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無奈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這女人甚是嚣張,說她幕後的主人想與我們玩個遊戲……"
如今敢在皇宮裏面如此肆意妄爲的,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出那麽一兩個。
魏臨淵一雙眸子微微轉動,多了幾分深遠的意味,這才未曾說些什麽。
卻聽人突然來報,"王爺王妃大事不好啦,皇上現在身中奇毒,重病在床!"
實際上這在兩個人的意料之中,畢竟這一封信上居然提到了中毒的事情。
還讓他們自己去找毒藥找解藥,說會在宮裏面陪他們玩兒!
李慕歌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可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一定叫你好看!"
如此狂妄之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做殺手的,現在都已經嚣張到這個份上了嗎?
讓他們這些人,還怎麽混下去?
話不由的多說,二人這才連忙趕去了皇上的寝宮。
看着太醫診治,又連忙蹙眉問道:"現在的皇上情況怎麽樣呢?"
聽到這一番責問,太醫卻連忙惶恐說道,"回禀王爺,如今皇上身中奇毒,但是慢性毒藥逐漸累積在全身各處,查不清緣由,亦無法對症下藥,若是沒有解藥的話,恐怕……"
他一直不敢繼續說下去,新皇登基才沒有多久,根基尚未穩固。
如今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前留戀後宮就有些許不滿,如今更是鬧得人心惶惶!
若是說皇上快不行了,要駕崩了,大家豈不是得擔心到時候敵國趁機來犯,那可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呀!
魏臨淵微微閉上眼眸,陷入了一陣難以言說的沉思,"那你們還愣着看什麽?皇宮上下,徹查!"
随着這一聲令下,兩天的時間逐漸過去,這才有了一點消息。
"回禀王爺,這是在禦書房找到的熏香名爲魂香。能夠迷惑心智,帶着點點毒素,長期吸入會讀入五髒六腑,最終血管爆裂而亡!"
一個下屬将那渾香成語上面聞着的确是有幾分次比,不過能夠刺激大腦多幾分精神。
魏臨淵忍不住皺起眉頭,"以前不都是用的麝香嗎?怎麽突然變成茴香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聞言,那人才說出實情,"自從暖貴妃被提拔爲女官,長時以來就自作主張,替皇上換了這魂香……"
如今若是細緻的出來,也已經有數半月的光景,難怪會一點點的深入五髒六腑,這天天都在書房吸毒呀!
不僅僅是禦書房,就連小暖的房間,此刻也是這種魂香,到處都是!
将那幻想捏在手中肆意把玩,魏臨淵便将東西拿了下去,"把這東西交給他醫院吧,讓他們抓緊時間調配解藥!"
如今這皇上的身體狀況,那是一天不如一天,那氣息都仿佛若同遊絲一般,随時可有可無的。
等到研究出解藥,讓皇上服下之後,皇上這才有了清醒的征兆。
"朕,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究竟是怎麽了?"
一醒來,看到這麽多雙眼睛都盯着自己,腦子裏卻還想着和小暖暧昧的畫面,他隻覺得心中一片愧然。
聞言,魏臨淵蹲坐在龍床旁邊,這才又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譴責下去,"皇上,您可還記得暖貴妃,您再看看這些東西。"
說着,便将那假的小暖留下的書信,以及那一張人皮 面具擺放在皇上的面前。
這仔細一看,皇上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突然猛然間一拍腦門,"難怪朕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受控制,必然是被她迷惑了心竅!"
明明一開始隻不過是欣賞,怎麽後來就越發控制不住自己。
若是真的喜歡,醒來之後,又怎會毫無感覺?
随即,皇上猶思片刻,這才又跟着說道:"這每一次見到他都情不自禁,隻不過那小暖奇怪,服侍朕的時候,總是不讓人碰她的花。"
随着這一個字落下之後,魏臨淵不由得微蹙眉頭,"花?"
畫面一轉,去到之前假小暖的宮殿,看到裏面擺放着一盆十分豔麗的花。
粉紅色的花骨朵,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心生着迷。
"沒錯,就是這一朵除了這花之外,還有房間裏的熏香,朕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你說會不會是用了某一種手段,特地用來迷惑心竅的?"
皇上自顧自的分析一番,便又連忙命人調查這些事情。
所謂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沒想到這看似漂亮無比的花,居然叫作鎖魂花。
與那魂香搭配起來,方可攝人心魄,受人擺布!
然而,真正讓魏臨淵糾結的是,這種蠱惑人心的法子,據古書上記載,居然是從南嶽那邊傳過來的!
