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好日子。
這一年過去幾天,蓉嫱兒因爲難産的緣故,這身子微微虛弱,休養的還是要比李慕歌久了一些。
“你這身子還沒有完全康複,怎麽又下床了?趕緊躺回去。”皇上端着一碗藥,興許是第一次伺候人,感覺都有些不穩當。
藥水搖搖晃晃的,帶着惶恐的面色,看着都有幾分滑稽。
蓉嫱兒忍不住淺笑一聲,看着對方走到面前,連忙将盤子接了過來。
這才又跟着說道:“臣妾自己的身體,還是清楚得很,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皇上你這日來伺候,不要耽誤了朝廷的事情,也免得讓人說我閑話。”
伴随着這番話落下,皇上卻淺笑了一聲,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女人的手上,“放心吧,朕做事你放心,兩邊都兼顧的來,還是趕緊把藥喝了吧。”
聞言,蓉嫱兒微微一愣,又跟着點了點頭,一骨碌将苦澀的藥喝了之後,對方突然遞上一顆糖。
兩個人再互相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蓉嫱兒卻沒來由的調侃了一番,“隻要皇上陪在臣妾身邊,就看着都覺得心中歡喜,苦澀的東西也都變了甜味。”
盡管說如此,還是将那糖含在嘴裏,吃得那叫一個滿足。
時間輾轉,朝堂之上,皇上果真是在後宮和朝政之上遊刃有餘。
“你們今日可有什麽要說的?”皇上今日倒是率先開了口。
一個大臣面面相觑,這些日子倒是挺積極的,隻是這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這才又有人連忙拱手上前阿谀奉承,“自從皇太子降世之後,皇上恩澤百姓,如今天下大好,怕是太子降幅,最近倒沒發生什麽大事。”
“是啊,都是皇上與太子降幅,最近相安無事,一切安康。”
一群馬屁精拍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皇上摩挲着下巴,也跟着滿意的點了點頭。
突然大袖一揮,“即使如此,皇後的功勞那也是不可忽略的,竟有如此女子,那那後宮佳麗也都已經黯然失色,朕決定遣散後宮,自此不再娶妻納妃!”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震驚朝野朝臣皆是惶恐之色,不知所措。
“皇上何以如此果斷,這似乎不太合規矩吧?”
“就是,自古君王,哪一個不是後宮無數,怎麽能夠在您這兒就亂了呢?”
……
群臣輿論之間,顯然是不太認同這個想法。
皇上卻振振有詞,“如今皇後誕下子嗣大功一件,太子之位也有繼承人選,而且後宮已有女人,爲何還要那些閑置的花瓶?浪費糧食,又耽誤人家的青春,你們覺得又有什麽意思呢?”
這一字一句,說的衆人竟是無言以對,此刻妄想反駁,卻沒了什麽話。
又跟着連忙惶恐點頭,“和皇上說的在理,這一切但憑皇上安排!”
随着這件事情決定之後,後宮果真是被遣散的一幹二淨,哪怕是之前那些呆在冷宮的,現在都被送出了宮去。
蓉嫱兒和皇上坐于庭院之中,卻略顯得愁眉不展。
皇上微微蹙眉,多了幾分擔憂之色,“怎麽了,今日是哪裏不高興。”
聞言,蓉嫱兒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面前的男人,神色俊朗,一襲黃袍加身氣勢雄雄。
這才又跟着淺笑的說道:“也沒什麽,隻是覺得像皇上這般的男人,自然是擁有無數人愛慕的女子,此刻卻爲了臣妾遣散後宮,獨寵一人,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吧。”
聽到這一番話,皇上卻沒來由的大笑起來,突然一個起身,寬大的袍子直接将女人攬入懷中。
随即,溫潤的聲音蔓延在周圍,“你這是說的哪裏話,你可是爲朕付出了不少,再說那些人本就是閑置花瓶,朕一直都不待見。而且留着隻會傷害你,如今倒是皆大歡喜。”
聽聞此言,女人微微勾唇一笑,此刻春風拂面,一切盡顯風華。
随着時間點推移,東臨國此刻卻變得不太安分。
群臣皆是惶恐,一片站在堂之上都有些不安分,“皇上,這東臨國實在是膽大妄爲,居然主動發兵,在我國邊境不斷挑釁。如今百姓遭殃,邊關之人被突襲,有死有傷,咱們不能這樣坐視不管呀!”
一人言語之中滿是憤慨,卻又聽另一人站出來直言不諱,“怕是這東臨國覺得自己日益強大,如今想要打敗咱們,一步登天,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還請皇上盡快下達命令!”
