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小五清醒

“你非要這麽氣我?”魏臨淵顯然被氣得不輕,話語都有些前後不搭的,“你怪我,還是因爲不信任我,行,行,是我把你扯進這泥潭,你怪我也應該,可你置氣歸置氣,又何必說這些話來……”捅我的心。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淋淋的。

因着有外人在場,魏臨淵倒是及時收住了話茬兒,冷着問衡齊先生:“生死蠱在哪兒?”

衡齊先生不敢摻和兩人的争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殺人滅口,搓着手道:“王爺,我當初那屋子裏就有生死蠱,這要是沒被一把火燒了,那應該就在……您給我,我給您培育好了,不出三天就可以用。”

人命關天,自然是一刻也不能耽擱,魏臨淵看着他又鬧心,便讓人帶着他去拿了生死蠱,算是隐晦的同意了這個交易。

魏臨淵又在原地躊躇了半天,喊了一聲阿慕,幾番欲言又止,又堪堪止住,咬牙道:“你且恨我,怨我,又何必糟踐自己身體……”

“何爲糟踐身體?”李慕歌似是想笑,可她胸口痛得像是破了個大窟窿,但凡有一點呼吸氣的聲音,都給漏完了,笑得困難難看,她幹脆就破罐子破摔,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王爺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臣先告退了。”

魏臨淵晚了一步,想拉住她的時候,已經晚了,手指隻擦到一點衣角。

衡齊先生爲了自由也是拼盡了身家,不過三天,就将生死蠱養好了,種蠱的那天,李慕歌沒通知旁人,按着衡齊先生的說法,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口子,任由蠱蟲爬了進去,她是能感覺到的,那蟲子在身體裏穿梭,找了個合适的位置,紮了根。

“你盡可能的給他渡内力,将生死蠱養好了,人自己也就慢慢好了,若是有一天,你想将蠱取出來,來找我就是了。”衡齊先生将另一隻蠱蟲給床上的小五種下,保險起見,還是毫無保留的說了,“這蠱蟲也不是不能取出來,他人好了,用點兒方法,也能将這兩隻蠱蟲取出來,你和臨王爺,其實用不着這麽争執。”

魏臨淵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若是知道他有所隐瞞,指不定他非但離開不了,命還得搭在這裏。

“取?”李慕歌怔愣了片刻,惱怒道:“你剛才怎麽不說?”

“我這不也是不好摻和嘛。”衡齊先生有些心虛,又急急忙忙的解釋,“這就算是要取出來,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生死蠱不是子母蠱,平等而立,一方取蠱,另一方勢必會受到影響,這說種就種,說取就取,哪兒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他聲音越來越小,生怕李慕歌一個不高興就将自己給手刃了,警惕的退後了兩三步,才又道:“配合着湯藥,再加上有生死蠱續着,他是死不了了,你等人好了,可得讓臨王說到做到,放我離開。”

衡齊先生這話沒錯,李慕歌是遷怒,勉強克制住情緒,才道:“他好了,自然就放你走。”

“他自然會好的。”

應了他的話,第二天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人就清醒了過來。

一日三渡内力,饒是不過寥寥一日,李慕歌也吃不消,再加上這段日子的勞心費神,她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雖不至于什麽形銷骨立,人卻單薄了許多,仿佛風一吹就要飛走似的。

扶桑一日六次湯藥方才不間斷的送着,才進去,低聲勸道:“阿慕,你也吃點東西,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李慕歌悶悶的嗯了一聲,擡手接過盤子,背後便傳來一陣細小的咳嗽和窸窸窣窣的響動,她手一抖,滾燙的湯藥灑濺了些在手上,立刻就紅了一片。

可她卻來不及顧忌這些,将東西放下,匆促的走到床邊,可臨到頭了,又不敢走得太近,緊張而欣喜的伸長的眼睛:“阿辰……”

小五醒來便見到女子踟蹰的站在原地,想要靠近卻有不敢,擔憂,緊張,欣喜,又愧疚的情緒糅雜在一起,一張精緻的臉上竟是先露出了百般情緒。

他胸口扯着疼,可看見女子,便下意識的想要安慰:“姑娘,我沒事。”

沒事,所以不怪她,他一切都出于自願的。

李慕歌被這一句“姑娘”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她呐呐道:“你,你的記憶……”

她明明記得,對方喚了她姐姐。

小五疑惑道:“我的記憶,怎麽了?”

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全然不知。

李慕歌擔憂他的身體,便搖了搖頭,将桌上的湯藥端到他的面前:“手可有力氣?”

