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李慕歌二人快速的湊了上來,見他愁眉不展,也跟着多了幾分惶恐之色,“怎麽樣?難道是女帝她拒絕了這個提議嗎?”
看到兩個人面含期待的光芒,常輕微的蠕動着嘴唇,此刻竟不知道該如何言說。
這才又無奈的歎了口氣,目光突然轉向了李慕歌。
卻讓女人跟着多了幾分詫異,“怎麽了?難道是因爲我的緣故,所以才不同意的嗎?”
常青連忙搖了搖頭,這才又跟着解釋了一番,“母親大人因爲十分的欣賞你的才華,所以希望你能夠在東明國擔任高官,然後才同意休戰和平,你覺得怎麽樣?”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李慕歌呆呆的愣在原地,此刻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才蠕動着嘴唇,又帶着幾分糾結之色,“怎麽可能,你難道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嗎?”
聞言,長情無奈的歎息搖頭,又跟着連忙解釋,“你的身份特殊,隻怕貿然告知,恐怕會引起母親他們的無端猜想,所以才選擇了隐瞞。”
如此說來,李慕歌也陷入了小小的糾結。
時間輾轉之間,李慕歌在營帳中将自己困了一整天,面前的茶水未曾動彈半分,連帶着那糕點都已經快凝結成石塊。
就在這個時候,長情卻突然提着腳步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看着想面露愁送,都忍不住捂着嘴唇說道:“你還在糾結這件事嗎?”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李慕歌微微撇頭看了一眼,煞然之間站直了身子,差點沒有下到長情。
卻看對方神情閃爍之間,突然開口說道:“咱們這樣坐以待斃是沒有作用的,我倒是有意見,不如我們找魏臨淵商議一番,讓他前來談判。畢竟我這身份特殊,他總該是要維護的,女帝也不可能不顧及兩國百姓的安全吧?”
伴随着女人這番話落下,長情即是無奈,也隻能夠被迫妥協。
畫面一轉,李慕歌和長情一同前去談判。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魏臨淵卻帶着一名貌美女子出來相迎,其氣質高端雅緻,看上去就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李慕歌踏入軍營之中,看着男人俊朗如場的面孔,多了幾分歡喜之色,連忙踏步而去,“夫君,你沒事吧?”
聽聞此言,男人卻突然嫌棄的擺了擺手,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又跟着皺起眉頭,多了幾分不悅之色,“這軍營之中,何必拉拉扯扯?”
這生疏的樣子,實在是看得讓人有些惶恐不安。
李慕歌微微一愣,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聞言,魏臨淵沒有多做回答,反而是身旁的曼妙女子,此刻卻突然敞開笑容。
跟着站在中間,像是一團烈火一樣,融化得一幹二淨,有聯盟跟着說道:“原來是夫人啊,别愣着了,趕緊去迎戰中吧!”
營帳之内,小小的擺了一盤果子宴,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場面卻顯得十分尴尬。
“不知道東臨國的公主,前來所爲何事?”魏臨淵一隻手端着酒杯,曲霧在旁邊小心的伺候。
兩個人的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配合的極爲默契。
然而可笑的是,李牧歌此刻居然坐在客座之上,明明是自己的夫君,身邊卻被别的女人圍繞,一點也不排斥。
長情注意到微妙的氣氛,此刻卻也沒時間條件,隻是将來龍去脈的解釋清楚。
随即又跟着說道,“關于我母親大人的提議,不知道統帥作何想法,可否同意這件事情?”
聽聞此言,魏臨淵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不悅盡顯于表。
卻突然冷笑一聲,“她自己女扮男裝,冒充軍師來均以身犯險,如今被敵軍情趣,這本就是她的失職。若是真的能用她一人換回兩國和平,豈不是妙哉?”
這一番話,幾乎都能讓李慕歌窒息,端着酒杯的手,此刻瞬間選擇半空。
目光惶恐的瞪着高座上的那個男人,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出了毛病,才會聽到這些胡言亂語。
又連忙跟着咳嗽一聲,這才又帶着幾分糾結的語氣問道:“難道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你也不看看我是爲了誰?”
