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直接進入縣衙府内,替他們付了銀子,将這件事情接管下來。
縣官似乎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不過人家都已經報官,又付了錢,他若是再委托的話,恐怕上邊的人就說不過去了!
随即,又敷衍性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本官會明察秋毫的,你們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聽聞此言,柳小鸠卻不依不饒,又跟着連忙說道:"大人,在家是仵作,希望能夠親自查驗屍體!"
一來可以考驗他自己學藝的進度,二來也擔心這縣官敷衍了事。
畢竟這爲人父母官見到有人申冤,還非要錢才可以,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聞此言,縣官糾結不已,最終也隻能夠點頭。
可是到了晚上,縣官着窩在床上輾轉難眠,"這哪來的野蠻女子,真的是煩死了!"
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牽連甚廣,不僅有鎮上面有權有勢的人家,還有一些地痞流氓,江湖人士。
若是真的查辦起來,到時候那些人挨個找他麻煩,這縣官也躲不過去呀!
一想到這裏相關,就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狗命難保的狀态,又忍不住多了幾分郁悶。
一連過了兩天,縣官各種拖延,"這件事情還有待查證,何須急于一時?"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柳小鸠卻不由得皺起眉頭,"若是再拖延一些時間,哪怕是有冰塊浮做,那屍體恐怕也發愁了,到時候若是傷口化膿還能查得出什麽?"
果不其然,之間果然是個拿錢不辦事的不靠譜家夥。
柳小鸠這一次是斷然不會再依照她的方式來辦事,固執的進入了停屍房。
柳小鸠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之後,從頭到尾劉 曉就連一個毛發都未曾放過。
看的縣官那時心裏一陣緊張,"這丫頭看起來還有兩把刷子,可千萬别連累了我呀!"
縣官下意識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中隻覺得一陣凄涼無比,感覺人家的刀都快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功夫,柳小鸠脫下了膠皮手套,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這才又跟着緊皺眉頭,将目光放在了縣官的身上,"這個人的屍體,雖然已經放了有一段時間,不過他的渾身上下未曾有任何傷口,該不會是被人做了手腳吧?"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縣官卻一陣蒙圈,連忙惶恐搖頭,"你可别誣陷好人,誰沒事跟一具屍體過不去,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縣官隻知道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可能會多一些,不過其他的,他也沒有必要做那些功夫。
柳小鸠卻突然淺笑一聲,"也沒說您做了什麽功夫,就是單純的想說,這家夥雖然表面無傷,但是内髒卻是漆黑一片,是中毒的征兆。"
柳小鸠不過就是想吓吓這家夥,誰讓他之前如此對待人家?
縣官忍不住皺起眉頭,多幾分無語之色,"所以你覺得他是被毒死的?"
"那是自然,之前有人說過,這家夥是和别人發生争執而被殺害,可是他的體表雖然有一些傷痕,不過并不足以緻命。"
柳小鸠自顧自的分析,死者表面有一些明顯的傷痕,甚至有一些被抓傷的痕迹。
可以說明死者的确在此之前與人發生過争執。
可是根據他們所提供的描述,是因爲死者在争執的時間,被人誤傷而緻命的,那不應該有毒藥的成分,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縣官聽得那是滿頭大汗,渾身都感覺像是被潑了盆水似的,濕淋淋的都是被汗水給浸潤的!
随即,這才有連忙幹笑着說道:"雖然你分析了這麽多,可是你卻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是被誰下毒而死,既然沒有兇手,這件事情就不足以斷案,還是繼續調查吧!"
被這麽敷衍過去之後,直到晚上,柳小鸠都未曾忘記關于那屍體的事情。
本是在屋裏面畫圖自顧自的分析,可就在這個時候,燭火卻微微搖晃。
目光轉頭之間,卻發現一個人影快速的從窗戶旁邊掠過,柳小鸠不由得心中一緊,目光跟着凝重幾分,"什麽人?"
随着這番話因落下,去看幾個人突然沖了進來,明顯是沖着他來的。
"這麽喜歡多管閑事,那就去死吧!"對方說着,毫不猶豫的提着刀,直接朝柳小鸠劈過來。
那刀刀緻命,顯然是不打算留下半分餘地!
