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中秋之月。
這是洛神谷最爲熱鬧的日子,整個洛神谷,一片歡喜和祥和的狀态。
幾個案桌擺在面前,歌舞升平,好不熱鬧的一番景象,倒像極了外面過節時的樣子。
"各位,今日你們是貴客,又逢佳節,大家盡管開懷暢飲,爲洛神顧的佳釀有的是!"
月岚衣舉起酒杯,随着話音一落,其他人都跟随着捧了個場面,一起一飲而盡。
衆多人之中,大家都沉浸在這熱鬧的場面之中,卻唯有一人,此刻始終愁眉不展。
錫蘭捧着面前的酒杯,看着就坐在自己身旁,和李慕歌濃情蜜意的魏臨淵,心中越發覺得不自在。
"可惡!憑什麽,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要這麽對待我,我就不信你是真的不喜歡我!"
一個杯子捧在她的手中,此刻平添了幾分多餘的力量,杯子仿佛都能夠被捏碎一般。
杯中的酒未曾飲用,此刻隻覺得碧波蕩漾。
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錫蘭卻始終坐在位子上無動于衷。
突然,一隻玉手提起一壺酒,微微起身站了起來,直接朝着魏臨淵二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二位,之前多有得罪,這我親自爲你們斟酒,就當是賠禮道歉。"
說着,自顧自的提二人斟酒,卻不經意間,在魏臨淵的酒杯,無端的抖落了什麽?
魏臨淵微微一愣,并未察覺到他這細緻入微的動作,糾結了片刻和旁邊的女人面面相觑,這才跟着坦然一笑。
"呵呵,聖女大人實在是客氣了,之前小事不足挂齒。"
說着,二人飲盡杯中酒,一切照舊。
等到月岚衣回歸原位的時候,卻不再動靜,隻是目光一直瞟着身旁的男人,唇角不自覺多了幾分笑容。
魏臨淵一杯酒用完,卻突然感覺肚子微微犯疼,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此刻像是一串無形的怒火,在丹田之中來回蔓延。
"你這是怎麽了?"李慕歌微微一愣,多了幾分惶恐。
聞言,魏臨淵伸出一隻手,微微搖了搖頭,盡管如此,扭曲的面色顯而易見,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我先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繼續吧。"說着,魏臨淵哪裏還能夠忍受得了身上的難受,這聯盟就跟着離開宴席。
李慕歌多幾分糾結本是想要跟上去,可是作爲個人兩個人雙雙離去也說不過去,自然還是要留下來鎮場子。
看到如此情況,月岚衣也跟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席位。
目光眺望之間,自然知道魏臨淵必然是會先回房間,解決自己的問題。
突然,這一隻手伸向衣帶,輕輕的褪去肩膀上的衣服。
随着雪白的肌膚一點點的裸露出來,這好好的一身衣裳,硬生生被她穿成了露肩裝。
此刻一層薄紗覆在表面,多了幾分,隐隐約約的朦胧,就連臉上的面紗,也随之取了下來。
本市按照自己的原計劃進行色誘對方,可是哪曾想到,魏臨淵這個人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這一路的方向,居然不是回房間,反而是正好與她走的相反!
月岚衣站在原地等待許久都未曾見到的人,一一之間多了幾分愁腸。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遠黑夜之中,借着淺淺的月色,一襲白衣朦胧而來,帶着幾分撩人的身形。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來了!"
錫蘭眼中不禁多了幾分驚喜,連忙又開了開自己的衣服。
俨然一副泡不到對方,就不罷休的模樣!
随即,這腦袋一轉一隻芊芊玉手,不自覺的佛像的太陽穴的方向,扭捏着身子搖搖晃晃,就朝那個人影走過去。
今日的魏臨淵,不就穿着一襲白衣嗎?
"哎喲,我真有點醉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月岚衣猛然就撲向了對方的胸膛,這一個冷不防的,男人的胸膛堅硬,隐隐帶着一股隐隐的藥草香味,倒讓人多了幾分别樣的感覺。
臨風止不住的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一步,多了幾分不悅之色,"聖女?"
他雖說在宴會上未曾眼觀八方,可是這回聖女渾身一點也不沾酒氣,何來醉意一說?
陌生的聲音,疏遠的态度,一下子讓聖女多了幾分惶恐,"你!怎麽會是你,魏公子去哪了?"
