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展現出一份倦意,眉目微蹙之間,這才又跟着說道:“朕今天覺得有些身子不适,有什麽事情等改日再議吧。”
說完之後,也不多做表情,直接起身大袖一揮,離開了朝堂這個是非之地。
轉眼之間,房間之内,女的一隻手撐着腦袋,旁邊的小婢女此刻微微扇動着手中的搖扇。
又跟着帶着幾分怯懦的味道:“女帝大人,您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将醫官叫過來看看?”
聞言,女的輕輕晃了晃腦袋,“的确是要叫一個大夫過來,你去将李慕歌叫過來吧,朕有事情想要問問她。”
畫面一轉,李慕歌這提着一個大醫藥箱,就連忙惶恐的走了過來。
方才一推門而入,就帶着焦急的聲音迎了上去,“女帝,您這是哪裏不舒服,直接說給魏晨聽吧!”
聽聞此言,女帝目光微微一瞥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伺候的小丫鬟,“你就不必帶着了,先下去吧。”
小丫鬟退下之後,最近的出奇,女帝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反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慕歌。
過了良久,女帝終于深深歎了口氣,帶着幾分質問的話語接踵而來,“李太醫,我對你也算是頗爲信任,你可知道最近因爲欺壓百姓的事情,你弄了多少風頭?這件事你是否要給朕一個解釋?”
聞言,李慕歌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其所以然,手中提着的醫藥箱,随意的放在旁邊。
這才又跟着帶着幾分狐疑的味道,擡起眼眸詢問道:“不知女帝何出此言,既然我這身爲醫官,又怎可能會去欺壓百姓,做出這麽職業操守相違背的事呢?”
這話說出來,不就相當于在說一個屠夫,他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樣可笑嗎?
伴随着女子的一番疑惑,虐也不與她客氣,直接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這才又沖她輕輕的挑眉,“我說的如此清楚,你現在可回想起來了。”
李慕歌聽到一系列話還以爲是什麽事情,沒有想到居然是個颠倒黑白的荒唐事!
這才又連忙跟着惶恐抱拳直言不諱的說道:“女帝,這件事情,您可真是冤枉微臣了,是那流氓有眼不識泰山,觊觎微塵美色在先,所以才出手教訓,也并未曾傷他分毫,如今他反倒流言四起!”
一想到這裏,李慕歌就忍不住緊緊捏起雙拳,真想給那家夥來點教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此心軟?
聽了這番話之後,女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當真誤會一場,隻不過你現在身爲女官,還是要謹言慎行爲妙。”
這來來回回教育了一大通,女帝總算是将李慕歌徹底的放了過去。
不過這回去的一路上,女人坐在轎子裏,卻陷入了小小的一番陳詞,“明明隻是一件市井小事,爲何會吵到朝堂之上?”
就算是以訛傳訛,也不至于因爲她一個女官,都落到了女帝那裏!
如此說來,的确是讓人多幾分猜忌,就當女人陷入糾結之時,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喚,“大人,已經到了公主府。”
李慕歌這一路進入府邸,長情卻坐在院落之内,今日倒顯得格外開心。
一隻叉子叉着水果,聽到身後的動靜,微微轉頭,水果正打算往嘴裏面送。
剛落入嘴裏,看到你李慕歌又忍不住多幾分驚喜。
包含着水果,言語帶着幾分含糊不清,“今天母親大人叫你去做什麽,我感覺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慶幸李慕歌這耳根子還算不錯,能夠聽個大概,微微的歎息一口氣。
随即坐到了位子上,下意識的飄起一顆水果往嘴裏放,攪動了幾下這才又說道:“還不是因爲之前出遊遇到流氓的事情。”
将今日的事情與長情說了一遍,長情卻微微一愣,總算是交完了嘴裏的水果。
這才目光惶恐的看着她,帶着幾分小小的糾結,“你說母後誤會了你,她向來明察秋毫,怎會如此輕易的就将你叫過去問話,該不會是受了什麽人的挑唆吧?”
果然知母莫若女,說到了重點之上,李慕歌點了點頭。
一隻手撐着小腦袋,多了幾分郁悶之色,“聽說那件事情在朝堂之上炸開了鍋,一個個現在對我意見頗深呢,所以女帝才叫我叫去私下問話!”
兩個女人因爲這件事,沒來由的陷入了小小的一陣沉思。
長情卻突然恍然大悟,一個響指在空中蔓延,“之前就有不少人反對你在朝爲官,怕是受了人的針對呀!”
