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臨淵手裏面拿着那個盒子,心裏很是期待李慕歌看到這個長命鎖時候的模樣。
到了驿站門口,隻見店小二正在馬棚給黑馬喂糧草,他看到魏臨淵的時候,趕忙迎接上去,“喲!爺,您回來了!您看我把您這匹寶駒伺候的怎麽樣!”那個店小二一副求賞的模樣。
這麽說的時候,那個店小二直勾勾盯着魏臨淵手裏面的盒子,看着那個盒子他眼睛好像都要長在那個盒子上面了。
“嗯,很不錯。”魏臨淵淡淡的望了一眼,随後上去摸了摸那匹黑馬的馬頭。
那個黑馬便是很慵懶的甩了甩脖子,随後咀嚼着嘴裏面的幹草,它的皮毛看起來确定黝黑光澤,魏臨淵便是賞了一個錠子給那個店小二。
“謝謝爺!謝謝爺!一同随行來的是您夫人吧?方才我上去送晚膳的時候,她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
這個店小二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魏臨淵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和這個店小二多說,直接上了樓。
他上了樓之後,輕輕推開廂房的門,看到李慕歌坐在窗戶處,桌子上上面擺着的飯菜都涼了,由此可見她當真是有些煩悶的。
那一桌子菜葷素搭配的很是适宜,隻是好像一點也激不起李慕歌的食欲。
門吱呀的響了一聲,李慕歌恍然轉身,看到是魏臨淵的時候,她才放了心,接着又扭頭開始一個人陷入思想的深海。
“阿慕,你看這是什麽。”
魏臨淵走到李慕歌身邊,把那個古木色的盒子放到了李慕歌面前,隻見她轉頭看着那個盒子,歪了歪頭,一臉疑惑的望着那個盒子。
“這是什麽啊……”說完之後,李慕歌拿着那個盒子來回看着。
這個盒子倒是很精緻的,引起了李慕歌的好奇。
魏臨淵笑了笑,一雙狹長的眸子帶着幾分溫柔的笑意,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望着李慕歌的時候,滿臉的溫柔。
“打開看看。”
說罷,李慕歌狐疑的挑起眉毛。
“什麽東西啊……”她打開盒子,隻見裏面躺着一個精緻的和田玉長命鎖,玉石包裹着銀色的長命鎖,小巧的一個,但是繩子和玉石都很有特色。
“這、這是做什麽……”
李慕歌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欣喜。
“你我如今既然都罷官,現在倒是可以考慮要一個孩子了,沒事兒的時候你還可以給他還有我做飯吃,然後替本王逗你開心,你說,好不好?”
魏臨淵這麽說着,饒有興緻的望着李慕歌,伸出食指挑着李慕歌的下巴,望着她的時候,眼睛裏面似乎閃爍着若隐若現的灼熱。
聽到這話以後,李慕歌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面怦然心動,卻突然覺得自己反倒沒有那麽煩躁了。
魏臨淵說的很對,如今二人已然離開皇宮,再多功名利祿和他們也都沒有關系。
“王爺,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她羞澀的低下頭,心裏面的小鹿都要撞死在牆上了。
魏臨淵笑了笑,“本王向來不開玩笑。”
看到李慕歌笑的時候,魏臨淵心裏便是一下子就融化了,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顆小虎牙倒是很可愛,再加上那一雙月牙眼,感覺被人治愈了似的。
“王爺,可是……”
李慕歌張了張嘴,眼睛裏面帶着笑意,望着魏臨淵的時候,她臉上飛速染上一抹羞紅,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了。
長命鎖本就是爲新生兒準備的,魏臨淵買來這個,無非就是暗示着李慕歌什麽,但是最主要還是爲了哄她開心,現在她也已經不再是仵作,就算這個案子辦不下來,也沒有人責怪,魏臨淵更不會責怪她。
“這個是本王爲以後的小王爺準備的,替本王收好了。”魏臨淵轉而抱住了李慕歌,一陣暖意湧上,魏臨淵緊緊抱着李慕歌,心裏面這才踏實了很多,隻細微嗅到她發間的香味,讓他很是眷戀。
李慕歌手裏面拿着那個長命鎖,她心裏面的一切煩躁全部都煙消雲散。
現在二人還在鎮子上,這幾日便是沒有發生任何案子,鎮子上也很安和,想必也是那個兇手得知朝廷參與進來的原因。
