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身受重傷

任誰也不會料到,在皇陵沉寂半年之久的慕容泠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布下了一張網,網住了最希望他死的敵人。

千銜小瞧了這個被他們評價爲“繡花枕頭”的二皇子,付出的代價也極爲慘烈,慕容泠不在乎她的生與死,隻要抓住她,隐藏在皇子府寥寥無幾的侍衛和那個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先生”下手狠辣,每一招都是沖着她的命去的。

以至于在見到李慕歌的時候,她灰色的下人粗使衣衫已經被血浸染,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池裏撈出來的一樣。

樹梢上,她半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怕你大過年的死了,晦氣,就找出來了。”李慕歌扯着她的衣領,避免她力竭從樹上摔下去,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另一邊湊近她問,“你這身上的血,都是你的?”

千銜沖她翻了個白眼:“我若是有這麽多血可以放,還用得着被人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追得到處跑嗎?”

“平日裏吃的那些東西都去哪兒了?”李慕歌忍不住貧了一句,低頭的瞬間察覺到了巷子外面的響動,将人扛在肩頭,打算悄悄的從屋子的後面饒了出去。

可一柄利劍直接擦着她的面門飛過,釘在了樹幹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丢劍那人力道很大,劍尖都沒入樹幹寸餘,淩冽的劍氣斬掉了她兩縷耷拉下來的發絲。

千銜腦袋垂着向下,血氣倒流,頭昏腦漲的道:“領頭穿青衣的人厲害得很,我這一身傷大部分都是拜他所賜,你若是沒什麽把握,就仍下我走吧,那小兔崽子還要讓你照顧,可别咱們兩個都搭在這裏了。”

李慕歌依言将她放下,拍拍對方的面容:“清醒點兒。”

啪啪兩聲,用了三成力道,差點兒将千銜的臉都給拍腫了。

她眼睛扯開一條縫,喋喋不休的抱怨:“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容貌,我都是個将死之人了,你怎麽的就不能大度點兒?”

李慕歌看在她是個病号的份兒上,懶得和她争論這些此地明顯不宜談論的話題,将從小孩兒那裏搶過來的面具往臉上一扣,樹上的長劍一拔,反手就砍了過去。

青衣人不得不退後避開。

那是一張李慕歌從不認識的臉,普通,毫無出彩之處,氣質不像是個會武功的殺手,反而有些儒生的氣質。

隻是那一雙眼睛,有些熟悉。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李慕歌就記住了這人的面容和身上的特征,她并不戀戰,趁着對方避開這個趨勢,直接轉頭将千銜往肩膀上一扛,腳下蜻蜓點水的在京都的瓦房上飛了半個城,一頭紮進了珠寶樓的三樓。

珠寶樓是個老字号店面,三樓不對外開放,大都是幾位大師的住所,和老闆的住所。

隻是李慕歌不常來,屋子裏發出的響聲似乎驚動了外面人的人,有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從靠近。

“誰在裏面?”

李慕歌将千銜往被子一塞,近乎力竭的坐在地上,并不大想搭理門口的那人,隻是對方不依不饒的敲着門。

“有人嗎?”

她撸了一把頭發,紮好,又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衫,故意走出響聲,在那人推門而入之前,率先打開了門。

“沈先生可有事?”她雙手扶着門,臉上立刻浮現出不解和疑惑。

中年人似乎怎麽也沒料到會是她,被狠狠的震驚了一把,詫異道:“我方才聽見屋内有響動,以爲是哪個不懂事的進去了,沒想到會是姑娘,隻是……隻是姑娘怎麽會在這裏?”

奇怪,他怎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下意識的嗅了嗅。

爲珠寶樓的大師,這位沈奕沈先生,基本上一直留宿在珠寶樓中,少有離開,因此李慕歌有多久不曾來過,他心中都有個數。

原以爲在元宵之前,他是見不到這位老闆的。

“順路過來看看,今日元宵,是阖家團圓的日子,先生負責,卻也不必苛求自己,管事們會負責好事情,我做主,給先生放個假,得好好的回去同家人團聚了。”李慕歌不露聲色的出門,将門帶上,“我還有事,就不同先生多說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先生還是早些回去吧。”她泰然自若的往樓下走。

可望着李慕歌的背影,他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疑惑。

到底是哪裏來的血腥味?

屋子裏,還是這位老闆的身上?

