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身影之後,李慕歌多了幾分歡喜,又感歎緣分巧合,"臨風,你怎麽會在這裏呀?實在是太巧了吧!"
"哦,我也就是方才出城,打算繼續引誘四方,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你,你沒事吧?"
臨風解釋的沒有半點破綻,讓李慕歌深信不疑,跟着點了點頭。
目光看着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他們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将自己毫不猶豫,不動聲色偷襲的,居然是一個小白臉兒。
不過這小白臉兒可不容小觑,渾身散發的氣勢都有一種駭人的味道。
在這看男人低聲怒吼,"怎麽?難道你們還沒有嘗夠教訓嗎,這疼一下不管用,非要讓他斷了才甘心嗎?"
這話說的實在是冰冷,又帶着幾分危險,讓人聽了都不寒而栗。
幾個人連忙惶恐搖頭,知道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角色,這才跟着挨個落荒而逃,那叫一個速度快而準确。
李慕歌微微松了口氣,這才一轉頭,"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就現在這個時間,見義勇爲的人那是少之又少,畢竟人都沒有幾個。
自己這麽一個弱女子,若真的是與他們鬥智鬥勇,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臨風搖了搖頭跟着淺笑一聲,看着她提着包袱的樣子,卻忍不住多一絲疑惑,"你這是要出去嗎?"
聞言,李慕歌也沒有多加隐瞞,直接說出了自己打算去天醫府的目的。
可是聽到她這一番話之後,臨風卻微微歎了一口氣,多了幾分小小的惋惜之态。
一隻手輕輕的搭上了女人的肩膀,盡量安慰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真的是委屈你了,換個環境或許會好一點,總好過把自己一直放在那個小洞穴 裏。"
李慕歌跟着淺笑一聲,就連這笑容都帶着幾分凄涼的美感,讓人看了也忍不住心生憐憫。
小作糾結片刻,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擡起眼眸,看着對方同樣身着包裹,這才又跟着問道:"你打算去哪裏?說不定還能夠順路同行,結個伴兒呢!"
聞言,臨風點了點頭,"也不用結伴了,反正我就是一個遊曆四方的浪子,既然你想去天醫府,不如我送你吧,反正我對那地兒也比較熟,也順便去看看我的家人。"
這話說的倒沒有毛病,女人沒有半點反對的意見。
不過看了一眼臨風,心中多了幾分感激,"真是沒有想到,我人生低谷的時候,還是你陪在我的身邊,這個朋友膠帶果然夠義氣!"
這一路的旅途艱辛,雖說是坐了馬車,不過憑借着颠簸的路途,那也是抖得死去活來。
哪怕是坐着都感覺渾身疲憊,路過一間叢林,二人坐在石頭上小坐休息。
"哎,總算是結束了那馬車颠簸的日子,要是再這麽坐一會的話,我得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呢!"
李慕歌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渾身的疲倦那是不言而喻的,你呢看着女人的模樣。
這可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期,李慕歌不會武功,也不會在這裏也無法求救。
隻要此刻殺了她,那自己就相當于完成了一個小目标!
随即,男人站起了身子,帶着不易察覺的步伐,一步步的移向了女人的身後,那鬼魅而膽小的步子,仿佛随時都像一匹餓狼即将撲向自己的小白兔獵物一樣。
李慕歌對于對方危險的味道渾然不覺,就在那一掌突然要下來的時候。
女人這眼眸突然一亮,連忙俯下身子拿起一個果子,直接轉向了他,"哎,你這一路也辛苦了,吃個果子吧。聽說這果子吃了管飽,路上不會餓的!"
李慕歌那如同發現了什麽新奇寶貝的眼神,看着一個果子,笑得就如同花兒一樣。
臨風惶恐的收回了手,将那本來是打在他身上的一掌,居然下意識的伸向果子。
随即,又擦了擦,這才在嘴邊木納的咬了一口,心中又泛起了一圈無盡的漣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不就是因爲以前那些虛僞的朋友情嗎?現在你究竟在心軟些什麽,殺了想你就大仇得報呀!"