伴随着多帶幾份怒斥的聲音,對方卻顯得無動于衷,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俨然和從前那個細緻體貼的男人截然不同,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李慕歌目光流轉之間從未離開魏臨淵半分,甚至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魏臨淵卻突然将酒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營帳之内,杯子與桌子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緊跟着,便是男人毫不客氣的責罵聲,“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今卻在這裏說三道四,你好意思嗎?”
衆人此刻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曲霧卻突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跟着柔聲勸慰道:“統帥,你也不必如此,她也隻是爲了你好呀,你應該稍作體諒的。”
如此柔聲細語,聽得在場人卻不由得心中惶恐。
可出乎意料的是,魏臨淵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似乎怒氣瞬間消減了半分。
跟着深深吸了口氣,又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仿佛如釋負重的姿态。
才跟着彎着嘴淺笑一聲,“好了,都聽你的。”這副溫柔的樣子,直接将方才的愠怒抛之腦後。
李慕歌看到這微妙的一幕,憑借着女人的直覺,她隐隐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對勁!
突然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對他爲何如此特殊?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伴随着一連串的質問,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轉移到了魏臨淵和曲霧的身上。
曲霧微微一愣,突然收縮起眸光,帶着幾分楚楚可憐。
又下意識的扯起男人的衣袖,故作嬌柔造作,連忙蠕動着小巧的嘴唇,多帶幾分委屈之态,“還請夫人不要誤會,我們隻是!”
可是這番話還沒說完,卻看魏臨淵一把抓住曲霧的手,直接拉着她走到了李慕歌的面前。
兩個人本就差了一個頭的距離,此刻男人的身形高大,氣勢駭人,竟讓李慕歌覺得頗爲陌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反而是對方,此刻倒是一鳴驚人,“我已然心有所屬,我要娶她!”
僅僅簡短幾個大字,幾乎都能夠讓李慕歌墜入深淵,疼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隻覺得這雙腿發軟,身子搖搖欲墜,幾個字像錘子一樣,敲打腦瓜子嗡嗡的。
長情見如此情況,連忙就跟着湊了上去,一把将她的身子扶住,多幾分惶恐,“怎麽了?你沒事吧?”
此情此景說沒事,那都是故作堅強,李慕歌吞了吞口水,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那份不安。
這才又跟着紅着眼睛瞪了對方一眼,“你想娶她,你做夢吧,我才是王妃,隻要我不同意,她就休想進門!”
雙方就這樣直接相對,而是句句都帶着濃濃的火藥味兒。
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魏臨淵的決然之态,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男人隻是默默的抓起曲霧的手,連帶着看她的眼神都溫柔無比,像極了曾經和李慕歌在一起的魏臨淵。
緊跟着,又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誰說需要你同意了,我們和離吧,我們之間再容不下其他人。”
這一番話下來,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李慕歌此刻隻感覺腦袋像充血似的,什麽東西在腦子裏不斷的滾動來滾動去,疼得讓她窒息。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隻是聽到有不斷的回響聲,“慕歌,慕歌!”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依然是在一處營帳之中。
此刻豔陽高照,脫光的營帳也顯得十分的敞亮。
“你可終于醒了,幸好沒什麽事情?”長情看到如此情況,聯盟歡喜的湊了上去,手中還捧着一碗藥。
聞言,李慕歌光是聞着那藥的味道,都覺得有些提神醒腦,這才又跟着意識清醒了幾分。
撐着雙手坐端正了身子,想到之前的種種一幕,又連忙多幾分惶恐,這才一把手抓住長情,“我之前仿佛做了一場噩夢,夢見心愛的男人不要我了。”
聞言,長情身軀微微一震,此刻蠕動着嘴唇,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才有無奈的說道:“那不是一場夢,怕是那女人使了什麽手段,一看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長情也沒怎麽安慰過人,此刻顯得有些生疏,也不知自己說的這些話是否安慰。
不過長情的這一系列話語,的确是将女人拉回到殘酷的現實,之前的那一系列事情,仿佛曆曆在目。
李慕歌低垂着眼眸,此刻卻陷入了一番沉思,看的長情略帶緊張,“我知道這是對你的打擊可能很大,但你也莫要自暴自棄,那女人得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