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後病倒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可世事難料,在李慕歌看來,莫說是三年,便是三天,三個時辰,都是難料的。

她終是沒有在臨王府待多久,一是待不下去,而是怕人發現端倪。

這中間間隔的的時間,還未曾有三個時辰,可她腳才踏進福壽宮,就察覺到了其中的氣氛不對勁。

太後的寝宮門口站了兩排太醫,戰戰兢兢的等候吩咐,幾個宮娥端着熱水,在裏面悄然穿行,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在暗處看了一會兒,終于是見着了大宮女端着盆子走了出來,眼疾手快的将人拉到了暗處,低聲問:“婉婉,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殿下。”大宮女壓住心驚,生怕驚動了屋裏面的人,止不住的往後面看,“娘娘今個不知道怎麽了,你才走沒一會兒,就忽然頭暈腦脹,本說是好好歇息,可這忽然之間,就發了熱,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

說完,她挪動了一下步子,盡可能的遮擋住李慕歌的身形,避免她被人發現,“殿下,屋子裏面皇上和幾位貴妃娘娘都在,方才皇上還問起您了,您快些回去換身衣服,千萬别讓人發現了。”

福壽宮中雖然都是他們的人,可這個階段,人多眼雜的,難保不準就會發生什麽。

李慕歌的身影從黑暗之中隐去,換了一身衣裳,扭頭屋子裏就竄進來一個人影。

千銜大病初愈,精氣神被抽絲剝繭的剔去了四五分,滿臉慘白的問她:“你這是要過去?”

李慕歌嗯了一聲:“不親眼看到,我不放心。”

難得這人沒有阻止她,而是有氣無力的叮囑:“那老東西在屋子裏面待了許久了,發了不少的脾氣,你進去的時候,别同他起了沖突,母親生病這事兒,蹊跷得很,你進去的時候多注意周圍。”

不管是花花草草,還是香料小吃,隻要是多出來的,往常沒有的,都可疑。

李慕歌知曉她的意思,一絲不苟的将扣子扣好,換上香囊,嗯了一聲,出去的那一瞬間,臉上驟然浮現出驚慌的神情。

她是小跑過去的。

大宮女見着她那一瞬間,身子一僵,低聲道:“殿下身體不好,怎麽不好好休息?”

李慕歌滿目擔憂的道:“母後病了,我這怎麽還睡得下去,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兩人目光交彙,李慕歌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故意拔高了聲音,這裏面的人要不是聾子,估計都能聽見。

“誰在外面?”屋内傳來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

李慕歌快步走了進去,入目就是一地的碎瓷片,她目不斜視的轉了腳步,相當急切的道:“皇上,臣妹想來看看母後。”

話音剛落,她就已經走到了裏間,屋内的人可不少,四位貴妃,加上令妃,都在。

皇帝坐在椅子上,腳邊的碎瓷片可不少,都是些上好的官窯出品,還有些李慕歌看出來了,那是太後平日自個兒都喜歡得不得了的小物件。

整個屋子都摔得差不多了。

這一地的碎瓷片,她跪是跪不下,隻能先發制人說:“臣妹午時吃了藥就睡下了,昏昏沉沉的,竟是不知道母後病了,皇上,母後到底怎麽樣了?”

老皇帝不見得有多擔心太後的病情,冷眼看了看把脈的太醫:“說吧,你們這都走了一圈了,朕倒是要聽聽,你又能說出個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這太醫年齡大了,原本把脈的手顫顫巍巍規規矩矩的貼在了衣襟上,哆嗦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個一二三。

這要是個急脾氣的,估計能給他急死。

老皇帝杯子一磕:“啞巴了?還是沒聽見?”

“皇上。”太醫蓬的一聲跪在了一地的碎瓷片上,臉色稍一扭曲,心驚膽戰的禀報,“臣,太後娘娘這應當就是普通的風寒症狀,和,和小長公主殿下當初的症狀沒什麽兩樣,按理說,今晚上發了汗,再吃上幾副藥,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放屁!