“好了,别想那麽多了……一切都有本王在,有什麽事兒本王頂着。”
魏臨淵緊緊抱着李慕歌,他眉眼觸動,伸出手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李慕歌情緒穩定,她把那個長命鎖放在了自己懷裏,決定随身攜帶着,這段時間就暫時由她替魏臨淵保存着。
次日,一縷晨曦光芒剛剛照射進窗戶的時候,在牆壁上面映照出一抹亮眼光線,空氣中都浮動着細小的微塵,窗外的枝丫上則是站了兩隻幼鳥,叽叽喳喳的叫着。
此時,李慕歌還在休息,而魏臨淵已經醒了,他給李慕歌掖了掖被子。
他敲了敲隔壁廂房的門,沒過一會兒,屋子門便是被打開了,隻見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微微向魏臨淵颔首,伸着手請魏臨淵進去坐。
“臨王。”大理寺少卿也是剛起來,似乎收拾一番要下去吃早膳。
接着,二人進了廂房。
魏臨淵和大理寺少卿說着關于攬月鎮的事情,現在案子沒有一點頭緒,而且幾個人在鎮子上面也沒有找出來事情真相,現在如果耽擱下去,也是找不出來任何證據的。
“臨王,這個案子現在已經結了,但是如果要繼續調查下去,恐怕還要一陣子時間……”大理寺少卿也是一臉爲難的模樣。
魏臨淵聽了之後微微點頭,瑩潤的嘴唇微微啓開:“如此也罷,你們先回朝述職吧,現在我和王妃二人已經脫險,百姓們對我們的身份也都知道了,定是不會繼續誤會了。”
自昨日,魏臨淵一直在思量着這件事情。
大理寺少卿聽了之後,也是默默點了點頭,來到攬月鎮也有幾日,現在的情況卻很嚴峻。
“臨王所言甚是。”
接着,魏臨淵看到桌子上擺着的筆墨紙硯,他走到那個黑色的案台處,坐到那個蒲團上面,拿起毛筆在煙台裏面蘸取了一些墨水,随後拿着宣紙在上面書寫着書信。
大理寺少卿站在一側,出于禮儀,他隻是站在一旁,也沒有詢問魏臨淵書寫的内容和原因。
魏臨淵墨色的長發落在肩膀上,平添了一絲清冷氣質,那雙狹長的眸子也帶着幾分妖冶,一個挺拔的鼻子看起來好似雕刻出來的一樣,手裏面握着的毛筆如行雲流水般在宣紙上劃動着。
寫好之後,他擡起臉看着大理寺少卿,一陣風吹進來,那張紙便是微微浮動了幾下。
“少卿,勞煩你把這封書信帶給皇上。”
說罷,魏臨淵就把那份書信交到了大理寺少卿的手中。
“是,微臣一定交到。”
大理寺少卿颔首作揖,他的禮儀還是很到位的,說話之間都帶着不俗的氣質。
當日下午,大理寺少卿一等人便是騎馬離開了攬月鎮,鎮子上的百姓和鎮長全部都來去送别少卿,那場面也是十分壯觀的。
“王爺,這個案子……”李慕歌微微蹙眉,抿了抿嘴唇看着魏臨淵。
“這個案子我們還不能松懈,我讓大理寺少卿帶回了一封書信回去,告知皇上。”
魏臨淵暗了暗眸子,轉而面色又變的溫柔,捏了捏李慕歌的臉。
隻是這麽一個動作,便是撩撥了李慕歌的心,她一下子就臉紅低下頭,不敢擡眼望着魏臨淵,再想起昨日晚上發生的事情,李慕歌就羞的眨着眼睛不敢看魏臨淵。
“好了,走吧。”
魏臨淵拉住李慕歌的手,直接帶着她離開了。
衆人還在鎮子門口目送大理寺少卿的離開,那隊伍離開的時候也是浩浩蕩蕩的,激起一層灰塵。
而後,皇上收到了那封信,坐在禦書房裏面拆開那封來自魏臨淵的信,他細細審閱着。
一張雕刻着金龍的椅子上坐着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他頭上戴着一頂金色的朝帽,邊緣用金色的絲線緣着,還有一顆瑪瑙石鑲嵌在中央。
桌子上還堆疊着一堆的奏章,但是看到來自魏臨淵的書信的時候,他果斷拿起書信查看着,看到裏面内容的時候,慕容尋的面色驟然變暗。
太監站在慕容尋身邊,觀察着慕容尋的面色,作爲一個太監最要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隻見慕容尋的面色陰冷,額頭上還帶着青筋。
“皇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太監下意識詢問着,隻是話一出口他便是意料到自己說錯了話。
“……”
慕容尋擡起眉頭,微微眯了眯眸子。
細細思索着書信裏面的内容,信封裏面表明攬月鎮的案子背後主使的身份不簡單,放做是普通人,他們的計劃也不會做到如此缜密,顯然不是一般人。
魏臨淵表示,或許京城内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