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怎麽了?怎麽外出打仗,腦子都給打糊塗了嗎?”
一想到這裏,柳小鸠深深的吸了口氣,如今放眼望去,隻得又歎息着自言自語道,“看來隻能去找長澤了。”
這邊王府不太安定,皇宮也同樣如此。
這禦花園内,鳥語花香,蜂蝶嬉戲,看上去是一副美不勝收的錦繡畫。
皇上此刻坐在庭院之中,一杯酒在嘴邊來回搖擺,卻始終沒有喝下去的意思,目光流連于花叢之中,才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皇後,你覺得這花開得怎麽樣?”
突如其來的一番問話。将蓉嫱兒搖擺不定的心思給拉攏回來,這才又跟着淺笑一聲,“這花自然是怎麽開都好看,紅紅火火,五顔六色,不像這人啊,一晃就老了。”
如今頻發感慨,蓉嫱兒話語落下之後又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蛋,隻感覺連肌膚都不如往日那樣白淨光滑,顯然是生孩子的後遺症。
随即,微微的歎息了一口氣,隻覺得時光如梭,卻突然被皇上一把抓住手腕,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胡思亂想些什麽呢,你這依舊是貌美如花,而且兩個深愛之人若是能夠白頭偕老,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如此說來的話,倒也沒有那麽感慨,時光飛逝,二人就在這裏一邊喝茶一邊賞花,也顯得是難得的美好光景。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卻突然走了過來,手中提着一壺酒,遠遠的都散發着無盡的清香,“皇上,娘娘,這是你們要的酒。”
聽聞此言,蓉嫱兒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美目微蹙,多了幾分小小的疑惑。
一隻玉手提上酒壺,湊上去聞了一下,一雙美目微蹙。
不滿的搖了搖頭,“這酒雖然醇香,可是味道太過于濃烈刺鼻,想必是喝了就醉的,咱們現在不适合喝這麽烈的,又不是什麽借酒消愁。”
說着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打算接受,宮女微微一愣,皇上卻多了幾分嘴饞的味道,“這美酒配美景那才叫做賞心悅目,你怎能将這番好意拒之門外呢?”
說着,拿過來就替自己和貴妃各自倒了一杯酒,透過琉璃杯,酒香散發的愈發濃烈,周圍萦繞的都是那個味道。
皇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就你這張嘴一點都不消停,不可多喝。”
如此說來,二人互飲一杯,宮女在旁邊盯着皇上,看的卻是一份殷切。
等到那一杯酒入了喉中,這才又連忙試探性的問道:“不知皇上,對這酒的味道覺得如何?”言語之中帶着幾分迫切。
聽聞此言,男人微微蹙眉,不過又毫不吝啬的誇獎道,“還真的是難得的上好佳亮,就是不知道是什麽結果,好像并非出自皇宮?”
言語之間,又帶着幾分品嘗的味道,顯得回味無窮。
可随着這番話落下,宮女卻略帶嬌羞,“皇上,這是奴婢親自釀的酒,若是能夠合了皇上的心意,那自然再好不過。”
說着,又微微的擡起眼眸看了一眼皇上,顯然沒有将旁邊的皇後放在眼裏。
如此含情脈脈,眼含嬌羞,帶着女子的幾分狐媚姿态,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蓉嫱兒不住微皺眉頭,酒杯在手中緊緊的攥了起來,剛才又跟着冷笑一聲,“醉美酒再好,隻可惜釀酒的人心思不純,再好的酒也隻是糟蹋,不喝也罷。”
說着,那就直接摔到了地上,隻聽得啪的一聲,皇上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萬分,多幾分惶恐之色。
“皇後,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皇上看了一眼皇後,此刻倒是有些微微畏懼之色,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聽到這番話之後,沒有來得及回答皇上的問題,反倒是将目光鎖定在宮女之上,隻看她身軀微微顫抖。
旁邊散落的酒壺,瞬間将酒氣蔓延至整個周圍,那醇香的味道仿佛帶有一種魔力,愛酒之人怕是抗拒不得。
宮女連忙跪了下來,死死的克着腦袋,“還請皇後娘娘恕罪,奴婢罪該萬死,不該抱有這些多餘的心思!”
伴随着一番求饒的話,見對方匍匐着身體,此刻腦袋,蓉嫱兒也多了幾分糾結,最終不滿的擺了擺手,“要是下次再有這種不安分的心思,可就不會像這樣了,你下去吧。”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宮女連忙惶恐的退了下去,皇後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與皇上繼續開懷暢飲,剛才的一幕仿佛就如同鬧劇。
遠遠的宮女站在一棵桃樹後面,靜靜地觀賞着二人的行爲。
忍不住咬牙切齒,“皇上本就應該是妃嫔雲集,憑什麽就讓你一人獨霸後宮,還在這裏裝什麽大度施舍,真是惡心,你就給我等着吧!”
