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情擔心之餘,李慕歌卻突然擡起腦袋,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多帶幾分精明和揣測,“魏臨淵不會這麽對我的,一定是那女人做了什麽手段!”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長情也跟着一陣蒙圈,“難道感情的事情,也能用其他的手段嗎?”
聞言,李慕歌卻突然勾唇冷笑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究竟有沒有用什麽卑鄙手段,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随着這番話落下,李慕歌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穿戴整齊之後,就打算往外面跑。
身後的長情卻一陣蒙圈,又忍不住郁悶的看了一眼,手中熬了半個時辰的藥,多了幾分小小糾結,“你可是白費了我這一番苦心,也不打算将它喝了幹淨?”
聞言,李慕歌吐了吐舌頭,臉上的嫌棄實在是掩飾不住,“這東西怕是沒病,也得喝出病來,我這不是健康的很嗎?”
說着,微微挑眉沖着她招了招手,“你也别弄在那裏了,這逼問人的事兒,我覺得還是你靠譜一些,跟我走吧!”
兩個人在說着,外面正值正午時分,魏臨淵在營帳之中和覃雲商讨着關于休戰和李慕歌的事情。
曲霧在外面擺了個小茶攤,給将士們制作了一些清涼茶,看着倒還是頗爲讨喜。
長情卻忍不住低聲啜泣了一句,“真是沒想到這女的表面裝清純,實際行動起來,更讓人找不出半分毛病,實在是惡心!”
聽聞此言,李慕歌我對他多做評價,隻是催促了一句,跟着就說道:“别耽誤時間,我想要盡快知道真相。”
說着,那人直接走到了清涼茶攤。
曲霧見到兩個人,眼眸中頗爲歡喜,連忙就湊了上去,“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害你暈倒了。不過我給你檢查過,身子沒什麽大礙,你要不要來一碗清涼茶,清熱解暑對身子也好!”
聞言,李慕歌也不知道這姑娘是裝天真還是真天真,對待情敵至于這麽熱情嗎?
随即,又跟着淺笑了一聲,“清涼茶倒是不用喝了,你跟我們來一趟,我有個寶貝要給你看。”
曲霧聽到這番話先是一陣蒙圈,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上帶着幾絲迷惑,乍一看還有幾分可愛。
不過這也隻是對男人用的一些招數,在長情他們面前根本行不通。
“好吧,我把這茶攤子交給其他人看着。”曲霧點了點頭,就跟着他們來到了一處營帳的後面。
因爲人群來往比較少,曲霧看着二人那一副冷冰冰的目光,卻忍不住哆嗦身子,平白無故多了幾分惶恐。
這才有微微的勾唇一笑,帶着幾分讨好的氣息,“不知二位姐姐找我有什麽事?”
“什麽事情,你心裏沒點數嗎?老實說,爲什麽魏臨淵會對你死心塌地!”
長情本就是一個披金戰甲骁勇善戰的女子,此刻逼問這種活,向來喜歡幹脆明了。
一把匕首直接從靴子上掏了出來,直勾勾的抵在了曲霧的脖頸上。
曲霧下意識的身子一抖,渾身像是樹幹一樣,突然就僵硬無比,眼眸中多帶幾分惶恐。
這才又跟着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位姐姐,先是莫要沖動,你們聽我解釋,我!”
還未曾來得及說些什麽,曲霧惶恐的目光卻又多了幾分疑惑,下意識的改口說道:“統帥,您怎麽來了?”
聞言,長情可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冷笑着說道:“糊弄三歲小孩兒呢?”
可沒想到這番話音剛落,男人聲色俱厲的話語,此刻如雷貫耳,劈天開地。
“本統帥倒要看看,究竟誰才是三歲小孩,居然做這種荒唐之事!”
男人說着,一隻手毫不猶豫就沖向了場景,直接下意識的順過她的手腕,将那手向上一折。
女人隻感覺手腕傳來劇痛,又忍不住微微皺眉,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此刻哐當落地,瞬間沒了什麽戰鬥力。
“長情!”李慕歌看到這幅情況,不停跟着湊了上去,死死地抓住男人捏住她的手腕。
又跟着多了幾分訓斥,“你瘋了嗎?你這是做什麽?趕緊把她放開!”
