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也不曾想到,是自己最親的人,害得她現在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落得個如此凄慘的下場。
柳小鸠看着現在的胃裏面也已經知道了悔恨,這才有安慰着,"王爺,其實你也别這樣,若是真的後悔了的話,爲什麽不去把師傅找回來呢?"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柳小鸠這突如其來的話,魏臨淵整個人瞬間身子一僵,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不知道該坐落何處。
"對呀,我應該把她找回來的,這一切都是誤會!"
魏臨淵根本就沒有背叛李慕歌,一切都是所謂的老夫人在背後高貴。
随即,又連忙跟着惶恐的看向了柳小鸠,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期許的樣子。這才又緊跟着去問道:"你可知道王妃她去了哪裏?"
雖然兩個人現在依然不是夫妻,可是在魏臨淵的心中,這一輩子真正的妻子就隻有李慕歌一個。
雖然很想要告訴現在已經極度悔恨的他,可是柳小鸠也無奈的聳了聳肩,"真是抱歉,這件事情似乎也不願意跟我透露,想來當初一定是傷心至極。不過皇上他們應該知道,畢竟師傅一直都在那裏住着,想要離開,總得有主意舒服的理由。"
這一次一句,我甯願心痛的都難以呼吸,跟着點了點頭,哪裏顧得上其他。
連衣冠都不願整理,直接快步進了皇宮,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是要見他的。
"還請公公通報一聲,微臣真的想要問皇上一些事情!"
魏臨淵說着,又多了幾分惶恐之色,深怕迎來的是對方的拒絕。
畢竟當初把老夫人送進尼姑庵的時候,皇上對于他的态度,依舊停留在不帶減的一方面。
如今似乎也是一如既往,明明裏面就有人活動的痕迹,卻非要說人不在。
"王爺呀,您就不要再爲難奴才了,皇上竟然不願意見您,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您就先回去吧,說不定皇上哪天心情好了,就同意見你了呢?"
……
這話說的,恐怕心情一輩子都不會好起來的吧,就連朝堂上自己的言談,皇上甯願賭氣,也不願與他多加交涉。
魏臨淵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雙手抱拳,"既然公公不願意通融的話,那就原諒微臣無禮!"
說着,這一隻手突然就搭在了公公的身邊,将她旋轉兩個圈,一把推到了旁邊,直接破門而入公公回過神來,惶恐的跟了上去。
此刻的魏臨淵,已經看到了正坐在屋子裏面默默閱讀書卷的皇上。
随即,直接單膝下跪,身旁的公公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聽他說道:"皇上,還請您告訴微臣,公主現在的下落!"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顯然是出乎皇上的意料之中,卻隻顧着盯着手中的書卷,心思卻已經飄忽到千裏之外。
仔細想想,也不知道現在的李慕歌怎麽樣了。
緊跟着又瞪了一眼公公,"還愣着幹什麽?"
這裏面的态度再明顯不過了,公公跟着惶恐點頭,想要去扶住魏臨淵的胳膊,
想将他拖出去吧,又沒有那個膽量,左右爲難之際,額頭上都冒出汗水了!
"王爺,您就不要再爲難我了,要不改天再來吧?"
自然是這番好言相勸,肯定是派不上任何用場,皇上皺起眉頭,這才又多了幾分不耐煩,"廢物東西,滾出去吧!"
聽到這話雖然被罵了,不過這心裏總歸是痛快的,總比現在騎虎難下的局勢要好。
屋子裏再次恢複一片清淨,魏臨淵緊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皇上,還請您告知公主的下落。"
又是一番重複的話,直接表明了男人此行的目的。
聞言,皇上卻默默的合上了手中的書卷,一隻手撐着腦袋。
目光鄙夷的看着他,那其中皆是不屑和玩味,"你是以什麽身份?你又有什麽資格?你忘了你當初是如何對待慕歌的?"
若是他哪怕松一口氣,也不會将事情鬧到這種局面。
就算是有人從中作梗又如何,難道他作爲當事人,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魏臨淵僅僅蠕動嘴唇,以前做什麽事情都運籌帷幄,認爲有自己的道理不會出錯。
可是這一次,輪到他無言以對了。
這冷不防的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皇上眼眸之中多了幾分警惕。
剛想着開口,這匕首居然直接對準了魏臨淵的脖頸,"微臣自知愧對于公主,若是皇上不願告知,讓微臣有一個贖罪的機會,那微臣就在這裏以死謝罪,以此來償還自己對慕歌的愧疚!"
