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邊塞

前線要糧是十萬火急。

李慕歌帶着十萬石糧食,一路快馬加鞭,風塵仆仆,走了将近小半個月,才趕到玉門關外。

緊閉的城門面對着的是腹地,三月的雪來得迅猛,去得也杳無蹤迹,隻有一點兒傷人的寒冷和蕭瑟的玉門關西城門,才能勉強看出之前經曆了一陣風霜。

連着騎了幾日馬,又在馬車裏面颠簸了一些日子,臉上又蒼白又憔悴,一雙鳳眼卻炯炯有神,閃着亮光。

“殿下,玉門關已經到了。”小将前來道。

“去喊話吧。”李慕歌說,縱身就躍下了馬車,立于城樓前。

因爲戰事吃緊的緣故,爲了防止有奸細混入城中,進出城門的通道基本上都已經關上,隻留下一條小道,進出入都必須靠身份令箭,當然,入城要更爲嚴格一些。

高聳入雲的城牆之上,時時刻刻的都有士兵巡邏守衛,也專門有人守着烽火台,時刻警惕着。

小将士沖着城樓上喊了幾句話,隻見着有個将軍打扮模樣的人就激動的跑了下來。

“人呢?”

那人長着一嘴巴的胡子,從兩鬓一直延續向下,鼻子下面,一層青青的胡茬兒生機勃勃,和對方眼睛下面猶如老煙鬼的煙袋的漆黑眼袋,互相應和。

這幅樣子,這人看起來像是有幾百年不曾睡過覺了一樣。

那人左右看了看,隻看到十來量運送糧草的車,眼中唰的一下就冒出了火,“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十萬石糧草?”

這他娘的糊弄誰呢?

小将是京中派來鍍金的公子哥,本人雖然有幾分熱血,卻常年浸泡在安樂窩中,沒受過什麽氣,感受過什麽殺氣,此刻被這殺氣一恐吓,什麽都忘了解釋。

李慕歌等了一會兒,見兩人立在原地不動了,又将那人高馬大的将士沖着小将一揚手,眉頭一皺,捏着一枚銅闆就彈了過去。

人高馬大的将士吃痛的收回手,很快就看向了銅闆的來源之處。

李慕歌同他的視線正好對上。

那人高馬大的将士拎着小雞仔兒似的将小将帶了過來,闆着臉看着李慕歌,“女子?”

雖然穿着一身男裝,李慕歌卻并沒有特意掩飾身份

這些邊關的人都長了一雙火眼晶晶,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真實身份。

李慕歌輕輕托了小将一把,避免他摔倒,問:“發生了什麽,怎麽起了争執?”

當然,這個争執可能隻是單方面的。

小将白着面皮,心中堵了一把火,正要解釋,人高馬大的男人居然更快一步,惡聲惡氣的道:“什麽争執,你們這區區幾架車,就說是十萬石糧草,糊弄誰呢?”

這麽一點兒,夠吃幾天的?

李慕歌揉着眉心,也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趕在對方怒罵之前先把話說清楚了。

“我們隻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剩下的大部分都在後面,估摸着還要等上一天。”

快馬加鞭,本就勞累,更何況還帶着這麽多糧草,若是有個什麽閃失,那才叫人頭大。

那漢子臉上的惡狠樣像是被刷了一層琥珀,瞬間冷卻就凍上了。

兇惡的神情和詫異互相結合。

他臉皮子扭曲了一陣,追問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舟車勞頓的疲憊感一直壓在李慕歌的心頭,她強打起精神,扔了一塊令牌過去。“未曾有半句謊話,先找人卸貨吧,對了,你們王爺呢?”

“王,王爺?”人高馬大的漢子楞了一下,連忙道,“王爺正在軍營之中,姑娘現在可要過去?不然我找個人送你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令牌還了回去。

這塊令牌,不是旁的,正是魏臨淵随身攜帶,經常用來調遣私兵的令牌。

臨走之前,那一封信裏面,就帶着這個東西

那個将士招呼了幾個人卸貨,又讓人安置了送貨的人,殷勤的湊到了李慕歌的身邊,“姑娘,我姓林,單名一個嘉,不知道姑娘芳名?這路途舟車勞頓的,姑娘不如先去休息一會兒,再見王爺?”

