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嘴裏面塞了一塊糕餅,粉嫩的指甲上面還沾染了一些糕點渣,“等、等等,這個糕今天吃起來剛剛好!”
她手裏拿了一塊糕餅,嘴裏面還塞了一塊。
魏臨淵在門外看着,無奈的笑笑搖着頭。
這女人,倒是百變,有時嚴肅有時像孩子一樣的,不過,這種性格倒是讓他很是喜歡。
“王爺,你也來一塊?”李慕歌伸着手揮了揮,眼裏面閃爍着溫柔笑意。
魏臨淵走上前,走到李慕歌面前,調笑一般的看着李全勝,“你喂本王。”
聽到這句話,李慕歌心裏顫抖了一下,剛好一陣風吹來掀起她的發絲,她轉過頭将糕餅塞到自己嘴裏,像是偷吃了栗子的松鼠一樣,接着便繞開魏臨淵蹦跳着走了。
“……”魏臨淵一臉黑線,嘴角抽搐了幾下。
接着,李慕歌和魏臨淵一去了秦府,經過這幾日,想必秦南星也已經查驗出了神藥的真假,于是他們便想去拿神藥。
來到秦府,下人帶着李慕歌和魏臨淵一起找到了秦南星,剛好碰到秦家幾個孩子在嬉戲玩鬧,場景倒是和樂融融的。
李慕歌看着他們玩鬧開心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小五,心裏一陣觸動,臉上也十分動容,嘴唇微微顫動着,不舍打擾。
隻見秦家最小的老六,手裏舉着一個風車,笑的倒是開心,圍着秦南星和秦文竹躲着玩鬧着,孩子的笑聲蕩漾在整個院子裏面,這也是羨煞旁人。
“秦四公子。”
李慕歌開口,看着秦南星,微微颔首。
秦南星這才注意到是魏臨淵和李慕歌來了,他恍然回過眸子,轉而一臉笑容的迎接了上去。
“臨王,臨王妃你們來了,這邊請。”
秦南星看到二人就知道他們是爲何而來,于是便帶着他們去了廂房,拿出了那個黑色錦盒,一臉從容儒雅的笑容。
“秦四公子,這神藥是真是假?”魏臨淵開口詢問,眸子微暗,看着那個黑色盒子。
“臨王爺,這個神藥是真的,我已經查明,和古籍上面的一模一樣。”秦南星将手裏的錦盒遞給了魏臨淵,隻是有幾分不舍似的,但是片刻後便是消散。
李慕歌臉上露出一抹欣喜,擡起眼睛看了看魏臨淵,莞爾一笑,有幾分來之不易的情緒夾雜在裏面。
于是,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隔壁院子的廂房,進去之後,裏面些許有些藥味兒,但是還有一種清香的味道,聞了倒是神清氣爽的,讓人覺得這味道很是奇特。
進了廂房,隻見穆長鴛躺在床榻上面,眉宇仍舊清澈宛如少年,嘴唇微薄是少有的冷淡風的美男子,隻是那眉眼看起來卻有幾分焦慮一般。
“師傅他這些日子情況如何?”李慕歌看到,不禁擔心詢問着,畢竟也是自己的師傅,看到如今他這番模樣,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
“長鴛還是和從前一樣……”
秦南星皺眉,一道愁郁的神情滑過,話語也柔軟了幾分。
魏臨淵走上前,拿着自己懷裏的錦盒,坐在了床榻邊沿,随後攙扶起穆長鴛,将神藥塞到了穆長鴛的嘴裏。
秦南星看着,心裏像安心了一般,将折扇合了上去,眼睛裏面似乎閃爍着深深的情愫。
“這幾日隻用少卿靜心調養即可。”魏臨淵吩咐着,起了身子,一旁的李慕歌幫穆長鴛掖了掖被子。
不過,這穆長鴛的精神頭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明明也是個而立之人,卻像是年過花甲一般,讓人不由得心裏有些唏噓。
“這些日子也麻煩秦四公子了,等師傅醒來,定是十分感激公子的。”
李慕歌向秦南星答謝着,臉上一抹歉意。
“王妃太客氣了,我和長鴛是舊識了,這點事情于我來說算不得什麽。”秦南星微微笑着,每每提起穆長鴛,他的眼神總是十分溫柔的。
幾人一同走着,秦南星邀請二人到後院裏面的水亭休息會兒,聽說秦府裏面引進了一批江南綠植,便是想帶着二人觀賞,剛好也可以叙叙舊。
“希望這次長鴛可以醒過來……”秦南星說着,扇子放在自己身前,眼神望着遠處,似乎飄向了悠遠的遠方。
李慕歌和魏臨淵二人聽着,心中也同樣是如此想法的。
環境安靜了一會兒,隻聽得幾個人的腳步聲音,還有院子裏面的鳥鳴,多餘的聲音便也是再沒有了,李慕歌擡起頭看向秦南星,卻是發現他頭上有幾根白發。
那種白發是銀絲蒼蒼的感覺,她心裏一驚,這時候秦南星轉過頭,“臨王,你看我們秦府比不比得上魏府?”
