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病

臨王吐血後重病不起之事,是在第二日一早傳到李慕歌的耳朵裏面的。

太後宮中的小丫頭是機靈的,得了消息之後,就飛快的說與她聽了,可這四起的流言之中,傳着傳着就越發的嚴重,到了李慕歌的耳朵裏面,已經是魏臨淵卧病在床,命不久矣了。

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差點兒摔了一個杯子。

太後溫聲道:“既然臨王生了重病,你可要出宮去看看?”

李慕歌即刻回神,搖頭淺笑道:“娘娘,我如今也是重病在床呢,又怎麽能去看望臨王。”

喝了這麽久加了料的藥,她這“病”,本來就沒好,還應該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爲了凸顯她的病重,昨個兒晚上太醫就來了一批又一批,把了脈之後都是紛紛搖頭,不怎麽看好她的病情。

這一切,還全靠刀疤調制的藥。

“你這丫頭。”太後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腦門,“你是病了,可你今日不是要出宮,臨王若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看你是比誰都着急。”

聽得這話,李慕歌心中不免有些苦澀的滋味,可是百轉千回,她還是選擇了逃避,迂回。

陪同着太後聊了會兒天,她還有事情要做,便從福壽宮的後門去了梅林。

以福壽宮爲分界線,周圍的延禧宮,慶陽宮,都是後宮妃子止步的地方,這一片,一直到宮牆外,都是太後禮佛的地方。

這大大的方便了李慕歌出宮,她往後面一走,進去的時候正巧碰到刀疤,便喊住了他:“顧先生。”

刀疤原本沖着她走過來,一聽這話,步子都頓住了。

他反問:“你姑娘……你剛才,是喊錯人了吧?”

“沒喊錯。”李慕歌心道,就沖着對方剛才這個忽然僵愣的瞬間,都能夠确定自己并沒有喊錯,她掏出一直藏在袖間的香囊扔過去,“長瀾給你寫的信。”

長瀾?

這一句話,更是讓刀疤覺得猶如晴天霹靂。

“你,她……”他捏着香囊,呐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慕歌閉着眼睛都能猜到他要說什麽,解釋道:“不是我透露你的身份……說實話,我也是才知道你竟然姓顧,她早有所察覺,隻是你偷的棗兒,被她察覺到我同你認識,這東西是她給你的,你若是不收,扔了就是,我就隻是個中間人。”

刀疤盯着一臉的絡腮胡子,也看不清對方究竟是個什麽反應,隻是那雙眼睛裏面,竟是帶着膽怯和小心翼翼。

世上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若是刀疤能夠見長瀾一次,了卻她的心願也是好的。

李慕歌沒什麽立場去勸說這人,一頭紮進梅林的迷蹤陣裏,一路出了宮,直奔齊王府。

齊王府相當的冷清,卻并不代表沒有人,李慕歌才踏進這個院子,就有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伸手攔住了她。

爲了方便形式,她今日特地裝扮成了男子,帶着面具,便是熟人也很難認出她來,這影衛不知她的身份,她翻手亮出了一面令牌。啞聲道:“我來找王妃。”

令牌是齊王妃給的,王府特有,影衛一見,就直接讓開了。

李慕歌一腳踏進主院,一顆小石頭咚的一下就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斜睨過去,視線落在角落裏藏着的小孩子身上。

慕容落沖她無聲招手,手指頭指了指屋内,随後食指又放在唇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

李慕歌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将人抱着,悄悄的靠近了屋子。

慕容落頓時緊張不已的捏緊了她的袖子。

李慕歌低聲道:“放心吧,隻要你不亂動,裏面的人察覺不到。”

這屋子裏,應該不止是齊王妃一人。

果然,才剛剛走近幾步,她就聽到裏面一個男子在溫聲勸說着:“姐姐,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多爲霖兒想想,如今王爺已經死了,齊王府就隻剩下了你們孤兒寡母的,這京中胡狼環伺,若是再沒有娘家的支持,你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齊王妃似乎很生氣:“霖兒再怎麽說,也流着皇家的血脈,誰敢輕舉妄動?”

