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自然也不會傻到硬闖,就這麽幹耗着,看誰能夠更有功夫!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陣譏諷聲,自遠而近慢慢傳來,“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王爺居然是如此無恥之徒,都說不讓見了,怎麽就賴着不走呢?”
這說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一群太監簇擁出來的太子殿下。
早就聽聞這魏臨淵三番五次多加騷擾,就隻爲見一面李慕歌。
不得不承認,他與那蟑螂倒是有得一拼,都是極爲頑強的!
聞言,魏臨淵微微皺起眉頭,平白無辜的受了一頓辱罵,自然是過不去這個坎的。
擡起眸子的一瞬間,又忍不住多了幾分疑惑,“你就是這北嶽國的太子嗎?”
太子站在了男人的面前,兩個人的身高不相上下,同樣也是氣勢逼人。
一個身穿黃袍,是未來的儲君,一個身穿墨衣,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邪魅氣息。
若是讓其他女子見了,硬要分出個高下,恐怕都一時間難以做了決斷。
太子看着他,突然唇角一彎,嘴中的那麽輕蔑态度,此刻是不言而喻的,“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麽臉面,在這裏死乞白賴的想要見她?”
他現在倒不是以情敵的身份和魏臨淵說話,隻是之前聽茗音說起,都是因爲面前這個男人,一手造成李慕歌悲慘的婚姻。
他也實在是有些不甘情願,好好的一個女人,明明都已經放在他手上了,不好好的呵護着,如今卻反倒過來殘忍傷害。
他真的對得起李慕歌嗎?
随即,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着内心的那股憤怒之色。
魏臨淵蠕動着嘴唇,“知道我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我的确是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我現在已經悔過,我可以用性命保護她。我隻想要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還請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魏臨淵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此刻在說話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多了幾分低聲下氣。
因爲提起李慕歌,他心中有愧,此刻在硬氣,也硬不起來了。
随即,跟着深深吸了口氣,看着面前太子的目光,又平添了幾分擔憂。
太子自然是不樂意,讓他再去出現在慕歌的面前,對女人造成二次傷害,這才跟着大袖一揮,“别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就别怪本他對你不客氣!”
随着這一陣聲色俱厲的話語一落,魏臨淵微微一愣,緊跟着又看門口的兩個守衛,連忙舉起手中的長矛。
這一副架勢,他要不走的話就把他捅成馬蜂窩子!
魏林源微微低垂着腦袋愣在原地,泛起了一陣無盡的愁思。
就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這目光卻突然瞥見了,從太子身後逐漸踱步而來的李慕歌!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李慕歌也就是順巧聽外面的動靜,所以才出來看看情況。
可是直到太子轉頭,将那麽如同大山一樣的背影移開之後,那個熟悉的讓她發指的面孔。
卻在一次清晰的裸露在李慕歌的面前,一瞬間的功夫,居然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女人一雙美目緊蹙起來,臉色多了幾分不悅,這才就跟着不待見的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可是男人此刻哪裏顧得上回答她的話,這多日不見,如隔三秋,忙不停就一隻手拉着對方,跟着就緊緊的抱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十分緊促的力度,仿佛是害怕她溜走似的。
李慕歌隻感覺呼吸都有些跟不上節奏,又跟着輕咳兩聲,“趕緊放開我,我要被你累死了!”
等到這番話落下之後,魏臨淵才注意到自己方才過于激動所展現出的卑劣行爲。
連忙跟着小做收斂,與李慕歌直接面對面,兩個人目光流轉之間,李慕歌心情複雜。
“慕歌,你就原諒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辜負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魏臨淵幾乎是用一雙渴求的目光看着她,眼中的那一抹欲望,此刻說的倒是讓人多幾分心動。
可是曾經受過的傷,卻并不會因爲他的那一番道歉悔恨的話,而徹底的撫平?
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泛起一抹難以言說的苦澀笑容,“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也希望你不要再來繼續糾纏我,我從今以後,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瓜葛!”
說着,李慕歌直接轉過腦袋,提着腳步就打算離開。
魏臨淵心生惶恐,作勢伸出手就想要去拉住他,卻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的甩到了一邊。
又多了幾分警告的神色,“你難道沒有聽到公主是怎麽說的嗎?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趕緊離開這裏!”