或許是沒有剛才的那一份劍拔弩張,這個林嘉臉都快要貼了上來。

軍中基本沒有女人,城裏面就算有,在這漠北的邊緣,風吹日曬的,也難得尋出一個好看的來。

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

更何況是李慕歌這種嬌豔欲滴的鮮花。

縱然有些疲色,卻不減絲毫清麗。

這過分殷勤的态度直到軍營外面,對方被一個士兵拉了過去,才算截止。

“林老二,你怎麽帶了個女的回來?”長相憨厚的男人的沖着林嘉擠眉弄眼,意味深長的在李慕歌的身上打了個圈兒

“京中送糧草來的,說是要見咱們王爺。”林嘉打了個哈哈,踹了他一腳,“行了,王爺呢?”

“正在商讨事情。”憨厚的男人打了個手勢,“要不然,你帶着她出去轉轉,乖乖,這小姐長得可真好看。”

兩人推搡着,都想帶着李慕歌出去走一圈兒,差點兒腦紅了臉,最後達成了一緻決定。

一起去。

走一圈兒,倍兒有面。

可兩人才商讨完,就見着一個身材羸弱的男子走到了李慕歌的身邊。

兩人說了幾句話,神情之中倒是非常熟稔,像是認識已久。

而李慕歌,也的确和面前這個男人認識。

但也隻是認識,并不熟識。

這人魏臨淵手底下的謀士,當然,她也看見這人偶爾會被罵作“狗頭軍師”,總之,這人領着不菲的俸祿,出的主意也足夠黑心。

她偶爾路過,聽上那麽一兩次,都覺得被算計的那人真慘。

不過兩人并不是同僚,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也未曾怎麽交談過。

巧了的是,這人也姓林,見着的人都會喊上一聲“林先生”。

“殿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去禀報王爺。”林嘉和同僚一起過來的時候,正巧的就聽見的是這麽一句話。

他覺得這狗頭軍師的用詞兒有些奇怪,卻沒收住話茬兒,“喲,林先生也在啊?姑娘,我們王爺現在還正有事在帳篷裏面,要不然,你先和我們去軍營裏面轉一圈?”

林先生一張本來就有些暗黃的臉瞬間變成了黑色,像是染了墨,他操着羸弱的身體,一腳踹了過去,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小子,還沒進去就知道王爺有事?少給老子打那些歪門别類的注意,小心王爺扒掉你的皮。”

林先生的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到,腳勁兒可不小,林嘉臉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大呼大叫的跳開,“狗軍師,你瘋了?”

狗軍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叮囑了一道李慕歌,讓她千萬不要跟着有心人離開,才進了帳篷。

林嘉顯然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人才一走,他又腆着臉湊了上去,“姑娘,你今日既然沒時間,要不然我改日再帶你去轉轉?”

這人雖然臉皮厚了一些,不過目光裏面倒是沒有什麽惡意,李慕歌對兩人的感官不算太壞,也沒冷着臉,反而是笑了笑道:“不用了,我叫你們王爺給我安排人就成。”

林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心道這姑娘這麽漂亮,不會也喜歡他們王爺吧?

可一想到這些年軍中那些王爺的傳言,他欲言又止,挑挑揀揀也不知道該找出哪個合适一點兒的,來阻止李慕歌,讓她不要吊死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這沒得及說出口的勸谏,因爲魏臨淵的出來,而徹底胎死腹中。

他眼睜睜的看着,軍中傳言,是天神下凡,冰塊精轉世的王爺激動的走到女子的面前,伸出雙臂,下意識的想要抱一抱女子。

不過很快他就尴尬的停住了,而且非常自覺的退後了兩步。

“我這幾日不曾洗澡了。”魏臨淵英俊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窘迫的神情,爲了不在屬下面前失了面子,他轉移話題道,“怎麽是你送了糧草過來?”

這問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李慕歌的臉上,眼中的愛意幾乎凝聚成了實質。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在戰場上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像是獨自一人熬過了多少個年頭。

李慕歌倒是不介意他渾身的汗臭味,隻是在場這麽多眼睛盯着,她也不可能擁抱上去。

順着他的話道:“京中發生了些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清楚,而且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單獨和你說。”

“那就去主賬裏面吧。”魏臨淵領着她往另一個帳篷走,臨走之前,還吩咐林先生,“你去同他們說一聲,今日就暫時商議到這裏。”

林先生淡定如常的應了一聲。

旁邊的林嘉和同僚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迎送着兩人離去,期期艾艾的看向了林先生。

“林先生,這,這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怎麽和咱們王爺之間,像是有點兒什麽?”林嘉擠眉弄眼的問道。

林先生冷睨了他一眼:“别怪我沒提醒你小子,這位可是未來的王妃,當今太後的幹女兒,小長公主殿下,你小子,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和行動,小心被王爺知道了,将你的頭給擰下來。”

這話說的。

林嘉在心裏面嘀咕了一聲,卻還是縮了縮脖子。

總覺得有些涼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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