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就覺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這才又跟着扯着嘴角笑了笑,“你這是要做什麽呀?咱們有話好好說呗?”
聞言,長情卻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還愣着幹什麽?把東西拿來。”
随着一番話音落下,一女子連忙識趣的地上的鞭子。
長情将手中的鞭子來回摩挲,那看起來就像是在撫摸自家的寶貝一般,十分的愛惜。
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跟着勾起纖薄的嘴唇,帶着幾分陰冷之色。
突然就湊到了李慕歌的面前,低沉着聲音問道,“你這細皮嫩肉的,你說這鞭子若是打到了你的身上,不會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呀?”
聽他這一番說辭,畫面可想而知,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李慕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不是,我究竟什麽地方得罪你了?怎麽就偏偏看我如此不待見,不就因爲我是個男人嗎?再說你若是懂我的話,有時候被覃雲知道了,你可就在他的面前說不過去了!”
李慕歌試探性的說道,幾乎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聽聞此言,果不其然,常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突然鞭子朝空中狠狠一甩,隔着空氣都打出了一個十分響亮的鞭響。
李慕歌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差點都吓得跳了出來,渾身忍不住抖了一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這才聽着對方聲色俱厲的話語,“都是因爲你這個賤男人,身份低微卻魅惑覃雲,真不知道他究竟欣賞你哪一點,難不成就是有幾分姿色嗎?”
帶着幾分憤怒之色,不過看起來卻越發奇怪。
李慕歌微微皺起眉頭,多了幾分自我考量,“合作明明說了,兩人之間再無瓜葛,爲何這長情如此關心他,現在又在吃我的醋,難不成……”
想着,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看着對方那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突然低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喜歡覃雲吧?”
這一番沒來由的話,直接讓長琴愣在原地,手中的鞭子,瞬間就顯得沒有那麽嚣張了。
明明是狹小的房間,此刻蔓延起一陣無形的尴尬,明明方才還盛氣淩人,此刻卻顯得嬌羞無措,才有了幾分女子般的模樣。
随即跟着冷笑一聲,“少在那裏胡說八道,兩個女子怎能修成正果,你若是再亂說,我便直接割了你的舌頭,讓你終身不言!”
說着,高高的揚起手,那手上拿着的鞭子顯然就要落在李慕歌細皮嫩肉的肌膚上。
那要是真的打下去,那還得了,女人連忙緊閉雙眼,突然尖銳的叫了一聲,“一些木有沖動,其實我是個女子!”
又是一陣如雷灌頂,長情都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鞭子果然沒有再揮灑下去。
又跟着瞪圓了眼睛,瞳孔之間都多了幾分詫異,連忙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麽胡話?爲了保命,連性别都不要了嗎,真不是個東西!”
如此說來,李慕歌倒是略顯得有些尴尬,她又豈是那種沒有骨氣之人?
不過是爲了形勢所逼,狗命要緊!
随即,又連忙跟着再強調了一遍,“你可莫要不相信,我當真是名女子,不信你自己摸呗!”
略帶輕佻的話語讓常青,有些尴尬,臉色微微泛紅,卻還是忍不住放下拿着鞭子的手,試探性的朝着李慕歌侵襲而去。
那一處柔軟的地方,她作爲一個女人是再熟悉不過,又忍不住瞪圓了瞳孔。
連忙吓得後退兩步,結巴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你,你怎麽會是個女人!”
聞言,李慕歌扯了扯嘴角,又多了幾分郁悶之色,“沒辦法,我這女子也有報國之心,雖然有才華,隻可惜咱們重男輕女。最好女扮男裝,在軍營裏面充當軍師,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可誰曾想到這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落了個如今進退兩難的下場!”
李慕歌知道,這東臨國一向是女尊男卑,所以此刻刻意以女子的身份來博取同情。
聽聞此言,果然不出女人所料,長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還空有一番抱負,說這也的确讓人敬佩!”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卻看女人高揚手臂,一鞭子還是照常甩下,
李慕歌歌緊緊閉上雙眼,沒想到那鞭子落下,瞬間卻是直勾勾的盯着綁着自己的鐵鏈。
憑借着蛇皮鞭子,那鐵鏈在此不堪一擊,瞬間化爲兩段,十分的觸目驚心。
隻聽得“嘩啦”,那些鐵鏈墜落在地上,成了零零散的一坨廢鐵。
李慕歌微微動了動身子,隻感覺如釋負重,一身輕松,又連忙看了一眼長情。
女人此刻臉上略帶傲嬌,這才又跟着冷笑一聲,“看在你空有抱負卻無處實施的份上,咱們東臨國向來講究女尊男卑,今日本公主就給你這個面子。”
李慕歌多幾分詫異,又跟着連聲道謝,“多謝公主不殺之恩,日後若是有機會必當相報!”