錫蘭本以爲這就是爲你冤,誰知道方才投懷送抱,居然撲錯了人。
可是轉眼一想,自己現在衣不遮體,又跟着多了幾分惶恐,連忙追上了衣袖。
臨風不禁皺了皺眉頭,本是宴會上不小心弄髒了衣服。
誰知道回去換衣服的路上,卻遇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
緊跟着一雙犀利的目光,不斷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即使是對方在努力的整理自己的衣冠形态,可是依舊掩蓋不了剛才她那顆放蕩的心。
"你……"臨風一雙眸子忽閃忽閃,在黑夜中多了幾分精明和一律。
錫蘭哪裏還敢繼續停留下去,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真是不好意思,我身體抱恙,先告退了!"
說着這哪裏敢多做停留,忙不停的就提着腳步匆匆離去。
漫漫長夜之中,又隻剩下臨風一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胸前那一點墨色的斑迹,此刻借着慘白的月光,在他的白色衣袍上顯得尤爲亮眼。
"看來,這件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
臨風自顧自的低頭沉思片刻,裝醉的女人,裸露的身體,還有這好巧不巧就堵在這裏……
這一切的一切,俨然就是有人精心計劃。
又過了一天,中秋佳節結束,月岚衣一如既往的招待這種人。
私下,臨風卻沒忍住提起了昨夜的事情,"你這個地址看起來頗有心機,做師傅的,你應該要好好管教才是。"
聞言,月岚衣一雙素手捏着茶盞,倒顯得頗爲漫不經心,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也不知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聽了他這一番話卻多了幾分無所謂,"錫蘭尚且年幼,不過自小做事就有分寸,應當不會這樣的。"
這不就相當于赤裸裸的包庇嗎?臨風歎息了一口氣,不過也隻是做了句提醒。
看着對方那副無所謂的态度,随手一拈茶盞,自顧自的品味起來,心情依舊有些不安。
而另一邊,錫蘭因爲計劃落空,此刻在房間裏大發雷霆,外面的那些侍女,此刻都吓得魂不守舍。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昨日到現在,聖女大人就會從安亭過!"
"這誰知道呢?不過看聖女大人第一次發這麽大的脾氣,想必是誰惹惱了她!"
……
随着外面一陣七嘴八舌的讨論,來分散對内心恐懼的力量。
而房間裏面亂糟糟的一片,真是雅緻的白色,此刻與一個破爛的柴房沒什麽太大區别。
錫蘭坐在一張檀香木椅上,心中多了幾分嫉妒,"該死的李慕歌都是因爲你,所以魏哥哥才不理我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想着,這突然猛然間一甩袖,直接提着步子,推開房門,跨着步子就直接往前走。
那些議論聲戛然而止,看着聖女突然如此,多了幾分疑惑,小心詢問,"聖女,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這一番話猶如石沉大海,并未曾有任何人回應,錫蘭一路帶到李牧哥的住宅。
今日的魏臨淵恰巧不在,方便了她。
聽到外面破門而入的動靜,李慕歌多了幾分疑惑。
轉頭一看,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錫蘭,冥冥中又帶着一些經驗,"你怎麽來了?"
"沒什麽,我就是特地來跟你賠禮道歉的。"
這突如其來的話,更讓李慕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若非昨日沒有喝多少,當真以爲今日還未酒醒。
随即嘴角扯了兩個尴尬的笑容,多了幾分疑慮,"你确定?"
"放心吧,這次我可是帶着誠意的,畢竟我也是個聖女,對你的夫君死纏爛打,說出去也不好聽!"
看李慕歌還是多有疑慮,這才看向了她曬的那些那些靈植,跟着說道:"就你曬的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我們洛神國的九牛一毛,不如直接去那種植基地,豈不更好?"
"啊!"李慕歌雙眼放光,此刻的疑慮,全都被這一番話所打消了。
他收集的這些草藥,這幾天下來少說也有數十種。
如今對方這麽一說,想必這洛神谷靈藥千千萬,自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跟我來吧,我說過這次是帶着誠意道歉的!"說着,錫蘭這一路帶着李慕歌,就直接來到了外人的禁地。
這是專門培育各種靈草靈藥的地方,裏面之所以被設爲禁地,是因爲擁有着罕見的洛神花,怕不軌之人将它偷了去。
錫蘭并未曾靠近那個禁地,隻是到了他身旁的李慕歌,"你自己進去吧,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
說着,錫蘭轉身就離開,似乎是真的沒興趣的樣子。
李慕歌想做糾結,這才猶豫着走了過去,可方才未成熟幾步,卻突然聽到一聲大喊,"站住,什麽人,居然敢擅闖禁地!"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李慕歌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兩個拿着長刀的人,此刻沖着她直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