雖說這東臨國以女子爲尊,可是到底是女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季度的本色可從未消減半分。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慕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你這說的倒是不無道理,隻怕被他們這樣針對下去,我在這裏就呆不了多久,他還有性命之憂,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李慕歌一邊低垂着腦袋,故作思量,等到晚上的時候,借着長情的實力,開始在周圍進行部署。
月色皎潔,樹影婆娑之間,冷風飒飒吹過,月光照耀在兩個女人的身上。
李慕歌雙手負背,目光眺望遠方,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長情,“你說這辦法靠譜嗎?”
聞言,長情卻微微勾了幾唇角,“放心吧,咱們這暗線放出去了,隻要有心懷不軌之人,既然是第一時間知道,到時候還有個人證呢!”
可是這随着時間轉轉,派出去的案件始終一無所獲。
空氣寂寥之間,兩個女人相對而坐,此刻端着酒杯貌似在借酒消愁。
“如今已過三日,一點動靜也沒有,怕是找不出什麽線索了。”
李慕歌微微歎息一口氣,臉上的郁悶之色不言而喻,一杯酒輕輕地飲入口中。
長情見他如此,一隻手微微的搭上了李慕歌手背,跟着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你不必如此,畢竟有我在你身邊,還能保護你呢!”
這一番話說的倒是仗義,李慕歌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挑眉看了她一眼,言語之中帶着幾分玩味,“你還是别保護我了,保護你的覃雲去吧!”
沒來由的調侃,女人臉色一紅,沒忍住白了她一眼,“我這好心安慰你,你怎麽反倒調侃起我來了?”
兩個女人說着,逐漸開起了玩笑,似乎對于那件事情不再抱有希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見一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忙跪在了二人面前,雙手抱拳說道:“公主,屬下調查到一些線索!”
這個人是負責跟蹤那流氓的,發現流氓最近多了一筆橫财。
這番話落下之後,兩個女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跟着多了幾分自我考量,“那流氓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怎麽富有,如今之花天酒地,又去賭博又去泡妹,看來自從我出世就成了暴發戶啊!”
李慕歌翹着一隻腿,胳膊搭在膝蓋之上,摩挲着下巴,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
長情卻沒來得及想這麽多,隻是連忙跟着說道:“既然這家夥有問題,直接将他帶過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做的這暴發戶!”
不過半個時辰工夫,兩個人果然是将那之前負責調戲他們的流氓給帶了過來。
“跪下,快見過公主和女官大人!”那侍衛猛然一推,流氓直接匍匐跪在地上。
一雙賊眉鼠眼的目光,微微流轉,有幾分小小的惶恐之色。
這才又憋着嘴巴,扭捏的瞥了他們一眼,“公主,女官大人,小的之前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們怎麽還揪着不放啊,傳出去讓人怎麽說?”
聽到這番話,李慕歌卻不由得嗤之以鼻,手中的杯子在兩指之間随意轉悠,眼眸之中的玩味盡現于表面。
聲音緊随着悠悠然飄蕩開來,“外人怎麽說,我還得看看你怎麽說嗎?說說吧,聽說你最近得了一筆巨款呀,誰給你的呀?”
幾分漫不經心的話,卻針針帶刺,句句戳中人的心思。
流氓身軀猛然一陣,眼眸之中盡是惶恐,聯盟跟着匍匐在地,“女官大人,那些錢财都是小的賭博赢的,是正當的财産!”
這番話落下,迎接的卻是一陣叱之以鼻。
唐琴突然眉頭一皺,直接一隻手拍在了桌子上,那一個力度,差點沒将這石桌子給拍碎了!
李慕歌身軀微微一抖,有一種想要一個位置的沖動,這才又故作淡定的挺起胸膛。
又聽長情言語毫不客氣,“老實交代,難道非要逼我動手嗎?”
說着,一把長劍突然從旁邊丫鬟的劍鞘爬了出來,直勾勾的盯着流氓,“今日你若說實話,我便放你一命。若是不說實話,你就得以輕薄本公主的名義,死在這裏!”
不得不承認,她這招雖然兇狠了一點,但是對于這種死皮賴臉的地痞流氓,那倒是真正的管用。
流氓連忙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公主别激動,我全都招,之前有人找上小的,讓我去調戲女官大人,然後給了我一筆錢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