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這容淑儀,真的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如今獲得聖寵也就算了,居然還搬到了皇上的寝宮,像什麽話?”
“隻是可惜我這入宮以來,也未曾能夠獲得皇上誓言,莫是瘋了一夜,也就獲得個常在的身份,日後就再無下文了。”
實際上這一番話誰又不是如此呢?
……
妃子們一個個歎息零丁,此刻皆是一陣芙蓉雨上枝頭,那叫一個嗚呼哀哉,久久的難以回過神來。
随着時間輾轉過去,李慕歌得了皇上的命令,也開始着手調查所謂的鬧鬼事件。
畢竟這鬧鬼事件太過于突兀,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加懷疑,這世上本無鬧鬼傳說,除非是這人爲做怪。
李慕歌這一路仔細查看,率先将目标鎖定在那屍體之上,如果兩者關聯,那必然是有問題的。
“你們先不用緊張,我隻是看一具屍體而已。”李慕歌看着那些風雨繞的遠遠的,像是生怕被這屍體的鬼魂附身,卻又忍不住跟着淺笑一聲。
自顧自的撥弄着工具,開始将那女子驗屍開膛。
這突如其來的一番操作,直接将别人都看蒙圈了,哪裏還敢大出一口氣兒。
都說這李慕歌是整個京都驗屍仵作的第一人,可是沒有想到做事情居然是如此豪放,一點也不顧情面的!
可是就在這剛剛要下刀子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宮女的腦袋之上,此刻居然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珍珠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品質,要是一定要出現在這後宮裏面,必然是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夠擁有的。
這俨然不是普通宮女該擁有的東西,忍不住皺起眉頭。
突然将目光一轉,鎖定在了那些人的身上,緊跟着就直接詢問道,“你們這些人,平日裏可有與她玩的比較好一些的夥伴?”
衆人面面相觑,皆是一陣惶恐的姿态。
這種事情哪裏敢輕易的場合,就算玩的好,也不願意站出來趟這趟渾水呀,李慕歌也是個機智的人。
直接手中拿出一定銀子,“放心吧,不會牽連無辜的,我向來是該案中神,但是配合我的話,就會有賞!”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哪怕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其他人也沒有再隐瞞的必要。
這才一個宮女努力的站了出來,“回王妃的話,奴婢與她素質還算是關系融洽。”
“嗯,她昨日在什麽地方,你可知道呀?”
随着這番話一定會活下來,那個宮女仔細的思索了片刻,這才又跟着點頭又搖頭。
搞得李慕歌都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回王妃的話,實際上昨日我們本應該在一起睡覺,奴婢的床我也就正好在她的旁邊。她半夜說是聽到的動靜非要出去看,然後我這迷迷糊糊睡着了,後來也沒有聽到他回來的動靜,沒想到第二日早晨……”
若是這樣說的話,李慕歌微微勾唇一笑,将手中的銀子甩給了她,“你當時提供了十分重要的線索,我想我應該明白這人是怎麽死的了!”
緊跟着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那顆上好的珍珠,這可是關鍵性的證據。
突然又一聲令下,“來人啊,将這顆珍珠的來曆查清楚,一定要知道是誰現在擁有它的!”
後宮這争奇鬥豔的,妃嫔們一直堅持物以稀爲貴這個道理,向來是看不得有人用同樣的東西。
所以像這種寶貝,估計也隻有一個人持有,而且非常的容易找到!
果不其然,這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就已經有人前來彙報,“回王妃的話,他們說這個東西,平日裏麗嫔常常佩戴在身上。”
李慕歌心中聽了歡喜,突然一把扶着扶手站了起來,跟着雙手負背,“帶幾個人,跟我去捉拿兇手,順便又通知皇上他們一聲!”
轉眼之間,麗嫔的德蘭殿。
此刻,麗嫔正坐在院子裏喝茶,剛剛商量着什麽開心的事情,沒想到突然來了一群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那你可知道殺人是犯法的,無論你是什麽人,也沒有辦法逃脫出這個責任!”
李慕歌言辭犀利,無比毫不退縮,直接讓對方無言以對。
麗嫔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多了幾絲惶恐,此刻都跟着微微顫抖。
這才有随意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跟着雙手抱懷眼中多了一分鄙夷之色,“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可知誣陷皇上的女人,那也是死罪一條!”