可沈奕并不敢擅自打開她的房門,疑惑的看了看,按捺住想要推開房門的手,轉身離開。

珠寶樓中,一切依舊是井然有序,李慕歌培養了不少的心腹,在這樓中也依舊能夠獨當一面。

“夫人,您瞧瞧,這已經算是我能給您的最大的優惠了,且這一套,咱們樓中,是獨一無二的,您看看這上好的和田玉,再瞧瞧這雕工,這金絲扣的扭法,無一不精細,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年紀尚小的女管事舌燦蓮花,将面前的貴婦哄得暈頭轉向的買了兩套首飾,播完了算盤,扭頭一看見着迎面而來的人,登時驚喜道:“姑娘?”

李慕歌沖她招招手,等到走到身邊,俯身貼耳的低聲道:“去清和小院找辰公子,便說:姑娘想請刀疤先生幫忙,請他們快些來,注意些,避着人。”

年輕的女管事點點頭,左右瞧了瞧。見無人注意自己,快步離開。

李慕歌并不放心千銜一個人待在屋子裏,吩咐了對方之後,很快又上樓守着,刀疤和小五來得很快,得了李慕歌的傳話,他們來時,沒有驚動任何人。

“姑娘……”

“行了,哪裏來的這麽多禮可行的。”李慕歌一甩袖子打斷了兩人的話,“刀疤先生,快來看看這不怕死的女人。”她手指着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人。

刀疤把了脈,從藥箱之中掏出個瓶子,倒了兩粒藥丸子,捏着千銜嘴巴,往對方嘴裏一塞,下巴一擡,硬生生的給下了肚。

“夫人雖然傷得不輕,這段時間都得好好養着,隻是……”刀疤望了一眼門外,确定隔牆無耳,才繼續說,“幾個時辰之前傳來消息,說是二皇子在府中遇刺,傷及性命,如今皇帝要徹查,整個京城戒嚴,大有挨家挨戶搜查的架勢,這哪家要是熬藥買藥的,那就是活靶子。”

可這受傷之人怎麽能不喝藥。

李慕歌一個頭兩個大,深覺這女人倒黴透頂,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想辦法。

“京中戒嚴,京中戒嚴……”她念念有詞的踱着步子,耳旁卻忽而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誰?”她警惕道。

屋内醒着的三個大活人都一緻看了過去。

門外傳來沈奕的聲音:“姑娘,在下,有些事想請教姑娘。”

屋内靜得可怕,或許是因爲久久得不到回答,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句:“姑娘可是不方便?”

吱呀——

門被人打開,李慕歌面露疲憊的道:“先生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

沈奕的身上背着包袱,看樣子是要回家去了,他拱拱手,問:“是這樣的,我瞧着這個月,似乎有兩張餘下的圖紙,想請教一下姑娘,在下,可能做其中那一隻金絲鳳蝶钗?”

平心而論,李慕歌并不想将這張圖紙交給這個人,沈奕身上還有些浮躁的氣息,想法大膽,行爲也大膽,做事急功近利,多寶樓中,他做的飾品,賣的是新鮮。

想了想,她斟酌道:“這金絲鳳蝶钗十分重要,這樣吧,我将圖紙發下去,大家都做,這誰能拔得頭籌,便交給誰。”

沈奕臉上閃過一抹不甘之色,可李慕歌一旦拿了主意,就少有改變,他百般不甘心,也隻能強撐着笑臉回答“甚好”,然後匆匆告辭。

從李慕歌這裏得到的答案不盡人意,這位大師走路都有些趔趄,前腳踩着後腳跟上,慌亂的樣子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李慕歌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旋即将門一關,扭頭道:“将她送到宮中去吧。”

“李姑娘,你恐怕不知道,現在全城戒嚴,她寸步難行。”刀疤走到窗戶前,打開了一點兒裂縫,下面官差巡視的聲音直接就傳了上來,“你聽聽,才不過幾個時辰,皇帝就抽調了上萬的兵力,全城巡視,官道之上的馬車,都要搜查,上到王公貴族,下到江湖遊子,無一人有特權。”

“待在這裏隻會更危險。”李慕歌也跟着看了一眼,卻越發覺得,隻有送進宮中這一條路可走,“如今京城出不去,那就隻有進皇城,待在這裏,我這一刻敢熬藥,下一刻,那些官兵就覺得會沖上來。”

刀疤:“可又要如何将人送進去?”

他并不否認這是個最好的辦法,可中間的這一段路,走錯了,便是萬劫不複。

“找太後。”李慕歌點了點桌子,“太後娘娘會有辦法的,至于進宮找太後這件事,想必是難不倒你的吧?”

刀疤點頭:“我現在便去。”

話落,他便隐沒于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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