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多了幾分不悅的神色,才有歪着頭腦繼續問道:“所以就是因爲長得與你愛人相似,你才用了什麽巫術将他捆在你身邊,讓對她你至死不渝嗎?”
李慕歌這話語到激動之處,就忍不住多了幾分動怒。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隻覺得波濤駭浪,久久難以平複開來。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曲霧連忙跟着搖頭擺腦,“不然都說你别誤會了,我懷疑他之所以對我死心塌地,是因爲當時我救他的時候,所用的秘法的副作用。”
畢竟魏臨淵當時身負重傷幾乎是命懸一線,普通的方法根本就對他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說來,愈發的有些撲朔迷離,李慕歌似信非信的看着他,一雙精明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打量的目光,“什麽秘法,居然會這麽神奇,還能夠改變别人的心?”
“就是咱們雪族的秘術,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但是很少人有成功過,我沒想到雖然把他救回來了,結果卻改變了他對我的感情……”
說着,曲霧微微擡起眼眸,膽怯的瞟了一眼面前的李慕歌,又平白無故的多了幾分愧疚之色。
随即,一隻手輕輕的上揚,拉扯着女人的衣袖,随着手腕輕輕晃動着,才又跟着多了幾分求饒的味道,“這事兒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對他也沒什麽非分之想,我也沒有打算拆散你們的意思,你就别再因爲這個和我過不去了。”
曲霧也怪委屈的,如此說來,李慕歌也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幾分小小的糾結。
這才一隻手輕輕的撥弄對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跟着輕咳兩聲,故作正色的說道:“那你可有什麽方法,能夠讓他變回正常的樣子?”
伴随着這番話因落下,曲霧一隻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不定有。”
這如同沒有說一樣的方法,實在是叫人有些無語。李慕歌忍不住沖着他翻了個白眼,又跟着多了幾分正經之色,“我沒有與你開玩笑,是講真的,究竟有沒有。我不能夠失去他,而且你也不會嫁給他的,對嗎?”
但随着話語的落下,女人臉上也跟着多了幾分惶恐和焦急,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與她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
如此說來,曲霧雙手微微交疊,跟着點了點頭,“我們族的秘法有很多種,應該能夠解除他身上的副作用。不如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你幫我找到季雪言,我就帶你們回血族,解決魏臨淵的副作用?”
兩個人在商量一番之後,最終一拍即定。
按照二人之間的約定,以及曲霧所提供的線索,季雪言應該就在東臨國的地方,具體哪個方位還不确定。
李慕歌也當機立斷,直接書信一封,告訴皇帝自己留在東臨國。
此刻,蓉嫱兒這一下子照顧三個孩子,忙得都焦頭爛額。
看着信封卻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一臉心疼的看着身旁哄孩子的女人,“這下,你怕是又要多加勞心費神了。”
聞言,蓉嫱兒微微一愣,手中抱着的一個女嬰,此刻眼角的淚水剛剛停留下來。
這才小心的轉過頭,多了幾分迷惑之色,“你在說什麽呀?”
聞言,皇上家那封信交到了蓉嫱兒手上,“你這做嫂子的還真是辛苦,如今我這妹妹要留在東臨國以身犯險,現在又直接書信一封,将孩子暫時托付給你了。”
皇上這一時間也不知是個什麽情緒,隻感覺既對不起蓉嫱兒,又有些擔心李慕歌一個人在那邊反而将自己照顧周全。
此刻倒是左右爲難,有些頭疼不已了。
可是聽到這一番話之後,蓉嫱兒卻沒來由的淺笑了一聲,跟着晃動了一下懷抱中的孩子。
這才說道:“這說的是哪裏話?畢竟都是一家人,我有什麽辛苦的,更何況這一對龍鳳胎,我實在是喜歡的打緊。到是你,趕緊去将奶媽找過來,孩子怕是等會又要哭鬧吃東西了。”
女人這與笑顔開,雖說被孩子日夜的哭鬧聲折騰個不停,不過卻也樂在其中,完全體會了當母親的不易和快樂。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李慕歌和長情但在兩國的交界線上,面前擺着一張桌子,各自身後跟着的是自己國家的将士。
長情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不動着嘴唇還是陷入了一陣糾結,“你當真是要留在這裏嗎?”