随着群臣激烈的議論聲,皇上也跟着緊蹙眉頭,“各位愛卿不要争論了,這東臨國自然是不能忽視擾我邊境,總是要給他一些教訓,不知你們誰願意出征?”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其他人卻瞬間有些慫了,這才有人出面說道:“皇上,這東臨國的人狡猾的很,他們突襲的地方選在了北漠荒野,那個地方他們占據有利的地形,對我們來說卻無從躲避。要是沒有點經驗,怕是要吃了啞巴虧!”
“是啊,若是要說實際的,也應該是一個有經驗的人前去。”
……
随着衆人的不斷讨論,這目光冷不防的就轉移到了魏臨淵的身上。
早年的時候,魏臨淵率兵出征,的确是有去過那北漠荒野!
魏臨淵微微一愣,蠕動着嘴唇,似乎略顯糾結,皇上也明白他的意思,剛生完孩子,哪裏就能帶兵出征?
這才擺了擺手,“劉将軍,你這作戰經驗甚廣,數十年幾乎都沒有敗過的戰績,不如?”
可就在這番話剛想要說出去,卻看那劉将軍一隻手抱拳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空蕩的大街上全都是他咳嗽的回音。
一群人皆是惶恐,連忙有人跟出來解釋,“皇上,劉将軍年事已高,加上早年帶兵打仗,身上盡是病根,如今染了風寒愈發嚴重,他去那種地方怕是不合适的。”
劉将軍卻是個固執的老頭,盯着一頭花白的頭發,連忙上前一步,“皇上,咳咳,老臣定當是鞠躬盡瘁,咳咳……”
說一句咳三句的,皇上微微揉動眉心,連忙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這身子骨,還是好好的調養身子吧!”
随即,目光放眼朝堂,卻又忍不住多了幾分爲難,這能帶兵打仗的人是不少。
可是這東臨國并非小國,要有一個強悍的将領出去,除了有經驗的劉将軍。其他的都是後期治病,恐怕并不會達到理想效果!
魏臨淵也知道現在朝政的情況,畢竟新皇登基,有些部署都大換血,如今卻無用人之才。
也隻能夠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皇上,這一次還是讓我去吧,既然當初能夠挫敗他們一次,那麽這一次也必然會凱旋歸來,震我國威!”
聽到這滿意的回答之後,其他群臣倒是不亦樂乎,跟着交頭接耳,皆是歡喜之色。
皇上最終無奈,隻能跟着鄭重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定下了。”
等到回去的時候,魏臨淵将這個消息告訴了李慕歌。
不出意料,女人的面色略顯爲難,“你,真的要去帶兵打仗嗎?”
“沒辦法,如今朝堂正值用人之際,若是我做事不關,不僅是皇上爲難,這國家也不太平,百姓也要遭殃受罪,你理解我的吧?”
魏臨淵說着目光看向了女人,多幾分小小的惶恐,生怕她怪罪下來。
聞言,李慕歌卻突然勾唇淺笑一聲,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夫君,可是舉國上下第一戰神,如今保家衛國那是無比榮耀的事情,我又怎會耍女孩子的小家子氣?隻是可惜如今這孩子在身邊,我又不能與你一同而去。”
聞言,魏臨淵淺笑一聲,看着他懷中的孩子,也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的逗弄着。
就在這個時候,那孩子一雙晃動的小手,突然就抓住了男人的一根手指,緊緊的不放。
魏臨淵微微一愣,又不敢使出力氣,卻被李慕歌調侃了一陣,“咱們寶寶都舍不得你走呢,所以你到時候一定要凱旋歸來,可莫要讓孩子失望了!”
魏臨淵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幾日便率領着大軍,一路北上。
時光輾轉之間,塞外烽火連天大戰厮殺,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李慕歌每日帶完孩子,深夜對窗懷念,看着那圓圓的月亮,心中才略微顯得舒坦一些,“雖然天各一方,但是咱們看到的月亮卻是同一個,如此便心滿意足。”
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一個月,李慕歌卻已經急得焦頭爛額。
“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邊關戰事的消息?”
李慕歌抱着孩子來回踱步,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卻突然快馬加鞭,直接頂着渾身的狼狽沖了過來。
“阿水,你終于來了,外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這是李慕歌派出去跟在魏臨淵身邊的人,随時彙報消息。
聞言,阿水連忙跪在地上,多幾分惶恐之色,“回王妃的話,邊關告急,王爺生死不明!”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的簡短,李慕歌卻如同被當頭一棒,敲下幾個步子踉跄。
虧得旁邊的丫鬟機靈,忙不停的扶住了她,“王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