屋子裏噼裏啪啦,木頭被砍了幾個印子,就連那白色的花瓶也跟着四分五裂。
柳小鸠不停的喘着大口出氣,又平添了幾分惶恐,都有些躲不過去了,"可惡,這些家夥怎麽那麽難纏?"
殺不到人還死活賴着不走了,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卻突然又沖出來一批人,對着那群黑衣人,毫不留情就是一陣讨教。
那些人見對方人多勢衆,關鍵是打不過,這才一個個落荒而逃。
柳小鸠回過神來,目光惶恐的看着這突如其來就自己的人,多幾分疑惑,"不知道各位恩人是?"
聽到對方解釋之後,才知道原來是爲沒解藥派去保護她的人,跟着松了口氣,又平添幾分感激。
"多謝各位了,這一次仗義出手!"
雙方道别之後,柳小鸠看着那些黑衣人跳窗離開的方向,下意識的走到了窗口,目光卻多了幾分凝重。
随即,嘴角冷不防的上揚起來,一分輕蔑的笑聲自口中迸發而出,"是因爲露出了馬腳,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人滅口了嗎?"
看那縣官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這個案子必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麽簡單。
如今她又平添事故,更能證明柳小鸠的猜想。
經過這一夜之後,柳小鸠也并沒有在這裏繼續逗留,成爲任人宰割的羔羊,反而是一路回到王府直接去找了李慕歌他們。
李慕歌聽到外面來的人,忍不住多幾分驚喜,"不會吧,還以爲此去不知何日見面,沒想到這麽快!"
也不過才過去了短短一周的功夫,我真有些擔心她是适應不了。
連忙跟着迎了上去,柳小鸠一路舟車勞頓,看起來有些狼狽和憔悴,卻也顧不得休息,"師傅,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忙!"
的确是需要他們的幫忙,畢竟對方是官家身份,而且似乎有意阻止。
若是沒有個靠山,怕是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
聽到柳小鸠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之後,李慕歌卻不由得唾棄一聲,"看來這案子定然另有隐情,那縣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出了這麽一招,怕他們會毀屍滅迹!"
"嗯,昨日派人殺我,幸虧是王爺的人出手相救。不過我發現了這麽多,那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柳小鸠一想到差點就死翹翹了,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卻突然提前的李慕歌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後悔做這一行?"
聽聞此言,盡管柳小鸠顯得有些後怕,不過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伸張正義,尤其是畏縮之人能成!"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氣勢,李慕歌不由得贊賞點了點頭,多幾分欣慰之色,"看來這短短幾天,你的成長倒是很迅速!"
不愧是她李慕歌看中的弟子,就是那麽的與衆不同!
緊接着,魏臨淵便連忙下令,直接将那被害人的家人保護起來,順便也将屍體圈禁。
可是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縣官那邊雖然沒有其他動靜,不過這京城之内,卻又發生了兩樁命案!
這件事情甚至傳到了皇宮裏面,連帶着皇上都有些坐立不安。
看着面前的長澤和李慕歌,又跟着多了幾分乞求,"如今這京都之内出了接二連三的命案,百姓惶恐不安,還希望你們能夠調查真相。"
聽聞此言,二人自當是義不容辭,一路出了皇宮,李慕歌卻微微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我想着帶小鸠一起,你覺得意下如何?"
畢竟,小鸠如今也算小有天賦,有些事情必然是能夠幫的上忙的,正好也豐富一下她的閱曆。
長澤自然沒有什麽拒絕的道理。
長澤跟随着柳小鸠,看到的是之前那個婦人兒子的屍體。
"師傅,這具屍體已經有幾天了,不過保存的尚爲完好,我隻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卻總覺得還有很多未曾探索出來。"
聞言,長澤點了點頭,也跟着仔細查驗一番。
經過一番功夫之後,查到的線索,卻和柳小鸠所發現的差之無幾。
兩個人相對比之後,未曾發現什麽新穎的線索,也忍不住多了幾分頭疼,"看來這件案子有些棘手,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不如就這讓王妃出手吧?"
畢竟這進度第一仵作,那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在李慕歌的手上,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人命關天,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李慕歌此刻正是喝完那苦澀的藥,就聽到這一番話,多幾分糾結。
我等他先說些什麽,旁邊的魏臨淵卻連忙說道:"如今你正在備孕期間,還是不要插手這些晦氣的事情。"
他是不希望這樣,可是李慕歌卻不是那麽一個聽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