“皇家的血脈?”那人笑意中帶着點兒諷刺,李慕歌這次聽清楚了,這聲音是章書林的,她幾次想抓這人,卻都因爲對方太過狡猾而不了了之。

章書林好言好語的道:“這是不是皇家的血脈,還不一定呢……姐姐,如今皇室之中,才是最爲險惡的,你将孩子帶回去養,父親絕對不會說什麽的。”

對方前面說的話可以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李慕歌在外面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隐約聽到幾個字。

可齊王妃隔得近,卻聽得很明白,當時便火冒三丈的摔了杯子:“章書林,這話你是什麽意思?霖兒不是皇室血脈,又是誰的血脈?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以後就别想踏進這個府中半步。”

章書林的脾氣似乎很好,被訓斥了也不見得生氣,反而是笑道:“姐姐,你當初不是……說起來,霖兒這般,長得倒是和我有些相似,指不定,我才是他的哥哥呢。”

咚!

一個茶杯直接砸到了章書林的腦門上,齊王妃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咬牙怒指着門口:“滾,滾,枉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沒想到,你既然和你那個下三濫的父親一樣,章書林,從此以後,你我姐弟,行斷絕關系,全爲陌路之人,若是你今生在哪踏進齊王府半步,我便打斷你的腿。”

那猶如夢魇的過往,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自己的親叔叔,竟然會想對自己的下手。

齊王妃一想起,心中便直犯惡心,可章書林就像是個變态一樣,腦門被砸得差點兒破了個洞,都還爲此而捂着臉陰恻恻的大笑。

“姐姐啊。”他感歎似的拉長了調子,“你怎麽就這麽冥頑不靈呢,霖兒哪裏長得和齊王像的,你不用騙我們了,回去吧,父親會好好待你的。”

“父親”二字,極盡溫柔。

齊王妃知道,他口中的父親,并不是自己的父親,當朝的禦史大夫章程,而是她那好父親的下三濫的弟弟,幾年之前,葬身火海的那個男人——姜信。

姜信沒死,她早有預料,可是如今從章書林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覺得不寒而栗,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咬牙道:“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章書林似乎并沒有打算現在就帶她離開,桀桀的陰笑了幾聲,道:“姐姐,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我會來接你的。”

他來時是如何的儒雅淡然,走的時候也是一樣,揚長而去的樣子,讓人恨到了骨子裏面。

他一走,齊王妃便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無力的從椅子上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有一點兒章書林說得沒錯,她周圍确實是胡狼環伺,除開皇室,她的親人,娘家,才是她最大的敵人。

屋内安靜了下來,再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音,慕容落緊張的扯了扯李慕歌的衣袖:“姐姐,下去吧。”

李慕歌依言一躍而下,慕容落便直接推開門撞了進去,坐在地上的齊王妃一驚,連忙起身,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霖兒怎麽來了,今日功課可做完了?”

“已經做完了。”慕容落小大人似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遞過去,“娘親不用笑,娘親可以在霖兒面前哭。”

齊王妃鼻子一酸,差點真的忍不住哭了出來,卻又覺得對方這話不對,連忙追問:“你剛才聽到了,你,章書林可發現你了?”

慕容落搖頭:“沒發現,姐姐帶着我在房頂上偷聽的。”

姐姐?

齊王妃擡頭往外看去,李慕歌一隻手拎着面具,已經在門口站了有一小會兒了。

她連忙道:“李姑娘在外面站着做什麽,進來坐吧,這,真是失态了。”

李慕歌順勢進去,道:“今日來找王妃,其實正是爲了這件事的。”

屋子裏是一地的碎瓷片,由此可見當時女子的生氣,李慕歌雖然早已知道對方的事情,卻還是極力的繞開,不想去戳這女人的傷口。

“是這樣的,王妃,那章書林和姜信,恐怕和鬼面人有聯系,所以我想,從兩人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她道。

齊王妃笑得很難看:“李姑娘,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就算是想幫你,怕是也幫不了了。”

畢竟她已經徹底和章書林撕破了臉皮。

“王妃誤會了。”李慕歌連忙解釋,語氣森然,“這世上,可不僅隻有套話,才能達到目的,聽到自己想聽的。”

語氣裏充滿了殺意,齊王妃瞬間就明白了,愕然道:“你是想……你就不怕打草驚蛇?”

李慕歌:“總要有舍有得。”

要說打草驚蛇,她怕是已經做了,由此小心一些,收獲應該會比代價高。

齊王妃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李姑娘,我可以幫你掩飾,可是我想,請李姑娘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慕歌疑惑問:“什麽條件?”

齊王妃摸摸慕容落的腦袋,苦澀道:“照顧好霖兒。”

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隻能讓别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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