李慕歌心裏面憋不住罵了一句,心道自己當初是裝病,太後娘娘這裏,可是真的病了。

可她不能說,任由皇帝施号發令:“還不去。”

“是,是。”老太醫顧不得紮了滿腿的碎瓷片,一瘸一拐的趴在桌子上寫了方子,塗塗改改,一張紙上打了七八個補疤。

方子寫好了,誰也不敢耽擱,整個福壽宮都亂成了一鍋粥,皇帝許是坐久了,忍不住起身踱了兩步,居高臨下的望着長貴妃:“貴妃今日就留在這裏服侍母後吧。”

長貴妃虛虛應了一聲是,大部分心神都分在了太後的身上,竟是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皇帝。

皇帝見着她如今連惺惺作态都舍不得了,心中蓦然就升騰出了一股火氣,一腳踹在椅子上,攏着令妃冷聲道:“起駕回宮。”

皇上,妃子,太醫,呼呼啦啦的都往外走了,片刻就冷清了起來。

“起駕——”

“回宮——”

太監尖銳的聲音穿透了整個福壽宮,貼在門上的千銜手指差點兒将窗戶紙扣出一個洞,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才克制住了現在沖出的沖動。

而李慕歌,卻是沖着大宮女招了招手:“婉婉,你讓兩個心腹,來将屋子打掃了,若是發現有什麽不屬于太後宮中的東西,或者是今日多出來的,都一一挑出來給我看。”

大宮女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事情,禁不住想多問兩句,可李慕歌前腳就搭着皇帝的後腳往外走了出去,她步子很快,眼珠子左邊右邊滴溜溜的轉着,到處找人。

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寥寥幾個,李慕歌乍一看,就見着了自己要找的人,大步流星的走過去,“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太醫曆來地位不高,連品階都算不上,李慕歌乍一好言好語,那太醫慌慌張張的拱了拱手:“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什麽事情?”

李慕歌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這兩人應當同這老太醫關系不淺,隐含忌憚的望着她,大有一部對勁就沖上來的意思。

年輕,氣盛,還未被這宮中打磨得圓滑,應當是被保護得太好了。

李慕歌扯了扯唇角,露出個“李氏專用假笑”,輕聲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這問的人無心,可難保宮中不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若是他們想打聽,指不定會找到其他人的頭上。”

太醫在宮中待了大半輩子,見慣了陰私,李慕歌隻是稍稍潑了一碗冷水,他就清醒了過來,沖着身後兩個徒弟道:“你們東西收拾好了就先出去。”

“師父。”兩人臉上齊齊的湧出一抹擔憂。

太醫催促的揮了揮手,兩人才不甘心的離去。

待到周圍徹底沒人了,他才疲憊的道:“殿下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太後娘娘真的是風寒嗎?”李慕歌一針見血,皇帝隻是虛情假意的走過場,這真寒風假風寒,對方不在乎,她也不能提到明面上來。

老太醫肉眼可見的一僵,李慕歌半是敲打半是拉攏的道:“您在宮中待了多年,見得也多,醫術自然也是受到認可的,您也放心,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就是想知道事實,您可想清楚了,那兩位……”她手指隐晦的指了指門外。

“殿下。”心理壓力過大的太醫終于是忍耐不住嗆出聲,“他二人什麽都不知道,還請殿下放過這兩個孩子。”

“我放過了,那下藥的人呢?”李慕歌輕哼了一聲,不屑道:“我可不是那種下三濫的人,可你敢保證,這用藥的人,不會對他們下手嗎?你也應當知道,從你替太後娘娘看病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踏進來了。”

這圈套走進來了,可就不一定能出去了。

太醫梗着喉嚨道:“求殿下,救命。”

李慕歌輕笑了一聲,指節敲打着手掌心:“這就要看看您的選擇了。”

一個能夠在宮中活個幾十年的太醫,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隻是對方還有些猶豫,眼神掙紮,好一會兒才道:“太後娘娘的症狀,雖然和風寒相似,可這起病過急,微臣,以前倒是見過幾位藥,都有相似之處,可若是要診斷出确切的症狀,還是要找到源頭。”

“這個就麻煩您同我一起去辨認一番了。”李慕歌往旁邊靠了半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笑眯眯的樣子不比皇帝發怒的時候好到哪兒去,太醫一看,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摔在地上。

李慕歌舉手托住他,笑問:“太醫貴姓?”

“免,免貴,姓王。”老太醫面如土色的道。

“哦——”李慕歌拉長了調子,“王太醫,您這在宮中都待了這麽多年了,這膽子,怎麽還這麽小?”

按照對方的年齡的來看,起碼也陪伴了兩代皇帝,若是加上中間那一位從未留名的皇上,就是三代,三代帝王,都說伴君如伴虎,都在老虎身邊生活了幾十年,這膽子可沒繼承到老虎的一半啊。

她暗自砸咂舌,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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