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顧自的摟着蓉嫱兒,兩個人秀的那段真是一個旁若無人。
魏臨淵委屈巴拉的看了一眼李慕歌,“夫人,你看人家才成親多久,就如此恩愛,你什麽時候才能小鳥依人的股東對本王投懷送抱?”
說着,這伸出一隻手臂,明顯意有所指,又沖着女人跳了跳眉毛。
李慕歌卻突然勾唇淺笑一聲,跟着反過來伸出修長的手臂,“夫君,人家這可是還有身孕了,動彈不得,快到我的懷裏來!”
魏臨淵也不挑,巷子裏就是的,直接就劃溜的轉了過去。
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候,幾個人齊聚一桌,此刻倒是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
魏臨淵目光掃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微微皺起眉頭,“這東西今日過于油膩,不要給兩個孕婦吃,換一盤吧。”
等到将那盤菜撤下去的時候,魏臨淵大緻也算是滿意了,每天總是要挑那麽一些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隻刺猬。
可就在蓉嫱兒方才想要動筷子的時候,卻突然又被魏臨淵阻止,“先不要忙着吃飯,今日又該喝參湯了,你們兩個喝了再吃。”
随即,甩了個眼神給丫鬟,這才分别給兩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各自分發了一碗參湯。
皇上看的一陣蒙圈,卻突然又調侃一聲,“真是沒有想到,王爺這表面冷漠,可是做事卻如此細心,隻是有勞你照顧兩個孕婦,真是辛苦了。”
聞言,蓉嫱兒也連忙給補充了一句,“可不是嗎,王爺恐怕現在對生孩子這件事情,都要比女人還要了解,皇上你可得學着點!”
鬼知道魏臨淵天天晚上在書房看的都是些什麽書,《育兒全科》?
突如其來的調侃,魏臨淵卻顯得有些尴尬,“龍淑怡這是說笑了,舉手之勞,何足挂齒都是應該的。”
李慕歌沒忍住微微勾唇一笑,“這還不是我調教的好!”
這番話一說,又讓人沒來由的羨慕了幾分。
向着彈動着手中的扳指,糾結片刻之後,這才突然說道:“王爺您的确是辛苦,這照顧懷孕之人不容易。如今勞心費神,還費财,之前那沒收的半罐家産,朕會向太後請命給你收回來的。”
這一頓飯和諧而去,皇上倒也是個言出必行之人,雖然爲林淵不在乎那點小錢。
畢竟家底雄厚,産業無數,一年之内方可盈利。
但皇上還是下了,甚至将之前抄家得的錢财悉數奉還。
“這皇上也實在是太客氣了,如今突然拿了這麽多錢才過來,還有這些金銀玉器,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擺。”
魏臨淵看到院子裏滿滿幾大箱子,卻忍不住一隻手浮上眉梢,多幾分郁悶之色。
可這番話說出來,李慕歌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當真是個敗家子,有錢都不要,難道還要孑然一身,怎麽養我和孩子?”
說着,這才又沖着賬,房先生說道:“聽好了,這些錢财可不能少,若是少了你就告訴我,我去找皇上評理。”
這一番話,魏臨淵卻沒來由的笑了起來,一隻手輕輕地搭上了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對,夫人現在說什麽都是在理。”
就在二人之歡喜之時,柳小鸠卻突然沖了過來。
今日倒是穿得新奇,一身幹練的衣裳,束起高高的辮子,如同一代俠女風範。
李慕歌自上而下打量一番,突然勾起唇角,沒忍住調侃的心思,“我是小徒弟,莫非是要去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了。”
“也差不多吧,這些日子我也沒什麽事情可做。而且我想着做仵作太危險了,所以特地來找王爺,想要學習武功來傍身,不知道王爺可否傳授?”
柳小鸠此刻看着魏臨淵,眼中卻多了幾分崇拜。
畢竟這天下人都傳聞,魏臨淵武功卓絕,若是有幸能夠成爲他的弟子,那日後必定是造詣匪淺。
聞言,魏臨淵想了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本王要忙着照看兩個孕婦,天天折騰的半死,自然是沒這閑工夫,你若是真的想學,便去暗衛處鍛煉吧。”
如此,柳小鸠直接就被人送到了暗衛處。
此地地形隐蔽周圍,裏面各種木樁子都是用來訓練用的,一個個男人赤裸着身子。
不過好在柳小鸠這解剖屍體習慣了,脫光了也沒事。
這時光輾轉,如同長了一雙腿似的,好的,那叫一個飛快,半月都已經過去了。
蓉嫱兒坐在庭院之中,自顧自的欣賞着鮮花,此刻卻已經沒了多餘的心思。
“我的好嫂子,今日又是怎麽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李慕歌聽着,比以往更大一分的肚子,直接朝着他走了過來,跟着就做到了蓉嫱兒身邊。
聞言,蓉嫱兒撇了撇嘴巴,一雙美目頗爲憂愁,“這如今都已經半月有餘,皇上也沒有來看過我,我倒是越發的想念,連着院子裏的花兒都看膩了,每日都是重複的光景……”
“嗯,也是我疏忽了這一點。畢竟我和夫君日日相見,要是把你給忘了,不如咱們今日進宮一趟吧?”