昏了這麽多天,小五全身都乏得很,可要是讓對方喂,他又不免露出驚恐的表情,強撐着接過碗三兩口灌下,卻因爲喝得急,差點兒嗆着了。

李慕歌搶過空碗放着,下意識的擰眉低罵道:“又沒人同你搶,你這麽急做什麽,不喂就不喂了,喏,把自個兒嘴巴擦擦。”

語氣一如既往的親近,小五并不害怕,反而松了口氣,胡亂擦了兩下,對自己還活着這件事還有些震驚和奇怪,可看她憔悴的臉色,又不敢去多打聽,隻問:“姑娘的蠱蟲……”

李慕歌眼皮子一撩:“除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

好個屁!

李慕歌在心中破口大罵,想捏着他的耳朵質問,是命重要還是一隻蟲子重要,可看在這還是個沒有好完全的傷患的份兒上,她忍了。

小五醒了,李慕歌便不想在王府久留,籌謀着帶着人打道回府,隻是她又不放心對方的傷勢,便讓衡齊先生再看了一遍。

“沒什麽事兒了,好得差不多了,既然你們都要走了,那我也該離開了。”衡齊先生搓着手,語氣難掩松活,忙不疊地的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袱。

他沒什麽東西,空空如也的來,走之前還多了兩套衣服,賺了。

“李姑娘,你等等,你先讓我去道别,你再去。”衡齊先生走在她前頭,一臉的心有餘悸,嘴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幸好趕上了,這要是讓你先去,我等會兒能不能走得成,那還是個問題呢。”

李慕歌十分無語,放慢了腳步,算是應了。

魏臨淵在書閣那邊,有趣的是,衡齊先生連人都沒見到,就被管家告知,他可以離開了,而後一直押着他的兩個侍衛也退了回去。

衡齊先生如蒙大赦,飛快的跑了。

李慕歌一看他速度這麽快,暗想自己應該也不會慢到哪裏去,熟料才過去,老管家就笑眯眯的道:“姑娘既然來了,就進去同王爺說吧。”

“這……是不是人來拜訪了?”李慕歌爲難的壓低了聲音,“要不然管家爺爺替我通傳一聲就行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哪用去打擾王爺。”

“來的是蕭大人,姑娘不用擔心。”管家直接讓開了一條寬敞的大道,輕飄飄的推了推李慕歌的肩膀,直接把人推進了院子裏,“姑娘去吧,王爺知道您來了。”

李慕歌趕鴨子上架,帶着小五進去,裏面的人應該是聽見了,說話竟也不避嫌,她還沒跨國門檻,就聽見蕭崇的聲音。

“剿匪這件事情,依照皇帝的說法,是不必繼續下去了,他想的是派人去招安,如今大家都聽到了風聲,一個個的都在觀望,暗地裏都劃分了派系,怕是一時半會兒的,難以再去一趟了。”蕭崇憂心忡忡。

魏臨淵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倒也并不意外,擡頭取了兩封密函給他:“如今邊關……”

扣扣!

正說到緊要關頭,外面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書閣是把守重地,外人難進分毫,所以即便是商議事情,他們也不一定會關門,李慕歌這敲門,多此一舉的同時,倒是讓兩人都停住了。

女子眼觀鼻鼻觀心的道:“老師,小五如今也醒了,我先帶着他回去了。”

“回去?”魏臨淵擰眉,“回哪兒去?”

李慕歌:“清和小院。”

魏臨淵歎氣道:“清和小院那邊不如王府安全,你就算是要回去,也等他傷好了,不必急于這一時。”

李慕歌垂頭道:“這倒是無礙,我已經寫好了辭呈,朝會過後,就能交接,屆時也就不住那兒了。”

“辭呈?”魏臨淵氣笑了,想要斥責,卻又實在搜羅不出什麽詞來,手指猛然捏緊成拳,咯吱作響。

這氣氛安靜又壓抑,蕭崇便打着圓場:“這又是發生了什麽,阿慕怎麽還想着寫辭呈了,莫不是要好好回去經營珠寶樓了?”

“你别管她。”魏臨淵惱怒道,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模樣,“你走,他難道就不會找,那些人從邊關一路追到京城,我倒是要看看,你躲到哪裏,旁人才找不到。”

離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沒有暗衛保護,她隻會更危險。

就沖着這一點,他就絕對不可能放人走。

可李慕歌擰起來,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恐吓住的,她垂着頭道:“改頭換面,深山老林,總是有個地方能待的。”

天下之大,何處不能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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