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平常人來說,那可是相當于要了命的存在。
不過魏臨淵天生練武,身子骨強硬着五十大闆雖說嚴重了些,不過對他的傷害也隻是一些皮外傷,回去之後連坐都坐不得了。
葉茗茗那迎了上去,叫一個心疼不已,"王爺,皇上怎麽能這麽對你,怎麽說你也是她的妹夫呀!"
男人不做理會,隻是默默的擺了擺手,将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靜心沉思。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李慕歌在這期間未曾踏入王府半步,日日呆在皇宮。
身旁,宮女太監伺候的那叫一個貼心安穩。
不過,李慕歌每日的事情就是坐在花園裏面,一邊感歎着孩子的離開,一邊又感歎這魏臨淵的背叛,心中始終是糾結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卻突然走了過來,不帶半點聲音,那冷不防的一開口,倒是讓人多了幾分惶恐,"你怎麽又坐在這裏,如今休養了一個月了,身子可有好些了。"
李慕歌休養一個月,紀律皇後離開也有一個月,皇上算是從陰霾之中走了出來。
不過看着自家妹妹,每日都是一副心緒不甯的樣子,真擔心會出什麽事情。
聽聞此言,李慕歌微微轉頭倒是多了幾分驚吓,随即又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回皇上的話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打算回王府一趟,皇上不必多加操心。"
随着這番話吐露出來,李慕歌本就憔悴的臉上,又平添了幾分凄涼。
皇上卻不免多幾分糾結,"好端端的回王府做什麽?還要面對那負心漢嗎?他有什麽好的?"
可實際上,皇上卻是理解錯了李慕歌的意思,她李慕歌向來追求的是一人一生,而不是男人的三妻四妾。
無論有沒有這樣的先例,合不合規矩,若是真心相愛,又怎能容下他人?
魏臨淵的心都不在她身上了,留這還有什麽意思呢?
随即,這才又跟着沒來由的輕笑一聲,"皇上,這就是錯意了,妹妹這是打算回王府合理,還請皇上修書一封,免得那人不認賬。"
聽聞此言,皇上也隻能跟着無奈歎息,"你先不用着急,回頭我再與你準備和離書。"
而此刻的王府,因爲一個女人的離開,顯得是沒了身體。
就連那花園裏的花,看起來都覺得像是塑料做的一般,沒了往日那般活潑朝氣。
葉茗茗煩躁的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忍不住唾棄一聲,"你們這些人平日裏是不是偷懶了?不就是走了個人嗎?怎麽像死了個人似的!"
連續一個月,王府裏的人都沒什麽笑臉的顔色,她一個人在這裏獨樂樂,真的是憋屈的慌。
聽到這番話,丫鬟卻惶恐的跪了下來,"小姐,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若是讓王爺聽到了的話!"
哪怕他們是表兄妹的身份,恐怕此刻也管不了多大的用處。
葉茗茗微微一愣,也意識到自己現在過于嚣張,這才又閉上了嘴巴,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下次做事帶點笑臉,你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看了不喜歡!"
随着那丫鬟認錯點頭,葉茗茗這才又仰躺在椅子上,突然感覺胸口一悶,好像有什麽東西打算蓬勃而出。
随即,多了幾分惶恐之色,"我這是怎麽了?最近胸悶又想吐,還不趕緊去找個大夫過來!"
别說這還沒有嫁到王府裏面,自己身子就先出了毛病。
轉眼之間,大夫靜靜地替葉茗茗明明把脈,随着時間過去,葉茗茗這心都多了幾分惶恐和糾結,"如今這麽久都過去了,究竟是發生了何緣故?"
"呵呵,恭喜這位小姐,您如今是已經有了身孕了!"
随着這番話一落下,葉茗茗微微一愣,隻覺得惶恐不已,"有了身孕啊。"
對方點頭之後,葉茗茗卻連忙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等到那大夫離開,葉茗茗摸了摸肚子,卻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陰冷的笑容,"呵呵,這可真是來之不易的好消息呢!"
心中暗想,突然之間,整個人就列起一副苦瓜臉,"你們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拿一副打胎藥過來,這孩子留不得!"
如今她未曾婚配,有了孩子留在府中,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聽聞此言呀,丫鬟卻惶恐跪地,"小姐,您這是想要做什麽呀?"
