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長情就已經走了進來。
明明有着絕美的臉蛋,可是那身披戰甲的樣子,時卻将花木蘭的氣勢烘托得淋漓盡緻,實在讓人頗爲惶恐。
李慕歌忍不住暗暗歎息,直勾勾的盯着對方,心中卻多了幾分佩服,“真是沒有想到,這這東臨國的女子,個個都是骁勇善戰!”
仿佛這男子都成了無用之人!
覃雲也跟着忙不停站了起來,“公主殿下,你怎麽來了?”
聽完此言,長情卻淺笑一聲,“我若是再不來的話,你這裏怕是都要亂成一鍋粥了,所以母親大人特地讓我過來帶兵支援!”
說着,便将自己的頭盔取下,十分大度的跨着步子坐到了位子之上。
不過長情目光微微一掃,看到李慕歌的時候。也沒忍住皺起了眉頭,“這裏怎麽會有一個男子?”
聞言,覃雲小心翼翼的解釋了一番,“哦,他是南越國的軍事,之前咱們打了一場勝仗,所以抓了一些俘虜過來。隻不過這軍師精通才學武功,實在叫人佩服,所以我就把他留下了。”
可是如此一說,長情卻猛然一拍桌子,多了幾分憤懑之色,“簡直就是胡鬧,這堂堂一個俘虜怎能與你平起平坐!”
氣氛瞬間就變得尴尬許多,李慕歌作爲一個外人,站在她們二人中間,倒是有些左右爲難。
可是沒有想到,這長情不是個吃素的,雖說長得好看,但是性格卻和覃雲是截然相反。
随即,怒目直視着李慕歌,直接呵斥一聲,“來人啊,将這個俘虜給壓下去,還有那些其它的俘虜,都給本公主殺了!”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實在叫人匪夷所思,李慕歌隻覺得嬌軀一陣。
咬着牙齒方才想要說些什麽,卻聽覃雲率先站起身來,直接将那進來的人呵斥一聲,“本将軍看你們誰敢動他!”
聽到這番呵斥的話語,兩個進來的人瞬間不敢動彈,“這聽誰的呀?”兩個人目光在将軍和公主來回徘徊,一時間不知所措。
反倒是長情目光微微地偏向他,多了幾分郁悶,“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包庇他們嗎?”
聞言,覃雲雙手負背挺着胸膛,那叫一個氣勢十足,“我不是包庇他們,隻是欣賞人才而已,我不會放了他們,但也不允許你就這樣殺了他們。而且他們是俘虜,在沒有絕對的情況下,我們也沒有理由殺他們!”
這一字一句,長情竟然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隻能死咬着嘴唇,多了幾分憤懑之色,“那你最好要好好看好這些人,若是讓我找到一點把柄,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說着,女人大手一揮,直接提着頭盔,掀開營帳的簾子,跨步而去。
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對方發自肺腑的怒吼聲,“一個個圍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準備營帳,難道要本公主親自伺候嗎?”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周圍人散開一團,李慕歌卻略顯恐慌,拍了拍自己心有餘悸的胸脯,又忍不住多爲吐槽,“原來你們東臨國的人,并不是所有都像你這麽溫柔的。”
感情覃雲這一個男子,比他們女子要柔和許多,像是身份互換了一般。
聽到這份調侃,覃雲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要因爲剛才的事情,擾了自己的興緻,繼續坐下喝茶吧。”
聞言,李慕歌略帶惶恐的點了點頭,跟着就坐了下來。
不過想想剛才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多幾分好奇,“剛才看那個公主的樣子,似乎是不太待見男子,不知以前可受過情傷?”
聽完此言,覃雲一隻手捏着茶杯,此刻微微一頓,沒來由的傳起了一陣悲傷的歎息,又頗爲惋惜。
緊跟着,這才說道:“你是有所不知,其實公主以前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爲愛上了一個戲子,放下一切尊貴的身份他與他大方表白,結果卻慘遭拒絕……”
聞言,李慕歌微微一愣,也多了幾分匪夷所思,“如此說來,那戲子當真也是有幾分傲骨,冒着殺頭的風險,居然連公主都不要,不會是另有所屬了吧?”
這一番話還真的讓他抓到了重點,是覃雲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多言,卻伸出一隻手,戳了戳自己的胸膛,沖着她挑了挑眉,這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李慕歌吞了吞口水,微微瞪眼遠景,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不會是你吧!”
