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不斷的追查,所以最終才淪落到整個縣衙府受到牽連,就隻剩下他這一個當官的了。
李慕歌聽完事情的經過,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這什麽情況?那兇手未免也太嚣張了吧,對付官員都這麽随意的嗎?"
這再差也算得上是是一個官府裏面幾百口人手,就這麽被兇手給解決了?
實際上也并非是被兇手給解決,解決那麽一兩個殺雞儆猴,其他的人,哪裏還敢繼續留下來趟這趟渾水?
随着縣官一陣唉聲歎氣,李慕歌也跟着多幾分無奈,這才叫說的,"好了,這件事情也與你無關,死者的屍體都放在你這吧?"
這說着,轉眼之間,幾個人一路來到了停屍房。
這裏面的屍體倒是頗爲衆多,一具具屍體用白布遮着,也難以掩飾濃重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死者生前,那是受了多少的痛苦?
"實不相瞞,這些屍體倒是看不出什麽,想必幾位也聽說,昨日又發生了場命案,不如去現場看看吧?"
縣官說着這些屍體都有個統一的特征,那都是血液被吸幹,如今躺在這裏就是一具幹屍。
若是用李慕歌的現代話來說,那就相當于木乃伊。
畫面一轉着最新案發現場,此刻那具屍體,隻是被兩個人簡單的圍着?
周圍無人敢來探望動靜,生怕受到影響後,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李慕歌在兩個男人的簇擁下,緊跟着走了進去。
戴着白手套的纖細手指,不斷的在周圍摸索着,拿起來一看,但是依舊白白淨淨的。
這隻能說明,這組人平日裏都挺愛幹淨。
縣官惶恐,一路領着他們,就直接來到了大具幹屍面前,"你們看看,這就是那個死人。"
相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石頭的身份信息,這次的是一個寡婦,雖說是寡婦也正值妙齡。
隻不過家門不幸,有點克夫,所以夫君死的早。
李慕歌簡單的看了一下,發現她的脖子,有一道十分深的傷口,像是被牙齒咬出來的,亦或是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法,反正血液應該是從那裏被抽出來。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其他人都圍繞在一個女人的屁股後面轉,眼睛時不時的朝周圍打探。
轉了整整一圈,李慕歌這才又将發現說了出來,"這個女人的死法是被吸盡血液而死,如此殘忍的手段,必然是練了什麽邪門功法,而且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迹,一切都擺放整齊,顯然兇手是初期不被武功高強之人。"
武功高強,加上邪門功法,這就有些說得通了。
一聽到這一番話,臨風倒是忍不住來湊了個熱鬧着,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我以前倒是從書裏面看過,的确有那麽一種功法,可以靠吸人鮮血來助長功力。"
實際上,也不一定是人的鮮血,什麽雞鴨魚肉都可以,隻不過好像人的助長功力能夠更快速一些。
聞言,魏臨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種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爲了一己之力,居然害死這麽多無辜之人,真不是個東西!"
随着這一陣唾棄,李慕歌也跟着若有所思,突然就走向了縣官,"大人,這具體的血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縣官解釋,這一開始的西學案,實際上隻是家家戶戶,丢了一些家禽之類的。
到最後被發現的時候,也是如同一具幹屍大家一開始因此鬧開了鍋,可是到後面就直接變成了吸人血。
這個兇手還有一個特别的規律,每到月圓之夜都會行兇一次,好像是雷打不動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好辦了!"
李慕歌你雙手摩挲着下巴,微微勾起的唇角,足以說明女人現在。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謀劃。
離開了兇案現場之後,按照縣官的吩咐,大家将所有的家禽都放到了縣官的府邸。
"其他的人今晚上務必要将門窗鎖死,任何人敲門都不能夠爲之所動,否則後果自負!"
随着縣官一聲令下,其實不用這麽說,那些人每天晚上也是照常做的。
誰願意開着門窗,等待的吸血鬼降臨,奪了自己鮮活的生命。
随着這一系列吩咐下去之後,臨風卻止不住微微蹙眉,多了幾分小小的疑惑,"你這是作何意思?"
"沒什麽,我這推算了一下,今日就是月圓之夜,想來這吸血鬼會再次行動,如今買了家禽,其他的人他也找不到,他就隻能去找我了!"
