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的府邸也不亞于王子皇孫們的府邸,哪怕是一尊小小石像,也是由工匠們精工細作雕刻出來的,石頭采用的還是天然的花崗石,精工雕琢的獅子看起來更加硬朗威嚴,桐木門匾上面雕刻着幾個漆黑色的大字——“将軍府”
庭院更是别緻,迎娶了汝陽公主,這庭院收拾的也是越發亮堂,擺滿了各種時節花。
将軍府内便是濃重的花香,不知道還以爲這是哪個千金小姐的府邸。
爲了更好的控制穆涼,汝陽公主第一日給穆老夫人敬茶都起的很早,她很好的營造了在衆人面前的形象,讓穆涼更是刮目相看,心中想着這出身皇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一舉一動都十分大雅。
“将軍,我聽府裏丫鬟們說,你喜歡收集兵器,如若不嫌棄……奴家特意爲将軍尋來了這把流月寶劍,您看看。”
汝陽公主向穆涼讨好,而穆涼是武将,除了看到美人挪不動腳,再者就是對兵器毫無抵抗之力,而現在,眼前的汝陽公主則是滿足了一切标準。
“娘子辛苦了……我很喜歡!這把寶劍可是寶物……”穆涼拿着寶劍,隻看到那寶劍上面閃爍着似流星一般的星光。
“哎呀!将軍,您可小心呐……這寶劍雖好,可莫要傷到了自己……”
汝陽公主驚叫出聲,捂着嘴巴,佯裝一副擔憂的模樣,話語卻說的動聽。
“娘子可是擔心我了?”穆涼将寶劍放到桌子上面,上前一把攬住了汝陽公主的腰肢,吓的她愣了一下,随即便趕快迎合上去。
“當然,要是将軍受傷了,那奴家心也會跟着疼的。”汝陽公主噘着嘴巴,一隻手順其自然的搭在了穆涼的肩膀上,眼睛裏面帶着勾人的目光。
而後,爲了更快的控制住穆涼,汝陽公主加大藥物的劑量,每次用膳的時候都會把藥添加到食物裏面,再加上汝陽公主的讨好哄騙,如今穆涼很快就成爲她的裙下臣。
“将軍,昨日你房裏原先那個丫鬟,她好不尊重奴家……在背後偷偷議論奴家,奴家都聽到了,不過說教她了兩句,那丫鬟就跟我頂嘴。”
“娘子,那你說怎麽辦?”
穆涼寵溺的撫摸着汝陽公主的臉頰,就好像是虎視眈眈的望着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汝陽公主笑了笑,嘴角滑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看起來卻十分瘆人。
之後,那個丫鬟就被逐出府了,要知道那個丫鬟打小就在将軍府長大,誰知道竟然因爲汝陽公主的一句話,就讓她一下子被逐出府了。
後來,汝陽公主把整個将軍府都控制,将軍府的勢力包括府裏的人對她也隻是敢怒不敢言,更多的人也是迎合着她。
“你就是将軍府的管家?”汝陽公主坐在庭院裏面,桌子上面擺了許多豆蔻,她眼睛盯着那些豆蔻,一副嬌容,聲音卻十分冰冷。
“是,是。”
将軍府的管家日常管理府内大小事宜,而且對将軍府也是很熟悉了,算得上是将軍府的一把手,他主要負責的還是财務方面的事情。
汝陽公主說着,擡起眼睛看了看那個管家,隻見他長着山羊胡,嘴巴微微抿着,看起來似乎有一些懼意似的。
她嘲笑一樣的哼了一聲,接着伸出白皙的手在陽光下揮動了一下道:“本公主才來将軍府沒多久,我已經征得将軍允許,日後府内的賬簿包括财務方面的事情都要我過眼。”
管家聽了之後低着頭,雖然搞不定汝陽公主這是要做什麽,不過做下人的他們也不敢詢問主子得意思,何況這還是汝陽公主。
“那是自然的,那是自然的。”
隻見他讪讪一笑,把頭埋的低低的,汝陽公主揮手讓他退下,于是他就乖巧的離開了。
汝陽公主嫁到将軍府,如今府内人人對她百依百順,也沒有人敢違背她的意思,那個被逐出府的丫鬟就是一個特例。
“蘭兒,我等會兒出去一趟,要是将軍問起來,就說本公主去集市了。”汝陽公主披了一件霧紫色的披風,那張臉上帶着傲氣,和幾分别扭的敵意。
“是,公主您放心去吧,将軍今天進宮了,怕是沒個一時半會兒他回不來。”
蘭兒低着頭說着,臉頰上卻隐隐約約有着微紅的巴掌印,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像是怕極了汝陽公主。
“好,不愧是本公主從宮裏面帶出來的人。”汝陽公主伸出手,拍了拍蘭兒的臉。
隻見蘭兒頓時臉色通紅,那雙眸子裏面閃爍着懼色,一雙腿不停地打着哆嗦,而汝陽公主靠近她的時候,蘭兒似乎還向後退了幾步。
汝陽公主出了将軍府,論說這新婚前三日的新婦要守在家裏的,但是府裏人哪個敢有意見。
然而她出了府之後,并沒有去集市上,而是進了一家小酒樓。
酒樓是一個小二層的設計,第一層就好似鬧市一樣,許多旅人和乏人路過便會駐留在這裏,吃酒用膳,順便還能聊一些江湖趣聞。
汝陽公主進去了之後,她便是吸引了幾個類似街頭小地痞流氓的眼球,直直盯着他吹流氓哨,而汝陽公主卻不怯懦,便是直直的迎接上去望着那些個流氓。
“那娘們兒長的俊啊!”
