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皇子争奪皇位,根本不顧兄弟之前,這三個皇子亦是如此,每個人都自己的城府。
“三皇子,老臣可不是霧霾你,若不是親耳聽到,老臣也不敢說成此話,如果有冒犯到三皇子的地方,還請三皇子勿怪。”
安太傅那山羊胡随着下巴的閉合而動着,看起來十分搞笑。
朝堂上面人人都把目光抛向了三皇子,似乎此刻他已成了衆矢之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衆人的提問。
“三弟,你要是再不說話,這些事情皇上可是會當真的……平日數你最安靜,可這個時候安靜使不得呀!”二皇子雙手背後,擡着下巴看着三皇子,那雙眼睛裏面帶着一種蔑視。
“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絕對沒有招兵買馬,而且幾日前府上的一批下人契約到期了,我這才又招了一批……”三皇子作揖,把頭低的深深的,話語帶着誠懇,那雙眸子卻帶着殺意,他沒想到今日上朝竟然會被安太傅和二皇子污蔑。
往日,别說在朝堂上說話了,就連見面的次數也很少,還不比府裏面的丫鬟和下人們。
“朕是信你,還是信朕的大臣呢?”
說着,皇上擡起步子走到龍椅前面坐下,他認爲這件事很重要,便是開始嚴肅起來詢問清楚,畢竟是自己的江山社稷,他人觊觎是不行的,就連這個念頭都不可以有。
“父皇,兒臣的脾性您也知道,從小體弱,母後離世的早,生性怯懦像母親,也不善于人溝通,自己能陪在父皇身邊,兒臣覺得足以。”
三皇子拿出自己母後來讓皇上心軟,但是皇上也的确很吃這套,雖然眼下新人無限好,但是卻依舊會眷戀之前的妻子。
“皇上,三皇子對國事寬心,但并不表明他不關注……”安太傅繼續說着,然後嘴角帶着狡黠笑着看了看三皇子。
朝堂上的氣氛變的蕭冷,好似嚴冬将至一般,任何聲音都會被聽得一清二楚,而皇上和三皇子的臉色都是不大愉悅。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這裏,羽兒的個性我了解,他對國家之事并不上心,朕不怪罪他,但是該輔佐其他兄弟的時候,切莫怠慢了。”皇上如此說着,看了看三皇子,似乎話裏隐藏着什麽深意。
魏臨淵眼觀今日朝堂上發生的這件事,他沒有發言,隻是看着今日突然被大臣們攻擊的三皇子,隻覺得有些怪異。
随後,皇上下朝,太監高明尖亮的嗓門一扯,朝堂上的大臣和皇子們便是隻得跪地叩首。
大臣們出了大殿,走在外面的長廊上面,還在議論着今日朝堂上被群攻的三皇子,覺得三皇子沒有實力,所以也才唯唯諾諾,其實朝中大臣卻有那麽幾個,很想輔佐他的。
“唉,三皇子性格不行,難成氣候……整天抱着筆杆子,這江山可不是讀幾本書寫一手字拿下來的……”
“唉!如今朝堂,太子和二皇子的競争很是明顯,可我看臨王爺倒有一番氣候。”
“可别說了,咱們隻負責輔佐皇上就行。”
大臣們操着袖子,臉上帶着擔憂的神色,時不時地唉聲歎氣着,長廊上都是他們的長籲短歎,似乎很爲現在南嶽的現狀感到哀愁,雖說他國不敢輕易發兵,但是國家内部卻明争暗鬥。
“臨王,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九卿走到魏臨淵身邊,試探的詢問着魏臨淵的看法。
這句話無疑就是在問魏臨淵有意參與這場奪權之争否,而九卿是朝中老臣,勢力和名望也遠遠超過其他大臣,他說的話更是讓人察覺不到但卻正中靶心。
“九卿,曆代不都如此,何況這種局面不也是您想看到的嗎?”魏臨淵轉頭看着九卿,說話間滴水不漏,但是又巧妙的給九卿下了一道絆子。
他聽了,沒有說話,便徑直繞開魏臨淵走了。
與此同時,三皇子走在長廊上面 隻覺得自己心裏很是打鼓,方才朝堂上安太傅和三皇子明顯就是拉自己參與這場奪權之争,往日裏他也隻是沒有在衆多大臣面前表現出來,今日卻是被二人練手給拉下了河,這樣日後自己想要在朝堂上立足便是很困難了。
魏臨淵回到魏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王爺,您回來了!王妃在給王爺做飯,王妃說前些日子都是王爺照顧她,今天換做王妃來照顧您。”
開口的是一個小丫鬟,樣貌清麗,就是看起來不太高,話語清晰含着些許芬芳,模樣約摸有十五六歲。