可是伴随着這一陣話語,越看魏臨淵突然大手一揮,李慕歌瞬間就被推倒在地。
“長情,慕歌!”覃雲随着魏臨淵身後,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跟着跨着步子上前而去,一時間卻左右顧不過來。
然而,魏臨淵看着兩個女人匍匐在地,卻沒有多看一眼,眼中盡是冷冽的光芒。
這跨着步子,直接就朝着曲霧,快速的走了過去,多幾分惶恐之色,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怎麽樣?他們沒傷到你吧?”這其中的關切,聽的李慕歌那叫一個絕望至極。
強忍着腰間傳來的疼痛,一隻手扶着營帳站直了身子,一雙目光憤憤的瞪着魏臨淵,“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我們這麽多年,如今你卻爲了一個外人如此待我!”
可是伴随着這一陣尖銳的斥責,魏臨淵卻目光犀利的對了過來,滿眼卻是不屑一顧的姿态,“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是這般的蛇蠍心腸,她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剛才你們的行爲,自己難道心裏沒數嗎?”
随着鋪天蓋地的斥責,李慕歌徹底的無言以對。
隻感覺像是吃了話梅一樣,酸味兒都蔓延到鼻子裏面了。
強忍着眼眶中不斷回旋的淚水,這才頂着一雙猩紅的眸子,勾勾的對上了魏臨淵。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現在悲痛而複雜的情緒,咬着牙齒詢問道:“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們那一雙兒女嗎?”
曾經的山盟海誓,此刻都變成了過往雲煙,李慕歌又怎麽可能不傷心傷情?
聞言,魏臨淵這也沒想做自己,此刻卻陷入了小小的糾結。
曲霧看到如此情況,連忙扯着男人的袖子,跟着惶恐搖頭,“你趕緊跟他們解釋,其實我們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的!”
聞言,魏臨淵卻微微的拍了拍曲霧的手,一舉一動皆是溫柔無比。
興許是因爲他這一番話,魏臨淵的目光卻更加堅定了幾分,突然就鎖定在了李慕歌的身上。
男人的語氣不帶半分溫度,進行決然,“孩子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如今本王已經看清真心所愛,所以還希望你不要拿那些事情過于糾纏!”
這一字一句駭人聽聞,李慕歌此刻都恨不得變成一個聾子瞎子,跟着搖頭晃腦,眼中盡是惶恐和不可思議。
然而,曲霧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楚楚可憐的臉上,此刻才略顯驚恐。
跟着也搖頭晃腦,連忙站在二人中間,伸出手解釋道:“你們不要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想做王妃,而且我!”
“夠了!”李慕歌聽到他的聲音,現在都恨不得立刻殺了面前這個狐狸精。
此刻一番話音落下,曲霧隻感覺心中猛然跳動,瞬間就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加妄言。
李慕歌一把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跟着大袖一揮,這才轉身直接說道:“今日還談判些什麽,某些人早就已經變心了,他哪裏在乎什麽和平,眼中隻有柔情似水了!”
說着,李慕歌幾個人一路回到了營帳,也顧不得常請他們的安慰勸告,隻是将自己一個人封鎖在那個密閉的空間之内,久久的難以自拔。
可随着時間點點過去,卻突然聽見屋子裏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以及一陣小小的試探問候,“王妃,您沒事兒吧?”
這聲音怕是深深的印在了李慕歌的腦海中,這一次化成灰都是要認得的。
聞言,李慕歌頂着一雙猩紅的眸子轉頭看去,直接對上了曲霧那張看似天真無邪的面孔。
突然勾勒起嘴角,帶着幾分苦澀的冷笑,“怎麽?難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聽聞此言,曲霧連忙搖手晃腦,跟着将自己手中的補藥送到了桌子上,“這氣大傷身,我特地給你送了些補藥來補補,也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
聽聞此言,李慕歌微微一愣,卻覺得盡是嘲諷。
這才又轉過身去,不再面對對方,“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趕緊滾出這個地方!”
可是似乎這番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曲霧坐在了位子上,跟着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其實我是雪族之女,也并未曾有争奪王妃之位的意思,當初是偶然救了統帥……”
曲霧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她大緻解釋了一邊,李慕歌微微一愣,又忍不住跟着轉頭問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用雪族的秘書救了魏臨淵,結果因爲副作用,他對你欲罷不能,愛的不離手了?”
總結得倒算是通透,曲霧點了點頭,又微微擡起眼眸,“事情大概就是你這樣的,還請夫人莫要再繼續誤會下去了。”
聞言,李慕歌卻似信非信的看着她,“若你真的對王爺沒有半分非分之想,爲何又要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如此說來,倒是戳中了曲霧的傷心之處,眉宇間沒來由的,多了一抹憂愁,“因爲他,和我的愛人極爲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