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清晰的記得艾米麗娅和範特迪爾跟他說過,被混沌腐蝕的普通人,會變成低階的混沌怪,個體強大的職業者,會變成高階混沌怪,精英級别的二階職業者會變成殘暴天使。
但經過‘艾米麗娅被抓後’的那一戰之後,他發現根本就不是那會兒,隻有被混沌腐蝕的聖職者才會變成殘暴天使,聖騎士被混沌腐蝕後會成爲堕落騎士。
現在,傑西卡又跟他說,二階精英職業者被混沌腐蝕後,職業并不會改變,改變的隻是技能全部變成了黑暗系。
且個體強大的匪夷所思,多年前,也就是傑西卡說的前哨站被襲擊的事件,其中一個魔弓一箭就洞穿了前哨站那用精鐵打造的城門。
被混沌腐蝕的劍鬥士,更是可以硬頂着數個聖騎士的圍攻,從外面殺上城牆,就算在穿過神力屏障的時候實力被削弱,可在城牆上依舊可以頂着聖騎士的圍攻殺一個人仰馬翻。
被混沌腐蝕的元素使,使用的大範圍的技能,例如暴風雪什麽的,甚至可以攜帶者黑暗之力,穿透神力屏障,讓神力屏障内那些守城的士兵,直接轉化成混沌怪。
若不是那次襲擊隻有三個被混沌腐蝕的職業者,恐怕那次前哨站就真的危險了,就算隻有三個,也讓前哨站的傷亡異常的慘重,尤其是守城的士卒,起碼死了一大半。
而城内的建築,也被那個魔弓射塔了一大片。
這樣的破壞力,這樣的破壞程度,可見被混沌腐蝕後的職業者是多麽強大。
可爲什麽艾米麗娅和範特迪爾就怎麽提過呢?
王朗摸着下巴道:“傑西卡,我有個問題,我記得很清楚,艾米麗娅和範特迪爾跟我說過,個體強大的職業者,被混沌腐蝕後會變成中階或者高階的混沌怪,進階職業者,被腐蝕後,會變成殘暴天使!”
“可之前那一戰中,我了解到,殘暴天使是被腐蝕後堕落的聖職者,堕落騎士是被腐蝕後堕落的聖騎士!”
“你現在又說有着被腐蝕堕落的二階職業者,爲什麽艾米麗娅、範特迪爾和你說的有些不同呢?”
“柏妮絲,你呢?你在凜冬這麽久了,你見過被腐蝕堕落的二階職業者嗎?或者聽說過嗎?”
柏妮絲率先開口道:“聖者大人,我并未聽說過,但也可能是因爲我不太關注這一方面的緣故!是否存在,我并不确定!”
傑西卡湊到王朗身邊,用她那ECUP夾住王朗的胳膊,一邊摩擦,一邊一臉幽怨的道:“我親愛的主人,你是在懷疑我嗎?”
王朗最受不了這個,他急忙把胳膊抽出來,推開傑西卡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才道:“傑西卡,我并沒有懷疑你,也沒有懷疑你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很奇怪而已,爲什麽同樣的問題,會有兩種不同的答案!”
“艾米麗娅不知道情有可原,但,範特迪爾不應該不知道,他是老資格的聖騎士隊長,活了兩百多年了,實力幾乎無限接近大聖騎士,出過的任務也多的數不清了,他不知道這些,就說不過去了!”
傑西卡沉吟了一番後道:“我覺得并不是範特迪爾大人不知道,而是我的主人,你,理解差了!”
王朗攤了攤手。
傑西卡繼續道:“艾米麗娅和範特迪爾大人說的,也并不是錯的,就像人們把堕落騎士稱之爲混沌騎士一樣,屬于一種籠統的稱呼,被混沌腐蝕的精英二階職業者們,被稱之爲殘暴天使也隻是籠統的稱呼!”
“哦?”王朗疑惑的看着傑西卡:“是這樣嗎?總覺得很不對勁啊!”
傑西卡解釋道:“自從數百年前的那一次超大規模的魔潮之後,也就是冰雪城牆唯一坍塌了的那次戰役之後,不管是魔潮還是混沌怪的侵襲,規模都小的很多!”
“尤其是近百年來,不說凜冬堡這邊,就說我很熟悉的帕提恩斯聖城和前哨站,都極少受到上規模的侵襲!”
“哪怕是在混沌漲潮期,混沌怪大部分都是零星出現,最多的也隻有上百隻的規模!”
“而據王都圖書館的記載,在數百年前那次大規模魔潮之前,混沌怪對于前哨站和帕提恩斯聖城的侵襲,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一次大規模的侵襲!”
“哪怕是在混沌退潮期,也是如此!”
“數百年内,沒有爆發什麽大規模的侵襲,人們對于混沌怪、對于堕落騎士、對于殘暴天使都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罷了!”
“這一點,從人們把堕落騎士稱呼爲混沌騎士上,就能看的出來!”
王朗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這一設定,是可以接受的。
拍了拍手,把傑西卡和柏妮絲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王朗道:“行吧!這事兒咱們先放一放,今天的重點并不是這些!”
說完,王朗拿出了那枚柏妮絲新找來的影像記錄石,哦,不是,應該叫做神力石。
“咱們今天的重點是這個!”
柏妮絲和傑西卡看着王朗手中的神力石,臉上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如月小丫頭,則一如既往的隻關注她手中的食物,坐在倉庫的一個木頭箱子上,怼着手中那巨大的烤極地雪鹿腿。
傑西卡想了想道:“主人,你是想用神力石來傳播信仰?”
王朗搖了搖頭道:“信仰什麽的,對我來說,有和沒有沒啥區别,我和别的神明不同,是否強大,并不取決于信仰的多少!”
傑西卡沒吭聲,對于自己這位‘主人’的神奇,她心裏門清,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一個怪胎,你說他是神明吧,他又太過接地氣,你說他不是神明吧,他又有着神明都沒有的能力,神明在乎的他完全不在乎,他在乎的神明甚至連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柏妮絲就不一樣了,柏妮絲對于王朗的了解,還處在表面,而且她對王朗的态度,還保持着很大的恭敬,并不像傑西卡那樣,随心所欲。
在她的眼裏,王朗是一個和藹的神明,是她的信仰,他的話就是最高旨意。
她會毫無保留的去相信。
但這一次,她那毫無保留的相信,出現了一絲縫隙。
她疑惑的看着王朗,神明怎麽會不需要信仰呢?