覺面前這個蕭然,行爲似乎有些奇怪。
畢竟進入村子,熟悉的與這些人打招呼,但是表情卻略顯冷漠。
像他這麽一個神醫,都能夠毫不吝啬的去救一個陌生人,又怎會對那些純樸無識的生命顯得如此冷漠的态度呢?
突如其來的一番問題,似乎是勾起了蕭然内心深處潛藏的秘密。
忽然之間,忍不住跟着苦澀的冷笑一聲,彎起唇角,眼眸之中略帶蒼涼,“實不相瞞,我的确和這村子頗有一些淵源……”
在這空蕩的井底之中,還能夠依稀聽見回聲,兩個人安靜下來,默默的聽着蕭然講述從前。
原來這蕭然也是個苦命之人,上天給了他一個聰明的飯碗,小時候就天資聰穎,幾乎是這村裏面的神通,飽讀醫書。
不過總是天妒英才,蕭然用醫術造福村民,可是研究毒術的時候,卻被村民們當成禍害,認爲他是心思太多之人。
就這樣村民們聯合起來,對着蕭然一家子縱火,熊熊烈火幾乎抹殺了這所有的一切。
蕭然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情緒激動到深處,突然之間冷笑一聲,“那場大火之中,我的父母雙亡,唯有我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别看我外表風光,實際上……”
男人突然停頓,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直接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半邊臉。
這手指一劃,居然露出一道紅色的面容,看上去像是結痂所緻,讓人略帶幾分惶恐。
“這,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李慕歌仔細看了一下,雖然借着月光有些看不清楚,不過那猩紅的結痂的臉,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難以忽視。
聽到這番話,蕭然并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用一隻手在自己的半邊臉上開始不斷的摩挲。
不過片刻工夫,一張醜陋的面孔,瞬間就引入了李慕歌的眼簾之中,十分的醜陋。
“那場大火,導緻我毀容,都是愛面子的人,後來就用特殊的手法,遮蓋了醜陋的傷疤,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男人的一字一句,無不透露着蒼涼與悲傷,聽的人都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感慨。
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雙目光同情的看着對方,“這些年來,也真的是苦了你了,還是不要提這些傷心往事,隻怕是天妒英才。”
李慕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說的倒是有些幹澀苦憋。
聞言,蕭然點了點頭,又将身上随身攜帶的小藥瓶拿了出來,用手蘸勻了一些,跟着慢慢的磨他臉上,這才又多了幾分尴尬,“實在是抱歉,我也是怕吓着你們。”
如此說來,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魏臨淵這一隻手撐着腦袋沉思了半天,跟着看向了他們兩個,“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先找地方出去吧,這個井口壁實在是太滑了,常年應該積澱着青苔,想要憑借輕功出去,恐怕不行。”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其餘二人并沒有否定你的心思。
不過望着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這四周都是牆壁,也不知道該如何逃,不如搭個人梯?”
這方法還沒有進行實踐,就立馬被兩個人否認,“不行,按照咱們三個的高度,無論是誰做幾點恐怕都夠不上,畢竟這個地方太高了。”
如此說來的話,我真叫人有些無奈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魏臨淵這一隻手摩挲之間,突然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下意識的往下面一按,周圍突然略帶幾分搖晃,緊跟着便是十分龐大的噪音,“轟隆,轟隆。”
如同打雷一樣,聽得實在是讓人有些發慌。
“這是怎麽回事?”李慕歌目光惶恐的眺望周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從井底裸露出一個石門,裏面看上去漆黑一片。
魏臨淵微微眯起眼眸,帶着幾分多餘的考量,“看來這個地方,也并不是什麽絕路,不如咱們進去看看吧?”
畢竟現在這個情況,除了冒險進去探一探路,他們似乎也沒有多餘的退路了。
幾個人沒有多做猶豫,跟着果然是小心翼翼,一路前行。
這個洞口十分的窄,幾乎隻能夠容納一人,若是再多一人并排而行,隻怕是要顯得擁擠不堪。
“你說這井底怎會好端端的出現一個密道,難道是那人特地讓我們走進來的?”
李慕歌試探性的說道,盡管壓低着聲音,可是從洞口傳來的回音,也就聽得讓人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