這丫鬟們不用猜,也知道孩子是誰的,畢竟現在這小姐一進門兒,原配直接被氣到皇宮裏了,孩子也跟着流産了。
盡管私下裏對他頗爲議論,不過是做奴仆的,總是滅不了主子的威風。
葉茗茗哪裏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把這孩子弄死。
這個消息久而久之,直接傳到了魏臨淵那裏。
"你們放開我,這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男人方才走進門口,就聽到這一陣尖銳的聲音,還帶着些許的哭腔和沖動。
歡快的步子一路走進去,看女人拿着一把剪刀,這是打算自殺的節奏呀!
随即,冷不防的一個跨步,直接将那剪刀奪了過來,甩到一邊,又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憤怒:"瘋了嗎?好端端的不要命,這是想幹什麽?"
聞言,葉茗茗看着對方怒目可賀的樣子,卻微微抽了抽鼻子,又跟着哭哭啼啼。
"表兄,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他也不該來到這個世上,讓我打了這孩子,算是給姐姐嘗還想失去骨肉的痛苦!"
……
魏臨淵深深的吸了口氣,如今他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又怎麽可能會讓第二個也跟随着消失呢?
随即,隻能夠冷着臉色說道,"孩子不用打,慕歌流産的事情,說不定隻是緣分未到。"
他也就隻能夠這樣安慰一下自己了,畢竟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件事情,終歸是自己愧對于李慕歌。
聞言,葉茗茗确實是的,緊咬嘴唇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不悅之色,"如今我懷有身孕,又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若是留下孩子,日後可怎麽嫁人,讓别人說了那麽多閑話。我倒是可以忍受,生下來的孩子又怎麽辦?我還不如出家當尼姑算了!"
這一字一句,越顯得咄咄逼人,聽的魏臨淵心中複雜。
畢竟這歸根究底,腹中的孩兒可是他親生的呀!
正當男人爲了這件事情糾結不已的時候,卻聽一個拐杖碰碰的聲音,杵在地上,越來越近。
老夫人一路跟着走了過來,眼神中多爲惶恐,"哎喲,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大老遠就聽說你懷孕了!"
老夫人走到葉茗茗的身邊,多幾分惶恐之色,這怎麽說也算是自己的侄女。
葉茗茗死死的低垂着自己的腦袋,又扭捏的看了一眼,正在糾結的男人,一切盡在不言之中,老夫人也算是明白了什麽回事。
随即,這才突然一聲呵斥,"你個臭小子,若是不喜歡人家姑娘,又何必讓人未婚先孕,做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你讓茗茗以後怎麽辦!"
"我……"魏臨淵居然被這一番話逼得無法言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随即又緊咬着牙關,他現在是真的沒法子了,難道要娶她嗎?
果不其然,老夫人卻已經做了決定,雙手叉腰,一把牽起葉茗茗的手,又将他的手牽了起來。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這才聽老夫人說道:"如今知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飯了,無論你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茗茗的名聲,你都必須納她爲妾,給她一個名分!"
随着這番話落下,魏臨淵沒忍住看了一眼葉茗茗的肚子,還能聽到女人此刻嬌滴滴的哭着,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這才又心軟的跟着安慰起來,"不要哭了,情緒波動太大,對孩子的影響不好。"
停頓了片刻之後,男人這才又跟着說道:"也不用去出家了,本王娶你。"
哪怕是爲了孩子,魏臨淵也實在是于心不忍,已經失去一次的他,不忍心再接受第二次。
可就在這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小小的動靜。
魏臨淵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此刻的李慕歌手中拿着一封信,捂着胸口那滿臉的淚痕,簡直是悲痛欲絕。
"慕歌!"
魏臨淵怎麽也沒有想到,想居然會突然回來,看得她如此情況,想必方才那一幕都已經盡收眼底,魏臨淵隻覺得心慌意亂。
随即,連忙跨着步子就打算走上去,女人卻突然調轉一個頭,直接憤然的離開。
直到花園那一個地方,自己決然的身影被男人擋在了面前,不容半分退縮餘地,"你聽我解釋!"
這幾個字說的真可笑,李慕歌深深的吸了吸鼻子。
大袖一揮,将眼角的淚水帶去,這才冷笑着說道:"你想解釋些什麽?"
睡了别的女人,如今還要娶她爲妻,曾經的山盟海誓,在他這裏,當真是一文不值!
聞言,魏臨淵吞了吞口水,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跟她解釋些什麽。
侮辱了别人的清白是真,如今要娶她爲妾也是真。
他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贖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