李慕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的提議,卻獲得了蓉嫱兒的好感。
轉眼之間,偌大的皇宮,些許日子沒來,都感覺有點陌生了。
蓉嫱兒這一隻手撐着自己的後腰,另一隻手又和李慕歌相互扶持着,兩個人踱着步子,就來到了後宮範圍之内。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方才步入花園,見一處涼亭之上,皇上此刻雙腿拖着一個宮女。
兩個人言談甚歡,眉開眼笑的模樣,遠遠的雖然聽不清些什麽,可是也讓人有些糾結。
李慕歌微微一愣,“皇兄怎麽這樣,你現在懷有身孕,他居然!”
說着,李慕歌這暴脾氣實在是忍不住,剛想要擡腿上前去替蓉嫱兒讨個公道和說法。
卻突然被女人一把拉住,又沖着她搖了搖頭,“還是别去了,我這身子突然有點不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
說着,蓉嫱兒低垂着眼眸,跟着淡然的轉過身去。
隻覺得來之前那顆歡呼雀躍的心,此刻卻淡得如同一汪清泉。
李慕歌這連忙跟了上去,多幾分惶恐之色,“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興許是那女子不識好歹,勾引了皇兄。”
“沒什麽,食色性也,他是皇上,本該是後宮佳麗無數,又豈是我一人可獨寵的?”
說着,二人這一路回到王府,蓉嫱兒途中卻未曾有半分言語。
一直回到王府之後,也跟着閉門不出,外人誰都不見。
如今這倒是愈發的愁思上頭,李慕歌也覺得心急如焚,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
直到一月之後,皇上頒布诏書,又冊封了一個女子。
李慕歌這一股氣啊,随着胸膛的跌宕起伏,感覺這肚子不是被孩子撐大的,而是被氣大的。
突然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這皇兄究竟是怎麽想的,現在嫱兒還懷有身孕,居然用如此的事情來刺激羞辱他,不明擺着不讓人好過嗎?”
魏臨淵看到她這副樣子,卻是心生惶恐,連忙殷勤的拍着後背,替她舒緩一下性子。
又跟着小心翼翼的勸慰道:“你可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啊,你再氣也沒用,反倒是自己吃力不讨好。”
聞言,李慕歌沒來由的冷了他一眼,才撇了撇嘴巴,突然就挺着肚子,站直身子,“不行,這事兒我就想不通,我得去皇宮,找皇上讨個說法!”
說着,李慕歌随意挑了幾個侍奉的丫鬟,就跟着一路去了皇宮。
此刻,皇上正在書房裏面批閱奏折,看起來忙得不亦樂乎。
“哎,公主殿下您不能進去,那皇上說!”
這李公公追着怒氣沖沖的李慕歌,一路就追進了禦書房的内部。
直到看到了皇上擡起頭,這才閉上了嘴巴。
皇上微微一愣,手中的奏折停留在半空,這才又跟着詢問道,“你不在王府裏面好好的養胎,怎麽今日到皇宮來了?”
“你還說好好養胎,你做的那些事,能讓我們安心養胎嗎?那新冊封的妃子又是怎麽回事?”
李慕歌也直言不諱,李公公看到如此情況,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
屋子的門輕輕被帶上,裏面的情況顯得十分壓抑,皇上聽到這番沒來由的質問,卻一臉喪氣的低垂着腦袋。
随即,這才又跟着歎息一聲,“這件事情的确是朕一時糊塗,醉酒之後臨幸了一個宮女,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
如此想來,當時的情景應當是皇上喝醉了吧。
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自己暴躁的心情,這才有責問的說,“皇兄,你可不是什麽肆意喝酒的人,想必是這宮女使了什麽法子,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麽手段!”
說着,李慕歌這也不多做猶豫,直接去太醫院叫來了太醫,跟随自己一起去拜訪那個新冊封的妃子。
“給本公主好好的檢查,看看這個勾引皇上的賤婢,究竟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随着女人深色距離的話語落下,那宮女心生惶恐,看着太醫逐步靠近。
卻多幾分憤怒,“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