“秦府大雅,各有各的風格,倒是不錯。”魏臨淵說着,話語依舊帶着幾分嚴冷,誰叫他就是這麽個人呢。
幾人踱步走着,秦南星一路給他們介紹院子裏面的綠植的名字以及習性,還有它們的價值,魏臨淵倒是聽的認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李慕歌看到一旁水井那兒有一個被鋸掉的大樹幹,看樣子也是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她眼睛一亮,跑了過去。
魏臨淵看着李慕歌這般灑脫不羁,便也由着她去了,繼續和秦南星往那邊的水亭走。
李慕歌來到了井旁,用手數了數樹幹的年輪,果不其然,這要是活人,估計也要成精了!
“這顆樹被鋸了實在可惜啊……”她摸了摸樹幹,接着便坐在了上面,吹着暖風,觀望着周遭的風景。
不得不說,來到秦府就像是來到一個森林之家似的,到處都是綠茵茵一片,正好趕得上這個時節來避暑,涼快的很!
她歪着腦袋看着,卻是突然看到了一邊地上有類似何首烏的東西,還有一些染頭發的物品,這下子倒是讓李慕歌一下子想起了剛剛看到的秦南星的頭上的銀絲。
說起白發,她隻能想到一個人。
這個時候,秦南星卻是從水亭那邊離開,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步子十分急促,他看到李慕歌的時候,隻是微微颔首點頭離開。
李慕歌心中起疑,于是便跟了上去。
此時,藝斓宮内卻又是女人尖叫吵鬧的聲音。
隻聽得一陣玻璃容器破碎的聲音,整個殿内更是亂糟糟的,地上有破碎的花盆、摔出來的花朵還有一些被摔破的錦盒。
南若大發脾氣,痛恨鬼面,但是又不能奈何他,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和鬼面進行抗衡。
“娘娘,這是皇上賞給您的,您……”一個宮女顫顫巍巍的提醒着南若,那地上摔碎的瓶子是珍藏窯制。
“怎麽?”
南若拿着一個瓷瓶,露出一道兇光,臉色發黑,望着那個開口的小宮女說:“本宮想摔就摔!要你這個賤婢管麽!?”
說完之後,她直接把手裏的瓷器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陣支離破碎的聲音,刺耳而響亮,小宮女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顫顫的按在地面上。
“娘娘,奴婢該死……隻是皇上最愛這個瓷器……您萬萬不能如此啊……”
南若冷笑,上前蹲在小宮女面前,她指甲用力,一下子掐住了小宮女的下巴,隻見那小宮女的下巴嬌嫩的很,片刻就湧出了血珠。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小宮女眼睛裏面閃爍着淚花,拼命叫着。
“小喜子,過來。”此刻,南若笑了笑,起身,捏了捏自己的金色指套,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而是喊了藝斓宮新來的太監小喜子。
小喜子長的陰柔又瘦弱,完全是個病恹恹的模樣,平時在宮裏也是供人使喚的小奴才,别人嘬他一口他都不敢反駁。
“娘娘……”小喜子畏畏縮縮進來,貓着身子,勾着鼠眼。
“小喜子,長這麽大還沒當過男人吧?今日本宮給你個機會,喏,這個賤婢和你倒還挺般配的。”
南若捂嘴,拿着手帕,眼神帶着陰狠。
“不、娘娘……不要!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宮女聽到之後,吓到臉色發白,裏面抱住南若的大腿。
“滾開!”南若狠狠踹了一腳。
接着,那小喜子不敢忤逆南若,隻能是将小宮女給羞辱了,南若在一旁看的是拍手叫好,殿内外都是宮女的慘叫聲音,次後,這宮女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樣,惹得南若很是厭惡。
“小喜子,這丫頭看來對你不滿意啊……啧啧,本宮都有點可憐你了……看你這般生不如死,小喜子,你就幫她解決這種痛苦吧。”
随後,南若大笑,捂着自己的嘴巴,笑的一番浪蕩,扭着腰胯就進了自己的内室。
随後,小喜子隻能将那個宮女抛屍,由于沒有經驗,直接将她丢在了後花園裏面的假山山洞裏面,那宮女頭上被砸了一個血口,衣衫不整,眼睛裏面含着淚和恨,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啊!死人了!”
“死人了!有人死了!”
沒過幾日,那些被南若抛屍的屍體,多次被發現,宮中人心惶惶,這件事便很快被上報給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