"南嶽……你說這究竟是南嶽人作爲,還是隻是有人利用了他們這種獨特的秘法?"
李慕歌目光微微一轉,直接鎖定在身旁男人的身上,對于這一個疑點,尚未可知。
聞言,魏臨淵卻深深吸了口氣,将手中的古書放了下來,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最終才以搖頭終結了這個話題。
時間輾轉,皇上命人暗中排查奸細,這一次的風波也就這麽過去了。
國泰民安,無所動蕩。
然而,這一件事情歸根究底,小暖卻始終難以放下。
"王爺王妃,這一次的事情雖說不是因我而起,可是也是我的間接原因,才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我恐怕不能再呆在皇宮了……"
有人利用他的臉冒充貴妃,若是再呆在皇宮裏,那不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李慕歌既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輕輕拍了一下小暖的肩膀。
這才又勾唇一笑,"沒事,這天大地大,你若是真想學會獨立,不如去城東坊的繡娘那裏看看吧,聽說正缺人手呢。"
李慕歌也是前些日子,看到她家門口張貼的招聘信息,本就是打算讓小暖去試試。
小暖這心靈手巧,這個鴛鴦的栩栩如生,必然是會受到那裏的重用。
這件事情敲定之後,小暖果真是去了秀坊。
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李慕歌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日日呆在王府甚是無聊。
"你說小暖都學會自力更生了,我這空有一番驗屍技能無處安放,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人才了?"
一日吃飯的時候,李慕歌突然俏皮的往男人身邊一湊,随着這番話因落下。
魏臨淵一隻手輕輕揉上眉梢,隐隐感覺一陣不安。
果不其然,畫面一轉,京城郊區哪一家新開的仵作醫館。
憑借着實惠的價格,高超的技術深得百姓熱愛,每日那是排的長隊座無虛席。
魏臨淵那叫一個郁悶呀,一邊忙活着手中的藥材,又忍不住多加吐槽,"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醫館居然能夠熱鬧成這個樣子!"
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現在車水馬龍,混的可是比那夜市還要風生水起。
李慕歌沖着男人吐了吐舌頭,也忍不住跟着多了幾分得意。
就在這時,一個翩翩公子,此刻踏着一襲白衣而來,手中那抹山水折扇,看着越發的多幾分意境。
"今日的生意可真不錯呀!"男人言語調侃,倒是頗爲潇灑。
聽聞此言,李慕歌卻忍不住心中一喜,"長澤,你怎麽來了?可真是稀客呀!"
暫時放下手中忙活的事情,交給自己那些徒弟打理。
幾個人坐在圓桌子上,倒是難得的叙叙舊。
長澤一手捏着白瓷玉杯,喝的那叫一個淡然自在。
李慕歌卻忍不住多了幾分調侃,"長澤,你就是這樣來給我們捧場的呀,蹭酒喝嗎?"
從頭喝到尾話不見多說幾句,就這一壺酒,都快給他喝沒了。
聞言,長澤這才淺笑兩句,"順帶來看看,不過你們這兒的美酒,也是不能錯過呀。"
幾人言談之時,李慕歌這才突然填上了一副笑臉,"對了,我可是聽說你那接收的地址,現在都已經那麽長的時間,這也該分分類了。"
若是能學的,自然是繼續學下去,收爲己用。
要是不能學的,那就讓他們繼續培養,免得能學的沒有得到重用,不能學的還是一如既往。
長澤到正有此意,召集了自己的弟子,直接來到她這醫館。
李慕歌這醫館可是個好地方,什麽東西都有一應俱全,用來作爲考核的場地,既方便又全面!
在這一系列的考生之中,卻唯有一個人實在較爲突出。
"你叫什麽名字?"
李慕歌見到這留下來的最後幾個考生,卻将目光轉移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這姑娘生得靈動,可是臉上卻有幾分力氣。
聞言,那姑娘連忙雙手抱拳多了幾分謙恭姿态,"回姑娘的話,我叫做柳小鸠,聽說姑娘是京城最有名的仵作,希望能跟随姑娘一起學習,也成爲和姑娘一樣的人!"
看着小姑娘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堅定的心态,李慕歌倒是多了幾分詫異,"爲何呀?"
聽到對方的解釋,才知道這劉小秋也是一個身世可憐之人,父母被害而亡,官府又被人買通,不給她爹娘驗屍,就造成了無辜往死。
當初柔弱無比,後來這才立志要成爲一名仵作,替父母申冤,還世界一個公平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