說着,擡起腳步,轉頭就直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另一邊,李慕歌他們進入東臨國的境地,路就來到了冰雪城,這是東臨國的主城,也是最繁華熱鬧的城市。
一群人騎在馬匹之上,這隊十分的壯闊,百姓遊走在街道之間,放眼一看,大多是身姿窈窕的女子。
“真是沒有想到,這東臨國當真是天下女子雲集之地!”李慕歌一隻手牽着馬繩,也忍不住的跟着多了幾分贊揚。
聽聞此言,長情卻得瑟着說道:“那可不是嗎?畢竟咱們東臨國以女子爲尊,男兒的地位低下,其他國家都是相反。對别的男人來說,這裏還不是天堂,不過咱們女人也并非宵小之輩,一般的男人可吃不消!”
說着,又沒來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覃雲,突如其來的怪異目光倒是讓覃雲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縮回腦袋不敢多言。
隊伍浩蕩,直接百姓也開始逐漸聚集過來,一個個皆是羨慕不已的神色。
“公主和将軍回來了,聽說他們這一次收複了南越國,實在是太好了!”
百姓的言辭此起彼伏,皆是一副高昂贊揚的姿态。
李慕歌也忍不住多了幾分羨慕,“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是這裏面的人氣擔當呢!”
伴随着一番調侃,一路在百姓的擁護之下,總算是到了王宮之内。
此刻,女帝坐在高位之上,至少輕輕的撐着腦袋,帶着幾分涼薄的氣息。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女官大喊,“恭賀公主将軍凱旋歸來!”
伴随着這一份聲音,三個人踏着步子一路走到了大殿之上,周圍皆是女官,幾乎不見男兒蹤迹,李慕歌也不以爲意了。
然而,看着李慕歌那一副氣定神閑的狀态,女帝卻微微勾唇一笑,多了幾分玩味的姿态,“你就是他們口中啧啧稱歎的女軍師嗎?”
這一番沒來由的褒獎,李慕歌略顯得有些尴尬,我跟着點頭說道:“回陛下的話,并沒有傳聞中的那樣浮誇,不過吃了幾筆勝仗倒是真的。”
說着,李慕歌雙手交疊在一起,十分穩當的行了一個南越國的利益。
卑不亢的挺直身闆,倒是讓其他人微微一愣,一時間言詞多爲搖擺不定。
“這女子見到女帝,怎麽都不行大禮?”
“怕是沒有來過咱們東臨國,不知道什麽叫做尊卑禮儀,這公主也真是的,怎麽都不教一下?”
其他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過多多少少,還是落入到李慕歌的耳朵之中。
李慕歌充耳不聞,目光毫不畏懼的,與女的互相看了一眼,女的沒有說話,一雙流轉的目光帶着幾份深邃。
女帝摩挲着下巴,卻突然又多了一份若有所思的考量,“這女子表現得不卑不亢,氣勢雄雄,的确是一個難得的英才,不錯。”
卻突然勾唇一笑,這才大手一揮,“你倒是甚合吾心,不如就讓你做了這朝廷之中的士官怎麽樣?”
所謂士官,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是取決于謀士之意。
聽聞此言,還不等當事人做什麽回答,其他人卻多了幾分惶恐之色,隻見一人忙,不停站了出來,“女帝,這怎麽能如此輕率,他畢竟是敵國之人,就算義和,也不能将如此重要的官職交給她呀!”
“就是,這敵國之人萬一心生歹意,那咱們到時候豈不是猝不及防?”
這些人說話倒也不客氣,一字一句針針見血,絲毫沒有給李慕歌半點面子。
李慕歌目光流轉之間卻突然泛起一陣冷笑,聲音洪亮如鍾,幾乎能夠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當初是女帝說以我爲官來議和,如今我已然做到,兩國和平也是衆望所歸,又豈會再輕易挑起戰事,在座的各位怕是多慮了!”
氣勢雄雄的聲音不斷的萦繞在大地之上,女帝聽着愈發滿意,跟着也不顧周圍人的反對。
不過這番話因落下之後,李慕歌卻還是抱拳說道:“士官可能不适合我,我更想去太醫院當職,不知可否?”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猶如,卻被衆人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沒想到被吹噓得這麽厲害的人,居然會去當一個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