……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以死相逼啊!
皇上揉了揉自己跳動的不行的眉心,如同安裝了小馬達似的。
又跟着擺擺手,多了幾分郁悶,"夠了,在這裏鬧算什麽意思,早知道有這樣的覺悟,豈不是很好?"
随即,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既然對方已經知錯,而且李慕歌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放下。
皇上深深吸了口氣,"她說去天醫府了,想要精進自己的醫術。"
随着這番話一落下,魏臨淵也是記得之前的境遇,跟着多了幾分歡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男人小做收拾,包袱挺簡單,直接踏上了尋妻之路。
而另一邊,李慕歌在藥閣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也才來了沒多久的功夫,就已經将大部分藥材的藥性和作用熟知于心。
這藥閣的長老看得那叫一個歡喜啊,"真是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天賦異禀,可是我那個大弟子之後,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了!"
聞言,李慕歌倒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不過這也是他勤學努力的結果。
雖然那個聞人卿平時隻看到他在彈琴,不過那家夥,沒有兩把刷子,肯定是得不到這樣的妙贊。
又跟着連忙惶恐搖頭,多了幾分謙恭姿态,"師傅可别這麽說,大師兄那才叫做才藝雙絕,我這哪裏及得上他一根毫發?"
可是這番話剛剛脫口而出,好巧不巧的,聞人卿就路過。
冷不防的就說了一句,"不用這麽謙虛,你的确很厲害了,說不定之後都能夠超過我呢。"
聞人卿在這裏面也許有一段時間,對于他來說,熟能生巧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而李慕歌卻大有不同,如今來了兩個月,就連那高級的内門子弟,都已經能夠一較高下。
若是說要在這個天醫府比較出衆一點的,林隐和茗音,恐怕也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導師笑着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都很優秀,不愧是我藥閣之福啊,不過再過兩天就是下山曆練的時間了,你們可做好準備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問話,李慕歌倒是微微一愣,不知所措。
聽得他們解釋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件衣服,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下山曆練來,考察學員的學習能力。
如今,這新的一次曆練又要循環往複,李慕歌雖然沒有做什麽準備。
不過既然是曆練身懷,才學就可以了,倒顯得是有些期待。
直到兩天之後,許多門下的弟子,都随之下山曆練,李慕歌他們也不例外。
"我還記得上一次練的時候,是我和林師兄兩個人,沒想到這次的隊伍又多了一倍!"
茗音可謂是對裏面的話痨擔當,他們上次的曆練,也說的就是這個城裏鬧瘟疫的事情。
李慕歌淺笑一聲,"難怪你們這麽上心呢!"
這一次的隊伍,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多了一個聞人卿。
實際上按照這家夥的實力,其實并不需要參加曆練這種事情。
畢竟之前差點都被自立門戶了,現在有點大材小用,可偏偏這聞人卿主動申請!
幾個人這一路上說說笑笑,也算得上是歡樂。
走在大街上,都覺得多了幾分歡喜,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不正常的聲音。
李慕歌微微蹙起眉頭,這跟着幾個人看了一眼,便一起走向了那個地方。
"救命啊,你們放開我!"
方才靠近人群,除了嘈雜的議論聲之外,便是一個女子尖銳而惶恐的叫聲。
李慕歌皺起眉頭,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欺男霸女的傷風敗俗行爲!
仔細這麽一看,一個柔弱的女子被幾個男人推推嚷嚷,拉着胳膊也不知道要往什麽地方帶。
"你爹欠了債,所謂父債女償,他已經把你賣給我們青樓了,你識趣的就不要再掙紮。"
旁邊一個女人,此刻如同指揮官一樣,在旁邊冷嘲熱諷,多幾分惬意盎然,聽得實在叫人不太舒暢。
李慕歌緊緊捏起拳頭,緊跟着,便是一聲嬌叱,"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可真不要臉的!"
說着,冷不防的就拉住那女子的手,直接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後。
幾個人圍了上來,多幾分不悅之色,"哪裏來的野丫頭?這是他爹跟咱們做的交易,輪得到你來管嗎?難不成你要替她贖身?"
老鸨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聽聞此言,李慕歌卻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包銀子,"這些應該夠了吧?"
若是不夠的話,她也沒有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