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喝多了的緣故,眼神略帶迷離,愣神片刻卻突然勾唇冷笑一聲,“我喜歡他,無關男女性别,隻是單純的喜歡罷了。”
說着,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番話,說的倒是讓人有些佩服,李慕歌跟着無奈歎息兩口,“哎,這多好的一個姑娘,就是被東臨國女尊男卑你逼成了這個樣子!”
帶着幾分倦意,兩個人繼續在營帳之中怅然飲酒。
直到清晨之時,陽光初升,透過帳篷傳到了裏面。
李慕歌和長情此刻睡在一張床上,這勾肩搭背,若不是因爲二人是女子,雖然是要讓人誤會了!
長情惶恐的睜開了眼眸,仿佛昨日一場大夢,下意識的捏了捏額頭。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睡着的李慕歌,忍不住低聲晃頭,“昨日這究竟是怎麽了,難不成都是夢,我會和她在一起?”
糾結片刻,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樣,即使是睡着了,也是如此的好看,帶着男裝的樣子,看上去更平添了幾分慵懶之姿。
長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泛起了一陣小小的,“這個人真的是女人嗎?”
帶着小小的疑惑,長情伸出一隻手,又跟着試探性的朝着李慕歌歌那處柔軟的地方侵襲而去。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女人卻冷不防的睜開惺忪的睡眼。
模糊之間,見那一隻不太安分的手,吓得惶恐退步,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脯。
又跟着多了幾分警惕,目光炯炯的看着對方,顫抖的唇齒略顯不安,“不是,就算咱們都是女的,你也不必如此的開放吧?”
聽聞此言,再見他她這出于女人正當防衛的姿态,長情微微松了口氣,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跨着步子就跳下了床。
又跟着将旁邊的衣服随手丢到了床上,“沒事的話就趕緊出去吧,孤男寡女畢竟不好,别辱沒了我的名聲。”
既然對方以男裝示人,長情于情于理,都應該尊重她的想法。
李慕歌跟着勾唇淺笑一聲,不再多言,穿好衣服之後。出了長情的營帳,卻被衆人盯着看了一路。
“什麽情況?該不會一個二個腦子都裝到天上去了,可千萬别想多了!”李慕歌一想到他們腦子裏那些淫 穢的畫面,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帶着幾分小小的糾結,昨日的那些畫面曆曆在目。
李慕歌這不加鹽說,直接去了覃雲的影子,“将軍,今日可有想我?”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将正在泡茶的男人思緒拉回了現實,微微轉頭一看。
李慕歌一如既往意氣風發,臉上還多了幾分落落大方,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卻忍不住淺笑一聲,“看來這關了一次,你就安分了許多呢。”
沒來由的調侃,略顯尴尬,李慕歌輕咳了兩聲,跟着坐到了他面前的位置上。
也不多做講究,直接将他倒好的茶推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才有一隻手撐着腦袋,“今日氣可消了?”
聞言,覃雲跟着點了點頭,“也沒什麽好生氣的,畢竟你也不是東臨國的人,但是你若是回去就等于如虎添翼,隻怕你莫要生我的氣才好。”
礙于兩國提交的場面,還想要獲得一枚真朋友,這也是十分難得的。
若不是因爲李慕歌實在是不太安分守紀,他也不必要将她關上一晚。
帶着幾分小小的糾結,覃雲卻突然擡起眸子看向了女人,多了幾分小小的好奇,“聽說昨日你和長情住了一夜?”
聞言,空氣中仿佛都彌漫着一陣無形的尴尬。
李慕歌連忙搖頭擺腦,跟着多了幾分惶恐之色,“你可千萬别誤會,我倆什麽都沒做,清清白白的呢,就是喝了點小酒,化幹戈爲玉帛吧!”
對于對方緊張的态度,秦雲卻沒來由的淺笑了一聲,言語中頗爲調侃,“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又沒有說些什麽?”
此說來,剛才李慕歌那一份惶恐之色,仿佛在無形之中就暴露了什麽,此刻倒是略顯尴尬。
這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提着茶杯放在嘴邊,不斷的吹着熱氣,又忍不住擡眼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雖說是一副女兒扮相,卻柔而不媚,又帶着些許的陽剛之氣。
也許這就是天生老天爺賞飯吃,生了一張男女通吃的臉。
感受到對面投來的熾烈目光,覃雲這繼續倒茶的時候微微一頓,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糾結,“你這一直看着我做什麽,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讓你入了迷?”
