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坎城比起凜冬城,就正常了很多,這裏沒有凜冬城那麽多的魔法造物,漂浮的建築一棟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歐洲十七到十八世紀的建築風格。
不過比起那是的歐洲,卡坎城的建築明顯少了很多藝術氣息,少了很多靈韻。
這裏的建築,可以說很務實。
在這座城裏,最顯眼的建築,就要算那座一眼望不到頭的人造城牆了。
在破碎大陸人眼裏,這樣的城牆或許很震撼,但對于王朗來說,就完全沒感覺了。
這些東西都特麽是我們老祖宗玩兒剩下的,就算冰雪城牆王朗也不覺得怎樣,我們老祖宗的長城那才叫震撼,那才是真正的人類智慧的結晶,那是我們老祖宗真正用血與汗、用血肉之軀創造出來的奇迹,真正的奇迹。
這裏的城牆,哪怕是冰雪城牆,都特麽的是魔法造物,一群法師搞一堆法陣,這玩意兒自己就‘長’出來了。
這樣的東西,你叫他怎麽去震撼?
再說了,他自己都是個‘神明’,還特麽的有真神被動,搞個這樣的玩意兒出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當然了,這想法,有些吹牛皮,他到底算不算神明,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真神那麽牛掰,他自己心裏清楚,人家那是真正的創造了一個宇宙的牛人,他,隻是竊取了人家某一方面能力的人or神?
在心裏吹牛皮,也是王朗沒辦法,跟貝琳達開了個‘玩笑’後,車廂裏的氣氛就變的很尴尬,而且這尴尬一直持續了一整天。
不給自己找點事兒做,王朗覺得他能瘋掉,可又實在沒事兒做,就在心裏吹起了牛皮。
自己跟自己吹,不要錢,不傷自己和别人面子,又能打發時間,還有益身心健康。
于是王朗就吹了一路。
進了城,商隊就打散了,各自奔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王朗和貝琳達要去的地方是這座城市的掌控者,格羅特大公的府邸。
格羅特大公是尼米亞大公的鐵杆支持者,但兩個家族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都沒有通過婚,但每一代的尼米亞大公都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同代格羅特大公,而每一代的格羅特大公也都沒有讓同代的尼米亞大公失望,堅定無比的站在尼米亞大公的身旁,爲尼米亞大公掃平身前的一切障礙。
很神奇,也很讓人感動。
進了格羅特大公的府邸,貝琳達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随意的指使着格羅特大公家的管家和傭人,這些人也都非常高興見到貝琳達,也非常願意聽從貝琳達的吩咐。
因爲沒有約定确切的造訪時間,格羅特大公又恰好有事兒出去了,所以王朗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格羅特大公,甚至格羅特家的子女都沒見到一個。
大約下午4點的時候,王朗才見到了歸來的格羅特大公,以及格羅特大公的子女。
格羅特大公是一個長相很粗狂的男人,給人第一印象,就是這人是個莽夫,有點類似莽張飛,但若細細的看,就會發現格羅特大公眼眸中有智慧的光芒在流轉。
格羅特的子女和格羅特恰好相反,男的一律都是俊秀的大帥比,女的面孔精緻妖娆,腿長的讓人流哈喇子。
但王朗的目光卻隻被其中一個女人吸引住了,不是王朗起了色心,而是這女人完全就是貝琳達的翻版。
格羅特大公見王朗一直盯着自己女兒看,也明白王朗看的是什麽,他笑着道:“很多人都說維吉尼亞和貝琳達是雙胞胎,初次看到她的人都會感到驚訝,看到她們站在一起的人都會震驚!”
王朗點了點頭:“确實很震撼,她們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王朗甚至在心裏想,你是不是趁着尼米亞大公不注意,把他一個閨女偷了過來,不然真沒辦法解釋,就算你把尼米亞大公綠了,也不可能生出這麽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兒來。
格羅特看着大廳裏和自己子女們說笑、笑鬧的貝琳達,聳了聳肩:“有時候她們站在一起,穿上一模一樣的衣服,梳一模一樣的發型,我也會分不清楚她們到底誰是誰,而且小時候她們很喜歡這樣的惡作劇,有不少人被她們整蠱過,包括尼米亞大公!”
“冒昧的問下!”王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雖然很失禮,但我真的很好奇,當年尼米亞夫人生孩子的時候,您是不是偷偷的抱走了一個?”
“哈哈!”格羅特大公爽朗的笑了起來:“這沒什麽失禮不失禮的,很多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我也不止一次被人問過了,嘿嘿,甚至尼米亞大公都問過我!”
說到這裏格羅特大公自嘲的笑了笑道:“不過,這真是我親生的女兒,我看着她出生,看着她從這麽大點,一直長到如今亭亭玉立!”
格羅特大公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
王朗攤了攤手:“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是太過好奇了,請您原諒我的失禮!”
格羅特大公又笑了起來:“我說過了,我不在乎的,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
“安格斯,說說正事兒吧!”
王朗點了點頭,正準備要說,卻發現貝琳達和維吉尼亞手牽着手走了過來,倆人異口同聲的道:“你們在說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
王朗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格羅特大公則一臉郁悶的捏了捏眉心。
格羅特大公道:“貝琳達、維吉尼亞,你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再玩兒這樣的遊戲了!”
貝琳達和維吉尼亞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動作、姿勢、神情甚至連笑聲都是一模一樣。
格羅特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王朗則摸着下巴、饒有興緻的看着貝琳達和維吉尼亞,打兩了一會兒,他道:“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别的,比如貝琳達的眼神中有一股強烈的自信,而維吉尼亞的眼神中則透着少女的純真,以及……”
說到這裏王朗略微停頓了一下:“以及,一股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