聞言,李慕歌微微勾唇一笑,“我倒是覺得這地方不錯,我挺喜歡這的,而且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又怎可輕易離開?”
說着,這才用一隻玉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随意的用眉毛挑了一眼桌子上擺着的一封休戰書,“如今咱們這也算商議穩妥,代表各自國家将在休戰書簽了,然後也算是給百姓一個安定的居所。”
長情微微一愣,無奈之下還是歎息了一口氣,兩個人各自代替自己的國家,簽署了這一份休戰合約。
如今這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李慕歌蓋上了章穎,看着那一封書上,紅紅的印章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
這才又微微勾唇一笑,露出一副輕松愉悅的樣子,“日後隻希望咱們合作愉快,友好往來!”
二人說着,各自散去,李慕歌今日心情大好,在營帳之中忙活着一些小細活。
旁邊奉茶的人看到這幅情況,卻多了幾分小小的驚訝,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軍師大人,沒想到您居然還會繡花呀,這鞋子倒是小巧精緻的很,知道是繡給誰的?”
此刻的李慕歌,還是一副男兒裝扮,就是他們口中所人人稱贊的軍師。
不過手中那一根銀線,繡的牡丹花都覺得活色生香,仿佛栩栩如生,實在是叫其他男兒看了都自歎不如。
聽到對方這麽一番話,李慕歌也略顯幾分尴尬,這才有說,“是繡給小孩子的,我在家裏有一對龍鳳胎,這親手繡的總該是能夠體現誠意。以後你若是讨了媳婦,要是像這麽細心,對方必然是死纏着你不走了。”
一帆沒來由的調侃,反倒是将對方弄成了嬌羞之色,又沒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多幾分尴尬,“軍師大人,您就知道調侃小的!”
兩人這說的倒還算得上是融洽,可就在這個時候,魏臨淵披着一身戰甲,卻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看到裏面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始終是一副蘊染不開的冰山。
那奉茶的人看着多幾分惶恐之色,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将剛才那喜笑顔開的模樣收了回去。
微微交疊雙手,弓着身子走到了魏臨淵的面前,深深的作了個揖,“統帥,您怎麽來了?”
聽聞此言,男人沒有多遠,隻是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本帥有一些事情想要和軍師商議,不要讓其他人進來貿然打擾。”
伴随着這番話一落下,那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反而是李慕歌,此刻坐在位置上,卻略顯得幾分惶恐之色。
随即,連忙又将手中的繡花放到一邊,這才又扭捏的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聽到如此問話,男人沒有多加言辭,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直接甩到了桌子上,言語冷冰冰的就接踵而來,“也沒什麽事情,隻是兌現之前的承諾,你把這個簽了吧。”
看着那一張黃黃的封面,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大字——修書。
這筆鋒婉轉有力,實在是叫人有幾分惶恐不安。
李慕歌隻覺得心中微微一顫,着拿着休書的手,跟着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又連忙擡起目光,有幾分質疑的味道:“你當真是要休了我嗎?”
“難道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本王對你并無情感,如今也不想繼續牽累于你,咱們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趕緊簽了吧。”
男人一字一句,不帶半分留情的餘地,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的冷笑不言而喻。
看着那一封休書緊盯了幾秒之後,眼眸驟然一冷,直接伸出雙手對着那信封中間毫不留情的撕了下去,随着紙張碎裂的聲音。
很快,女人的動作愈發的瘋狂,直接将那一封休書撕成了碎片。
魏臨淵見如此情況,一雙劍眉高高仰起,本是淡漠的臉色,此刻卻平添了幾分愠怒,跟着低聲怒吼道:“你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麽?”
聽到對方這一番責問,女人卻不以爲然,反而是将那一把碎片攥在手中,看着對方眼眸輕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簽了這休書的!”
說着突然将那些碎片往對方的身上直接丢過去。
如同雪花漫天飛舞,休書化爲一道道飛舞的紙張落在了地上,十分的華麗而絢爛。
魏臨淵此刻胸膛起伏之間,緊緊的攥緊雙拳,“你,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等着吧,你一定會後悔今日的行爲!”
畢竟李慕歌這藍月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面前,強求自然是不可能的,如今倒是拿他沒有辦法。
男人丢下這一番狠話,不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