李慕歌說着,臉上又多了幾分得意之色,不免得爲自己機智感到佩服。
然而,魏臨淵卻皺了皺眉頭,"難道你是想用自己來做幼兒,吸引那吸血鬼出現?"
"天下知我者,莫若夫君!"
李慕歌淺笑一聲,可是看着對方這目光,那是一副擔憂焦急,還有一絲甯死不同意的意味!
果不其然,這還未曾徹底下定結論,對方就直接斬釘截鐵的否定道:"這簡直就是在胡鬧,你一個弱女子不會武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該怎麽辦?還是讓我去吧!"
魏臨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讓她做誘餌,他和臨風在旁邊蹲那個人而已。
可是這樣做還是存在着一定的風險,萬一到時候來不及,他要是被人當作人質,那該怎麽辦?
李慕歌看着男人在焦急之色,卻心中跟着一暖,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心疼我,你要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夠保護好我的!"
這件事情就此敲定,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天空一輪圓月高懸于夜空之上。
烏雲密布之間,月色朦胧帶着一份清冷。
全城上下,家家戶戶早已經将門窗鎖死,早早的陷入睡眠。
睡得越晚就越危險,這是他們總結出的一個規律。
而另一邊,縣官的院子裏面,魏臨淵雙手負背,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這一群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你們給我聽好了,到時候務必要保證王妃的安全,否則就拿你們開刀!"
雖然已經做好這樣的決策,可是魏臨淵之心中始終放心不下。
若是沒有安慰在旁邊默默的守護着李慕歌,他還真的無法安心蹲人。
臨風看這魏臨淵如此情況,雙手負背,清冷的眸子中,卻又忍不住多了一絲戲谑,"呵呵,看來魏兄真的是愛妻心切。"
魏臨淵跟着淺笑一聲,目光對着月亮,卻泛起了一陣無限的哀愁。
緊跟着大手一揮,着面前的一群人瞬間消失在月色之中,直接悄無聲息的,奔着李慕歌的房間而去。
此刻,李慕歌絲毫不知道外面的動靜,隻是自顧自的坐在鏡前對着鏡子梳妝。
這屋子裏如今這個時間,本應該是隻有微微燭火。
她這屋子卻偏偏是可以大點火燭,仿佛就是要告訴全世界,自己還沒睡一樣。
"呵呵,你若是吸血鬼,老娘就是茅山道士!"李慕歌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卻有那麽一瞬間,恍然營造出吸血鬼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
随着時間點點過去,整個城池靜得如同一片死城。
一個渾身烏漆抹黑,那寬帶的袍子,甚至連一張臉都遮得密不透風,此刻身形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之間。
如同鬼魅一般,看着就讓人平添幾分恐怖。
不過這讓人捉急的是,一圈晃悠下來,卻一無所獲,忍不住皺起眉頭,多幾分不快之色,"該死,今日怎麽睡的這麽早?"
那黑袍人,目光放眼眺望,睡得早就算了,個個門窗緊閉,還釘着釘子,這防着誰呢?
如今隻撬開窗戶,打草驚蛇,必然會引起動靜。
黑袍人捂着胸口,又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之色,心中愈發着急,渾厚的聲音如同雲雷一樣翻滾在夜空之中,"必須要趕緊找到血源!"
想着,這一路開始搜尋。
可就在心中着急的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此刻卻映照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李慕歌提着一盞微黃的燭火燈籠,此刻形單影隻的行走在空若無人的街道上。
故作惶恐模樣,一雙目光膽怯的眺望四周,涼風吹過,忍不住抖擻一下身子。
雖然表面怯怯懦懦的,可是心中早已經波濤洶湧,"什麽吸血鬼?難道效率都這麽慢的嗎?我在房間呆這麽久,你都找不到,非要我自己出來給你當小老鼠!"
李慕歌那叫一個郁悶,在房間一個人本就要承受些許壓力,如今還讓她一個人走在街上!
黑袍人見如此情況,眼眸不由得一亮,可是心中卻又多了幾分惶恐,"奇了怪了,該不會是故意引我上當的誘餌吧?"
這個場面未免太明顯不過了吧,可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一疼,仿佛心髒都要爆裂而出的模樣。
"不行,來不及了!"
想着,黑袍人也不再多想,毫不猶豫的從上空跳了下去。
張開雙臂寬大的袍子,将他整個人襯托的像蝙蝠一樣,自高空墜落下來。
李慕歌隻感覺身後一涼,突然什麽東西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呵,你可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