随着這番話音落下,太子也随着李慕歌的步伐而去。魏臨淵爲想要再次踏步而上的時候,門口那兩個人,卻沒有這麽松懈了。
看着如此的情況,就這麽被冰冷的拒絕門外,魏臨淵隻覺得心情複雜。
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有什麽東西,自己已經失去的徹底了。
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氣,跟着微微閉上眼眸,落魄的身影直接轉身離開。
李慕歌糾結之餘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又泛起了一陣無盡的愁思。
“怎麽,對他還是念念不忘嗎?”
太子這冷不防的一句問候,卻讓李慕歌多幾分惶恐之色,
連忙尴尬的抹了抹自己的額頭,試圖帶去那額頭上并不存在,卻因爲緊張而流出的冷汗。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如此傷我,我要怎麽會輕易原諒?”
聞言,太子微微聳了聳肩膀,沒來由的淺笑了一聲。
笑容之中又平添了幾分玩味,“反正這不輕易原諒,又不代表是不原諒。”
……
李慕歌看着面前的太子,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哪一頭的,心中忍不住多了幾分郁悶。
太子看她如此情況,也不再多加調侃,這才跟着連忙說道:“再過幾天,咱們有一場皇家圍獵賽,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
所謂的皇家圍獵,就是狩獵,比得那叫一個齊射。
李慕歌微微一愣,糾結了小片刻之後,也跟着點了點頭,“反正這好久也沒放松過心情,到時候就是我大展身手的時候,絕不給太子你丢臉!”
兩個人說着,這兩天之後,狩獵比賽就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
令人較爲意外的是,本以爲能夠躲避,可是沒有想到魏臨淵居然作爲使者,也一同參加了這次的比賽。
蕭雲作爲丞相之女,自然是随父而來,看着坐在太子旁邊的李慕歌,卻忍不住緊咬牙關,“該死的女人,就知道魅惑太子,離開了太子你算什麽東西,這裏你根本就沒這個來!”
想着,蕭雲這渾身都覺得有些不自在,畢竟這也是他們北嶽的地盤。
什麽時候,容得了一個外來國家的公主在這裏嚣張跋扈,不就是對江山社稷做了一點貢獻嗎?
看到自家女兒那憤憤不平的樣子,丞相微微皺起了眉頭。
又跟着小聲的警告了一句,“你可别又動什麽歪心思,之前在宴會上已經夠丢臉了,你爹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呢!”
要不是被蕭雲死纏爛打,非要來參加這一次圍獵,它是自然不樂意的,畢竟之前那件事情的風頭還沒過去呢。
蕭雲點了點頭,不語他多家抗争。
随着那銅鑼一陣敲響,一群人騎着馬背上背着劍,這才跟着有進入叢林之中。
林子看起來稀稀疏疏,深入一點就比較密一點。
所以女子一般會在外圍活動,動物也是稍微小一點的,對他們來說也更容易獲得。
李慕歌自顧自地抓住馬匹的缰繩,目光左右眺望?
手中那拉着的滿弓,此刻卻一直都沒有射出去,畢竟怎麽樣都找不到一隻!
“也不知是倒了什麽黴,這情場失意,難不成狩獵場上,也不讓我落得個潇灑自在?”
李慕歌忍不住撇了撇嘴巴,怎麽感覺今日的獵物像是能夠預知未來似的,專門就躲着他走。
就在女人這糾結的時候,卻未曾感覺到有一陣鋒芒此刻正在暗處,不停的對着自己。
那長箭在陽光的折射下,出了一陣銳利的銀光。
蕭雲手中握着的弓箭,此刻十分精準的對準了李慕歌,嘴角泛起的那麽冷笑,帶着幾分陰險,“賤女人,敢勾引太子殿下,我就讓你嘗嘗什麽叫做厲害!”
畢竟,這裏可是狩獵場,若是誤傷了其他人,自然是能夠找理由推脫過去!
又在那件脫離手中的時刻,魏臨淵一直默默的跟随在李慕歌的身後。
卻冷不防的看到這一幕,不停拍起馬屁,直接沖了過去,倒是精準的射入了他的胸膛。
隻不過那一刹那的功夫,李慕歌隻感覺聖女的動靜,多了幾分惶恐之色。
連忙轉過頭去,卻看胸膛插着箭的魏臨淵,此刻直接墜落下的馬匹。
随即,心中隻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擊一下,難以言說的惶恐。
跟着跳下了馬,“魏臨淵,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