“還真不錯……啧,可惜有人了……”
“哥幾個兒,你們可小心點,那個好像是穆涼大将軍的新妻汝陽公主!”
“是嗎!”
“聽說這皇上的皇子公主裏面,脾氣最差得空就是汝陽公主,啧啧……有得穆涼受的了……”
幾個人議論着,面前擺着一壇酒,一碟花生米,讨論的孜孜不倦,不過好在這些都沒被汝陽公主聽到,否則現在他們可能早就沒有腦袋了。
汝陽公主上了小二樓,跟着店小二指引進了雅間,隻見正位上坐着一個白須中年人。
“老臣參加汝陽公主。”
說話的人看到汝陽公主前來,便是一套流程。
“安太傅,我隻能在這兒停留片刻,我們長話短說,如今我二哥在朝中的勢力不及魏臨淵,你看要怎麽辦?”
汝陽公主落座,眼睛望着面前的老者,卻是一副心急的模樣。
“公主莫要心急,容老臣想想……”安太傅端起一杯茶,細細抿了幾口,随後又咂了咂嘴巴,布滿皺紋的眼睛微微眯着。
汝陽公主很是心急,如今她對魏臨淵心中的愛已經漸漸化成了恨,以及她十分痛恨李慕歌,認爲這一切如果沒有李慕歌,或許魏臨淵當初就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安太傅,你倒是快想啊!”汝陽公主急迫的詢問着。
這個時候,安太傅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望着汝陽公主,一字一句說道:“不妨我們利用三皇子奪取魏臨淵的兵權,俗話說,有了兵權,相當于掌握了天下。”
這安太傅果然是老道,一點也不含糊。
“你是說,讓我們和三皇子合作?”汝陽公主一眉毛挑着,一隻眉毛壓着,一副懷疑的眼神。
“老夫的意思是,讓三皇子和魏臨淵鬥,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安太傅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接着悠然的點了點頭。
汝陽公主恍悟,眼睛裏面閃着一道精光,她點頭笑着,“好,本公主就知道找安太傅有指望!”
翌日,朝堂上。
皇上坐在龍椅上面 看起來精神不振的模樣,聽着台下老臣和皇子們的話,覺得自己腦袋一團蒙,心思根本就沒放到這裏來,而是飄到了南若那裏去。
“好了好了,關于這個問題日後再說,朕乏了……”皇上擺了擺手,示意讓所有大臣都先退下。
此時,安太傅拱手作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皇上且慢,老臣有一要事需要彙報。”
皇上不耐煩的轉身,隻是站着,表情帶着幾分厭煩似的:“又怎麽了?!”
“皇上,這幾日老臣有所耳聞三皇子似乎在招兵買馬。”
三皇子聽到安太傅的話,臉色一絲沉郁,但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畢竟自己的性格不能暴露:“安太傅此話是什麽意思?似乎……那就說隻是懷疑,而沒有證據了?”
“皇上,老臣也是耳聞,具體真不真,還要皇上查了才知道。”
安太傅揚起嘴角一笑,接着擡起眼看了看三皇子,隻見他臉色暗沉,似乎在刻意壓制怒氣。
皇上一聽三皇子招兵買馬,一下子清醒了,站在原地望着慕容羽,眼睛裏面帶着猜忌,畢竟他和自己所有孩子之間最多的也就是君臣關系。
“羽兒,可有此事?”
“皇上,兒臣沒有做過此事,不信,皇上大可去調查。”三皇子一副衷心耿耿的模樣,低着頭,眼睛裏面帶着些許血絲,讓人看了不由得心頭一顫。
“三弟,平日裏數你脾性最溫和,任誰也猜不到你會招兵買馬,但是,前些日子我确實聽到有人說你私下貼出布告。”
二皇子此刻落井下石,讓皇上更加堅定了三皇子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