“你臉上都沒什麽東西,不過這心裏好像裝着個女人呢!”李慕歌也不喝茶,一隻手撐着下巴,故意試探的說道。
可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卻讓對方多了幾分惶恐,這手中的茶,差點就溢了出去。
又跟着坐直了身子,目光閃爍之間,又略帶惶恐,“你這是在說些什麽呢?”
聽聞此言,李慕歌勾起唇角卻直言不諱,反而笑着說道:“比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将軍的心裏,住了一個長情公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話,仿佛直戳到心窩子裏,覃雲此刻難以按耐的住。
随即,連忙跟着雙手叉腰,故作沒事兒人一般。
可是剛才要開口否決,卻被女人一把給逮了回去,“你可莫要在這裏跟我耍滑頭,提及我和長情公主共度一夜,你那臉上的神色變化,我可都看在眼裏。還不如跟我說句實話,你是否是喜歡她?”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被對方戳穿心事,覃雲也沒有再繼續隐瞞下去的必要,跟着微微的歎息了一口氣,“就算喜歡又怎麽樣?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隻是可惜礙于我這家族原因,不能暴露女子身份,我們兩個人注定是有緣無分。”
這番話落下之後,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無形的惋惜,實在是叫人唏噓。
李慕歌看着他這個樣子,和那長情愛而不得也是一番模樣,忍不住小小的歎息了一番,“這都什麽世道啊?戀人愛而不知,卻因爲這死死的女尊男卑,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對羨慕鴛鴦。”
糾結了片刻之後,李慕歌卻突然看見了對方,“如果兩國休戰,或許你不用再頂着将軍的身份,到時候以真身示人,你不是妙哉?”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理想很美好,可是現實很骨感。
覃雲冷笑一聲,隻得哀歎不已,“說來容易可又談何容易,不過紙上談兵。”
李慕歌卻搖了搖頭,“隻是你幸運遇到了我,在我這裏,沒有紙上談兵,唯有實踐出真知。我堂堂一個王妃在你們這裏,必然是能夠換取兩國和平,你可願否?”
李慕歌索性攤了牌,他在這裏繼續呆下去,想必也不會再有任何結果。
其這樣不如破罐子破摔,拼命的賭上一把,或許還有回旋餘地。
聽聞此言,覃雲瞳孔驟然收縮,看着面前的男兒裝扮,卻多了幾分不可思議,“你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你不是!”
可是,當女人将自己的頭發披散下來的那一刻,烏黑亮麗的長發,帶着幾分飄然若仙的姿态。
一時間,竟讓人神情恍惚,覃雲隻覺得身軀微微顫抖,卻似乎在李慕歌的意料之中,所以并不以爲然。
“如今我已經在你的面前暴露真身,隻要雙方願意休戰,獲得和平對于我們都是好的!”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覃雲陷入了小小的一陣沉思。
等到晚上的時候,長情也加入了這一陣議論的行列,“真是沒有想到,你這身份倒是層出不窮,先是女扮男裝,再世王妃變軍師,但是有點意思呢!”
長情言語之中帶着幾分譏諷,怕是之前自己都被忽悠進去。
聞言,李慕歌略顯尴尬,這才故作正色的輕咳兩聲,“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兩國和平,難道你們不想要嗎?”
這一番話,倒是說到二人的心坎裏,誰不願意做一對逍遙神仙,過着安居樂業的生活?
糾結了片刻之後,長情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又跟着說道:“雙方交戰非死即傷,若是真能以和平告終,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情我會和母後商量。”
随着今日這一番商議穩妥之後,覃雲直接挂出了休戰的站起,一戰雙方暫時進入修理的狀态。
魏臨淵這邊看着對方妥協,爲了百姓安好,也跟着撤兵以示誠意。
這件事情傳到了東臨女帝的面前,女帝卻大爲贊賞,“真是沒有想到,她一個女子竟能有如此才華,實在讓人佩服,即使解決了兩國紛争,如此人才必然是要加以重用,不如讓他來我東臨國做高官,若是不行的話,那今天不同意休戰,成敗俱傷又如何?”
聽聞此言,長情陷入了一陣糾結,雖未曾坦白作爲南越國公主以及王妃的身份。
可是讓她留下來做高官,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母後,她畢竟是南越國的人,他是居心不良,還是……”
長情打算再做一番掙紮,可是随着對方一個人眼掃過,瞬間就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