“嗯。”魏臨淵淡淡回了一句,向側院走去。
剛到了側院,他便是嗅到了一陣棗糕的香味,甜絲絲的像是蘸取了蜂蜜一樣,但是似乎還有些栀子的清香,這種味道讓魏臨淵很是驚喜。
剛進院子,魏臨淵看到李慕歌身上綁了一個白色的布,那個蝴蝶結系的很是好看,小小一個,像她一樣。
他放輕步子走了過去,丫鬟跟在身後,看到如此場景一下子明了,于是蹑着步子離開了。
“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喜歡……”李慕歌拍了拍手,手上的面粉在空中飄蕩着,她滿意看着盤子裏面的棗糕,似乎缺乏一些蓬松度,不過賣相還是不錯的。
說罷,魏臨淵從背後抱住了李慕歌。
她隻覺得自己後背一陣暖意,低頭便是看到了那一雙修長骨感的手,嗅到一陣清淡的味道,她些許沉迷了一會兒。
“怎麽今天回來這麽晚?”李慕歌猜到是魏臨淵,開口問着,自己便任由他抱着。
魏臨淵轉過李慕歌的身子,認真的望着她,但是下一秒卻發現這女人臉上沾了面粉,活脫脫像一個小花貓,他沒忍住嗤笑出聲:“你……”
“嗯?”李慕歌瞪着杏眸,像個孩子一樣,歪了歪小腦袋。
“你……”
魏臨淵張了張嘴,最後溫柔一笑,伸出手擦拭了李慕歌臉上和鼻子上的面粉,他認真的模樣觸動着李慕歌的心,隻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
李慕歌反應過來自己臉上沾了面粉,臉上頓時一抹羞紅,這一緊張就臉紅是什麽毛病!
魏臨淵看着碟子裏面的棗糕,捏了一小塊放到自己嘴裏,果然和想象一樣的甜,随後他滿意的點頭,而李慕歌看到欣喜,好歹自己心意沒有白費。
“還不錯。”說着,他又扯下一塊棗糕塞到了李慕歌的嘴裏。
“這哪裏是不錯!這是人間美味呀!”李慕歌開心的像個孩子,她還是第一次做糕餅之類的東西,沒想到這般好吃。
魏臨淵看着李慕歌寵溺的笑了笑。
二人坐下來,魏臨淵和李慕歌說了今日在朝堂上面的事情,讓原本正在品嘗李慕歌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棗糕,她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魏臨淵:“什麽?安太傅攻擊三皇子?”
魏臨淵點了點頭。
“嗯,現在朝堂上面除了太子黨和二皇子一派的,撫摸三皇子也要參與進來了,今日朝堂↑的格局發生了很大變化,如今三權對立,情況很惡劣。”魏臨淵說着,臉色不好看起來也變得陰沉起來。
“之前聽聞安太傅和汝陽公主似乎有聯系,不知……”
“汝陽……”魏臨淵暗了暗眸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
李慕歌看着魏臨淵陷入沉思的樣子,才驚覺這一切也許都是要有聯系的,假設安太傅是汝陽公主的人,那麽汝陽公主和二皇子的關系,如此說來,三人隻是用計拉着三皇子參與皇權鬥争。
“難過這些日子你那汝陽妹妹這麽安靜……我還以爲她真的是在穆涼的将軍府準備老老實實當夫人了。”
李慕歌拿起一塊棗糕,咬了一口,此時卻想起那些日子汝陽公主對魏臨淵死纏爛打,别說魏臨淵受不了,自己都覺得煩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我們看到這麽簡單……”李慕歌又一想,汝陽公主如此神速嫁到将軍府,或許不是爲了鉗制三皇子,心裏隐隐擔憂。
魏臨淵伸出手捏了捏李慕歌的臉,不希望她擔憂,于是讨她歡心。
“好了,沒事,有什麽事的話本王也可以解決……王妃做的棗糕,本王吃一輩子也不會膩。”
李慕歌笑着心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但願如此。
旦日,是三皇子的生辰宴,宴會上來的都是皇親國戚,這次魏臨淵和李慕歌也是沒有缺席的參加了,但是二人的位置卻沒有在一起。
李慕歌坐在魏臨淵身後隔了三個人的位置,而旁邊坐的是太子妃,隻見她肚子越發大了,似乎時不時地還會胎動。
宴會還沒開始,人未齊。
而此刻,汝陽公主逮住機會,看到魏臨淵身旁沒有人,隻見李慕歌單獨一個人坐在後面,她那雙賊眼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