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坦白

軍營外面一片鴉雀無聲。

大多數的人,也并未覺得李慕歌有什麽錯,身份地位有時候便決定了一切,難免少數幾個覺得她太過于斤斤計較的,也礙于身份,并不敢直接說出來。

倒是幾個同李慕歌熟識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向來很少計較這些,今個兒就怎麽爲一件小事同一個小人物動怒?

柔兒眼眶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瑟縮着道:“柔兒自小是被都督撿回來養大的,本,本是都督的義女,是以向來不用奴婢自稱……殿下若是爲這事而生氣,柔兒,不,奴婢,奴婢改便是了。”

她一邊說着改,一邊兒淚流滿面,委屈不已,活像是被逼良爲娼,情非得已,而李慕歌,就是那個惡霸。

“惡霸”李慕歌雲淡風輕的收回手,起身正巧同魏臨淵并肩,“你是都督府的義女也好,丫鬟也罷,同我都沒有什麽關系,隻是你那點兒小心思,也莫拿到我面前獻醜,阿七……”

站在旁邊充作小侍女的影七向前一步,走到了正中間。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笑盈盈的沖着李慕歌道,“殿下,奴婢學歸學,您可别因爲奴婢學得太像,就治奴婢的罪啊。”

她有模有樣的沖着李慕歌露出個“柔兒同款”委屈表情。

李慕歌眼皮跳了跳,忽然就領悟到了昨天影十六那種不忍直視的心情。

她忍着那點兒笑意和無語,手指微微屈起,搖了搖:“行了,回去給你加肉。”

溫和的态度和方才面對柔兒是截然不同的。

柔兒的眼皮一跳,心中發虛的捏緊了手,正要開口,就被影七打斷。

“绫羅綢緞,珠寶首飾,胭脂水粉,都是都督這個東道主準備的。”影七開始了學柔兒昨日的模樣,叉着腰佯怒着皺眉,“不管殿下是否同意,總之是都督吩咐送過來的,扔在這兒便行了。”

她昨日聽到的,就隻有柔兒離開後的那幾句話,前面的一概不知,但是從對方昨日離開後在院子裏啐的那兩句,也不難以猜出對方究竟是個什麽态度。

緊接着她又掐着嗓子尖聲尖氣的将昨日對方離開之時,那貶低李慕歌的又給學了一遍。

魏臨淵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他沒成想到,隻是讓阿慕住在将軍府而已,竟然暗自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柔兒原本的成竹在胸亂了,慌慌張張的沖着魏臨淵腳邊撲了過去,大喊:“王爺,柔兒是冤枉的,柔兒,柔兒從來就沒有說過這些話啊。”

緊接着她又雙眼含淚的望向李慕歌,哽咽道:“殿下,柔兒隻是好心替您送東西,絕對沒有那般想法啊。”

一幹大男人圍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也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這婢女阿七說的真的,那這丫頭也是活該。

魏臨淵退後了兩步,冷聲道:“這件事,本王自會找劉都督說個清楚,來人,将這丫頭帶回将軍府。”

他歎息着又沖李慕歌道:“阿慕,委屈你了。”

“有什麽可委屈的。”李慕歌微微翹起唇角,對着柔兒道,“如今邊關将士浴血殺敵,将軍府内卻是珍馐美味,你回去告訴劉都督,若是他還有一點兒良心,就上前線來看看,這裏的将士,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軍營裏面從來就不是什麽舒坦的地方。

一旦打仗,便會有人死去。

南越和北嶽交界的邊疆之地,每每打掃戰場之時,衆多士兵都會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裏站着的都是副将,将軍,軍師一流之人,可誰不是從浴血奮戰裏面出來的?

大家聞言,鼻子都有些發酸。

“殿下,您說得沒錯,俺早就看那劉都督不順眼了,成日待在将軍府裏面,當日琉夏一戰,王爺帶着士兵去搶糧草,他卻在将軍裏吃香的喝辣的,我老李,忍不下這口氣。”一個中年将軍沖着李慕歌拱拱手。

他的塊頭很大,身高在一衆人裏面也是鶴立雞群,大概有一米九到兩米之間的樣子,可就是這麽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此刻卻忍不住紅了眼睛。

“這次若不是殿下送了這麽多糧草過來,軍中的将士,怕是隻能活活餓死,凍死。”他一邊說一邊抹淚,咬牙切齒的道,“隻要殿下一聲令下,我老李頭,馬上就可以把那劉狗的腦袋斬下來,以祭我的軍中死去将士的冤魂。”