可就在這話音剛落的瞬間,卻看李慕歌突然一隻手提了起來,将那一隻珍珠耳環擺落在她的面前,“這個東西,應該是你昨晚上不慎弄丢的吧?你猜我在哪裏找到的,一具屍體上面呢!”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加上這隻珍珠耳環,麗嫔整個人愣在原地,多幾分惶恐之色。
沒想到昨日找了這麽久的東西,居然會在那裏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才要故作傲嬌,“别胡說八道,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東西!”
“來人了,去給我搜,說是說不出一對的話,那可就要好好交代了!”
李慕歌也不與之多加廢話,這殺人在先,裝神弄鬼戰後,已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講道理隻是徒勞無功的。
不過片刻工夫,果然在麗萍的小匣子裏面搜到了一隻珍珠耳環,兩者分明就是一對的!
李慕歌雙手抱懷,“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想必昨日那裝神弄鬼的人也是你吧,隻可惜被人家發現,所以才殺人滅口,誰知道掉了個重要的東西呢?”
李慕歌微微勾唇一笑,那一字一句,卻聽得女人惶恐不安,如今這麽快就被發現了,自然是心有不甘。
“哼!那又能怎麽樣?誰讓那個女人獨霸皇上恩寵,她就是一個狐狸精,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就是憑借着和先皇後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嗎?憑什麽!”
麗嫔興許是被戳穿了,真想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将自己心中的憤恨與苦惱的宣洩出來。
之前這先皇後人人的賢良,受人愛戴也就罷了,他們自甘成爲後宮中的花瓶。
可是好不容易先後重病而死,現如今又來一個與之容貌相同,什麽努力都不用付出,就可以榮獲恩寵的人,這誰心裏甘心的?
李慕歌看着她如此情況,也是一枚可憐女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卻頂着一張愠怒的臉色直接沖了過來,突然就走向了麗嫔的面前。
不等對方開口,一巴掌直接毫不留情的甩了下去,“混賬東西,你算什麽東西,你居然也怕傷害她?”
在皇上的眼裏,現在的蓉嫱兒,無疑就是上天派給他的另一個皇後,也就是先皇後的影子。
失去了一次,又怎麽可能再允許失去第二次呢?
随着憤怒的斥責聲落下之後,麗嫔頂着火辣辣的臉色,一個華麗的婉轉直接跌落在地上。
一臉委屈的看着他,眼睛中含着一抹淚水,“皇上,你爲什麽就鍾情于她?又何必把我們弄到後宮來,天天忍受着孤獨之苦?”
聞言,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複,這才又跟着不多做理會,直接冷說道:“來人啊,麗嫔德失有形,将他發配到冷宮吧!”
若是再留這樣的人在後宮,恐怕日後也是雞犬不甯的狀态。
本就是帝王無情家,又能夠公平的對待誰,他也隻不過是想要追求一份屬于自己的感情罷了。
這件事情了結之後,算是給衆人一個下馬威,一些妃嫔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夠将這啞巴虧悶在了心裏。
而因爲蓉嫱兒受寵的緣故,這父親從原先的一個小小的縣城,就直接被提拔成了左相,一家子都是風頭正盛。
雖然這樣做沒什麽毛病,可是太後卻有些看不過去了,私下勸慰皇上,“你如今專寵一人也就罷了,才貿然将他父親的官職提拔這麽高,你可知會引起多少朝臣的不滿?”
有人散盡家财也隻爲謀得一官半職,有人窮其一生,也未曾能夠入了皇堡。
可是偏偏這一個女子,因爲蒙獲聖寵的原因,就直接讓家族發揚光大,這得讓多少的人嫉妒不已?
聽聞此言,皇上卻微微皺起眉頭,“她的父親也并非是沒有才能,朕做事之前也已經提前查清楚過了。”
……
這一字一句說的一個理直氣壯,太後也多了幾分不悅之色,“本宮隻是給你一個勸告而已,到時候你可别讓人落了話柄!”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太後也不再多言,而皇上将蓉嫱兒當作自己的皇後。
以前的皇後就是享有如此殊榮,他自然也不會委屈了蓉嫱兒。
而如今這朝臣的奏折,哀怨的聲音已經堆成了天,他也未曾多幾分另眼相待。
此刻,太後的寝宮裏,皇上已經好久都沒來看她,而那些朝臣更是直接将這都傳到了太後這裏,一個說的比一個難聽。
“我這孩子,平日裏都是十分的警言慎行,這麽偏偏在情感上就犯了糊塗,變得不識大體起來!”
想想,太後心中有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