想想,臨風此刻隻覺得心煩意亂,居然連啃個果子都看得心裏不踏實。
明明有實力,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心軟了。
二人吃完之後繼續上路,這路途遙遠,跋山涉水,像是在取經一樣,真的是曆經艱難險阻,路上還遇到了幾波小混混。
臨風這如同腦子抽了瘋一樣,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可以下手,可是偏偏就是怪自己這種軟弱無能的性子。
一直快到北約的境地,這日夜兼程之間,都已經來到了天醫府的境地,臨風也未能得償所願,狠得下自己的鐵石心腸。
李慕歌看着那巍峨的大山,仙霧缭繞之間,一個十分寬闊的地方,瞬間就出現在想的視野當中。
顯得十分的寂寥無比,又有一種十分神秘的感覺,就像是來到了什麽隐士高人居住的地方一樣。
李慕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眼眸中的那麽驚喜和暢快,是難以掩飾的住的。
這才又沒忍住自己的一番感慨,"真是沒有想到,這傳聞中的天醫府,居然是如此的宏偉壯觀,實在讓人大開眼界,也難怪有這麽多人會喜歡來這裏求學!"
要是早一點知道這個地方的話,李慕歌那絕對是聞着味道也要找到這個地方,來提高一下自己的綜合素質。
臨風似乎并沒有打算進入裏面,畢竟他隻是個練武之人,和這些醫術方面扯不上什麽關系。
無奈的說道:"既然你已經平安到達這裏,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也不會在多家陪你了。"
李慕歌點頭之後,二人分道揚镳,李慕歌一路上。
看天醫府的門口,此刻站着兩名身穿紅白相間的袍子的人,站在那門口巍然聳立,如同兩座石獅子一樣。
随即,這才又上前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叫做李青,是受人所邀,來這裏特地拜師學藝的,你們看看這個東西。"
畢竟,不想被人找到,想要專心的在這裏學一門功夫,就要學會抛棄過往的一切,無論是身份還是姓名。
說着,李慕歌連忙将之前得到的那塊令牌取了出來,放在他們的眼前。
兩個人撇了撇腦袋,眼眸中微微多了一絲驚訝,緊跟着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是師兄推薦過來的人,你稍等一下。"
說着,這也才不過片刻工夫,一個人連忙進去,将林隐和茗音帶了出來。
李慕歌看到他們兩個,心中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
自從上次一别之後,再到現在仔細算算,恐怕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跟着連忙迎了上去,反倒是茗音對李慕歌,那是喜歡的打緊。
一雙手抓住她的手腕,那叫一個深切的姐妹情,"李小姐,我就知道你還會再來的,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突然,我們之前還在念叨着你呢!"
茗音這一副歡喜的模樣,俨然和之前是态度大變。
而林隐,依舊是木納着一隻腦袋,雖然站在原地不動,不過這嘴唇蠕動之間,想要說的話都被自己這嘴快的師妹給搶的一幹二淨。
也隻能夠充當一隻木頭人,用自己的眼神來表達愉悅之情。
李慕歌跟着大笑了兩聲,也不去解釋多餘的事情,這才又輕輕的說道:"我現在叫做李青,是來這裏特地拜師學藝的,以後還要請二位師兄師姐多多關照!"
雖然說明英比他小了那麽幾歲,不過對方的資曆是比她要高一些的。
畢竟先入門爲長者,他這個落後的,自然是要成爲師妹了!
聞言,茗音卻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好端端的怎麽要隐匿姓名呢?還有你那個夫君……"
以前,魏臨淵可是如同狗皮膏藥似的,對她那叫一個寸玻璃,體貼入微,真的是羨煞旁人。
如今居然讓她一個人來這裏,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聞言,李慕歌實在是不想提及那件悲傷的事情,這才有尴尬的敷衍過去,"好啦,也沒什麽。再說他又不會醫術,跟着我來做什麽,我隻是想要精進自己的藝術,爲百姓謀福啊!"
敷衍的态度,兩個人知道她不想說,那自然也是配合着沒有多問。
緊跟着,茗音顯然是充當起了小導遊,以師姐的名義,這一路就帶領着她進入了天醫府。
"我可告訴你,咱們天醫府可好玩了,有趣的事情特别多,不僅能學習知識,還能觀蘭山水,你絕對不會後悔來到這裏的!"
茗音這嘴如同拉了發條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李慕歌目光東張西望之間,的确覺得這裏景色宜人,感覺來這天衣服拜師學藝,就像是來遊玩一樣,也覺得心情瞬間就自在了許多。
隐隐約約,還能夠穩到天醫府之内,飄着一股十分芳香的味道,是淡淡的藥草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茗音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無論是住宿的地方,還是辦理入學的手續,李慕歌那是一點心都沒有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