覃雲也是倍感無奈,隻能歎息着說道:“或許就是因爲愛而不得,長情後來就和我斷絕了關系,最終導緻性情大變,才養成了如此對男人憤怒不已的樣子,說來也與我脫不了幹系。”
随着這一連串的歎息,李慕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又跟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多了幾分寬慰之色,“你也莫要太往心裏去,這事情總有定數的嘛。”
可是在這裏面住了幾天,因爲有覃雲的維護,長情雖然不待見李慕歌,但也拿她沒有辦法。
“奇了怪了,堂堂一個公主,爲什麽要處處讓着覃雲,不是應該跟他作對嗎?”李慕歌看着對方對自己愛搭不理。
每次看自己就像是血海深仇的樣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又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
而另一邊,南越國的軍營之中,此刻卻迎來了一陣大喜。
“統帥,您可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咱們等你等得好辛苦!”
一群人簇擁在魏臨淵面前,此刻那叫一個欣喜若狂,七嘴八舌,雜亂無章。
魏臨淵淺笑一聲,跟着就擺了擺手,“這些日子讓大家操心了,不過我沒事,你們放心吧。”
聽到這番話,大家也都松了口氣,有人這才聯想到了什麽,連忙又跟着抱拳說道:“回禀統帥大人,軍師她……被敵軍俘獲了!”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讓衆人陷入了沉默,二人之間的關系他們都是了然于心,此刻就怕魏臨淵繃不住心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魏臨淵微微一愣,此刻站在原地,卻面無表情,又跟着歎息一聲,“真是沒有想到,在我走後這麽久,那些人居然如此肆意張狂。放心吧,一定會将他們平安的救出來的!”
雖說是救人,可是這面上的表情并沒有多爲惶恐和擔憂,像是将她與那些普通的俘虜看待放在了一條水平面上。
衆人不由得多幾分差異,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是什麽情況呀?要是以前的話,恐怕統帥都已經急得上房揭瓦,恨不得率領大軍直接踏平他們東臨國呢?”
“這誰知道呀,難不成失蹤的這些日子,統帥都學會沉着了?”
……
一群人着低頭接耳,也聽不清是個什麽名堂。
隻是讓人尴尬的事,但在魏臨淵身邊的一個嬌弱女子。
雖然身着布衣,卻也是長得水靈透徹,卻被一群大老爺們忽視的徹徹底底,略顯尴尬。
又輕輕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公子,他們是不是不歡迎我呀?”
聽聞此言,魏臨淵這才忙不停回過神來,又握着拳頭輕咳兩聲,将衆人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這才緊跟着說道:“大家先不要吵了,本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等到衆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一片鴉雀無聲的時候,男人這才輕輕地牽起了身旁女子的手,又将想推到了衆人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實在是令人惶恐,可來不及多想多問,對方已經給出了明确的解釋。
“你們都聽好了,這女子名叫作曲霧,是本帥在受傷期間的救命恩人,你們以後一定要對她像對本帥一樣尊敬,切不可有任何怠慢,聽懂了嗎?”
既然是救命恩人,衆人自然無話可說,一陣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卻帶着幾分散漫,“遵命!”
等到晚上的時候,爲了慶祝魏臨淵的回歸,所以大家特地舉行了一個小型的篝火宴會。
曲霧因爲初來乍到,在這種男人聚集的地方,顯得有些拘謹,“要不我還是回營帳裏面呆着吧。”
聞言,魏臨淵卻突然拉着她的手,輕輕的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低垂着眼眸看着對方,言語之中多了幾分無盡的柔情,又跟着淺笑一聲,“放心吧,他們也是很熱情的。這些日子你爲了照顧我也算頗爲辛苦,好吃好喝,先将就着吧。”
聞言,曲霧笑着點了點頭,不過這一幕,卻看得在場人目瞪口呆。
“我去,這什麽情況?咱們統帥什麽時候對除軍師以外的女人這麽好過?”
“該不會是移情别戀了吧……”
一連串的猜測低語,卻并未被二人放在耳朵裏,反而是自顧自的享受現在美好的光景。
長夜漫漫,時光輾轉,一切是美好與你之中。
隻可惜東臨國營帳之中,一女子對月懷空,愁思萬千。
随着時間點推移,接連兩天過去,雙方的大戰再一次拉開了序幕。
這一次,是真正的魏臨淵帶頭殺敵,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