聞言,長情卻冷不防的轉過身,将面前的李慕歌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突然又冷笑一聲,“呵,沒想到你一個女子扮起男子來,還有模有樣,英姿飒爽。也難怪覃雲會對你如此重視,他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李慕歌連連搖頭,“您就放心吧,将軍隻是看中了我的才華而已,所以一直想要與我結交好友,并未曾有什麽多餘的非分之想,您大可不必往心裏去。”
李慕歌爲了自保也算拼命,可是聽到這一番話,長情卻吞了吞口水,神色惶恐之間。
這才故作傲嬌的雙手抱懷,又連忙跟着否決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我爲什麽要往心裏去,說的我對他情感特殊一樣!”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引起懷疑,李慕歌沒忍住,捂着嘴巴噗嗤一笑。
這一笑容說不上是嘲笑,隻不過覺得以前兇神惡煞的長情,此刻嬌羞無措起來,還蠻有幾分可愛的。
長情卻忙不停的轉過頭來,多了幾分愠怒之色,這才挺起胸膛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過于縱容,還想綁回去?”
聽聞此言,李慕歌連忙惶恐搖頭,卻突然一把湊到了長情的身邊。
一雙眼珠子轉悠之間,也多了幾分調戲的味道,“你也不必害羞,都是女孩子家家的,我也看得出你這些小心思,不如你就大方一點,透露一下呗?”
面對李慕歌的好奇,長情目光之中卻略顯差異,“你瘋了嗎?我們兩個可是女子,你這樣說出去,讓我們情何以堪?”
長情顯然神色微微松動,此刻站在原地躊躇不定。
李慕歌卻深深的歎了口氣,随意的倚靠在牢籠的一邊,自顧自的從地上彎腰撿起一根稻草,在手中纏繞着圈圈,顯得悠然自得的。
看的場景卻是越發惶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得了,你陪我去喝兩壺酒吧,今日咱們也算是結交個朋友!”
随着這番話落下,長清率先跨前一步,兩個人坐于營帳之中,燈火照暖,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别有情調。
李慕歌一隻手捏着酒杯,一隻手拿着花生,不過這眼睛卻始終是在長情的身上來回打量,“現在還不打算說嗎?”
聽到這一番話,引來的卻是對方的一個白眼,“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喜歡打聽别人隐私的人!”
可是雖然嘴上多了幾分嫌棄,不過這身體卻很誠實。
緊跟着,便是長情的一聲無端的歎息,帶着幾分凄涼和無奈,“反正你也看出一些端倪,我也就不再多加隐瞞了,實際上我根本就不喜歡什麽伶人,覃雲她……”
長情一邊喝酒一邊将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似乎是想要借着酒精麻痹自己。
通過她的叙述,李慕歌也才知道了事情的點點真相。
原來長情之所以說自己喜歡伶人,就是爲了掩蓋她喜歡覃雲的事情。
又忍不住跟着多了幾次郁悶,“所以那個戲子,不過就是你的一個炮灰嗎?不是說東臨國民風開放嗎,爲何不勇敢的言表與愛情?”
李慕歌實在是有所不解,之前自己謊稱喜歡男人,覃雲也是沒有半絲意見。
可是如今長情爲這件事情而陷入困惑,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如此言論,卻讓長青冷笑一聲,臉上挂着一番無奈和糾結。
這才又跟着歎息道:“縱然東臨國民風開放,可是天底下哪有女子結爲夫妻的道理?更何況我還是一國公主,如此行事有傷風雅,讓外人怎麽看待?”
這一字一句,聽得外人那是極爲惋惜。
李慕歌自顧自的摩挲着下巴,陷入了小小的糾結,“看來這個長情對覃雲還算是用心至深,跨越了男女之别。既是如此,我何不幫他們一把?”
想着,這才突然勾唇一笑,湊到了長情的身邊,“若因爲對方是女子而不能言表感情,若他是個男子呢,你會不會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