柔兒方才已經被拖走了,周圍都是自己人,魏臨淵虎着臉一腳踹在他的腿上,罵道:“本王說了,那劉都督現在不可動,你别想借着小長公主的名号去對他動手。”

“王爺,難道咱們就這麽看着他成日蹲着茅坑不拉屎,讓咱們的将士寒心不成?”李将軍面紅耳赤的辯駁,他也不哭了,犟着脖子像是一隻氣勢洶洶的鬥雞。

李慕歌看了一出變臉好戲,連忙拉住還想再踹李将軍的魏臨淵:“行了行了,你踹他又有什麽用。”

果然,能夠一路從士卒走到将軍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李慕歌輕輕拍了拍手掌,将衆人的目光引到自己這兒,才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劉都督還掌管着三萬将士,手底下有幾位心腹,若是他死在咱們的手上,恐會引起内鬥,所以這劉都督,咱們暫時不能動。”

李将軍急切的張了張嘴:“那咱們僞裝成……”

“李将軍,話可不能亂說。”李慕歌微微擡手制止了他的話,心道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人就這麽口無遮攔的,也不知道是有多恨那劉都督。

“第二點,我還有一個問題,聽聞劉都督的手上,掌握着一方鐵礦,你等可知在哪兒?”

李将軍“嗨”了一聲,撓着頭不耐煩的道:“殿下,這都是傳聞了,這四周咱們都找過了,哪裏來的鐵礦,都是假的罷了。”

不過他想起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兵器,又掐着手指道:“頂多是有個兵器來源,這點兒應該跑不了。”

可在南越,私造兵器,私下買賣都是犯法的!

奈何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到這玉門關來。

李慕歌抱着手臂勾了勾唇:“劉都督既然有來源,于軍中将士也是好事兒,李将軍,你可别整日整日的想着打打殺殺的,有空啊,還不如多提上兩壺酒去套套近乎。”

她揶揄的沖着這位将軍笑了笑,又轉移回了正題,“行了,咱們剛才還沒商讨完,就先進去吧。”

李将軍全名李全勝,是個沒什麽文化的土包子,聽着李慕歌這話,一頭霧水的嘀咕,“殿下這是什麽話,我不去找他麻煩,還要去送酒?”

奈何同僚們卻一個接一個的笑了起來,熟悉的還走到他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調侃。

“德勝啊,聽殿下的話,買酒去吧。”

被揶揄了一臉的李将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隻能緊随其後的進去了。

他們今日商議的,是怎麽奪回琉夏這塊肥肉。

哦,這不是第一次商議了,估摸着也不是最後一次,衆人都拿不出個什麽章程來。

主要是琉夏這個地方太重要了,兩個糧倉,維系着幾十萬人的命,不能強攻,隻能智取,生怕一不小心,北嶽的那些王八蛋就急火攻心把糧倉給燒了。

這不,衆人吵了幾天,也沒吵出一個辦法。

李慕歌雖然熟知孫子兵法,但她向來習慣用于個人身上,從未帶過兵打過仗,不如這些将軍們經驗豐厚,隻能在旁聽着。

眼見着幾個時辰過去了,最後得出的就隻有一個字——诶!

衆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魏臨淵也頭痛,幹脆就此打住。

事後,魏臨淵忽然問了一句:“阿慕,剛才,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李慕歌躊躇了半天,見四下無人,沖着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身子,俯身貼耳的說了幾句悄悄話。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魏臨淵的耳朵上,叫他有些心猿意馬。

但很快他又被對方話中的事情所吸引,眼睛發亮的問:“真的這麽厲害?”

李慕歌點點頭,猶豫道:“我不想将這種東西用在戰場上……當初對蕭崇也留了一手,東西如今還沒有大批量制造出來,你用的時候,記得帶上心腹。”

魏臨淵黑沉的眸子發亮,隐隐有着興奮之意。

其實第一日來的時候,李慕歌就給他交了底,但他到底沒有見過,也無法想象,那東西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臨淵,你得答應我,這東西不能濫用。”李慕歌歎氣的扯着他的袖子,這兩日,她想了很多,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魏臨淵是南越的戰神,更多的,是應該要爲南越考量,可她不一樣。

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帶來,她心中本來就極爲愧疚,若是處理不當,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爲這個東西而死亡。

魏臨淵似乎差距到了她深深的不安,悄然拉住了她的手,道:“阿慕,我從小,其實就讨厭戰争。”

他的目光似乎了時間,落在了回憶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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